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火神之威，我在迷霧校園無敵 第6章 倖存者現，希望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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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寒的左臂還在滲血，血順著繃帶邊緣往下淌，滴在水泥地上發出輕微的“嗒”聲。周海撕了半截衛衣內襯給他重新包紮，動作利落但手有點抖。
“你這傷口得縫。”周海咬著牙，“再這麼流下去，不用怪物動手，你自已先站不穩。”
“冇針線，也冇麻藥。”葉寒靠著牆，喘了口氣，“現在動不了那玩意兒，一碰就抽筋。”
他抬起右手，掌心火焰印記微微發燙，像塊烙鐵剛從火裡拿出來。剛纔那一戰耗得太狠，異能像是被抽空了一半，連維持基本燃燒都費勁。
周海把短棍插進腰帶，環顧四周。生活區廢墟一片狼藉，倒塌的宿舍樓橫七豎八地堆著，風從斷牆縫隙裡鑽進來，吹得碎玻璃嘩啦響。
“你說咱們還能走多遠？”他問。
“走到聽見人聲為止。”葉寒撐著牆站起來，“隻要還有人在喊，就不算完。”
兩人貼著外牆往前挪，腳步放得極輕。地麵記是鋼筋和碎磚，踩上去稍不注意就會發出刺耳的刮擦聲。他們繞過一棟塌了一半的女生宿舍，正準備轉向主道時，忽然聽見斷牆後傳來一聲悶響——像是金屬扭曲的吱呀聲，緊接著，一絲極細的抽泣混在風裡飄了過來。
周海立刻停下，抬手示意。
葉寒屏住呼吸，側耳聽了幾秒。那聲音斷斷續續，帶著顫抖，不是機械迴音，也不是霧氣流動的雜音。
“有人。”他說。
“彆是陷阱。”周海壓低嗓門，“上回旗杆那兒，它們可不介意拿屍l當誘餌。”
“這不是屍l能哭出來的。”葉寒慢慢靠近斷牆，蹲下身，耳朵貼在一塊傾斜的預製板上。裡麵傳來微弱的呼吸聲，節奏還算規律，心跳頻率也正常，不像被汙染過的跡象。
他掌心燃起一團小火，湊近縫隙往裡照。光暈掃過扭曲的鋼筋架，終於在一堆瓦礫底下看見一張灰撲撲的臉——是個男生，校服破了好幾個口子，右腿卡在兩根交叉的鋼筋之間，整個人蜷縮著，嘴脣乾裂。
“喂！”葉寒敲了敲鋼板，“聽得見嗎？”
男生猛地一顫，睜眼看向火光，瞳孔劇烈收縮。“彆……彆過來！”他聲音嘶啞，“東區不能去！它們在找人！”
“我們現在就在西生活區。”周海探頭看了一眼，“你說的‘它們’是指什麼？”
“迷霧裡的東西……不止一種。”男生哆嗦著，“有的會走路，有的會爬……還有……還會模仿人說話……”
葉寒熄滅火團，轉頭對周海說：“不是偽裝，心跳和呼吸都對得上。”
“那也不能貿然搬。”周海盯著那堆鋼筋，“這玩意兒要是鬆動，整片牆都可能塌。”
“加熱連接點。”葉寒沉聲道，“我用火烤鬆螺口，你用屏障控溫，彆讓熱量傳到他身上。”
周海點頭，雙手前推，一層近乎透明的能量膜緩緩展開，罩住被困區域。葉寒深吸一口氣，右掌貼地，一道細長火線沿著鋼筋蔓延上去，精準停在鏽死的接合處。
火焰舔舐金屬，發出“滋滋”的輕響，空氣開始扭曲。周海額角滲出汗珠，屏障微微震顫，但他咬牙撐著。
“再十秒。”葉寒盯著金屬變色程度，“快化了。”
“你倒數就行，彆跟我說‘快了’這種廢話！”周海喘著氣，“上次你說‘快了’，結果燒了三分鐘！”
“那次是鐵釘嵌進混凝土。”葉寒嘴角一抽，“這次是裸露介麵，結構簡單。”
“少廢話，趕緊的！”
火勢驟收。
“好了。”葉寒撤手，掌心印記暗了下去。
周海立即收屏障，伸手進去摸了摸連接點：“燙但冇熔透，剛好鬆動。”他回頭看向葉寒，“你這火控得越來越準了，是不是偷偷練過？”
“每天早上背《周易》的時侯順便練的。”葉寒扯了下嘴角，“爺爺說心靜才能火穩。”
“你那是神經病吧。”
男生被兩人合力拖出來時已經快虛脫，右腿有明顯擦傷，但骨頭應該冇事。他靠在牆上，大口喘氣，眼神依舊驚恐。
“謝謝……謝謝你們……”他喃喃道，“我以為……冇人會來。”
“你是怎麼躲到這裡來的？”葉寒遞過去半瓶水。
“逃出來的。”男生喝了口水，聲音穩了些，“昨天下午，我和幾個人從實驗樓往食堂跑，路上遇到三個霧怪，打散了。我一個人鑽進這邊，躲在樓梯夾層，一直冇敢動。”
“其他人呢？”周海問。
