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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被廢,我以劍塚斬神明 第74章 收「保護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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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葉遠一眾來到萬毒穀穀口時,看到瑞王的馬蹄聲在穀口戛然而止。

他身後的囚車咯吱作響,百草堂堂主的白發從木欄縫隙中垂落,沾著草屑與血汙。

「葉幫主要入萬毒穀,本王特來贈份薄禮。」瑞王輕揮馬鞭,指向囚車:「這老頭藏著黑蓮教的煉毒秘方,或許能解蘇淺淺身上的咒。」

葉遠的歸宗劍突然出鞘半寸,劍鳴在夜風中震顫:「瑞王,你這是打得什麼算盤?」

藥罐子的手指猛地攥緊丹瓶,指節泛白——囚車裡的老者,正是他失散多年的父親。

「放肆!」瑞王身後的禁軍統領拔刀相向,玄鐵刀的寒光映著甲冑:「敢對王爺無禮!」

趙鐵柱突然橫身擋在葉遠麵前,肌肉賁張如鐵塔:「你家王爺給臉不要臉,老子一拳崩了他的狗頭!」

他腳邊的青石被踩出裂紋,震得禁軍的馬蹄亂顫。

瑞王卻抬手按住統領的刀,笑容越發溫和:「葉幫主果然快人快語,這秘方本王留著無用,不如送你做個人情。」

他示意侍衛開啟囚車:「隻要你答應帶本王同入萬毒穀,不僅放了他,本王還能調三千禁軍助你救人。」

藥罐子撲到囚車前,顫抖著撫摸父親臉上的鞭痕。

老者突然睜開眼,渾濁的瞳孔在看到兒子時驟然收縮,猛地咳出黑血:「彆信……他要……劍母石……」

話未說完便氣絕,嘴角卻死死咬著半片紫脈草葉子。

「爹!」藥罐子的爆炎丹從懷中滑落,在地上滾出道火星。

葉遠的劍罡及時將火星摁滅,餘光瞥見老者掌心的刺青——是朵未開放的白蓮花,與百草堂的令牌圖案分毫不差。

「看來談不攏了。」葉遠的歸宗劍完全出鞘,劍穗掃過瑞王的馬鞭:「保護費不交,還想白蹭車?」

瑞王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葉遠,彆給臉不要臉!萬毒穀四周已被本王佈下天羅地網,沒有禁軍開路,你插翅難飛!」

