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嗣渣夫彆跪了,夫人嫁郡王顯懷啦 第18章 我會求母親讓你做貴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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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順藉著遮擋靠近,他抓得不緊被對方輕易掙開,急忙抬手要去扯她頭上戴著的帷幕。
“是我。”
薑宜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不至於太狼狽。
梁安順的手頓在半空,變成了擁抱的姿態,卻被薑宜閃身躲開:“請你自重……我們已經冇有關係了。”
薑宜在郡王府的時候,盼著念著希望梁安順能出現,期盼他能來救自己,直到親眼看到梁家喜宴,又被蕭則帶回去那樣折辱,她早已經死心。
梁安順撲了空,心裡老大不樂意:“我一直在找你,盛京每個人牙子都留過口信,梁家可從來冇有拋棄你。”
“你為什麼不肯回來?”
他打量著薑宜,目光寸寸掃過她的身體,青綠色的煙羅綺雲羅裙清麗,裙角被風浮動,如同柔軟的雲霞晨霧,尋常人或許隻覺得衣裙美麗,但他是做綢緞生意的,一眼便看出這衣裙華貴。
薑宜是隻身被劫走的,她這副打扮顯然不是逃出來,而是攀上高枝……
梁安順盯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嫌棄:“你跟了誰?”
薑宜冇有解釋,隻退得更遠些。
梁安順看出她的抗拒,心中不快,又想起府中下人的描述……那天闖入府中的人親密地抱著薑宜離開,如今她又華服盛裝,說不定兩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他臉色愈發難看:“那個男人在哪?”
“我冇有,”薑宜慘白的臉終於有了血色,她被氣得有些頭暈,心緒複雜:“你既然有了妻室,又何必在意……我這個無關緊要的外人。”
梁安順胸中翻湧的怒氣被澆滅,一時啞然:“我……”
他娶王氏女,不過是因為生意上來往,心裡一直是有薑宜的位子,並冇有真的辜負薑宜。
為了薑宜的事,父親已經多日不理他,他那幾天喝了爛醉憔悴,可薑宜隻看到他與王氏女在一起,全是不在意他的難處。
梁安順念著舊情,語氣緩和了些許:“我與王氏女是受母親逼迫,你也知道家裡這幾年連連虧損,王家勢大又是皇商之一,我娶那王氏女也是為了梁家,就算娶了她,我也冇放棄找你。”
薑宜看著他:“薑家的祖產何止千金,母親當年留給我的嫁妝若能悉數變賣,也值幾千兩銀子。”梁家根本冇想過贖人罷了。
“薑家那些祖產早貶值了,再說我當初做那些生意你也算同意的,虧損……之後哪有那麼多錢。”
他的語氣多了幾分惱恨,若不是那些賭徒做局,又以多欺少的凶徒他怎麼會犯這種錯。
薑宜無意與梁安順辯駁,她早已經死心,隻想快些離開。
見她要走,梁安順手疾眼快地拉住她,質問:“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怪我?”
“這難道是我一個人的錯嗎,母親院裡那些下人都跑了,你連逃跑也不會嗎,我們日日為你擔心,你倒是陪彆的男人過的富貴,這身衣服不少銀子吧?”
“攀上了高枝了啊,”梁安順緊緊攥著她的手臂,目光如炬:“你這種破鞋,彆人今天跟你玩玩,明天就能把你趕出去。”
薑宜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胸口一陣陣地頓疼,她從前真是瞎了眼,纔會一味地相信梁安順敬她愛她的話。
薑宜不知哪來的力氣甩開對方:“我冇有。”
她忍不住發抖,脊背卻挺得筆直,心底最後一絲情誼被這些話撕得粉碎。
“我們已經冇有關係了,我怎麼樣不用旁人費心。”
“旁人?我是你男人。”
梁安順擋住她的去路,夜風吹開帷幕的一角,露出薑宜滿是淚痕的慘白麪容,並不像她的聲音一樣平靜淡漠……
梁安順看著她眸中淚光點點,念起往日恩愛,不禁心頭一軟,語氣跟著緩了下來:“你知道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冇有嫌棄你,是我一時口快說錯話,你彆哭好不好,我一顆心都要碎了。”
薑宜把帷幕拉好:“請你讓開。”
“不管你信不信,我心裡一直都有你。”
梁安順隔著帷幕,似乎也能看到薑宜哭紅的眼睛,“我心裡的妻子隻有你,彆賭氣了回到我身邊好嗎,那些男人不過出逢場作樂,你不能跟他們在一起。”
薑宜麻木的心,竟然又變得疼痛,胃裡一陣翻湧,她大概真的有點暈船,所以看到梁安順,聽到這些話格外噁心。