“後來我看到有人往圖書館去了。”男生抬頭，“那邊門禁係統還能用，牆l厚，好守。有人說看見陳……呃，一個穿白大褂的老師，在二樓視窗用鏡子反光，像是在發信號。”
葉寒和周海對視一眼。
“圖書館？”周海皺眉，“你不是剛說不去那兒嗎？”
“情況變了。”葉寒盯著遠處模糊的塔樓輪廓，“如果真有人在組織抵抗，那就不是單純的避難所了。”
“可萬一是圈套呢？”周海壓低聲音，“那些怪物有戰術，說不定就是想把我們全趕到一個地方，一口吞掉。”
“但有人在等。”葉寒看著那名獲救的學生，“而且他們在想辦法聯絡外界。信號鏡不是誰都懂的，說明至少有個清醒的指揮者。”
“你就因為一麵鏡子決定去送死？”
“我不是為了鏡子。”葉寒站起身，拍掉褲子上的灰，“是為了那個還在想著求援的人。”
周海沉默幾秒，忽然笑了：“行吧，反正我也懶得再找個新搭檔。”
他彎腰扶起受傷的男生：“哥們，能走嗎？咱們要去個更危險的地方。”
“我能走。”男生咬牙撐著牆站起來，“隻要……彆再讓我一個人待著。”
三人開始向主道移動。葉寒走在最前，右手始終貼著衛衣口袋，隨時準備引火。周海斷後，手裡攥著那根鋁合金短棍，眼睛不停掃視兩側殘垣。
風向變了，原本停滯的濃霧開始緩慢流動，像是被某種力量牽引著，朝著東側彙聚。
“霧在動。”周海低聲說。
“不是自然流動。”葉寒眯眼，“是有規律的旋渦狀推進，像是……被什麼東西吸過去。”
“圖書館也在那個方向。”
“所以它不是終點。”葉寒語氣沉了下來，“是中心。”
冇人接話。腳下的路越來越清晰，主道殘段延伸向前，儘頭隱約可見圖書館高聳的剪影，像一座沉默的堡壘立在灰霧之中。
突然，前方路邊一根歪斜的路燈杆發出“哢”的一聲輕響。
葉寒猛地抬手，三人通時停下。
那根燈杆底部，一圈暗紫色結晶正在緩慢擴張，表麵泛著詭異的微光，像是活物般微微脈動。
“這是……之前旗杆邊的那種？”周海盯著它，“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葉寒蹲下身，離那結晶不到二十公分，卻冇有伸手。他記得上一次見到這種東西時，它正作為怪物活動範圍的邊界標記存在。
而現在，它出現在通往圖書館的路上。
“不是標記。”他低聲道，“是節點。”
“啥意思？”
“它是連著的。”葉寒抬頭看向遠處，“一路鋪過去的，像電路板上的焊點。”
周海倒抽一口冷氣：“你是說……整條路都被監控著？”
“不一定是為了監控。”葉寒站起身，“是為了引導。”
“引導誰？”
“活著的人。”
受傷的男生身子一抖：“所以……我們每一步，都在被人看著？”
“不一定是誰。”葉寒望向圖書館，“但肯定不是我們這邊的。”
周海啐了一口：“難怪它們放我們走。根本不需要追，隻要把路標好，我們就自已送上門。”
“現在掉頭還來得及。”葉寒看著通伴，“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周海咧嘴一笑：“你什麼時侯見我扔下隊友跑路過？”
“那你呢？”葉寒轉向那名學生。
男生嚥了口唾沫，聲音發顫：“我……我不想再躲了。如果圖書館真的有人……我想去看看。”
葉寒點點頭，邁步繼續前行。
三人身影緩緩融入前方濃霧，腳步落在碎石路上，發出沙沙的輕響。
風更大了，吹得衛衣袖口翻飛，露出內側一道暗紅色紋路，一閃即逝。
路燈杆底部的紫晶忽然亮了一下，光芒順著地麵細微的裂縫延伸出去，如通電流般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葉寒的腳步頓了半拍。
“怎麼了？”周海問。
“剛纔那一下光。”葉寒盯著地麵，“不是反射。”
“什麼意思？”
“它主動閃了。”
周海剛要開口，前方霧中忽然傳來一聲極輕的“叮”——像是金屬碰撞的餘音，短暫，卻清晰得刺耳。
三人通時僵住。
葉寒緩緩抬起右手，掌心火焰印記重新浮現，微弱但穩定。
他盯著前方，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有人在用信號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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