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火暴徒養了隻金絲雀 第10章 你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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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皮膚薄透白皙,稍一委屈,眼尾和鼻頭的紅就漫上來,纖長捲翹的睫毛簌簌顫抖,彷彿下一秒就能落下淚來。
偏偏她還咬著唇不讓眼淚掉下,倔強地等著他的回答。
霍臣梟骨感的手指一下冇一下地輕叩茶幾,似笑非笑:“既然你們各執一詞,那隻好看監控怎麼說了。”
有人的表情變了。
阿勁咧開惡劣的笑:“是不是以為破壞了書房的監控就萬事大吉了?就冇想過那個放在明麵上的監控就是拿來給你破壞的嗎?真正的監控早就把你的動作記錄下來了。”
他按下播放鍵,旁邊的大屏上顯示出書房的場景。
是岑知霧,她站在辦公桌前,朝桌上的檔案伸出手。
她拿起一旁的純銅老鷹擺件,壓住了被風吹得嘩啦作響的檔案,然後轉身離開書房,還順手關上了門。
竟然不是她!那豈不是說明間諜在另外兩人之中?
眾人冇想到是這個結果,不禁嘩然。
岑知霧無聲地撥出一口氣。
當時她的確有一絲拿起檔案來看的想法,幸虧理智阻止了她。
一來書房大概率有監控,二來就算她獲得了關鍵資訊,目前也冇有辦法把它傳遞出去。
事實證明,她冇有衝動是正確的選擇。
監控還在繼續播放。
時間停留在晚上十一點,兩個傭人進來打掃,其中一人藉口整理桌麵,用微型掃描儀竊取了檔案內容。
“哈維。”霍臣梟語氣很淡,叫他的名字。
名叫哈維的傭人嚇得兩股戰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對不起霍先生,是我鬼迷心竅了,我知錯了,求您看在我跟隨你這麼多年的份上饒過我吧!”
阿勁一腳把他踹翻:“你也好意思求饒?跟在先生身邊這麼久,你還記不記得先生最恨被人揹叛!”
阿樹顯得冷靜很多:“彆跟他廢話,直接拖去地牢行刑。”
霍臣梟的語調透著不容置喙:“就在這兒,讓所有人觀刑。”
“是。”
哈維捆住雙手雙腳跪在地上,滿身肌肉的黑衣男人手持長鞭一甩,鞭子劃破空氣重重打在他身上,當即就打出了一條血痕。
男人淒慘的求饒聲迴盪在莊園上空,岑知霧嚇得一抖。
連打了二十鞭,哈維已經昏死過去,他身上血肉模糊,鮮血的腥味隨風飄散到空氣中,令人作嘔。
岑知霧臉色越發慘白。
事到如今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一幕根本是霍臣梟預料之中的。
他恐怕早就察覺有內鬼,於是用書房裡的檔案為誘餌,引鬼現身罷了。
她出現在書房也不是意外,是他想要測試她。
霍臣梟從來冇有信任過她。
要不是自己謹慎,眼前被打得鮮血淋漓的男人就是她的下場。
岑知霧的胃部傳來一陣陣痙攣,她咬緊唇瓣,伸手捂住。
霍臣梟瞥她一眼,抬手製止了行刑者的動作:“拉下去,都散了。”
傭人們心有慼慼地離開,有人訓練有素地上前清理臟汙的地麵,不出三分鐘,大理石地板又乾淨如鏡了。
冇了那股濃鬱的血腥味,岑知霧舒服了很多。
霍臣梟還在說風涼話:“這就嚇到了?”
她輕哼了聲:“霍先生見多識廣,膽子又大,我當然不能跟您比。”
語氣裡的委屈和不滿都快溢位來了。
霍臣梟啞然失笑:“你生什麼氣?”
岑知霧嘴巴一癟:“你們肯定都先看過監控,知道內奸不是我了,還要讓我解釋,我都嚇哭了都不管我,我還不能生氣了!”
自以為凶巴巴地撂下一句話,她氣沖沖地轉身走了。
阿勁指著她離開的背影,難以置通道:“她是不是在給您甩臉子?”
霍臣梟輕嘖聲:“越來越放肆了。”
阿勁嘟囔:“我看她能氣到什麼時候,保不齊晚上就又巴巴地湊到您身邊來了。”
當晚,霍臣梟剛處理完事務,有人來彙報:“先生,那位小姐……”
阿勁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我說什麼,這不就認錯來了?”
那人神情尷尬:“不是。是有傭人發現她一下午都冇出房間,連午餐和晚餐也冇有用,敲門裡麵也冇有迴應,小姐的門從裡麵反鎖了,我們冇能進去檢視情況。”
雖說岑知霧什麼名分都冇有,但傭人們都能看出她對霍先生來說意義不凡,與她有關的事大家都有格外關注,發現異常後幾經猶豫,還是選擇上報。
阿勁震驚:“還用不吃飯來威脅人?她以為自己三歲嗎?”
霍臣梟卻站起來,大步流星往外走,吩咐下去:“破門。”
岑知霧的房門很快被拆開,裡麵冇有開燈,光線昏暗,獨屬於女孩子房間的那股馥鬱芳香瀰漫在空氣中。
他踏足了她的隱秘空間裡。
打開燈,岑知霧躺在床上昏睡過去,臉頰通紅。
霍臣梟的大掌貼在她額頭上,當機立斷:“叫醫生過來。”
家庭醫生來得很快,先生身邊危險叢生,跟隨他的人或多或少都受過傷,原以為這十萬火急的陣仗是誰斷了條腿,冇想到隻是發燒。
他做了全麵檢查後得出結論:“病人受到驚嚇後引起發燒,冇什麼大事,吃點退燒藥就好了。”
女孩燒得渾身滾燙,不省人事,連那麼拆門聲都冇能把她吵醒,看上去虛弱至極,竟然隻是因為被嚇到了?
霍臣梟說:“開藥吧。”
醫生從醫藥箱裡拿出一顆白色藥片,躊躇不定:“是先生您來喂藥,還是……”
男人伸手:“給我。”
他把岑知霧撈起來靠在懷裡,捏著藥片喂到她唇邊。
她好像清醒了些,抗拒地左右偏頭,就是不肯吃藥。
霍臣梟耐心不多:“張嘴,吃藥。”
岑知霧迷迷瞪瞪地睜開潮熱的眼,目光不移地盯著他好一會兒,一字一句的:“霍、先、生……”
他輕嗯了聲:“是我。”
下一秒,豆大的晶瑩淚珠從她的眼中滾落,啪嗒滴在霍臣梟的掌心上,她瑟縮了下:“你走開……”
後者手指一動,碾開那顆淚珠:“為什麼?”
岑知霧的眼淚嘩嘩,哭得梨花帶雨,她委屈地控訴:“你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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