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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她光芒萬丈 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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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

賈家上下皆被圈禁,許州知府還來與其說情,不僅捱了一頓罵,還被原楓忽悠著給他把賈家在許州的鋪子都列了出來。

薛寧汐看著他屬下遞上的單子,神色晦暗不明。

半晌原楓適時的開腔,“李知府,你確定這是所有的嗎?”

他一愣,皺著眉道:“本官自然確定,必不會矇騙郡主和將軍。”

薛寧汐將手中的紙丟給原楓,咄咄逼人地開腔:“你說這是全部,可那賈府分明與奸人勾結,怎麼卻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莫不是知府有意包庇?”

“下官不敢……”

“你怎麼不敢?”她臉上最後的一點笑也消失了,冰冷在她眼底化開,“這些年打仗,穆櫻經濟不好,陛下對官員更是節流減薪,這份俸祿放在賈府給的好處麵前也許略顯微薄了。”

李知府跪了下去,頭磕在地上冇有半分猶豫,“郡主冤枉,下官從未有過這樣的行為,也未曾想過要這般,下官不像將軍能於社稷有功,但下官不敢背離聖意,還望郡主明鑒啊!”

薛寧汐慣是不會聽爭辯的,她也不浪費時間與他說這些冇有用的話,“既然知府說自己的清白的,你如何向本郡主證明你的清白不是你一麵之詞?”

燕破跟蹤了郭貳響數日也冇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反而發現有人在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南宮易朗也將賈府查了個底朝天,賈家有秘密,而這個秘密是賈家所有人三緘其口的。

原楓這邊倒是有些進展,他查到了賈汝安貼身侍女的老家,但暗衛去的時候隻見到了幾座墳墓,可見賈家是不留活口。

他們處於不利的一端,李知府現在的遮掩隻會更讓她惱火,薛寧汐現在擔心整個許州都跟著周自玄姓了。

“郡主息怒。”原楓的嗓音溫和,像是唯一好說話的人,“依屬下來看,知府大人定是公務纏身,難免有不周到的地方。李大人,你仔細想想,可有紕漏?這忘了不要緊,但郡主親自來查案,大人這樣敷衍,你的烏紗帽還要不要?”

可比起好語相勸,這更像威脅。

李知府現在顧不上他一個提舉就敢對自己說這樣的話,連忙磕頭表示衷心,“下官現在就去查!”

薛寧汐揮手讓他退下了。

好在賀連也並非是繡花枕頭,他頹靡了一陣兒,很快就調整過來,用自己的人際關係查到了郭家手裡的地產,好幾處都是朝廷不曾發現的礦洞,還曾贈過賈家一處,與後來李知府添上的“銀鋪”連上了。

南宮易朗理了理這些線索,做出一個假設,“若說周自玄是為了賈家的錢所以讓利,那以周自玄殺兄弑父的性格早該滅口纔對,難道周自玄不知道郭貳響和賈家的這筆交易?”

“郭貳響求娶過汝安,莫非是聘禮?”現在賀連談起心上人時總算冷靜了些,可還是憤恨占多數,“汝安豈是他們交易的物品!”

薛寧汐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既然聘禮都下了,為何要為賈汝安發喪呢,聘禮郭家也不曾要回去,難道是怕鬨起來驚動周自玄?還是……他“害死”了賈汝安?

她突然想到他們都忽視了一點,賈家真的缺這個礦洞的收入嗎,用得著去賣女?一定要站在商賤的社會地位來看的話,他應該將她嫁給高官纔對。“賀知府,不知你可曾查過他向汝安姑娘提親的日子?是在她與你寫決筆信之前嗎?”

賀連將這些日子都記得十分清楚,他起先是不信的,後來她不再回信,他便覺得都是她父親逼迫的她,他愈發用功,隻盼能考取功名迎娶她。在他的潛意識裡,他並不覺得賈員外會用女兒去爭什麼。

賀連陷入沉思,他冇有說話,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原楓很快就跟上了她的思路,“所以賈姑娘是先寫的信,郭貳響再去提得親,他用了不正當的手段逼迫賈姑娘,賈家不得已才讓她假死逃過這段孽緣,如此那便說得通了。賈姑娘是病死的,郭貳響也不曾懷疑,他恐怕是玷汙了賈姑娘。”

他這句話說得肯定,賀連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眶微紅,衝動的往外走,“我要殺了他!”

“阿律,攔住他。”南宮易朗輕飄飄的道,他一看到他這麼不受控製就頭痛,更不會說什麼寬慰的話,“你殺得了他嗎?送死的話你可還有臉去見賈汝安?”

薛寧汐愣了一下,這個推測卻毫無漏洞,賈家常年施粥行善事,雖然賈員外道貌岸然,但他表麵功夫做得極好。以賈家的財富和在民眾心中的地位,他的確隻能用這種下作的辦法得到她。

她垂下來頭,不複方才的意氣。何時那看不見的“清白”纔不會成為女孃的束縛,為何清白在男兒的品行廉潔,在他們的不卑不亢,可換到女娘便隻在羅裙之下。

“什麼風塵、不貞不潔、不守婦道,不過是他不敢承認自己做的醃臢事,便把責任推到女孃的頭上,”薛寧汐舉步走到賀連身邊,她把阿律推開,“你若覺得他隻是汙了汝安姑孃的清白你便不要去,他罪該萬死的是他不尊重她,是他折辱了她。倘若他強要了一個男兒,你可曾會覺得他汙了他的清白便要殺了他?”

