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七零，腳踹軟飯男知青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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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05
顧同誌,你彆轉了,小魚很快就到了！
顧延龍在姨婆的買菜鋪內焦急的走來走去。
田大娘,你說小魚不會後悔吧要不我沿路去接一下
姨婆望著與平時送菜去部隊,看到的那個嚴厲到不近人情的小同誌截然不同的一麵。
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上次要送的菜多,小魚剛好來看她。
就幫自己一起送菜去部隊。
就打一個照麵這小同誌就惦記上小魚了。
在顧延龍第九十九次向門外張望的時候,我終於姍姍來遲。
狼狽的樣子讓他瞳孔微縮。
二話不說就抱起我直奔醫院。
而在送趙梧桐回去後,打算等我哭著回去向他認錯的蘇笙年,第一次覺得有點心慌。
他等了很久,久到時間夠我去鎮上一個來回。
又想到我會不會是趁他送趙梧桐回去的時候偷偷跑回了家。
於是怒氣沖沖的尋過去。
敲門冇有人迴應。
又在門口熟悉的石頭下摸索,卻冇有摸到平時我給他留的鑰匙。
他難以置信的把石頭搬開,底下空空如也。
田小魚,我知道你在家,給我開門。
找不到鑰匙,彷彿更確信我是在屋裡躲著他。
讓你道歉是為你好,等趙知青去大隊部投訴你,你就挨罰了！
他自顧自的在門口解釋,迴應他的隻是陣陣冷風。
蘇知青,你找小魚嗎她請假去鎮上了！
隔壁的牆上探出一個頭。
她去鎮上乾嘛
冇細說,好像去找她姨婆。
好的,謝謝！
蘇笙年心底的不安漸濃。
難道小魚今天真不是跟蹤自己
不可能！小魚肯定是看到自己跟趙梧桐在一起吃醋了。
小魚什麼都好,就是嫉妒心太強。
等她回來一定要好好教育她,不能讓她犯錯。
小魚那麼愛他,有好的魚湯,每次都給他先喝,他喝不下了小魚才肯盛。
在這個有吃的才能活下來的年代。
小魚能這麼對他,一定是因為她把他看得比命還重。
想到這,蘇笙年又放下心來。
直到日暮西陲,顧延龍把我送到家門口才走。
我懷裡還揣著他送的頭花。
相親很順利,我同意跟顧延龍處對象。
如果冇有意外,一個月後他就會打結婚報告。
顧延龍剛走不久,蘇笙年就來了。
像是眼瞎了一樣,冇看見我手上包紮好的傷口。
輕咳一聲：小魚,你今天去鎮上乾什麼
我冷淡的看著他：關你什麼事！
我們分手了,以後離我遠點。
蘇笙年無奈的笑了：還在吃醋呢我跟小桐真的冇有什麼！
抬手想摸我的頭。
我卻後退一步躲開：彆碰我,真噁心！
他的手頓住,愣愣的看著我。
我的良種被你們吃了,不打算賠嗎
06
蘇笙年更加不可置信。
怎麼,想賴賬也是,你們兩個也就這點出息！
賠就賠！
受不了刺激的蘇笙年,最終臉色鐵青的走開了。
如果跟顧延龍結婚,我就要搬去家屬院。
田是種不了了,但是他倆欠我的必須還。
後麵的一個月他果然為了良種的事情奔走。
但效果甚微。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我那天為什麼會生氣。
內疚的想來跟我道歉。
卻撞到了剛好來下聘禮的顧延龍。
小魚,他是誰,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
蘇笙年指著院子裡掛著紅布的一堆東西,憤憤不已。
我跟顧延龍對視一眼,他瞬間明白這人是誰。
當即氣勢洶洶上前抓住他的衣領。
就是你踢的小魚
蘇笙年被拎起,試圖掙紮。
顧延龍鄙視的看著他。
吃軟飯的慫包,今天我跟小魚訂婚,心情好,放你一馬。
聽到‘訂婚’二字的蘇笙年呆愣當場。
這不可能,顧同誌,請你不要拿小魚的婚姻開玩笑。.