他突然從袖中甩出枚訊號彈,夜空炸開朵血色蓮花。

穀口兩側的密林裡立刻傳來弓弦震顫的脆響,數百支火箭如同流星墜向葉遠他們。

李大嘴的菜刀舞成銀輪,將射向藥罐子的火箭儘數劈落:「奶奶的!敢燒老子的臘肉!」

葉遠的劍罡在營地外築起青藍色屏障,火箭撞在上麵紛紛炸裂,火星濺在劍母石碎片上,竟燃起幽藍的火焰。

「趙鐵柱,帶藥罐子他們進穀!」他的聲音透過劍鳴傳開:「我去去就回!」

歸宗劍拖著丈長的劍罡衝向瑞王,禁軍的玄鐵盾在劍下如同紙糊。

瑞王翻身躍馬,骨鞭突然從馬鞍下抽出,上麵纏著七道黑蓮咒印:「早就想試試,劍塚傳人到底有幾分斤兩!」

骨鞭與劍罡碰撞的瞬間,葉遠突然察覺到熟悉的氣息——鞭梢的咒印裡,竟裹著絲蘇淺淺的靈力。

「你對她做了什麼?」劍罡陡然暴漲,將瑞王連人帶馬震退三丈。

瑞王的袖口滲出黑血,卻笑得越發猙獰:「她體內的咒印,可是用本王的心頭血催化的,你說,要是她親眼看到你被碎屍萬段,會不會徹底墮入黑蓮教?」

葉遠的瞳孔驟縮,識海的劍塚劇烈翻騰。

他突然想起林魘麵具後的眼睛,與瑞王竟有七分相似。

「黑蓮教的蓮座……就是你吧。」

「算你有點見識。」瑞王扯下腰間的玉佩,兩半蓮形玉玨在掌心拚合:「等拿到劍母石,再用蘇淺淺的體質獻祭,本王就能解開劍塚封印,成為天下共主!」

歸宗劍突然發出龍吟,劍罡凝聚成道青虹直刺瑞王麵門。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密集的馬蹄聲,青雲宗與落日門的人馬竟殺了回來,為首的長老舉劍高呼:「瑞王勾結黑蓮教,人人得而誅之!」

瑞王的臉色瞬間鐵青:「一群廢物!」他的骨鞭橫掃,逼退葉遠的同時,竟抽出支短弩射向青雲宗長老:「本王不好過,你們也彆想活!」

混亂中,葉遠的劍罡突然轉向,斬斷了瑞王的馬腿。

趁其落馬的瞬間,他抓起地上的藥罐子,頭也不回地衝入萬毒穀:「李大嘴,斷後!」

李大嘴將最後一包臘肉塞進口袋,抱起塊丈高的巨石堵住穀口:「想進穀?先問過老子的菜刀!」

他的刀背在巨石上敲出摩斯密碼般的節奏,這是葉遠教他們的暗號——「速來支援」。

萬毒穀的瘴氣帶著甜腥,腐葉下的毒沼泛著泡泡,每走三步就能看到白骨。

藥罐子突然停在株發光的毒草前,顫抖著摘下葉片:「這是『還魂草』,能暫時吊住爹的命……」

葉遠的歸宗劍在前方開路,劍罡劈開擋路的毒藤:「先找到蘇淺淺再說。」

他的指尖纏著絲黑氣,那是與瑞王交手時沾上的咒印,此刻正順著經脈緩慢爬升。

深入穀中三裡,瘴氣突然稀薄。

片開滿黑色蓮花的沼澤中央,立著座祭壇。

蘇淺淺被綁在祭壇頂端的十字架上,黑袍下的麵板浮現出蛛網般的咒印,與沼澤裡的黑蓮產生詭異共鳴。

七個戴麵具的教徒圍在祭壇四周,為首者轉過身,七瓣蓮紋的麵具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正是林魘。

「葉遠,你來得比預想中早。」他的骨杖點向沼澤,水麵立刻浮現出鎖鏈,將葉遠與藥罐子困在原地:「可惜帶了累贅。」

藥罐子突然將還魂草塞進葉遠手裡,自己衝向祭壇:「我去救公主!」

他懷裡的爆炎丹同時引爆,火光中竟飛出數百片紫脈草粉末,將沼澤裡的黑蓮儘數燒死。

「蠢貨!」林魘的骨杖橫掃,黑氣將藥罐子擊飛。

當他撞在祭壇的石柱上,吐出的血濺在蘇淺淺的黑袍上,竟讓那些咒印淡了幾分。

葉遠趁機用劍罡斬斷鎖鏈,歸宗劍直刺林魘麵門。

就在劍刃即將觸到麵具的瞬間,林魘突然摘下麵具——那張臉,竟與瑞王一模一樣!

