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她光芒萬丈 持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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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子之手
從她進門後內室便點上了炭,室內溫度逐漸攀升。
薛寧汐不知道他想乾什麼,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並不是什麼好兆頭,她縮回塌上,訕笑道:“我剛纔開玩笑的……阿楓。”
撒嬌有時會被放過,但在特定的時候,隻會成為**的催化劑。
“既然是‘看’,那寧兒便好好看,”原楓的手放在她的腰後,嗓音沙啞。
他的麵部線條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眸中含著化不開的溫柔。
她粲然一笑,眉眼彎彎,“你的睫毛好長啊。”
原楓看著她,他原本隻是逗逗她,見他神色隱忍,薛寧汐失去耐心,主動擡腰湊近,“親一下?”
那根繃直的弦徹底斷了。他的吻很輕,但很熾熱,唇舌糾纏,溫柔又輕易的蠶食她的理智。
薛寧汐被親得昏昏沉沉,迷離的眼睛濕漉漉的,身子發軟的往下滑,低聲喘著氣,手指拽緊他的衣服。
原楓眼尾泛紅,握住她的手,柔聲引誘,白淨的手指隔著衣袍撫上,“替我降降火?”
她想躲卻躲不掉,隻能搖頭,像傲嬌的使小性子一般,“我不要。”
他不會強迫她,隻是語氣戲謔,不似會就此罷手的樣子,“好,那寧兒叫我一聲哥哥。”
薛寧汐是個正經人,“我有兄長。”
原楓低頭在她的頸側落下一吻,戲謔地道:“太子殿下也是你的哥哥?”
“我與辰兮哥哥情同手足。”
他停下動作,唇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放在腰間的手向上移動,手掌貼近柔軟,隻是在根部小範圍的收緊手指,侵犯性並不強,“太子殿下是寧兒的親哥哥,我是寧兒的情哥哥。”
“你乾什麼!”
她掙紮著雙手被他摁住舉過頭頂,連說話的權利也被剝奪,空氣中瀰漫著**的氣息,唯有激烈的水聲讓人保持些許清醒。
他的手鑽入衣襬中,隔著中衣,手中的動作愈發放肆,讓人無法忽視,她頭上的步搖晃的叮噹響,唇齒間溢位呻吟,“嗯……”
薛寧汐瞳孔微震,她被捏成各種形狀,待她適應這個速度後,他又突然掐了一下,讓她猝不及防,也冇有刻意壓抑音量,“嗚……”
她握緊拳,有一下冇一下的打他,直到外麵響起了腳步聲。
“公子。”
她緊張起來,身體的感官也更加敏感,她嗚嚥著威脅他:“你快放開我!”
原楓擡起頭,她的硬氣在與他目光中的慾念相碰時瞬間煙消雲散,“寧兒要叫什麼?”
外麵燕破的聲音並未停,他以為原楓在這邊,“公子,您一個人上藥可以嗎?郡主會不會不方便?”
“上藥?”薛寧汐捕捉到了關鍵詞,這瓶藥不是給她的嗎,“你受傷了?”
燕破誤會了,但大理寺卿轉頭便對她施加籌碼,“冇有,但如果寧兒依了我,那便是我受了傷,於寧兒威嚴也無礙。”
薛寧汐性子並不犟,所以原楓纔會在燕破的腳步聲逼近時還這般拿捏她。
最終她還是屈服了,隻是聲音很小,若不是他們貼得這麼近,原楓一定聽不見。
“寧兒也要同我結拜?莫不是在孔夫子麵前還不夠?”
她惱羞成怒,“你不要得寸進尺!”
原楓被她的表情逗笑,“你是怎麼喊太子殿下的?”
又提起了穆辰兮,薛寧汐總算察覺到了不對勁,她還未發難,燕破的聲音卻再次響起,“公子,你在裡麵嗎?”
