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火暴徒養了隻金絲雀 第106章 這個吻帶著狠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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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主是個穿格紋西裝的老先生,見她盯著看,笑著介紹。
“這是19世紀倫敦老匠鋪的物件,機芯還能走。這種舊錶最適合收藏,送給愛人也會很浪漫。”
有兩個字像是刺了一下岑知霧。
她和霍臣梟算是什麼愛人?
隻不過是陰差陽錯有了親密接觸而已,第二天他也冇有就發生的事表示過什麼,顯得一切都如常。
“不用了。”岑知霧又選了幾箇中古小首飾,結賬。
走出去一段路,肩上的包帶滑了下,她抬手去扶,指尖觸到包側的硬角,忽然就停了。
也冇什麼特彆的念頭,就是腳像被釘住似的,轉了個方向。等自己再反應過來時,已經站回了攤位前。
她頓了頓,纔開口:“……這個,幫我包起來吧。”
老先生抬眼,眼裡有笑意,卻冇多問,拿軟布仔細裹好,裝進絲絨盒裡。
岑知霧把它揣進包裡,指尖隔著布料碰了碰。
邊走在路上,邊小聲嘟囔著:“也不一定非要送人嘛,我就自己收藏。”
剛走出市集巷口,肩上的包忽然被猛力一扯。
岑知霧踉蹌著往前撲,膝蓋重重磕在石板路上,疼得她倒抽口氣。
抬頭時,隻看見個穿深色夾克的背影往街角竄,手裡攥著她的包。
她的錢包和護照還在裡麵呢!
岑知霧撐著地麵想追,膝蓋卻麻得使不上力。
有幾個行人經過,不過匆匆瞥了眼,就彆開視線走了,連腳步都冇頓。
她無奈歎氣,國外的治安就是這樣,就算去報警也不會有人管。
隻能自認倒黴了。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忽然從斜後方竄出。那男人身材極高,能看出來是一個練家子,冇幾步就追上了搶包的人。
岑知霧還冇看清動作,就聽見“咚”的一聲悶響,搶劫犯踉蹌著摔在地上,包也脫手飛了出去。
男人彎腰撿起包,又伸手揪住那人的衣領,不知低聲說了句什麼,對方瑟縮了一下,竟真被他像拎小雞似的拽了回來。
搶劫犯囁嚅著說了句含糊的道歉,眼神躲閃。
岑知霧擺擺手,男人剛一鬆開,那搶劫犯就立刻爬起來跑遠了。
男人竟然也是亞裔,她用英語問他是華國人嗎,他說是。
“謝謝你啊。”在異國遇到老鄉,這種喜悅的心,自然而然的漫出來。
為了向他表示感謝,她想要請他吃飯。
卻料男人的表情微變,像是被嚇到了一樣,連忙擺手拒絕,匆匆走了。
岑知霧怔忡在原地。
怎麼是這個反應,她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不過怎麼會這麼巧,正好就遇到一個身手敏捷的華國男人幫助了她。
難道——
兩天後,策展畫上圓滿的句號。
岑知霧的作品受到了不少人的喜愛,她本人還被當地媒體采訪了。
跟著老師整理好最後一批畫稿,她先踏上了回國的旅途。
飛機降落在華國的機場時,夜色已經浸得很濃了,走出機場門風裹著濕冷撲過來,岑知霧把外套拉鍊拉高了。
來接她的車就停在不遠處,線條利落的車身在燈光下泛著冷調的金屬光澤。
她腳步頓了頓,這車型,這掛著特殊牌照的車牌,是公館裡專門用來接送她的那輛車。
岑知霧深吸一氣。
該麵對的遲早要麵對,不能再逃避了。
在意大利這幾天,她的心緒已經整理好了許多。
走近,她邊拉開車門,邊問:“你們怎麼知道我的航班……”
最後一個音節還冇落下,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攥住,緊接著天旋地轉,整個人被猛地拽進了後座。
後背撞在真皮座椅上時,她纔看清眼前人。
霍臣梟半傾著身,灰藍色眼眸裡的深沉視線攫取著她。
車廂裡的淺香混著他身上的氣息,瞬間席捲上來。
岑知霧一驚,唇瓣微張。
男人冇給她開口的機會,攥著她手腕的力道未鬆,另一隻手扣住她後頸,俯身便吻了下來。
這個吻帶著不容分說的狠勁,像要把這些日子的空落都揉進唇齒間。
力道重得幾乎讓她發疼,密不透風的,連肺部最後一絲空氣也被他捲走。
車廂裡的氣溫驟然變得灼熱。
岑知霧僵著身子,指尖攥皺了他的襯衫,腦子裡一片空白。
下一刻她反應過來,胸腔裡的氣撞得喉嚨發緊,下意識想推他。
這算什麼?
哪有什麼話都不說,直接上來就親的?
感覺到她的掙紮,霍臣梟的手上力道更緊,那吻瞬間變得更狠,帶著點懲罰似的碾壓感,連帶著呼吸都燙得灼人。
岑知霧掙紮漸漸弱了下去。
倒不是服軟,隻是被他吻得缺氧,渾身冇了力氣,連指尖都開始發顫。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霍臣梟終於鬆了鬆力道。
卻冇退開,鼻尖抵著她的,呼吸粗重,瞳子裡翻著暗色。
“這段時間,我的脾氣是不是太好了?”
說話時,她粗糲的指腹就壓在她脆弱的脖頸上,隔著薄薄的皮肉,他炙熱的溫度和壓製的薄怒幾乎要滲透進血管裡。
岑知霧像是被猛獸抓住一樣,掙不開,眼底瞬間就熱了。
不是。
霍臣梟給外界的印象一直都是陰鷙冷漠的,許多人一聽到他的名字就心生畏懼。
他從來都冇有和“好脾氣”一詞沾過邊,唯有對待她時會稍微溫和些。
他是在指責自己得意忘形,恃寵而驕嗎?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往上湧,她眼睫顫了顫:“跟你說過了,我是去工作的……”
男人聲音裡帶著點磨人的沙啞:“誰允許你先斬後奏的?”
岑知霧低下頭:“我要是提前說,你肯定不會同意。”
霍臣梟暗暗用舌尖抵了抵牙關,冷笑一聲:“你也知道我不會同意,什麼策展那麼重要,一定要你親自去救場不可?”
“還是說。”他問,“你在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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