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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1044 第一百三十四章 貓鼠決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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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駙馬都尉能夠順利落網,這還多虧了魏王的助攻。

若不是魏王提醒龐籍,他也不會想到,駙馬竟敢對一個布衣商人下狠手。

聽聞錢惟郎和白玉堂的爭鬥,龐籍心裡有了數,他暗中命禁衛軍盯緊公主府,同時將此事告知周暮綰,請他向官家討了旨意,將公主帶回宮中。

後腳,便派禁衛軍將駙馬都尉拿住,直接將人送進鴻臚寺。

沒等鞫司官來問,駙馬便全都說了,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或許妄想官家能放他一馬。

錢惟郎都說了什麼,隻有鞫司官知道,鞫司官如實記錄,然後將證詞呈送給龐籍。

龐籍連看都沒看,直接進宮,私下呈交給官家。

龐籍隻對官家說了一句話,便是包拯常說的那句,「這紙上的每一個人都有罪,若是查實了,怕是他一家都沒有好日子過。但若裝作視而不見,就此避過,便不止他們一家,而是一州路府的百姓,從此都沒有好日子過。」

有宰相和禦史的聯手,即便是皇帝,也隻能照章辦事,雖然涉事人多是皇室親貴,但他也不能就此姑息。

於是,他默許了龐籍和包拯的提議:以駙馬都尉和市舶司的案子為切入,詳查三司、轉運使及皇室等貪墨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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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護官家臉麵,也為了安撫白玉堂,龐籍催促開封府儘快給白家的翻案,給白錦堂正名。

但他哪裡知道,翻案、正名,這些壓根就不是白玉堂的根本目標。

他最想要的也不過隻有八個字: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駙馬說了什麼,咱們不知道,也不必知道,因為,他從來就不是我的目標。我盯的,也不是他。如果想讓我停手,就要將我要的拿來,我也不會再窮追猛打了。」

白玉堂對鴻臚寺派來的司官說。

「駙馬說了,是他令韓晚送細色綱,也是韓晚將綱運交到你家手上。這一切都是駙馬的指使,不會有假。他也承認了,細色綱就是他們借你家之手,用來走私貨的渠道,隻不過你家被牽扯其中,被他們逼迫著做了這麼多年。每年送到京裡的貨,竟然全部是被駙馬獨自私吞了。」

司官告訴大家,駙馬承認了,細色綱是自己走私貨的渠道,而白家,隻是無故受到牽連。

「哼,現在承認這個,也沒什麼說的。我還是那句話,『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做不到這個,以後司官就不要來說了吧。」

「駙馬已經承認了,你們還想什麼?」

司官看起來有些疑惑不解,在他看來,堂堂駙馬都已經陳情了,還有什麼不能談的。

「司官,剛才我家二公子也說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怎麼,你沒聽明白麼?」蕭華有些忍不住,懟了他一句。

「什麼意思?你們是想讓駙馬還錢?可是他拿了這麼多,你們要他如何還?」

「嗐,如何還,怎樣還,那就不乾我們的事了,總之,這白紙黑字可都一筆一筆的記著,他同韓晚從我家拿走了多少東西、貪了我們多少錢。總要給我們個說法,一一都還回來的吧?堂堂駙馬,皇親國戚,總不能像個山賊一般,搶了人家的東西,就不提了?這可不像話。」

蕭華緊跟著說,他和白玉堂、子寧三人,一起笑眯眯的樣子,直將鴻臚寺的司官看得發毛,話都沒說上幾句,就忙不迭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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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送走了司官,白玉堂收到林叔從杭州寄來的信,同時,還捎來了初九暗中尋訪的結果。

他還沒有來得及拆信,十三便匆匆來報,稱皇城司的南宮來訪。

白玉堂雖不喜這位南宮將軍,但礙於展昭的麵子,仍將他請了進來。

南宮先問候了白玉堂的腿傷,又稱自己因駙馬都尉的案子,奉命來向白玉堂問一問當時的事發情況,

「我也是職責所在,希望員外能夠理解,究竟是什麼事,讓駙馬都尉痛下殺手?而且還是帶了上百府兵去圍攻員外,這不是小事,定要問個清楚的。」

「為什麼?將軍還是問駙馬本人去吧,他為什麼派人圍攻我一個平民,你應該問他纔是。況且,我聽說他就在鴻臚寺監牢裡,將軍找他不是更方便麼。」

白玉堂簡單說了幾句,便想藉口打發他離開。

蕭華陪在身邊,已然看出他有些不耐煩,便向南宮稱,郎中還等著為公子診傷,若有事,不妨由蕭華代勞。

但南宮似乎並不想就此放他離開,而是將話題從錢惟郎移向了展昭身上,

「我隻是奇怪,為何賢弟自己去尋員外,而不是向禁衛軍求助?若是我當時知道,定會多多帶些人手,不會讓賢弟和員外被困在山上受苦。」南宮向白玉堂傳遞自己的「善意」。

白玉堂耐著性子,冷淡地答道,「這事,將軍也應該去問緝司,更不該來問我。」

南宮笑道,「隻是我也尋不到賢弟,無法,便隻能來叨擾員外。我隻是聽聞,展賢弟被禦史斥責,似乎停了他的緝司一職,我想他或許會有些惱火,也不好此時去尋他,免得惹他厭煩。但前日我到大理寺監牢尋人,聽說他也去了,我便有些好奇,故而來問員外。」

白玉堂不覺笑道,「將軍更應該去尋緝司了,緝司想去哪裡是他的自由,與我何乾?」

聽到展昭到大理寺監牢找韓晚,蕭華忍不住想問個究竟,卻被白玉堂攔住了。但他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快,同南宮說話的神情也更加冷淡。

南宮聽出白玉堂的不耐煩,「是我誤會了,我以為展賢弟是替員外去牢裡尋韓舶使的,原來竟不是。員外勿怪,今日多有叨擾,請員外好好養傷,改日再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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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白玉堂臉色開始不豫,南宮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便辭離開。

而他無意中挑撥的話,也在白玉堂心裡成功地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白玉堂開始疑心,展昭在瞞著自己做什麼?他想向韓晚問什麼?

他獨自在書房拆開林叔的信,越看越怒,眼睛瞪得通紅,將手中的碗盞摔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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