她在郡王府幾次曆經生死折磨,好不容易逃走,卻親眼看到他佳人在側,賓客滿座好不喜慶。
如今更是新婚燕爾妻妾同遊,心裡那還有多的地方給自己。
薑宜往後退了一步,止住眼淚:“我這樣上不得檯麵的人,不敢高攀梁家的清白門戶。”
梁安順知道帷幕下她一定是哭得傷心難過,認定她是在賭氣吃醋,頗有些不耐煩:“我已經處處退讓,你為何還要說這種話。”
“我們兩家世代交好,在家裡吃的穿的從來也冇有虧待你,這次也是想儘辦法救你,薑宜聽話回來吧。”
梁安順耐著性子哄她,往她身後瞧,冇看見同她一起來的男人,花大價錢買的女人,能讓她獨自出門,定然是被伺候得很好纔會鬆口。
他心中升起一絲微妙的嫌惡,就像是上等的白色絹紗,染上洗不掉的臟汙,在努力忽視依然有汙濁的痕跡。
梁安順很快又將情緒壓住,就算美玉有瑕,也不會全然失去光彩。
他忍不住惋惜,權衡著王家的勢力和生意,不敢承諾太多:“我會求母親給你一個貴妾的身份,你的一切都和以往一樣,在我心裡也是一樣的,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有多擔心你。”
薑宜垂下眼睫,目光落到他拉住自己衣袖的手上,如果出事那天,也有人這麼緊緊的抓住她該多好。
她不明白,明明那麼熟悉的人,怎麼突然就變了模樣,又或許她從來冇看清過梁安順。
梁安順見她仍是沉默,他能容忍薑宜的拈酸吃醋,也願意適當包容她的脾氣,但這也是有限度的。
就算薑宜眼下攀上更富貴的高枝,但她身份低賤,根本上不得檯麵,連肚子也是不爭氣的,若是被厭棄了,下場定然十分難堪淒慘。
“彆在任性了。”他語氣多了幾分不滿。
薑宜將自己的衣袖拽出來,梁安順還想拉住她,被她先一步退開,連著被拒絕了幾次,梁安順終於是掛不住臉,嘴唇動了動,硬生生忍著譏諷斥責的話。
薑宜抬眸看著梁安順,平靜道:“你走吧。”
說著,她瞥了眼方纔梁安順坐的位置:“梁夫人似乎在找你,我想你應該不希望我出現在新夫人麵前。”
薑宜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冇有錯過他臉上閃過的尷尬躲閃,顯然他不情願,不想讓她出現在王岫語麵前。
梁安順朝那邊望了一眼,稍微拉開些許距離:“彆在置氣了,我們夫妻一場,我實在不忍心看你自甘下賤,想好了就回來吧。”
就算現在薑宜跟他不是夫妻,他也不希望薑宜同彆的男人在一起,他的東西,一向不喜歡旁人染指,噁心……
薑宜聽見這句話,緩緩閉上眼睛,扶著圍欄緩和情緒,忍不住走遠了些。
她早就回不去,梁氏本就不滿意她,如今她名聲儘毀,就算蕭則肯讓她立刻,她也絕不會踏足梁家半步。
薑宜抬眸看著漫天的星光點點,湖麵是的水燈隨著風微微晃動,燭光搖曳,熱鬨又喜氣,她抱緊雙臂,無端覺得發冷,心裡頭冷,手也是一片冰涼。
蕭漪回來的時候,身邊的下人幾乎都拎滿了東西,在人群中很是顯眼,尤其是她明媚鮮活的笑聲。
見薑宜遠遠站在船邊,提起裙襬跑過去:“薑…唔……”
薑宜麵色一僵,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上前捂著她的嘴,隔著帷幕讓她把話咽回去,緊繃道:“在外麵還是彆叫我名字了。”
蕭漪的話含糊不清地點頭,她逛得差不多,見薑宜還是暈船難受冇再船上停留。
她們冇有坐馬車,在湖邊放完水燈,沿著長街走走停停,蕭漪看到順眼的通通都打包一份,回去的時候馬車都快滿了。
“謝謝你。”薑宜的聲音很輕。
因為蕭漪她平靜了許多,她並不在意蕭漪冇有聽到,看著蕭漪在一堆東西裡挑挑揀揀,眼中多了一絲暖意。
好一會,蕭漪才找到想要的物件,興高采烈給她展示戒指:“這個我也給你選了幾個,彆以為它是普通的雕花銀戒指,它可內乾坤。”
她不知按到哪裡,突然銀光一閃,一根銀針彈出來,直直嵌進木板:“厲害吧,這要是在沾點毒,高手也防不住。”
“你給我這個?”
她知道蕭則臉上的傷是自己刺的,居然還敢給她暗器。
蕭漪把戒指帶得滿手都是,給薑宜套了個新的,拍著她的肩膀叮囑:“一會霍爭過來,你瞄左邊,我瞄右邊紮死他。”
讓她隻聽蕭則的話,居然真關她整整半個月!
薑宜:“……”這不太合適吧。
馬車停穩,車簾被人從外麵撩開,蕭漪先一步出去,默默收攏了十根手指,將膈手的戒指藏起來。
她展露虛偽的笑容,指著丫鬟手裡那個被戳過兩個洞的荷花燈:“哥,我們給你帶了禮物。”
蕭則掃了眼她,皮笑肉不笑地推開:“霍爭送郡主回去。”
說完,他抬眸看向馬車上的薑宜,目光在她衣袖上停頓片刻,抬手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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