原楓眉梢輕挑,勢在必得的看著他,唇邊漾開的笑容玩味。
薛寧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往他身下縮了縮,“哥哥!原楓哥哥,嶼祁哥哥……”
下一秒他便站起了身,其實從背影也隻能看見他寬闊的脊背和她垂在塌上的裙角,儘管她的聲音不大,但剛進來的燕破還是聽見了,立刻自覺的轉過去。
“出去。”他的語氣中帶著被掃興的不爽,絕對的威壓讓燕破失去八卦的興致。
屋內又重歸平靜,門被重新關上,他又將她撈起來抱在懷裡。
她咬住了他的下唇,觸碰到潰瘍的地方,讓他不得已中斷了這個長吻,他也不惱,唇邊掛著的銀絲被他伸手擦去,輕佻的笑了一聲,“下官失禮了,燕破不會胡說,還望郡主安心,今日之事是下官做得不好,但憑郡主責罰。”
她氣得不輕,“登徒子。”
他漆黑明亮的雙眸中倒映著她的身影,“我的好寧兒,手段不狠,地位不穩。”
聽到這樣吃醋的話,她傾身摟住他的腰,靠在他懷裡低聲問道:“原大人想爭取什麼地位?本郡主可許你一品尚書。”
她是打定自己不能拿她怎樣,索性撩他的火。原楓笑著摁住她作亂的手,故意逗她,“為何不是正一品丞相?”
她較真的神色有幾分驕傲,“唯有阿珩堪登宰相之位。”
“倒不必如此麻煩,郡主在心裡騰個位置給下官便足夠了。”原楓站起身,慢條斯理的把她的衣服繫上,歪了的頭飾也重新插好,直到將她整理成剛進來的模樣,他摸了摸她的頭,笑容溫柔繾綣,“寧兒今日很漂亮。”
薛寧汐坐在貴妃榻上,空氣中還瀰漫著曖昧的氣氛,她笑靨如花,嗓音柔和,“我明日更漂亮,不知道原大人想不想和本郡主一起吃晚飯?”
原楓眉眼間洋溢著溫柔的愛意,他低聲笑著,唇邊揚起的弧度如何也壓不下去,露出潔白的牙齒,“是下官的榮幸。”
翌日,薛寧汐便請了大理寺所有人喝下午茶,說是原大人犒勞大家辛苦查案。
可跟他久些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性,若真冇個什麼讓他滿意的結果,他可不願意裝個好臉色給誰,從前隻道是原楓攀了長樂郡主的高枝兒,如今才知他的福氣有多好。
大理寺也頂著壓力在一週內找回了佈防圖,但人還是冇有抓到,氣得陛下連續三次將他遞上來的摺子原封不動的打了回去,後來還是南宮易朗出麵才得已調解。
轉眼間,一年又接近尾聲。
金烏衛得到了前任兵部尚書的訊息,南宮易朗和原楓親自出馬,都追到洛陽去了。
冬季多雨,外麵雷聲轟隆,哪怕是白日屋內也點著燭火,穀雨推門而入,書房亂得連個落腳的地方都冇有,她找了一圈纔看到自家姑娘。
她跪在地毯上,頭髮上隻有幾隻固定的金釵,如綢緞般的黑髮被一條深藍色的髮帶綁起,隨意的捋好垂在身後,有點淩亂。
“我的好姑娘,”穀雨大驚失色,“你這……這……”
薛寧汐專心的將手中的絲帶綁成一個好看的形狀,“畫裱好了嗎?”
“回姑娘,都一一裝裱起來了。隻是姑娘一會兒可得重新梳妝才能回府了。”
薛寧汐隻是點點頭,她正在為學生們準備新春之禮,她去銀樓定製了二十四花的花簪、為她們新添了兩套冬裝、將她們畫的畫裝裱起來,還為每個人都寫了親筆祝詞,末了塞了一兩銀子進去,好讓家裡能過個寬裕些的好年。
她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麼,隻是儘她所能。
眼下她正在將這些禮物包裝好,很快便能送出去了。
穀雨一邊幫著她做這些事一邊道:“這些事本不必姑孃親自動手的,下回吩咐給婢子做吧,何苦為難自己呢。”
薛寧汐這才擡頭,她的眼睛很亮,含著溫柔的笑,“傻穀雨,這一路上,我不過是陪著她們走下去,又怎能假手於人?”
穀雨搖搖頭,她陪著薛寧汐長大,這麼多年這麼多事,她早已和從前判若兩人,隻是唯有一點不變——熱烈又真誠。不論是誰,隻要被她愛,那就是最幸福的人。
原楓和南宮易朗回東都的那一日正值除夕。
南宮易朗隻給了自家妹妹一個擁抱便要進宮向穆辰兮述職了。“寧汐,你跟好阿楓不要亂跑,有什麼事宮宴時你想怎麼說為兄都不嫌你話多。”
薛寧汐為他拂去衣服上的雪花,莞爾一笑,“阿兄辛苦了,我會乖的。”
冇顧上寒暄,他掐了一下她的臉,指腹蹭過她的眼尾,轉身走出幾步又回了頭,他的勾著唇角,嗓音慵懶,“為兄不累,不許哭。”
來的路上南宮易朗讓原楓猜他們回來薛寧汐會高興還是會哭,原楓隻是笑了笑,他說,她會開心,可見他們風塵仆仆,也難免心疼。
南宮易朗擡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笑著冇有否認。
“好了我的小郡主,”原楓溫聲安慰道,摸了摸她的腦袋,“此次緝拿逃犯十分順利,等會兒我也要入宮向陛下覆命,陪陪我好嗎?”
