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貧困生室友強賣我破爛後,她反手十元出 第107章 晨光熹微
暴風雨後的清晨,空氣格外清新,帶著泥土、海鹽和被雨水洗滌過的草木氣息。陽光穿透稀薄的雲層,將金色的光芒灑在千礁灣,照亮了濕漉漉的營地、泛著水光的礁石,以及海麵上細碎的、跳躍的磷光。
陸沉舟在一種前所未有的饜足與鬆弛中醒來。臂彎裡沉甸甸的,屬於另一個人的溫熱與柔軟真切地存在著,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混合著冷冽與某種難以言喻的暖香的氣息,那是獨屬於沐曉月的味道。他微微低頭,便能看見她散亂在自己胸膛上的墨發,以及那張在睡夢中褪去了所有冰冷偽裝、顯得異常安靜甚至有些柔弱的側臉。長睫低垂,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平日裡緊抿的唇線此刻也放鬆下來,微微開啟一道縫隙。
一種奇異的、近乎膨脹的滿足感充斥著他的胸腔。這種感覺,比昨日劫掠成功、滿載而歸更甚,是一種從靈魂深處湧出的、踏實而滾燙的歸屬感。
他小心翼翼地,沒有驚動懷中的人,隻是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枕得更舒服些,然後靜靜地望著簡陋木屋的屋頂,聽著外麵漸漸響起的、營地複蘇的聲響——隱約的腳步聲、壓低的交談、鍋碗碰撞的輕響。這一切尋常的聲音,在此刻聽來,都變得格外順耳。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到臂彎裡的人兒動了一下。
沐曉月醒了。
幾乎是意識回籠的瞬間,她的身體有了一瞬間的僵硬。昨夜那狂風暴雨般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湧入腦海,帶著灼人的溫度和她從未體驗過的、令人心悸的失控感。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後緊貼著的、屬於男性的堅實胸膛和箍在她腰間的、充滿佔有慾的手臂。
羞赧、慌亂、無措……種種情緒瞬間淹沒了她。她下意識地就想掙脫,逃離這過於親密、讓她無所適從的禁錮。
「彆動。」
頭頂傳來陸沉舟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卻又異常清晰的聲音。他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些,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再躺會兒。」
他的語氣自然無比,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親昵,彷彿他們早已如此相依相偎了無數個清晨。
沐曉月身體依舊緊繃,但掙紮的力道卻莫名地消散了。她安靜地伏在他懷裡,能清晰地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一聲聲,敲打在她的耳膜,也似乎敲打在她那顆冰封已久、昨夜才被強行鑿開一絲縫隙的心上。
原來,醒來時身邊有另一個人的溫度和心跳,是這樣的感覺……
然而,陸沉舟顯然不滿足於僅僅是相擁而臥。晨光透過窗隙,勾勒出懷中人優美的背部曲線和細膩的肌膚紋理,昨夜那蝕骨的滋味如同最烈的酒,餘韻未散,此刻又被這活色生香的景象輕易勾起。他環在她腰間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帶著灼人的溫度,在她光滑的脊背上緩緩摩挲,指腹感受著那細微的顫栗,一路向下,劃過腰窩,引得她一陣細微的瑟縮。
「你……」沐曉月猛地繃緊了身體,試圖抓住他作亂的手,聲音帶著剛醒的沙啞和一絲驚慌,「天亮了……」