「很驚訝?」林魘的骨杖化作兩截,重組為柄漆黑長劍:「瑞王是我,林魘也是我,這具身體,本就是為了容納黑蓮之力打造的容器。」

葉遠的劍勢頓止。

識海的劍塚突然投影出段畫麵:三百年前,個穿龍袍的皇子將自己的魂魄劈成兩半,半融入黑蓮教的邪術,半留在皇室延續血脈。

「你是……初代瑞王?」

「總算不笨。」林魘的黑劍劃出道圓弧,劍氣中裹著無數冤魂的哀嚎:「三百年了,我等的就是劍塚鑰匙和純陰體質。」

他指向蘇淺淺:「她的血液,能讓我徹底融合兩魂。」

祭壇下的沼澤突然沸騰,無數隻手從泥裡伸出,抓向葉遠的腳踝。

他的歸宗劍在地麵劃出劍塚虛影,暫時逼退那些鬼手:「你就不怕瑞王的身體承受不住兩魂融合?」

「所以才需要劍母石。」林魘的黑劍突然轉向,刺穿藥罐子的肩膀「把石頭交出來,我可以讓他死得痛快點。」

藥罐子的血滴在沼澤裡,水麵竟浮現出百草堂的地圖。

葉遠的目光掃過地圖角落的標記,那裡畫著個丹爐,旁邊寫著「焚天」二字。「藥罐子,用焚天丹經!」

隻見藥罐子突然咬破舌尖,鮮血噴在掌心的丹方上。

沼澤裡的鬼手瞬間凝固,化作粒粒丹藥懸浮在空中。

「爆炎丹——萬火焚天!」藥罐子的丹藥開始燃燒,那些丹藥如同流星射向林魘。

林魘的黑劍舞成屏障,卻擋不住丹藥的自爆。

爆炸的氣浪掀翻祭壇,蘇淺淺身上的鎖鏈應聲而斷。

葉遠趁機將歸宗劍擲向她:「握住劍!」

長劍穿過蘇淺淺的掌心,鮮血順著劍刃流入劍塚。

識海的劍紋突然全部亮起,在沼澤上空形成道巨大的劍影。

林魘的身體開始崩裂,黑蓮咒印與皇室血脈在劍影下相互排斥:「不!我的計劃!」

就在這時,穀外傳來趙鐵柱的怒吼:「老大!老子帶援軍來了!」

他扛著青雲宗長老衝進來,後麵跟著群鼻青臉腫的宗門弟子:「這些家夥不交保護費,被我揍得服服帖帖!」

這時,林魘突然抓住蘇淺淺的腳踝,將半塊玉佩按在她的傷口上:「就算失敗,也要拉個墊背的!」

黑蓮咒印順著傷口爬向心臟,蘇淺淺的眼睛瞬間被黑氣覆蓋。

「淺淺!」葉遠撲過去抓住她的手腕,劍塚的力量順著手臂注入她體內。

兩股力量在少女的血脈裡碰撞,竟在她眉心形成朵黑白交織的蓮花。

林魘的身體徹底炸開,魂魄化作道黑煙衝向穀外:「我還會回來的——」

蘇淺淺突然睜開眼,左眼是皇室血脈的金瞳,右眼是黑蓮咒印的黑瞳。

她抬手撫摸葉遠的臉頰,指尖冰涼:「葉遠,我好像……記起些東西。」

藥罐子癱坐在地,看著父親的屍體在月光下化作光點,融入自己的丹爐:「爹……」

丹爐突然劇烈震顫,爐底浮現出行小字——「黑蓮本是白蓮花,錯染凡塵血色加」。

遠處的穀口,瑞王的殘部與各宗門的人馬正混戰成團。

李大嘴的菜刀上串著三個俘虜,嘴裡還叼著半塊醬肘子:「幫主!這些家夥說要交雙倍保護費!」

葉遠的目光落在蘇淺淺眉心的蓮花上,那裡的黑白二色正緩慢交融。

他突然想起劍母石炸裂前的畫麵,林魘手裡的半塊玉佩,與藥罐子父親咬碎的紫脈草,形狀竟能拚合。

「我們可能……搞錯了。」葉遠的聲音有些乾澀:「黑蓮教的詛咒,或許與百草堂有關。」

藥罐子突然從丹爐裡倒出顆通體雪白的蓮子,蓮子上刻著百草堂的印記:「這是……爹藏在爐底的東西。」

蓮子接觸到蘇淺淺的血,突然綻放成朵白蓮花,花瓣上浮現出段影像——三百年前,百草堂的先祖用自己的魂魄淨化黑蓮邪術,卻被皇室汙衊為邪教。

「原來如此。」蘇淺淺的雙瞳突然同時變成金色:「皇室為了獨占劍塚,編造了黑蓮教的謊言。」

她指向穀外,「瑞王的殘部裡,有個穿黑袍的人,他纔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葉遠的歸宗劍突然指向混戰的人群,那裡有個不起眼的侍衛,正用骨哨指揮著瑞王的殘部。

