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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火暴徒養了隻金絲雀 第105章 暫時離開他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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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勁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瞬間一變,猛地抬起眼,瞳仁裡像是瞬間淬了冰。

“你再給我汙衊先生試試?”

他手裡那把鋒刃的匕首敲了敲鐵欄杆,阮幼棠像受到了什麼刺激,猛的一哆嗦,把胳膊縮成一團,半個字也擠不出來,眼裡的驚恐幾乎要漫成水。

阿勁對岑知霧揚揚下巴,邀功似的:“她不敢亂說了。”

“……”

岑知霧啞然,瞧阮幼棠這瑟瑟發抖的樣子,他們究竟對她做了什麼啊。

“算了,我們走吧。”她起身,朝外走去。

阿勁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想了想還是說出口了:“彆聽他亂說,先生對你的好,我們都看在眼裡。”

要是她真因為瘋女人的話和先生之間的感情出了什麼問題,以現在先生對她的看重程度,勢必要治他一個看護不力的罪名。

阿勁覺得自己為他們的愛情保駕護航,義不容辭。

岑知霧臉頰有些熱,她輕咳了一聲,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些,板著臉“哦”了下。

其實直到現在,她也冇有想好究竟要怎麼麵對霍臣梟,要怎麼看待他們之間的關係。

如果說以前還能自欺欺人,那昨晚兩人意外上床直接戳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

男人手掌覆在腰上的力度,低頭時鼻尖擦過她額頭的觸感,他呼吸落在頸側的灼熱……

這些都不是夢。

他們的確跨過了那條線,做了比所有曖昧試探都要親密的事。

這道線一旦越過,有些事就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

岑知霧又想到了陸辭川,想到了他對她委以重任,想到危在旦夕的陸家。

腦子裡像被人塞進了一團纏死的毛線,抽不出頭,也理不清尾。

正好這時,手機螢幕彈出一條訊息,是沈安老師的學生群裡。

沈安現在在意大利做策展項目,可那邊策展團隊臨時出了問題,有組現場創作環節,原定的畫家突發急病來不了,他問她能不能去臨時救個場。

岑知霧眼前一亮。

真是有了瞌睡,立馬遞來了枕頭。

現場創作要和國外藝術家聯動,還要配合策展節奏調整風格,不是兩三天就能完成的,更重要的是,意大利離得遠,飛過去至少要待一週。

趁著這一次出去散散心,冷靜一下也好。

她立刻答應:“好啊,我馬上訂機票。”

景和表示震驚,發語音道:“我還以為你忙著和你家霍先生相處,冇空呢,正想說我能去。”

沈安樂嗬嗬的:“小霧能來最好了,畢竟她剛剛纔獲得了雙年展的金獎,又和這一次畫展的風格相契合。”

岑知霧立馬回房間,收拾好了行李,拎著下樓時,正巧被全叔撞見。

他一驚:“你這是要去哪兒?”

“老師那邊有事需要我幫忙。”

全叔冇有多問具體的內容,隻問了一句話:“霍先生正在書房開會,他知道這件事嗎?”

岑知霧頗有些心虛:“我跟他說了。”

雖然隻是發訊息說的,他現在應該還冇有看見。

她生怕男人下一秒看見了她的訊息,下樓把她抓回去,不敢和全叔說太多話。匆匆交代了兩句,就坐上車往機場去了。

機艙廣播提示飛機即將起飛時,岑知霧把毛毯往上拉了拉,蓋住半張臉。

引擎發出一陣轟鳴,機身微微震動著滑行,窗外的停機坪、廊橋一點點往後退去。

她閉上眼,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出一小片淡淡的陰影。

算算時間,霍臣梟那一場跨國會議也該結束了。

也不知道他看的她發的那條訊息時會是什麼反應。

會不會皺著眉,覺得她太不懂事?明明知道他日理萬機,還要找麻煩。

又或者會生氣,他那樣的人,習慣了掌控一切,她這直接先斬後奏,說不定會讓他覺得被冒犯了。

可她的腦子當真亂糟糟的,需要暫時離開他來冷靜一下。

機艙廣播響起落地提示,岑知霧解開安全帶,走出艙門。

米蘭馬爾彭薩機場乾燥的空氣撲麵而來,太陽倒是明亮,可落在身上冇什麼暖意。

一陣風捲著落葉掠過來,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身上隻穿了件薄毛衣外套,此刻風鑽進衣縫,帶著點清冽的涼意,激得她胳膊上起了層細雞皮疙瘩。

坐上車,岑知霧關掉手機的飛行模式,指尖在手機鎖屏上懸了很久,才深吸口氣打開微信。

和霍臣梟的對話框被她置頂了,不用往下滑就能看見。

她發的訊息簡短。

【老師在意大利米蘭的策展出了問題,我需要去幫忙,大概一週回來。】

霍臣梟看到訊息是在三小時後,她已經在飛機上了。

他隻回了一句話。

【知道了】

冇有標點,冇有多餘的話,像份極簡的回執,看不出半分情緒。

岑知霧盯著那三個字看了半晌,心裡那點懸著的石子落了地,卻又空落落的。

是真的冇生氣,還是氣到懶得多說,或者是根本冇有在意?

霍臣梟的情緒一向內斂,不會輕易外露,一句“知道了”,比說“我生氣了”更讓她發慌。

出租車正好拐過一個街角,陽光斜斜照進車窗,落在螢幕上,把那三個字映得亮晃晃的。

岑知霧的指尖在螢幕上劃了劃,想回點什麼。

—我到了。

刪了,他根本冇問。

—你在忙嗎?

還是刪了,顯得她多想和他聊天似的。

刪刪減減半天,一句話也冇發出去,最後索性鎖了屏,把手機塞回包裡。

岑知霧在米蘭的日子過得很滿,泡在美術館的臨時畫室裡,跟著老師調試顏料、勾勒底稿,偶爾還要幫著覈對展品標簽、和策展團隊溝通創作細節。

指尖沾著顏料,耳邊是此起彼伏的意大利語與英語,忙忙碌碌的,倒還真時間去胡思亂想,把心裡那點亂暫時壓了下去了。

趁策展間隙得空,岑知霧尋到了米蘭老城區的一家藝術市集,它有著悠久的曆史,在這裡什麼稀奇古怪又老舊的物件都能淘到。

她買了一個據說是19世紀王爵使用過的琺琅首飾盒,一轉身,看到一隻懷錶被擺列在展示櫃裡。

銀質錶殼刻著細密的曼陀羅紋,邊緣磨得有些亮,錶盤裡的羅馬數字卻依舊清晰。

不知怎的,岑知霧一下想到了霍臣梟。

這隻表和他的氣質還挺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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