拒絕貧困生室友強賣我破爛後,她反手十元出 第106章 心門為君開
劫掠成功的興奮感,如同烈酒般在餓狼營每個參與者的血液裡燃燒、沸騰,直到船隻安全返回千礁灣,那緊繃的弦才驟然鬆弛,隨之而來的是巨大的疲憊和劫後餘生的虛脫。但看著搬上岸的那些沉甸甸的箱子、成捆的絲綢和散發著誘人香氣的香料,所有的辛苦和風險似乎都值得了。
營地中央燃起了更大的篝火,繳獲的一小壇美酒被開啟,雖然不多,但每個兄弟都分到了一口,混雜著烤魚的香氣和喧鬨的人聲,充滿了快活的氣息。彭大虎成了絕對的主角,唾沫橫飛地反複講述著自己如何一刀劈翻對方頭目,如何勇不可當。
藍小蝶則抱著分到的一小匹亮閃閃的綢緞,愛不釋手,已經開始幻想做什麼款式的衣服了。蘇婉兒帶著人清點著貨物,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有了這批物資,營地能寬裕好一陣子。
陸沉舟也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絲暖意。他臉上帶著笑,應付著眾人的歡呼和敬酒,但目光卻不時掠過喧鬨的人群,落向那個獨自坐在稍遠處礁石上、默默擦拭著短刃的身影。
沐曉月依舊是那副清冷的樣子,彷彿剛才那場凶險的戰鬥與她無關。火光在她側臉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勾勒出柔和中帶著堅韌的線條。她專注地擦拭著刀刃,動作一絲不苟,如同在進行某種神聖的儀式。
慶功的喧囂持續到後半夜才漸漸平息。疲憊的眾人各自散去休息,營地重歸寂靜,隻剩下海浪不知疲倦的拍岸聲,以及……天空中隱隱傳來的悶雷。
要下雨了。
陸沉舟沒有回自己的木屋,他提著一小壇沒喝完的酒,踱步到沐曉月身邊,挨著她坐下。礁石冰冷堅硬,海風濕鹹。
「怎麼不去休息?」陸沉舟將酒壇遞過去。
沐曉月沒有接,隻是停下了擦拭的動作,目光依舊落在閃爍著寒光的刃麵上:「習慣了。清點完武器,才能安心。」
陸沉舟也不勉強,自己仰頭灌了一口,任由辛辣的液體灼燒著胸腔。「今天,多虧了你。沒有你指路,我們找不到那麼好的伏擊點,撤退也不會那麼順利。」
「分內之事。」沐曉月的回答依舊簡潔,聽不出情緒。
就在這時,一道刺目的閃電如同銀蛇般撕裂了漆黑的夜幕,瞬間照亮了沐曉月清冷的容顏和陸沉舟帶著痞氣的側臉。緊接著,「轟隆」一聲巨響,驚雷炸開,彷彿就在頭頂。豆大的雨點毫無征兆地砸落下來,劈裡啪啦,瞬間就連成了瓢潑大雨,狂風卷著雨水,狠狠抽打在兩人身上。
「走!」陸沉舟一把拉起沐曉月的手腕,不由分說地朝著最近的木屋——也就是他和沐曉月共同居住的那間——衝去。
沐曉月被他拽得一個踉蹌,下意識地想掙脫,但陸沉舟的手如同鐵鉗,握得很緊。冰涼的雨水瞬間打濕了兩人的頭發和衣衫,布料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各自的輪廓。
衝進木屋,關上門,將狂風暴雨隔絕在外。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隻有雨水瘋狂敲打屋頂和木牆的嘈雜聲響,以及……兩人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油燈沒有被點燃,屋子裡一片黑暗,隻有偶爾劃破夜空的閃電,透過窗戶的縫隙,瞬間將屋內照得一片慘白,映出兩人近在咫尺、渾身濕透的身影。
陸沉舟還握著沐曉月的手腕,沒有鬆開。他能感受到她手腕肌膚的微涼,以及其下血管的跳動,比平時快了些許。雨水順著她的發梢、臉頰流淌下來,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帶著她的體溫。
沐曉月微微喘息著,試圖抽回手,聲音在雨聲中顯得有些微弱:「放開。」
陸沉舟非但沒有放開,反而借著又一次閃電的光芒,向前逼近了一步。兩人幾乎鼻尖相碰,他能清晰地聞到她身上混合著雨水、淡淡血腥以及獨屬於她的那股冷冽氣息。
「老子不想放。」陸沉舟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和他平日裡的痞氣不同,此刻更像是一頭盯上了獵物的狼,「沐曉月,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
沐曉月身體一僵,彆開臉,避開他那過於灼人的視線,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陸沉舟低笑一聲,另一隻手抬起,帶著濕意和滾燙的溫度,撫上她冰涼的臉頰,強迫她轉過來麵對自己。他的指尖甚至能感受到她肌膚上細小的戰栗。「從雲都到北海,從互相提防到生死相依,沐曉月,你告訴我,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他的話語如同外麵的驚雷,直直劈入沐曉月的心湖,掀起了滔天巨浪。她一直努力維持的冰冷外殼,在這一刻,在這黑暗、密閉、隻有狂風暴雨作為背景的空間裡,出現了裂痕。
「我……」她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乾澀得厲害,那個「沒有」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她想起山洞裡的生死相依,想起風雨夜他寬闊背脊帶來的安全感,想起他覆在她手背上那令人心安的溫度,想起每一次戰鬥時,自己下意識尋找他、守護他的身影……
陸沉舟看著她眼中掙紮、慌亂、以及那被強行壓抑卻終究泄露出一絲的情意,心中那團火燃燒得更加熾烈。他知道,這扇緊閉的心門,今夜必須撞開!
