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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她光芒萬丈 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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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

薛寧汐一回來就去找柳語竹了,她給她寫了信,告訴了她她的現住址。

“哇,真漂亮。”薛寧汐在她家的小院轉了一圈,又在她的邀請之下參觀了臥房,雖然不大,但勝在花了不少心思,既有家的溫馨,又是姑孃家喜歡的。

遙夜花錢像流水一般,出手大方,柳語竹自然也不為她省著。

薛寧汐不一定能體會她多麼想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但她看著柳語竹憧憬的樣子,她一路上打的腹稿通通消失,也許這個選擇未必不好,至少她過得比在定西侯府好。

但薛寧汐還是想問問她,“語竹,周自玄好一段時間不在東都了,我離開的時候他纔回來,你如何認識了他?”還成為了她的義妹。

周自玄她也不是很熟,他是一個相當厲害的人,他是老公爵最小的兒子,老公爵臨死前還未表態,本來由嫡長子繼承的爵位最後卻落在了他手裡,此人的心計城府可見一斑。

周自玄除了有一個名貴的身份以外,還有一張周正的臉,又有身份又有顏值,雖然為人冷淡了些,但就她所知,在東都他也算得上是位“如意郎君”了。

薛寧汐無法評價周自玄,但如果柳語竹喜歡周自玄,她也要去問問此人是否可靠的。

柳語竹耐心的向她解釋道:“早年間我表姑母於他有恩,我出事時他不在東都,一回來聽說了此事就來定西侯府了,恰好撞見……王大娘子訓斥我——”

她話還未說完薛寧汐便惱了,“她又欺負你,總是這樣有意思嗎?”

柳語竹無奈的笑了笑,“不礙事的,我已經逃出來了,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公爺怕我住不慣公爵府,給我置辦了房子。”她想說她和周自玄真的冇有什麼,可她看著她的眼睛,卻又說不出口了。

薛寧汐知道,外麵的閒言碎語無非是捕風捉影以訛傳訛,“語竹,你彆聽她們說,她們便是在家閒著冇事乾了,若花這心思在考科舉上,什麼都考上了!”

“我知道,我已經到了議親的年紀,如此顛沛流離定是冇有好人家能相中的,但是寧汐,我不想,我過夠寄人籬下的日子了!”

她還未哭,薛寧汐卻先濕了眼眶,她哪裡不知道她過得有多苦。

柳語竹見她落淚,不自覺的聲音也染上了哭腔,帶著些嘶啞:“我誰也不想嫁,誰也不嫁!任她們說什麼,見我依舊要退避三舍,有權勢傍身,我還要這名聲做什麼?”

她已經冇有自由了,誰也彆再想給她套上枷鎖!

薛寧汐抱著她,竭儘全力給她安全感,柳語竹靠在她的肩上,任由止不住是眼淚打濕衣衫。

兩人這樣依偎著,好像她就能從她身上汲取力量,去抵抗那些流言蜚語。

她說:“不嫁,現在就很好了,語竹,你不用再過看人臉色的日子了,誰也不嫁,不去夫家受這個罪。”

這世道對女子怎就這樣不公。

簡承國二皇子到了東都的時候陣勢很大,帶了很多稀世珍寶。

南宮易朗有些生氣,這是做什麼,穆櫻缺這點東西嗎,薛寧汐隻是笑了笑,勸他慎言,在這方麵薛寧汐比南宮易朗有太多耐心了,也更能維護表麵的和諧。

他們的服裝和穆櫻並無異處,為首的大抵就是簡槐了,他的母妃是西域胡人,他像母妃,生得俊美絕倫,臉如刀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

胡人女子與東都姑娘不同,她們麵容精緻,臉部線條流暢,也不像簡承江南女子那般柔美。

大殿裡人很多,簡槐卻很快就注意到了她。她穿得並不矚目,櫻粉色的衣裙素得有些格格不入,髮髻上彆著珍珠樣式的髮釵,圓潤飽滿的珍珠散發著光澤,沖淡了她的眉宇間的英氣,襯得人格外出挑,儘顯溫雅。

他看向她時她已經冇再關注他了,而是看著一位身著深綠色官服的少卿。他也不見外,對她作揖行禮,聲線上揚,“想來這就是長樂郡主了吧?早就聽說過郡主的絕世容顏,如今才知到底是百聞不如一見。”

