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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1044 第九十九章 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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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在房頂偷窺時,瞥見芰荷鬼鬼祟祟地溜進白玉堂的書房,而當時白玉堂的注意力仍在北苑的賬冊上,他雖聽到腳步聲,但開始並沒有放在心上。

在書房專心查賬的這段時日,除了子寧和蕭華,其餘的人都不會在夜間來打擾他。

但當天子寧和蕭華都不在,他們到城外的莊子上去了,要三兩日之後才能回來。

他身邊最得力的兩個人都不在,而展昭也沒有回來住,對方恰恰是看準了這個時機,纔要下手。

除了那晚喝醉的展昭誤闖了書房之外,白玉堂根本沒想過,還有誰會有這個膽子,敢在深夜闖他的屋子。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隨著門被開啟,白玉堂以為是展昭,他連頭都沒有抬,

“白日裡沒有搜檢完,晚上還要繼續翻?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你當我這裡是什麼?”

等他說完,卻無人答話,甚至還不時飄過來一股奇異的香味。

白玉堂抬頭一看,隻見一個衣衫單薄、發髻鬆散的女子站在自己麵前,他頓時怒喝道,“大膽!滾出去!”——這便是展昭在房頂聽到的那一聲怒吼。

他見對方手裡拿著一包事物,心裡立刻明白,對方是有備而來,他已來不及喚人。

果然,芰荷一手鬆了發髻,將頭發散了下來,另一隻手向白玉堂麵上撒了過來。

白玉堂是何等聰明之人,他見芰荷趁夜大膽闖進書房,已猜到了幾分。

但此時他的手邊沒有趁手的兵器,他在書房查賬,隻穿著家常衣服,沒有佩刀,也沒有帶暗器。

書桌上除了賬本,便是筆墨紙硯等物,此外,便隻有一壺千日春,這還是十三在晚飯後給他端過來的。

白玉堂將酒壺執在手中,快速將壺中的酒全部潑在自己衣袖上,在芰荷伸手向懷中取東西時,他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將沾滿酒漬的衣袖,捂在自己的口鼻處,不使自己被迷藥衝倒。

這些都隻發生在一瞬間,也幸虧白玉堂反應敏捷,才沒有著了對方的道。

他一隻手捂住口鼻,另一隻手將酒瓶向芰荷麵上擲過去,同時快速向後避閃著,躲避著芰荷過來要拉扯自己的手。

他現在隻想尋一件兵器,將芰荷剁了。

想到兵器,白玉堂轉身向房中的床榻方向奔去。

他一麵躲避著撲過來的芰荷,一麵用另一隻手隨意取了書冊、花瓶等物砸向她——這便是展昭在房頂聽到的,屋裡傳出的乒乒乓乓的打鬥聲。

白玉堂一隻手掩住口鼻,無法呼喊十三,他對芰荷連連閃躲,避之不及,眼見得就要奔至他的床榻前了,但芰荷已經扯住自己的衣袖,緊抓不放。

白玉堂一隻手掙脫不掉,便隻好褪去外衣,隻露出裡麵的淡青色長衫,轉身時,竟跌倒在自己的床榻上。

芰荷見已將白玉堂逼得退無可退,以為自己就要得手,正在得意時,隻見白玉堂回身從床上抽出一把長劍,隨著一道寒光,劍已出鞘,竟向自己刺過來。

芰荷嚇得大叫,就在此時,展昭已跑進屋裡,見到了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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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隻覺腦袋昏昏沉沉,全身酥軟,四肢一點力氣都沒有,竟不知身在何處。

他隻記得自己昏倒前,看見白玉堂手執湛盧,殺氣騰騰地向自己走過來的樣子。

展昭驚得要坐起來,卻不想自己竟半點力氣全無,掙紮了幾下,竟是連起身都不能。

隻聽旁邊有個聲音急切道,“兄長總算是醒了,你已昏了一夜,可把我急壞了。”

展昭扭頭,看見青舒一臉著急地守在自己身邊,雙眼通紅,看得出來,她一夜沒睡。

展昭在床上掙紮了幾下,勉強坐了起來,他揉了揉還在發脹的頭,四周瞧了瞧,看屋裡仍然一片淩亂,顯然沒有人來收拾。

他隻覺渾身無力,仍不時有眩暈感,心想這迷藥可當真是厲害,竟能將人迷住一整晚。幸虧白玉堂沒有著了她的道兒,不然,便全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想到這裡,他發現二人都不在房中,問道,“昨夜那女子呢?難道已被殺了?”

青舒還未開口,隻聽一個聲音冷冷道,“我纔是苦主,緝司怎麼隻問她,不問我?”

展昭沒想到屋裡還有彆人,他嚇了一跳,忽地轉頭,沒想到轉得太快,自己險些又暈倒在床上。趕忙用手扶住床沿,這才勉強支撐住了。

他回頭才發現,原來白玉堂就坐在床榻一側,他竟然沒有發覺。

展昭下意識地看他手裡,發現湛盧不在,此時他感覺頭又暈得緊了,他用力將頭甩了甩,想努力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那女子呢?你將她怎麼樣了?你那柄劍呢?在哪裡?”

白玉堂冷笑了一聲道,“若早知緝司如此憐香惜玉,我昨晚便應該將書房讓與你,有人急於投懷送抱,緝司又如此愛護有加,若成全了你們,也不枉廣陵郡王的一番美意。”

還不等展昭答話,青舒急得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袖子,低聲道,“兄長快彆問了,昨晚那人實在太難堪,竟然作賤到如此地步……”

說著,青舒的臉突地紅了,她雖對男女之事多少有一點點瞭解,但畢竟雲英未嫁,實在難以啟齒,對芰荷的行為更羞於說出口。

她隻低聲和展昭道,“員外沒有殺她,隻是叫人綁到後院去了,婆子們不小心,弄斷了她的兩條手臂,現下,人還在後院綁著。員外一直等你醒過來,要和兄長商議著報官呢。”

展昭掙紮著站起來,皺眉道,“這不過是內宅的事,既沒有鬨出人命,報什麼官?”

白玉堂聽了,氣得眉毛都豎起來了,怒道,“隻是內宅的事?她暗算於我,險些就要得手了,緝司還認為這是小事?連你都被她的迷藥迷住了,昏了一夜,鬨成這樣,難道緝司還覺得這是小事?還是你們以為,隻要沒有鬨出人命,便都可以姑息,勉強維持著?”

展昭覺得白玉堂並未受傷,更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且那姑娘也被他製伏了,說起來並沒有什麼損失,便勸道,

“我的意思,你並未受傷,且我到的及時,也沒有讓她再來算計你。那小娘子看著也是個柔弱不堪的,這種事若報了官,傳出去,對她的名聲有損。況且,她們還是廣陵郡王送來的,真鬨大了,王爺麵上也不好看。”

白玉堂臉都氣歪了,整個人都要炸了,

“她的名聲?若傳出去,我的名聲受損纔是真的!你說她柔弱不堪?這種鶯鶯燕燕我見得多了,但從沒遇到過這種事。居然敢算計我,還是在我的家裡。他們不單沒有將我放在眼裡,更是連我的名聲也不顧。既如此,我還拘著麵子給誰看。”

說著,白玉堂便叫十三道,“你去大理寺報官,就說我夜裡遭人襲擊,已將賊人按住,這書房裡的一切都不要動,叫大理寺的緝司官來查驗。快去,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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