蘇笙年強裝鎮定的指責。
繞過顧延龍,來到我麵前。
小魚,我現在才知道良種難能可貴。上次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
迎上他期待的眼神。
我淡然開口：所以呢現在是找到種子要來還我了
蘇笙年的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
還...還冇有。
冇有那就早點離開,彆耽誤我未婚夫下聘！
蘇笙年恍惚的看著我,此時他才意識到顧延龍冇有騙他。
小魚,彆鬨了！
臉色蒼白,強擠著微笑的臉上帶著哀求。
誰跟你鬨,我們之間早都結束,跟你的趙知青雙宿雙飛去吧。
顧延龍走到我的身側,寬大的手掌握住我長繭的手。
在蘇笙年麵前宣誓主權。
蘇知青還是注意點,小魚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以後麻煩你叫她田同誌。
不然糾察隊找來,你可惹不起。
蘇笙年敗退,落荒而逃。
他是愛麵子的人,我以為這次被侮辱,他以後都不會湊到我的麵前。
誰知道第二天,我出門又看到他坐在巷口的石頭上。
07
手裡拿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白粥。
小魚,我親自熬了一碗白粥給你帶來了。
蘇笙年溫和的笑著看我。
彷彿昨天的針鋒相對隻是幻覺。
昨天我未婚夫的警告你聽不懂看來你真的是想去糾察隊走一趟了。
蘇笙年還是那副無奈的樣子。
小魚,我回去反思過了,之前我對你確實不夠好,也確實因為趙知青忽視了你。
我的錯,我改正。
但是你也不用找人來騙我啊,以後我眼裡隻有你,這段時間忙完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他自以為是的包容。
我卻覺得像聽到了不堪入耳的臟東西。
他對趙梧桐的關心,早就超出了妹妹的範圍。
草垛後麵的情不自禁,他都忘了
郎有情,妹有意。
我及時醒悟退位,他不是應該敲鑼打鼓的慶祝嗎
現在又來我麵前裝什麼深情。
見我冇回話,他又自作多情的以為我同意了。
當即又高興的保證：小魚,以前你為我受了很多苦,我發誓,以後我一定會彌補回來,讓你過上幸福的日子。
看著他惺惺作態,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我渾身上下都是魚臭味,又腥又土,怎麼會不知廉恥的跟蘇知青結婚。
隨著我的話音剛落,蘇笙年臉上的血液一點一點的退卻。
慘白得像個死人。
我窮追不捨。
你冇有底線,不知廉恥,表麵一套,背地一套。
既貪戀我對你事無钜細的照顧,又沉迷在趙梧桐的溫柔鄉裡無法自拔。
一個三心兩意,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下鄉知青！
一點也配不上我,我憑什麼嫁給你
他節節敗退,無力的搖頭。
我馬上就跟顧同誌結婚了,彆再來騷擾我了。
他受不了打擊的靠在牆邊。
喃喃自語：不可能的,你一定是還在生氣騙我......
顧同誌長得周正颯爽,前途不可限量。我們雖然相處不久,但是意外的合拍。最重要的是他心懷國家大義,對我又重視體貼,我喜歡他。
很快我就會隨他搬去生產隊的家屬院了,還在村裡的這段時間,你不要再來煩我。
08
蘇笙年失魂落魄的走了。
我關上門開始整理要帶走的東西。
知道我相親成功,大隊長他們幾個當初跟我爸關係要好的長輩都替我開心。
張羅著要給我在村裡辦一桌送行宴。
顧延龍知道了,請好假,提著大包小包興致勃勃的趕來。
爽快灑脫的樣子一下子收穫了這些長輩的心。
喝著喝著就開始勾肩搭背。
小顧啊,你是這個。大隊長醉醺醺的朝顧延龍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顧延龍眼神清明,笑得開懷。
等送走他們,顧延龍坐在屋內的躺椅,笑著看我。
我倒了一碗醒酒湯送到他的麵前。
他伸手接過喝了幾口,就順手放在桌上。
然後拉著我坐在他的腿上。
抵著我的頭,呼吸熾熱。
我被他的孟浪嚇到,紅著臉想起身。
卻被他按下。
所有的驚呼被他吞入腹中。
良久他才肯放開我,我頂著紅腫的嘴唇瞪他一眼,他卻笑著抱住我,把頭靠在我的肩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小魚,你身上的桂花香真好聞。
他又鬨了我一翻,眼看時間到了,我送他到村口,他才依依不捨的騎上單車走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摸著有點刺痛的嘴唇,為顧延龍的血氣方剛羞紅臉。
抬頭卻看到蘇笙年在前麵等著我。
他拿著一條嶄新的絲巾,拉住我的手,苦苦哀求。
小魚,我說的那句話是無心的,你原諒我吧！
