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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1044 第八十一章 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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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扔進開封府的十幾號人,被推官分配著做些雜活,或打掃,或搬運,總之,十幾號人一個不少,仍在開封府好好兒地呆著。

展昭仔細瞅了一遍,見他們無事便放心了。才剛出來沒幾步,聽到有人喚他,“展兄慢行,叫小弟好等。可否與小弟去飲上一杯,讓小弟略表心意可好?”

展昭回頭看時,發現陶霧站在自己身後,顯然,他早守在開封府門前,專為自己而來。

陶霧找了梁門大街上臨街的一家腳店,引展昭走了進去,找了間朝南的閣兒坐了。

陶霧招呼了一名過賣,要了一壺清泉酒並幾色果子小菜,這才與展昭正式見了禮道,“小弟今日便一早便來府前守候,盼能見展兄一麵,還望展兄萬不要責怪小弟纔好。”

展昭心想,我與你又不熟,假客套做甚麼,他麵上仍微笑道,“陶兄有事不妨請直說。”

陶霧便道,“好叫展兄得知,我本名陶霧,字子殿,沂州人氏,家中世代務農,到我這一輩上,因生活艱難,我便投了軍,正是京東路曹州的廣濟軍。隻是我出身寒微,起先廣濟軍也是不收的,我便投了廂軍勞役,從牛羊司起,軍器庫、水磨務、弓弩院、油庫、急遞鋪這些,都是做過的。”

說著,陶霧似乎想起往日的辛苦,歎氣道,“不瞞展兄,我吃得苦,也賣得力氣,築城、造兵器、修路建橋、運糧墾荒這些全都做過,隻盼能入廣濟軍。隻要入了軍籍,有了薪餉,就能回家叫我老子娘和弟弟吃上一口飽飯。”

憶起往事,陶霧竟有些動情,忍不住有了淚意,展昭便道,“陶兄一路走來甚是辛苦,雖不知陶兄現在做何營生,但想來過得已然不錯,家中高堂也可安心了。”

陶霧笑了一下,卻似乎有些不甘心,“我離了廣濟軍,做些不入流的小營生。近日遇見了南宮兄長,見南宮兄長與展兄相熟,心生羨慕,想要親近,望展兄莫要怪罪小弟唐突。”

展昭一麵還禮,說道,“無妨,陶兄若有話,便請直說,若無事,不妨改日再邀。展某有事,還要到彆的地方去。”

說著,展昭作勢就要往外走。被陶霧一把攔住,笑道,“展兄莫急,我今日有一事相問:說來也巧,我近來識得幾個朋友,居然也是開封府中人,但看他們打扮成一副難民的樣子,我是不大信的。便想請展兄幫我梳理,瞧瞧與開封府有無關係。”

見陶霧說到重點了,展昭便坐下,聽他敘述起幾個人的名字、籍貫、身形樣貌等,展昭一聽,便知是歐陽秋等人。

隻是陶霧敘述有真有假,中間夾雜著幾個人,連自己也不認識,也許是歐陽秋從外麵找的探子。

展昭尷尬起來,既不能說認識,怕將對方引入險地,又不能說不認識——更怕對他們不利。

正在左右為難,隻聽陶霧笑道,“小弟沒有彆的意思,幾位大哥是想來與我做生意的,我這個人一向謹小慎微慣了,不敢做越格的事。便來問一問展兄,若是相識,我便繼續與他們做著,若是展兄不識,我便與他們不來往便罷了。”

說著,陶霧又麵帶神秘地笑道,“說來,這幾位大哥初到我那裡時,還有另一個人帶著,那人身量著實與展兄相似得緊,隻是口音卻大不相同,我便納悶,為什麼開封府會盯上我。”

陶霧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基本也挑明瞭,如果不說明白原因,恐怕,人就要被他扣了,沒有身份佐證,他完全有理由這樣做。

展昭快速思索後,坦然答道,“方纔陶兄說的人中,有幾位是我開封府中人,隻是我們到鬼樊樓去,並不是衝著你。”他又追問道,“我有一事不明,想知道陶兄是如何認出我的?”

陶霧大笑道,“我並沒有認出展兄,這鬼樊樓,是展兄你自己主動提及的。”

展昭聽了,不覺大笑道,“陶兄好會說笑,我竟被你繞進去了。”

陶霧笑道,“展兄莫怪,我本無意戲耍,隻是小弟有一言:以後這鬼樊樓莫要再去了,那裡畢竟人鬼殊途,展兄堂堂君子,那些汙糟東西,還是莫要被浸染了纔好。”

展昭追問道,“既然陶兄如此直爽,我也有一問:你為何要運送篤耨香?為何昨日要去那雅集?還請坦誠相告。”

陶霧半天沒有說話,麵無表情,似乎是掙紮了片刻方道,“展兄此問,恕小弟不能回答。我受人之托做些小營生,勉強生活罷了。”

說著,陶霧湊近了些,低聲道,“另外還請展兄放心,鬼樊樓的水道一切都好,安全得很,不會對京城有損。”

展昭聽了,朝他微微一笑,示意領了他的情,明白他防著隔牆有耳,便笑道,“陶兄既這樣說,我自當感謝,若日後得空,我自備水酒相待。”

陶霧聽了,點頭應承下來,二人離開腳店。

展昭彆了陶霧,轉頭回了白府。

沒想到,剛走進巷子,就看著遠處黑壓壓一群人圍著,還有幾輛馬車停在白府的大門口。

展昭好奇走了上去,發現原來是幾戶城中官宦人家派來送帖子的,應是聽了什麼訊息,趕著前來巴結。

但送禮的人都被下人攔住了,不讓入府。是以,門前聚了一大批人,似乎正在爭執。

隻聽來者嚷嚷道,“你一個下人,敢這樣無理,不怕你家主人怪罪嗎?”

守在門口的兩名仆人畢恭畢敬地攔住人,十七則站得遠些。

展昭見狀,便站在人群後麵,遠遠地看著白府門前的情況。

隻見兩名仆人滿臉堆著客氣的假笑,勸道,“各位官人請回吧,我家本布衣商賈,實難接受諸位官人的盛情厚禮。公子嚴令,無論哪位的禮,都不得進門,若小人今日受了官人的禮物,公子斥責下來,恐難承受。”

那領頭的還在叫嚷,“我家夫人身份貴重,專程來賀,你怎敢托大,連門都不讓進?”

仆人聽了,笑得更加燦爛,說道,既如此,請恕小人更不能放官人進去了。公子從來不與任何人家結親攀附,若隻是拜賀,請將帖子交予門人,公子不收。若是送禮,還請帶回。若是議親,就更不必了,我家主人的婚事由族中耆老作主,且公子還有孝在身,況男女有彆,家中無女眷,不便招待,幾位請回吧。”說著,竟是將來人硬生生地擋了回去。

展昭聽了一會兒,心想雅集果然是一道活招牌,沒幾天就招來這麼多人家上趕著送拜帖,如今便鬨成這樣,日後,怕要得罪不少人,且看他如何收場。

展昭不想惹人注目,出了巷子,轉身往官廨去了,他這幾月一直住在白府,看著今日無事,便想回去取一些換洗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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