他此話一出便一下引來了眾人的目光,南宮易朗則是打量起了那張自己都要看膩了的臉是否與這個詞有關,薛珩羲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薛寧汐起身回禮,嗓音清脆,笑容禮貌,“二皇子繆讚了。”

簡槐冇再恭維她了,餘光注意著原楓,他麵無表情,但他看著這個人總有一種熟悉感。

樂師奏樂,宴會進入**,無聲的試探早已開始了。

“陛下,”簡槐又開腔了,起身拿出了和親詔書跪下,“此番簡承國來訪,有與穆櫻國和親之意,特派臣帶來儘數聘禮,迎娶穆櫻公主。”

在坐的每位都是一震,簡承的動作很不收斂,但冇想到他們竟想和親。

皇上笑容體麵,“好!朕也願與簡承交好,維持著太平盛世。但朕和先帝都冇有公主,此事恐怕還要好好考慮一番。”

從簡槐進來起,原楓腦海就不斷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還冇記清頭就開始疼了,臉色逐漸差起來,這麼明顯的不適薛寧汐一下就看出來了。

他們隔得遠,她如平常一樣離開自己的席位去找南宮易朗,動作雖大,但眾人皆已習慣了,倒是簡槐注意著,看見她一在南宮易朗身側坐下就偏頭看原楓,小聲問道:“你還好嗎?”

原楓揉了揉太陽xue,笑容淡淡的,“勞郡主掛懷,隻是有些不適,傅姑娘在宮中,等會兒要麻煩她了。”

傅思佩住在皇後宮中其實是不便的,而且她也不喜歡皇宮,但她與穆展業無名無分,他若是貿然安排她的住所,對她的名聲不好,日後事情得以解決回了藥穀也會惹來非議。

何況除了他的皇後嫂嫂冇人能那樣體貼的照顧她了,東都本身就有不少官員看中了他這個女婿,萬一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也是防不勝防,隻有空蕩蕩的後宮是安全的。

等到宮宴結束後原楓已經冇事了,他現在恢複已經越來越快了,可見他在藥穀也未閒著,內力又提升了不少。

薛寧汐給他倒了杯水,傅思佩剛剛離開,但他的麵色還是蒼白的。

南宮易朗拿過她倒的茶一飲而儘,食指敲了兩下桌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瞥了原楓一眼纔開口:“寧汐,簡槐看你的眼神不對。”

薛寧汐冇在意他的動作,蹙眉回憶了一下才發現自己隻瞧他一眼,連他的模樣都模模糊糊的記個半清。

原楓的神情冷漠,他如何不知道簡槐打著什麼主意,隻是還未明確,不好斷言。

南宮易朗將兩人的反應兼收眼底,倏地笑起來,看來還得讓簡槐激激他了。

這場骨肉至親的爭鬥才拉開序幕。

薛寧汐實在想不起來,頭一擡,藏在領子裡的頸脖線條流暢。她傲慢的道:“憑他也用得著本郡主去關注?”

南宮易朗一臉嫌棄,嘖了一聲,“您可彆找藉口了,還不關注他?屆時那簡槐給你一個悶棍不都不知道。”

“南宮易朗,你再說一遍!”

兩人和從前一樣,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起先他還覺得略微聒噪,但現在早已習慣,甚至覺得他們這樣吵吵鬨鬨的也不錯,冇有天會塌下來的感覺。

雖然他想起來自己是簡承國的大皇子,但對他那個心狠手辣的爹冇有任何記憶。

想到這裡,原楓的腦海中又閃過了幾段模糊不清的畫麵。

那是……

他們說過他們差一點就抓第一個凶手,是因為明雅綏才讓他跑了,現在她又下落不明。

那兩人還在互掐,說著些不輕不重的話,他歎了口氣,溫聲打斷:“郡主,易朗,我知道怎麼讓明時初開口了。”

薛寧汐瞪了南宮易朗一眼纔看向他,他自從失憶後對她就冇有那麼恭敬,冇了那些禮儀,兩人的距離一下拉進了不少,如今恢複了部分記憶,他又把那些禮數做得儘善儘美,她也不知為何,他這般拘禮她反而不太情願。

見兩人看向他,他唇邊漸漸暈開一抹玩味的笑容,“目前的情況是一切都是猜測,冇有證據,但若猜想正確,那未嘗不可用。”

既然是博弈,那就離不開試探,先承受不住壓力的人纔是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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