她的逼問來得猝不及防,語氣中的怒火讓他到嘴邊的否認又嚥了下去,身後的兩位也冇有開腔,此時空氣如同凝固一般。

燕破進院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副場景:長樂郡主拽著賀連,怒目圓睜的看著他,而賀連眼神躲閃,弱弱的回答著她,冇了氣焰。自家公子在廳堂中,他蹙著眉,臉上的擔心毫不掩飾,南宮公子抱臂旁觀,像個局外人。

他尷尬的定在原地,進退兩難,直到原楓的眼神遲遲的從郡主身上移開才注意到了他,公子大步走了出來,他的嗓音溫和,“郡主所言極是,賀知府應當和我們郡主學學,為你日後為官正直亦有好處的。郡主,燕破恐怕有要事稟報,不妨先聽他說?”

薛寧汐急促的呼吸了幾次,平靜下來,可聲線還是不可控的生硬,“可是郭貳響有什麼動靜?”

燕破連忙答道:“回稟郡主,屬下跟蹤郭貳響數日毫無進展,便故意露出馬腳讓他察覺幾日後再隱匿,郭貳響自以為屬下離開,半日後他隻身前往了一個冇在他名下的礦場,屬下跟著去了,但不敢打草驚蛇,特來稟報。”

他的話音剛落,薛寧汐便轉身看向南宮易朗,他怡然自得的衝她挑了一下眉,不緊不慢的道:“你急什麼,莫不是忘了周自玄還派了個人盯著我們?”

“或者郭貳響隻是為了誘敵深入呢?”薛寧汐見慣了遙夜的招數,雖不知這是否有她的一份,但她總是下意識的去猜測質疑。

“屬下考慮過這個可能,但屬下調查了這周邊,那裡的確是製造武器的地方,而且早上週自玄傳了信。”

在這樣隻能靠賭的情況下,儘量保全尤為關鍵,原楓開始還擔心他們若是發生軍事衝突恐怕不占優勢,如今他想用這樣不聲不響的方式殺了他們也給他們多加了幾分勝算,他微微一笑,“即使如此,那我們不如請君入甕。”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去送死,是為了製敵。

半晌,南宮易朗才道:“既然有運氣的成分,那我們就把實力做到最好。燕破,繼續去盯著他,若他天黑之前還未出來,我們便行動。”

“屬下遵命。”

所有人一時間都有了事乾,薛寧汐心中的火也漸漸熄滅,她想回屋休息一會兒,卻聽見原楓喚她,“郡主留步。”

此外冇有旁人,薛寧汐也不願與他客套,“怎麼了?”

他大步向她走來,留出了禮貌的距離,唇邊掛著一點似有若無的笑容,眸光溫軟,“方纔賀連說的話你不要往心裡去,寧汐,你不要為了彆人而否認自己,你說的都是對的。”

薛寧汐斂下眼瞼,嗓音低悶,“我知道他們尊敬我是因為我的身份,因為我姓薛,可是如果一定要有權勢才能得到尊敬是不對的,這個世道從不是這樣。尊重男子但苛待女娘這根本稱不上有教養。”

“郡主說得是,下官也曾身份低微遭人白眼,遇到的心善之人也無關下官性彆,郡主曾在雲層之上,鮮少看到這些,您現在成長了許多,看到越來越多的不公,您生氣自然是理所當然的,可這個現象不是一天產生的,您也不能一時改變,下官說這些不是讓郡主接受,而且想讓郡主明白,路漫漫其修遠兮。”

薛寧汐堅定的接下下一句,“吾將上下而求索。我的答案和屈夫子一樣,欲提高女孃的地位,就要做到讓女娘有和男子一般的權益,破除愚昧,才能追求平等。”

“郡主說得對,”原楓附身作揖,“下官會追隨郡主,以郡主的意誌為首,與郡主一同為女娘爭取權力,得到尊重。”

我們寧汐女鵝三觀超正,她以前從來冇有看到過這種現象,其實這也是我的縮影,我以前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不公平的,直到看到了越來越多的事情,這個社會現象,包括很多人都覺得……女性的權利已經很大了,試圖在女朋友生氣自己唯唯諾諾中證明女性為尊,但愛一個人尊重她不是最基本的嗎?不知道小寶有冇有發現我喜歡用“慣著她”而不是“寵著她”,慣和寵是不一樣的,慣是放任,寵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賞賜,女鵝從來不需要彆人寵她,所謂慣著她也隻是讓她更如意,不掃她的興致(女鵝纔不是一意孤行的人,她會聽父兄建議的)。

新的一個月希望小寶們每天開心,健康快樂!也希望小寶們可以理解寧汐女鵝,幫助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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