「你不說,老子替你說!」陸沉舟猛地低頭,如同攻城掠地的士兵,終於發起了總攻,狠狠地吻上了她那微涼而柔軟的唇。
「唔!」沐曉月猛地瞪大了眼睛,全身的血液彷彿瞬間衝上了頭頂。她下意識地掙紮,雙手抵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想要推開這突如其來的侵略。
然而,陸沉舟的手臂如同鐵箍般緊緊環住了她的腰,將她牢牢禁錮在懷裡。他的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和壓抑已久的渴望,如同外麵的狂風暴雨,席捲了她所有的感官。那溫熱的氣息,那肆意的吮吸,那混合著酒香和男性魅力的味道,讓她暈頭轉向,四肢無力。
抵抗的力氣,如同被戳破的氣球,迅速流失。
她在他身下節節敗退,潰不成軍。堅守了二十年的心防,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不知何時,抵在他胸膛的手,變成了無力地抓撓,最終緩緩垂下,轉而抓住了他背後濕透的衣襟,彷彿那是狂風暴雨中唯一的浮木。
她的回應生澀而笨拙,卻如同最烈的助燃劑,徹底點燃了陸沉舟。
「轟隆——!」
又一聲驚雷炸響,掩蓋了她喉間終於壓抑不住溢位的一聲破碎的呻吟。
陸沉舟如同征服了最頑固城池的將軍,攻勢愈發猛烈。他抱著她,幾步便到了床邊,兩人一起跌入那鋪著乾燥獸皮的床鋪。
黑暗中,視覺被剝奪,其他的感官便變得異常敏銳。衣物濕漉漉地摩擦、剝離的聲音,粗重而混亂的喘息,夾雜著窗外暴雨的喧囂和雷鳴的轟鳴,交織成一曲原始而狂野的樂章。
陸沉舟好似一個頑皮的孩子,輕而易舉地就攻破了她的心理防線,堅硬的外殼被剝開,嚴密的防護被打破,展露出了內心最脆弱、最沒有防備的部分。沐曉月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天旋地轉、搖搖欲墜。彷彿從雲端跌入了一個黑漆漆的深穀,痛苦、眩暈和輕鬆的感覺交織在一起。她宛如一條在狂風暴雨中迷失了航向的小船,隻能無可奈何地任由驚濤駭浪的拍打。
「……陸…沉舟……」她終於忍不住,在又一陣滅頂般的浪潮襲來時,帶著哭腔叫出了他的名字。這三個字,彷彿用儘了她全部的力氣,也徹底交出了自己。
這聲呼喚,如同最鋒利的箭矢,精準地射中了陸沉舟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他的動作有了一瞬間的凝滯,隨即是更加的……。
風雨不知何時漸漸停歇,隻剩下淅淅瀝瀝的餘韻,敲打著屋簷。
木屋內,激烈的風暴也已平息,隻剩下交織在一起的、逐漸平複的喘息聲。
黑暗中,陸沉舟緊緊擁著懷裡溫軟的身軀,感受著她肌膚傳來的溫熱和細微的顫抖。他低下頭,下巴抵著她汗濕的頭頂,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啞和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現在,知道老子在說什麼了嗎?」
沐曉月沒有回答,隻是將臉更深地埋進他堅實的胸膛,如同歸巢的倦鳥。良久,才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帶著鼻音的:「……嗯。」
這一聲,輕若蚊蚋,卻重若千鈞。
陸沉舟無聲地笑了,手臂收得更緊。
窗外,雨停了,雲層散開,一縷清冷的月光悄然灑落進來,照亮了床邊散落的、濕透的衣物,以及……那雙終於緊緊相扣的手。
疾風驟雨終有時,心門既開,便再難閉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