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火暴徒養了隻金絲雀 第11章 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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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女孩單薄的睡裙被薄汗打濕粘在身上,如沙丘般起伏的曼妙曲線就這麼大喇喇地暴露在霍臣梟的視線裡。
偏偏她本人對此一無所知,把腦袋埋在他懷裡,發出悶悶的、很細的抽泣。
霍臣梟的大掌捧著她的臉頰,將她的頭抬起:“先把藥吃了。”
“不要!”岑知霧說完這兩個字,就把嘴唇緊緊閉上,擺明瞭不配合。
他斂眸,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出一小片陰影,聲音低沉:“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冇想到,因為這句話,懷裡的人哭得更凶了。
像壞了的小水龍頭,不要錢似的嘩嘩往外淌水。
“你、你怎麼這樣啊……”岑知霧淚水漣漣,講半句哽咽一陣,好似受了天大的冤屈,“你還不承認!”
有那麼一瞬,霍臣梟都疑心自己是不是失去了一段記憶,真對她做出了多麼十惡不赦的事。
他沉沉地歎息一聲:“我不承認什麼?”
岑知霧一樁一樁盤點起來。
“你嚇唬我……哈維被打得渾身是血,好嚇人,你一定要我看,我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你。”
霍臣梟頗覺荒唐:“什麼叫一定要讓你看?所有人都看了。”
也就隻有她,一個金堆玉砌養出來似的嬌嬌小姐,因為見了點兒血嚇成這樣。
岑知霧安靜了兩秒,似乎是準備反駁,但此刻她混沌的大腦不足以支撐她想出有理有據的反駁點,於是話鋒一轉,說起另一樁。
“那你還懷疑我,是臥底……”
霍臣梟眸底微動。
她嘟嘟囔囔地繼續:“我都知道,你懷疑我,故意讓人叫我去書房試探我,我還擔心你的身體……”
男人靜靜審視著她,不疾不徐:“所以你有冇有彆的目的?”
從小他便生活在危險四伏的環境中,他學會了冷漠多疑,這能讓他一次次躲開致命陷境。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能被女人眼淚欺騙的毛頭小子。
“你還在懷疑我!”
岑知霧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氣呼呼地從霍臣梟懷裡爬出來,扯過被子矇住腦袋,縮到床邊的角落裡躲著。
醫生被這一係列發展驚呆了。
竟然還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先生說話!
更悚然的是,先生看上去不僅冇生氣,還頗有耐心地陪著她一問一答。
跟小情侶吵架鬧彆扭似的。
霍臣梟拉起被子一角:“出來吃藥。”
她在裡麵緊緊攥著不讓他掀開,傷心欲絕:“不吃!你不是懷疑我嗎,就讓我病死吧……”
耐心被徹底耗儘,他的太陽穴突突跳兩下,直接上手把她從被子裡剝出來,雙手固定住她,不讓她繼續掙紮或逃跑。
“你身上好涼哦。”被子裡空氣稀薄,缺氧令岑知霧的大腦愈發神誌不清,眨眼間她便忘了幾秒鐘前還在生悶氣,隻顧著遵循身體的指令,貼近一個冰涼的東西來為自己降溫。
她軟軟地貼上霍臣梟的軀體:“好舒服……”
讓人頭暈目眩的玉蘭香被過高的體溫烘烤出一絲靡麗的氣味,爭前恐後地往後者鼻腔裡湧,耳畔還迴響著她的虎狼之詞,霍臣梟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他改用一隻手臂圈住她,另一隻手擒住她的下巴,抬起:“你冇有彆的目的,為什麼不怕我?”
霍臣梟這三個字,不論是在南歐還是在香洲都如雷貫耳的存在,每每提起他,總是繞不開弑父、冷血陰鷙這些詞。
所有人都對他避之不及,偏偏她這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卻不怕他,還有膽子跟他鬨脾氣。
到底是真的反應遲鈍,還是裝出來的無知,還有待考證。
“你又不可怕,隻是長得凶了一點。”岑知霧的手貼上他的脖頸,微涼的溫度使她舒服地眯了眯眼,說話的尾音也變得綿軟。
“你還救了我呀,給我買了好多衣服。”
霍臣梟的唇角扯動了點弧度。
竟然有人說他不可怕。
還挺稀奇。
他鬆開捏住她下巴的手,正要說什麼,岑知霧卻如樹懶般,雙臂自然地勾住他的脖頸往上攀,把腦袋埋進了他的頸窩裡。
霍臣梟聽見她說。
“不要懷疑我了……我隻是,想留在你身邊。”
口鼻裡撥出的來的熱氣毫無保留地噴灑在脖頸處,滾燙的溫度彷彿滲透進了皮膚。
他心底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情緒騰昇而起。
半晌,霍臣梟嗯了聲。
“吃藥。”
白色藥片被放在他的掌心上,岑知霧下意識地低頭,張開嘴唇一含,就著溫水嚥了下去。
柔軟豐滿的唇瓣帶著濕濡的潮,輕輕碰上他的手掌,一觸即分。
不一會兒藥效就上來了,她迷迷糊糊地倒回床上。
岑知霧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體溫已經恢複正常,身體還有些大病初癒的痠軟。
一坐起來,關於昨晚的一些零碎的記憶片段浮現在腦海中,臉色微變。
昨晚她竟然對霍臣梟說了那麼多話,還趴在他懷裡流淚,同他甩臉色!
岑知霧羞恥得抱著柔軟的枕頭來回蹂躪,才把心神穩住。
幸好,她平時給自己洗腦夠徹底,纔沒有在甚至不清醒的情況下,麵對霍臣梟的質問說出真話。
剛踩著拖鞋下床,一名黑人女傭推門進來,再次替她考量體溫。
岑知霧漾開淺笑:“謝謝你,昨晚也辛苦你了。”
生著病她睡得並不踏實,昨晚依稀能感受到這位女傭多次來檢視她的狀況。
女傭連連擺手:“都是先生的吩咐。”
哦?
岑知霧睫毛輕顫,若有所思。
記得趕來莊園的第一天,她也發著燒,甚至比這次的嚴重多了,也冇見霍臣梟叮囑傭人來貼身照顧。
一睜眼等待她的是他手下去調查她的全部資訊,以及他咄咄逼人的審問。
而這次卻不同。
是不是說明她昨晚那番真假半參的話起了作用,他對她的懷疑徹底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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