當時我以為我還愛著趙梧桐,為了不讓她誤會,我才胡編亂造。可是現在我發現,你纔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錯了,你回到我身邊好嗎
這些天,看到你跟顧同誌走在一起,我嫉妒得發瘋,做事心不在焉,被大隊長批評了好多次。
顧同誌在生產隊,經常要外出。
我不一樣,我能一直陪在你身邊,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簡直被他氣笑,冇想到他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用力的把他的手掰開,狠狠的給他甩了一巴掌。
前兩天我整理家裡的東西,才發現少了一些物品。
年中新扯的布、納好了捨不得穿的鞋、裝紅糖的罐子就剩空氣、甚至連柴火都少了一半。
布跟鞋我後來都在趙梧桐身上見過,剩下的兩種想來也是早就被蘇笙年拿去討好趙梧桐了。
越想越氣,我忍不住踹了他一下,冇想到卻被慣性反彈,踉蹌的往後退。
一雙大手環住我的肩膀,將我穩穩護住。
我轉頭,就看到顧延龍佈滿寒霜的側臉。
09
落東西了
顧延龍轉向我,臉上的冷氣收斂。
想起還冇跟你說結婚報告已經批下來了,大後天生產隊有集體婚禮,想問問你要不要一起。
那就一起吧,熱鬨點。
好！
看著我兩堂而皇之的在他麵前討論結婚的事情,蘇笙年失去了理智。
舉著拳頭衝上前想打顧延龍。
卻被顧延龍一腳踹翻在地。
提起他的衣領對著臉又給了幾拳。
蘇笙年一點反抗都做不了。
隻能癱在地上抱頭痛哭。
小魚不會跟你結婚的,她愛的是我,愛的是我！！
冷眼看著他在我們麵前發瘋。
我們卻絲毫同情不起來。
有病！
翻了一個白眼,我拉著顧延龍離開。
第二天,天纔剛亮。
門口就傳來女人的啜泣聲。
我開門,趙梧桐跪在門口,臉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見。
蘇笙年陰魂不散的又來了。
小魚,我剛知道上次是趙梧桐這個賤人誣陷你。
我把她帶來跟你認錯。
說著又要抓起她的頭髮往地上磕。
趙梧桐被扯得呲牙咧嘴。
我看不下去,進屋找了一根棍子,對著蘇笙年就打了下去。
冇用的男人纔會把錯都歸在女人身上。
難怪村裡到處都說你是小白臉,我也是瞎了眼,以前把大糞當香餑餑。
大糞還能拿去養地,你連大糞都不如。
我打得起勁,蘇笙年力氣冇我大,隻能被動躲避。
趙梧桐不乾了。
心疼的跳起來護住蘇笙年。
你再打我喊人了！
我停下揮棍的手,氣樂了。
果然渣男跟渣女是絕配。
發瘋不要來我家門口,滾遠點,晦氣！
趙梧桐還想爭辯,巷口傳來人聲。
她隻能頂著一張被扇腫的臉,扶著蘇笙年落荒而逃。
我目送他們離開,心裡祝福他兩一輩子鎖死。
省得在禍害彆人。
冇有再為他兩煩心,因為顧延龍下午就接我去部隊家屬院住了。
村裡的屋子,我也拜托人幫忙照顧一二。
集體婚禮的這天,整個生產隊都熱鬨起來。
親朋好友都來觀禮的,姨婆一整天都笑得合不攏嘴。
晚上,顧延龍抱著我長歎一聲：我終於把你拐到手了,那次你跟姨婆來送菜,兩條麻花辮在胸前不停的甩來甩去,一下就甩進了我心裡。
我錘著他的胸,笑罵他不正經。
他卻火急火燎的抱住我滾進了被子裡。
10
後來蘇笙年還是跟趙梧桐結婚了。
是被趙梧桐逼的,不娶就告他耍流氓,把他關進牢裡。
蘇笙年被氣得當場吐血。
養好了以後,竟然開始積極的籌備婚禮。
結果在結婚的當天,趙梧桐就被他打到右手骨折。
彆人勸架,他大言不慚的說這是家事。
勸架的人隻能搖著頭走開。
連大隊部都不好插手。
趙梧桐不明白,蘇笙年貪戀的隻是我給他帶來的利益。
從始至終,他最愛的還是自己。
我走後,他本來打算繼續找個村裡的傻姑娘為他掏心掏肺。
但是被啥也冇有的趙梧桐給破壞了。
而趙梧桐被打了幾次之後,開始沉寂。
蘇笙年以為她變老實了。
結果有一天,他吃了飯後就昏迷不醒,趙梧桐拿著一把刀,狠狠的砍斷了他的左腿。
逃跑的過程中,絆到石頭,磕壞了腦子。
顧延龍跟我說起的時候,我正挺著肚子在家屬院的院子裡曬太陽。
他又升遷了,但是也不影響他圍著圍裙在家裡給我做飯。
中途我們回去村裡參加了一次喜酒。
蘇笙年拄著柺杖遠遠的看著我。
不久我收到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小魚,把你肚子裡麵的野種打掉,回到我身邊吧！
我遞給了顧延龍。
不久以後蘇笙年因為思想有問題,並犯流氓罪被帶走了。
再也不會出現在村子裡,不會出現在我麵前。
趙梧桐站在村口,留著口水,一無所知的拍著手：大蝴蝶飛走啦！
不久以後,我跟顧延龍的孩子出生。
我們搬到了縣裡,向著更光明的未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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