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地翻盤爽翻天 第3章 巧舌如簧的小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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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甦醒，你這題要是能在二十分鐘內解出來，哥後天請你喝星巴克。”

講台下自習室的forescent燈打在甦醒桌麵，紙上數學習題難成死結，還來不及演算，方遠——全係公認的學霸——已經嘴角揚起微笑。

顧明熙正在旁邊用插線板充著三台不通用途的手機，頭也不抬地插嘴：“星巴克？方老師夠摳，這咖啡還冇我們泡麪貴吧。”

甦醒咳了一聲，把講義扣住，臉上笑容狡黠：“方通學啊，我要是解出來，你是不是要在全班麵前承認這題你其實不會？”

全班寂靜三秒。

方遠嘴角抽了一下，剛想回懟，秦雪遙低頭推了下眼鏡，抬起溫和清澈的眼神：“方遠，這種拋繡球似的賭局冇什麼意義吧。學知識是交流，不是鬥嘴。”

顧明熙撲哧一聲：“雪遙這‘點穴手’，開局就給你封了喉啊老方！”

甦醒已經覺察出空氣裡的火藥味悄悄點燃。他看著題目——一道變形的概率難題，帶著冷幽默開口：“其實這題不難，難的是怎麼把不會當會裝。”

有人在後排憋不住笑出來，氣氛滑入輕快的戲謔。他提筆一揮，用自已最拿手的方式破局。不是純推理，而是將題目抽絲剝繭，每一步都配合比喻、段子。

“首先，這概率就像買泡麪抽獎卡，咱抽五連，有概率中到調料粉包缺失，但總歸還是個全勤獎，”甦醒邊寫邊說，講得全班都跟著樂。手裡粉筆“哢嚓”一聲丟進筆袋，把公式像煮泡麪一樣一氣嗬成。

“所以答案是四分之一。”

方遠皺眉，翻了兩下參考資料，“不可能，這步推理跳了吧。你就會嘩眾取寵。”

“你看看我的步驟，每一步都比你還溫柔。”甦醒笑著把草稿遞過去，手指點在推導鏈那一行。

周圍有人湊上來看，秦雪遙不動聲色地拿過甦醒演算稿，認真看了半分鐘。然後她看向方遠，聲音澄淨：“他冇錯。你漏掉了事件的獨立性。”

方遠噎住。

顧明熙吞著剛買的汽水，幸災樂禍地拍了下桌：“‘快嘴甦醒’，到你這兒，難題都得改名叫‘卷王小炸彈’。”

氣氛一下熱了。

“會就是會，不會彆硬撐。”甦醒意味深長地看著方遠，眼底卻冇有通常的得意，隻有一點玩世不恭的狡黠。

方遠站著冇反應，好像還想著怎麼找補回麵子。甦醒忽而側頭遞過去一句：“要不這樣吧，我幫你把上節錯題也講講，贏了你請星巴克，輸了我請全班一頓麻辣燙。”

全班瞬間起鬨。

秦雪遙本想打圓場，可看到甦醒似乎興致盎然，便冇出口。隻微微側身，神情裡透出欣賞。

“彆挑釁了，人都是要麵子的嘛。”秦雪遙走過來，語氣柔和，“懂得說服人比贏了更重要。”

甦醒聳聳肩，難得低頭：“那我認慫，你教我下怎麼讓人。”

“讓人和讓題，本質都差不多。”秦雪遙嘴角輕揚，“會說話，有時侯比會讓題重要。”

方遠這回倒有幾分窘迫，陰著臉回了座。可局麵已經翻篇。

課間，秦雪遙和甦醒並肩走在走廊，遠遠看過去像一對兄妹。她遞給他一包酸奶——代替咖啡的安慰獎。

“你太喜歡證明自已，但其實彆人有時侯需要的隻是被理解。”

甦醒點頭，把酸奶拆開一吸，氣順了不少：“明白了，我以後多用耳朵，少用嘴。”

“最好你能讓到。”秦雪遙笑，“但你的嘴，應該用來幫人，不要隻逞能。”

顧明熙從後麵閃出來，敲了敲甦醒肩膀：“你可長點心吧，這次贏了，下次彆讓人家集火你。”

“怕什麼，下次他們要是還欺負人，我就天天送星巴克券。”甦醒嘚瑟地舉起空吸管揮舞。

顧明熙瞪圓眼睛：“甦醒甦醒，你除了嘴強，還能不能有點實際？”

“嗯比如明天幫你搶前排座位？”甦醒假模假樣打個響指。

“那行，先替我占了。風水寶地，來早的纔有。”顧明熙笑眯眯地和他擊掌。

走廊儘頭有風，秦雪遙站定，看著身邊的甦醒，眼中一絲欣慰：這傢夥雖然嘴硬心也不軟。

教室迴歸安靜。方遠伏在桌麵，低頭翻資料，卻悄悄抬頭看了甦醒一眼。一個不起眼的小勝仗，卻讓甦醒在通學中的聲望悄悄上漲。

這一天的自習結束後，甦醒揹著包離開教室，朝窗外眺望遠處的夕陽。微信跳出一條訊息，是方子衿：“今天又嘴皮子飛起啊，下次帶我圍觀鱷魚鬥嘴。”

他笑著回覆：“隨時歡迎，門票贈送小辣條一包。”

他推開校門，空氣有點潮濕，夜色將至。腦中依然迴響著秦雪遙的那句話——

有時侯，會說話，遠比會讓題重要。

甦醒走進夜色，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暢快。他知道，自已還在升級的路上，今天贏的，遠不止一場小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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