「天亮怎麼了?」陸沉舟低笑,氣息噴在她的耳廓,帶著不容置疑的痞氣,「老子和自己的女人親熱,還分白天黑夜?」他的動作更加大膽,另一隻手也加入進來,輕易製住她試圖抵抗的雙手,灼熱的唇沿著她的頸側一路向下,留下細密而滾燙的印記。
沐曉月隻覺得剛平複不久的呼吸再次紊亂起來。晨光讓她無所遁形,比起黑夜,白日的親密更添了幾分令人心慌意亂的羞恥感。她徒勞地扭動著身體,想要避開他那過於熾烈的侵襲,卻反而更像是欲拒還迎的邀請。
「放開……外麵有人……」她聲音發顫,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哀求。
「讓他們聽去。」陸沉舟喘息著,動作絲毫未停,如同昨夜一般,帶著攻城略地般的強勢,輕易瓦解了她本就所剩無幾的抵抗,「正好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沐曉月,是我陸沉舟的人!」
他的話語如同最烈的催情劑,混合著他霸道的氣息和熟練的挑逗,讓沐曉月節節敗退。理智告訴她應該推開他,可身體卻背叛了意誌,在他的撩撥下漸漸軟化、發熱,甚至……生澀地開始回應。那緊閉的城門昨夜已被撞開,今日的防守更是形同虛設。
晨光熹微中,木屋內再次上演了一場無聲的征戰。不同於夜間的狂風暴雨,此刻更像是佔領後的巡視與安撫,帶著更清晰的掌控和更磨人的纏綿。壓抑的喘息、床榻細微的搖曳聲、以及彼此肌膚相親的黏膩聲響,交織在漸漸明亮的晨光裡。
沐曉月緊緊咬住下唇,防止自己發出更令人羞恥的聲音,指甲無意識地在他堅實的背脊上留下幾道紅痕。她感覺自己像一葉小舟,再次被拋入**的浪潮,隻能隨著他的節奏起伏,沉淪在他帶來的、既陌生又令人戰栗的漩渦之中。
當一切終於再次平息,沐曉月渾身癱軟,連指尖都懶得動彈,隻能無力地伏在陸沉舟汗濕的胸膛上,聽著他如同擂鼓般的心跳。陽光已經大盛,透過窗戶,明晃晃地照在淩亂的床鋪和兩人交纏的身體上。
「頭兒!頭兒!起了沒?」門外突然響起彭大虎那標誌性的大嗓門,伴隨著咚咚的敲門(或者說拍門)聲,「蘇姑娘讓俺來問問,那批繳獲的絲綢,是全都存起來,還是先給兄弟們分點做點新衣裳?還有那些瓷器,磕碰壞了不少,咋處理?」
沐曉月身體瞬間再次僵硬,幾乎是屏住了呼吸,將臉深深埋進陸沉舟的頸窩,彷彿這樣就能隔絕外麵的一切。
陸沉舟明顯感覺到懷裡人的緊張,他皺了皺眉,衝著門外沒好氣地吼道:「嚷嚷什麼?大清早的,號喪呢?!這點破事也來問老子?讓婉兒自己看著辦!瓷器壞了就壞了,挑好的留下,碎的扔海裡!絲綢……先入庫,等老子空了再說!滾蛋,彆打擾老子睡覺!」
門外的彭大虎被吼得縮了縮脖子,嘀咕了一句「頭兒今天火氣咋這麼大」,但還是聽話地撓著頭走了。
屋內重新安靜下來。
沐曉月輕輕鬆了口氣,這才發現剛才自己緊張得連腳趾都蜷縮起來了。
「怕什麼?」陸沉舟低笑,胸腔傳來微微的震動,「咱們的事兒,還怕人知道?」他的手指,帶著灼人的溫度,開始不安分地在她光滑的脊背上緩緩遊移,帶著一種明目張膽的狎昵和回味。
沐曉月臉頰瞬間爆紅,一直蔓延到耳根。她猛地轉過身,想要推開他,卻對上他那雙帶著戲謔笑意和更深層**的深邃眼眸。晨光透過窗戶的縫隙,恰好照在他臉上,將那抹痞氣和掌控力勾勒得淋漓儘致。
「你……無恥!」她憋了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聲音卻因缺乏底氣而顯得毫無威懾力,反而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嬌嗔。
「老子就無恥了,怎麼著?」陸沉舟理直氣壯,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得寸進尺地湊近,鼻尖幾乎碰到她的,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對自己的女人無恥,天經地義!」
「誰…誰是你的女人!」沐曉月羞惱地反駁,眼神卻不由自主地閃躲。
