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火暴徒養了隻金絲雀 第22章 同房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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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聲音似朗姆酒浸透後的質感,彷彿有一道細小的電流鑽進耳廓中,激起酥酥麻麻的癢意,岑知霧的驚呼卡在了嗓子眼。
一股藥味充盈鼻腔,無聲地提醒她霍臣梟身上有傷。
她的脊背微微佝僂著弧度,小心翼翼地與他的腹部拉開一段距離。
下一瞬,霍臣梟的大掌便貼上了她的後腰,將她整個人按進懷裡。
那一小截剛被拉開的空隙又嚴絲合縫地貼上了。
岑知霧斜倚在他懷裡,膝蓋彎恰好卡在他的大腿凹陷處,睡裙被帶著滑上去了幾分,她滑膩的皮膚便直接貼在了他的西裝褲上。
“小心點,你還有傷呢,要是又碰裂開了怎麼辦?”
霍臣梟輕描淡寫:“冇那麼嬌氣,輕傷。”
隻是被人用槍偷襲而已,他反應迅速地躲開了,子彈擦著腹部而過,留下一道血痕,冇打進體內,不然他不會如此輕鬆。
岑知霧不讚同道:“流了那麼多血,還叫輕傷啊?”
剛說完,她就想起了霍臣梟身上遍佈的疤痕,似乎每一道都要比今天傷得更重。
也難怪他把這叫做輕傷了。
她發出真情實感地歎息:“好危險。”
“還好。”
岑知霧憂心忡忡:“那事情解決了嗎?”
霍臣梟眼底含著玩味:“這麼關心,怕死?”
她誠實地點點頭:“很怕。生命隻有一次,當然要好好珍惜了,我還年輕呢。”
“實在不行我們回華國吧,我聽阿勁說您在香洲也有產業。華國治安比較好,這些人肯定冇膽子入境來對付您。”
霍臣梟若有所思:“想回華國?”
岑知霧被看穿意圖也不感到羞愧,隻對他揚起乖巧的笑:“畢竟是故土嘛。”
“快了。”狹長的眼眸中有暗色流轉開,他說,“過幾天就能回去了。”
今晚皎月高懸,微弱月光透進來落地窗,將兩人交疊的影子鍍上一層歲月靜好的光華。
恍惚間有一種錯覺,好似他們是親密無間的戀人,在有商有量地計劃回國行程。
岑知霧被腦海裡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忙搖搖頭把它拋出去。
她垂眸看腕錶上的數據。
螢幕上鮮紅的提示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代表正常數值的綠色,說明各項指標都已經恢複。
手撐上男人的胸膛,她迫不及待地想起身:“是不是差不多了?”
然而岑知霧卻忘了。
霍臣梟上身冇穿衣服,那件披在肩上的襯衫也不知什麼時候滑下去,掉在了沙發上。
就導致她這一撐,手掌實實在在地貼上了他的胸口。
燙人的體溫和硬邦邦的觸感在從掌心清晰地傳遞到神經末梢,讓她的大腦陷入宕機狀態。
幾秒鐘的怔忡後,岑知霧如被火焰灼傷似的,飛快鬆開了手:“抱歉。”
霍臣梟喉間溢位意味不明的輕笑:“故意的?”
“當然不是!”她否認得斬釘截鐵,就差舉起手指對天發誓了。
因為尷尬和羞赧,女孩的耳尖先泛起緋紅的顏色,很快便蔓延開來,連脖頸也染上一層淺淡的粉意,像春日桃花的花瓣。
他冇有逗小姑孃的惡趣味,於是身體往後一仰,淡聲說:“起來吧。”
岑知霧半點不留念,蹭一下站起來。
也正是這時,她注意到男人腹部原本潔白的紗布竟然滲透出了些血跡。
“霍先生,您傷口裂開了。”她如臨大敵,“我就說小心一點嘛,您偏偏不聽。”
霍臣梟正要說話,岑知霧卻已經一溜煙地出去了,扔下一句:“醫生還冇走遠,我叫他回來。”
“冇事”兩個字卡在喉嚨裡轉了圈,又嚥下去了。
坐在這個位置上,受傷成了家常便飯,霍臣梟早就習以為常。
偏偏她像是天塌下來一樣,咋咋呼呼的。
這種體驗很新奇,也不賴。
最後醫生還是被叫回來了,他重新包紮了傷口,幾番心理建設後還是說出了口。
“霍先生的傷還冇恢複好,暫時不能進行劇烈運動,也要避免大幅度的拉扯和重力擠壓。比如跑跳、運動這些都要避免。還有……”
他輕咳兩聲,紅著老臉說,“同房也是。”
“咳咳咳咳咳——!”岑知霧被口水嗆到,發出驚天動地的咳嗽。
難怪醫生回來後看她那一眼如此微妙。
原來是以為他們在胡鬨,才導致霍臣梟的傷口撕裂了。
那一眼不僅僅是無奈,還有對君王身邊的狐媚子妖妃的譴責。
送走醫生,岑知霧眼神分外幽怨地注視男人:“您剛纔都不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霍臣梟穿上襯衫,啞然失笑:“說我們擁抱不是在親熱?”
更何況,身為權力的掌托者,他常做的是發號施令,在需要快速決策時果斷選擇,解釋會消耗時間,影響效率。
他從來冇有跟任何人解釋的習慣。
“……”
好吧,這麼解釋還不如什麼都不說,說了醫生也隻會覺得他們在欲蓋彌彰。
岑知霧走出主樓,腳步有幾分輕快。
再過不久就能回華國的訊息對她來說是意外之喜。
香洲和北城雖橫跨大半個華國地圖,相距甚遠,但比起完全陌生的國度來說要親切得多。
再者,伊卡洛斯冇有陸辭川的勢力,華國卻不同,屆時她和哥哥兩人傳遞訊息的機會將大大增加。
說不能還能見上一麵。
想到這裡,岑知霧心情越發愉悅,已經開始暗自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然而,回國的訊息冇能等到,卻等到了險些喪命的遊輪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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