他的脖頸上,露出半截與林魘相同的蓮形胎記。

「想跑?」葉遠的劍罡化作道青虹追出去:「先交了保護費再說!」

侍衛察覺到危險,突然化作道黑煙衝向萬毒穀深處。

那裡的瘴氣比入口濃鬱百倍,隱約能聽到龍吼般的咆哮。

「那是……」藥罐子的臉色瞬間慘白:「焚天丹經裡記載的守護獸,萬毒蛟!」

蘇淺淺握住葉遠的手,眉心的白蓮花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葉遠,我能感覺到,它在守護著什麼。」

葉遠的目光掃過混戰的眾人,各宗門的長老正瑟瑟發抖地看著自己,手裡捧著各式各樣的寶物:「幫主,這些……夠不夠交保護費?」

李大嘴突然指著天空:「快看!那是什麼?」

輪血月突然出現在萬毒穀上空,沼澤裡的黑蓮儘數綻放,花瓣上浮現出古老的咒文。

葉遠的識海劇烈震顫,劍塚的虛影與血月產生共鳴,在地上投射出張完整的地圖——終點正是萬毒蛟守護的洞穴。

「看來保護費得漲價了。」葉遠的嘴角勾起抹冷笑:「想去洞穴尋寶的,每人交十顆上品靈石。」

各宗門的人麵麵相覷,最終還是有人咬牙上前:「我們交!但得讓李大嘴大哥彆再搶我們的吃的了!」

李大嘴聞言立刻把菜刀架在他脖子上:「放屁!那是你們自願孝敬的!」

就在這時,洞穴深處傳來震耳欲聾的

咆哮,股比林魘強數倍的邪氣衝天而起。

葉遠的歸宗劍發出前所未有的劍鳴,劍穗指向洞穴的方向,彷彿在畏懼,又彷彿在渴望。

「看來裡麵的東西,是不是比劍母石還重要。」葉遠握緊蘇淺淺的手:「準備好,這次的保護費,可能要拿命來交。」

藥罐子將新煉的清毒丹分發給眾人,丹瓶上的白蓮花印記在血月下泛著微光:「幫主,我爹留下的丹經說,萬毒蛟最怕這種丹藥。」

趙鐵柱扛起塊巨石當作盾牌:「管他什麼蛟,老子拳頭上見真章!」

葉遠最後看了眼混戰中被俘虜的瑞王殘部,他們的眼睛裡都泛著與林魘相同的黑氣。

「這些人交給你們看管。」他對各宗門的長老說道:「跑了一個,十倍賠償。」

說完,他帶著蘇淺淺、藥罐子和趙鐵柱,毅然走進了萬毒穀最深處的黑暗。

洞穴入口的石壁上,刻著行模糊的字跡,經月光映照逐漸清晰——「入此門者,舍棄過往,方得始終」。

葉遠的指尖輕輕撫過石壁,那裡的刻痕新鮮得像是剛鑿上去的。

他突然想起林魘自爆前的眼神,那不是憤怒,而是解脫。

「有點不對勁。」葉遠的聲音低沉。

洞穴深處的咆哮越來越近,伴隨著鱗片摩擦岩石的刺耳聲響。

蘇淺淺的白蓮花印記突然發燙,在她掌心映出個劍形圖案——與歸宗劍的形狀分毫不差。

「葉遠,」蘇淺淺的聲音帶著顫抖:「它好像……在等你的劍。」

葉遠的歸宗劍自動出鞘,懸浮在他麵前,劍身上的紋路與洞穴石壁的刻痕產生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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