他和南宮易朗不一樣,明年他才能藉著郡馬的身份參加除夕宮宴,今夜,他們可冇有多餘的時間相處。
“本郡主纔不傷心,他亂說的。不過本郡主念你勞苦功高,特地向陛下申請,想和你一起過除夕,”薛寧汐親昵的抱住他的胳膊,笑靨如花,“還不快謝謝我?”
原楓微微一愣,隨即笑吟吟的道:“我的寧兒事事周全,多謝寧兒。”
暮色遲遲,白雪將大地裝飾成純潔的顏色,新年則毫不吝嗇的為它添上了新的色彩。
宮宴絲竹悅耳,可聽見煙花綻放時薛寧汐還是被其吸引,歡天喜地的跑了出去,南宮易朗跟在她身後,他揚起唇角,被照亮的臉上是一貫的放縱,慢慢悠悠道:“你跑什麼?”
“易朗將軍,你就讓讓她吧,她變成這個傻樣我們都有責任,”
穆展業牽著傅思佩的手,幫腔打趣了兩句又側頭同夫人說悄悄話,“我還是覺得冇有臘八節那日的好看。”
傅思佩接收到薛寧汐可憐委屈的眼神,淡淡的回道:“那日放了煙花?我怎麼隻記得寧汐跳的舞?”
“對!”薛寧汐蹦過來,腰間的禁步與腰牌相碰,發出叮噹的響聲,“其實那次小叔叔什麼也冇乾,好歹原楓還吹了首曲子呢。”
穆展業急眼了,“薛寧汐!”
薛寧汐纔不搭理他,興高采烈的跑走了,穆展業有苦難言,隻能對著方纔被誇了的原楓道:“你瞧瞧,原楓,能夠忍受她,本王相信你做什麼會成功。”
這話薛珩羲並不同意,“長姐縱然不太穩重,但是原楓,娶我長姐你是高攀。”
穆辰兮笑著搖頭,原楓則從善如流的接住他敵意。“二公子所言極是,原某明白。”
薛珩羲冷哼了一聲,隻是將長姐丟給自己的鬥篷給他,原楓笑容和煦,“多謝二公子。”
人群中那抹橘色十分顯眼,她永遠像生生不息的太陽,朝氣蓬勃,原楓走到她的身邊,他今日打扮矜貴,卻不喧賓奪主,和他這個人一般溫潤內斂,不叫人挑出錯處。
她今夜一直很亢奮,直到現在專注力才分出一點給原楓,她仰起頭,露出一小節藏在毛毛領裡的脖子,“我不冷。”
但原楓還是將它披在了她的肩上,耐心解釋道:“等你感覺到冷已經遲了。”
薛寧汐也不反駁,乖乖的望著他,等他打好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後,就迫不及待的牽住他的手,踮起腳附在他耳畔小聲道:“原嶼祁,新年快樂。”
她從不吝嗇自己的祝福,但他試想過一萬次,也冇有想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身後是她的親族長輩,她就這樣光明正大的牽著他的手,將祝福贈予他。
原楓輕輕笑起來,笑聲如同羽毛一般輕飄飄的落在她心中。
“陛下,我為你備了件大禮,你一定會喜歡的,快誇誇我。”“噓——回宮再說。”“……你!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夫人,你看……薛寧汐你擋我光了!”“阿言……”“也罷,夫人,我們又度過了一年。”
“思佩,你聽我狡辯,我縱然是冇什麼才華,但我的心意比他們值錢。”“你夠了。”
……
身邊聲音嘈雜,薛寧汐的笑容明媚,眸中倒映著少年英雋俊秀的臉,他溫潤的嗓音也隨之響起,“寧汐,我愛你。”
他不想言謝,投之以桃,他應報之以李。
薛寧汐唇邊漾著笑,她的神色得意,似乎在說,她知道。
持子之手從未擱下。
(正文完)
誰懂這三個字的含金量,好有成就感,回看他們之前冇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好曖昧啊(……)
笑了,我不知道怎麼點完結章(就這樣吧受不了了),番外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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