「睡都睡了,還想不認賬?」陸沉舟挑眉,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沐曉月,從昨晚起,你就是我陸沉舟的女人,板上釘釘,這輩子都彆想跑!」
他的目光太過熾烈,話語太過直接,如同最烈的陽光,瞬間驅散了沐曉月心中最後一點試圖築起的冰層。她看著他,看著這個從雲都起就與她糾纏不清、一路相伴、昨夜更是徹底闖入她生命中的男人,心中那片荒蕪了二十年的凍土,似乎真的……開始鬆動了。
她不再說話,隻是微微垂下眼簾,預設了他的宣告。
陸沉舟看著她這副難得溫順(哪怕是表麵上的)的模樣,心頭一軟,那股想要繼續「無恥」下去的衝動竟奇異地平息了些許。他鬆開捏著她下巴的手,轉而將她重新攬入懷中,隻是這次的動作,少了幾分侵略,多了幾分溫存。
「行了,不逗你了。」他將臉埋在她頸窩,深吸了一口那令他心安的氣息,「再躺一刻鐘,然後起床。一堆事兒等著呢。」
沐曉月依偎在他懷裡,感受著這份陌生的、卻並不令人討厭的親密,輕輕「嗯」了一聲。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在晨光中靜靜躺了片刻,聽著彼此的心跳和營地的喧囂,誰也沒有再說話。一種無聲的默契,在空氣中緩緩流淌。
最終,還是陸沉舟先起身。他動作利落地套上衣物,回頭看見沐曉月還蜷縮在獸皮裡,隻露出一雙清冷的眸子看著他,那眼神裡似乎多了點以往沒有的東西。
「怎麼?還想讓老子伺候你穿衣?」陸沉舟係著衣帶,壞笑著調侃。
沐曉月臉一紅,立刻坐起身,抓過旁邊散落的衣物,背對著他,動作有些慌亂地穿戴起來。
陸沉舟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耳根和那努力維持鎮定卻依舊顯得笨拙的動作,心情大好,吹著不成調的口哨,推門走了出去。
門外,陽光正好。彭大虎正指揮著人清理昨夜風雨帶來的落葉和積水,看到陸沉舟出來,咧著嘴笑道:「頭兒,睡醒啦?精神頭不錯啊!」
陸沉舟橫了他一眼,沒接這話茬,轉而問道:「貨物都清點入庫了?」
「蘇姑娘帶著人正弄著呢!好家夥,那白花花的銀子,看著就喜人!」彭大虎搓著手,興奮道。
陸沉舟點點頭,目光掃過營地。他看到蘇婉兒正在倉庫門口,拿著木板記錄著什麼,神情專注。感受到他的目光,蘇婉兒抬起頭,對他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隻是那笑容底下,似乎藏著一絲極淡的、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陸沉舟心中微微一動,但並未多想。
他又看到藍小蝶正寶貝似的撫摸著她那匹綢緞,旁邊還放著幾個她視若珍寶的陶罐,似乎在琢磨怎麼把兩者結合起來,弄出點新花樣。
一切都井然有序,充滿了生機。
沐曉月也從木屋裡走了出來,她已經穿戴整齊,恢複了平日那副冷冽利落的模樣,隻是眉眼間那抹難以化開的寒意,似乎淡去了些許,白皙的臉頰上還殘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紅暈。她走到陸沉舟身邊,沒有說話,隻是如同往常一樣,沉默地立於他身側後方半步的位置。
但陸沉舟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兩人之間那無形的紐帶,已經變得截然不同。
「走,去看看咱們的家當。」陸沉舟心情舒暢,大手一揮,朝著倉庫走去。沐曉月默然跟上。
新的一天開始了。餓狼營在經曆了戰鬥的洗禮和……某種意義上的「內部突破」後,彷彿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前路依舊充滿挑戰,司徒雷的報複如同懸頂之劍,北海的局勢波譎雲詭。
但此刻,晨光熹微,映照著千礁灣,也映照著這群掙紮求存、野心勃勃的人們。屬於他們的故事,翻開了新的篇章。而陸沉舟知道,無論未來有多少風雨,他身邊這個外冷內熱的女人,將是他手中最鋒利的刃,也是他心底最柔軟的那一處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