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長生不老,隨地主家兒子修仙 第21章 夯實基礎,初悟劍心
廚房裡亂作一團,趙天寶硬拉著五人來廚房幫廚。
趙師弟,這靈米要如何淘洗?柳青挽著袖子,一臉嚴肅地捧著米盆,彷彿在鑽研劍譜。
陳炎捏著根靈蔥手足無措:此物氣味如此刺鼻,莫非有毒?
最狼狽的是張嶽,壯實的身板卡在灶台前,滿臉是灰地抬頭:徐師弟,這灶火為何不聽使喚?
蘇瑤默默站在角落,手中攥著一把青菜,清冷的臉上難得露出幾分無措。
那青菜在她手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起冰霜。
徐葬急忙奪過青菜,蘇師姐,這是要下鍋的,不是煉器材料。
趙天寶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順手把醬油當酒往鍋裡倒:怕什麼,多放料才香!
徐葬頭大如鬥,這哪是幫忙,分明是拆廚房。
他隻得將眾人請到一旁,獨自掌勺。卻見歐冶盯著灶火出神,忽然並指如刀,在沉鐵上削下一縷鐵粉。
以此控火。他指尖輕彈,鐵粉沒入灶中,火焰頓時溫順如綢。
徐葬若有所悟,翻炒時暗運《破金訣》,鍋鏟劃過竟帶起淡淡金芒,食材在鍋中翻飛,靈氣分而不散。
待到八菜一湯上桌,眾人都怔住了。尋常食材竟泛著瑩瑩靈光,香氣凝而不散。
以金係功法做菜?陳炎夾起一片筍尖,眼中閃過驚異,靈氣分而不散,妙啊!
這一餐,眾人吃得格外安靜。每個菜都嘗過後,柳青忽然放下筷子:
三月後外門小比,徐師弟不妨來看看。
柳青突然發出的觀看外門小比邀請,讓徐葬心中一動。
他尚未回應,一旁的陳炎便輕笑著放下玉箸,指尖在桌麵上輕輕一點,一枚泛著藥香的玉簡悄然滑至徐葬麵前。
「徐師弟既對靈氣掌控如此精妙,這《百草控靈訣》或可一觀。」陳炎語氣平淡,彷彿隨手送出的不過是個小玩意兒,「雖是煉丹基礎法門,但對修煉《破金訣》亦有裨益。」
徐葬神識微掃,心中一震,這哪裡是什麼基礎法門,分明是丹霞峰不外傳的控火秘術!他正要推辭,卻見陳炎已轉頭與柳青談論起劍道,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既是要觀戰,總要有件像樣的法器。」歐冶冷不丁開口,從懷中取出一枚暗金色的鈴鐺,「前日煉器餘料所製,名為『定魂鈴』。雖隻是下品靈器,但與你修煉的《破金訣》同屬金係,或可防身。」
鈴鐺不過拇指大小,表麵流轉著淡淡金芒,隱隱與徐葬體內的金係靈力產生共鳴。
張嶽憨厚一笑,掏出一塊土黃色玉佩:「俺沒啥好東西,這『厚土佩』能擋築基初期全力一擊,徐師弟出門在外,總要多些防備。」
就連一直沉默的蘇瑤,也指尖輕點,一縷冰藍靈力沒入徐葬眉心:「此乃『清心咒』,可保神識清明。」
徐葬怔在原地,這些見麵禮太過貴重,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看向趙天寶,卻見這家夥正埋頭苦吃,彷彿一切理所當然。
「諸位師兄師姐,這太貴重了」徐葬剛要推辭,柳青便抬手打斷。
「既是天寶的兄弟,便是自己人。」他目光如劍,直刺徐葬心底,「更何況,能得烈陽師叔親自考覈的人,值得這些投資。」
徐葬頓時明瞭,這些真傳弟子看中的,不僅是趙天寶的麵子,更是烈陽真人那場考覈背後代表的意味。
能在元嬰長老麵前立下一月之期的人,無論成敗,都值得他們提前結交。
這份人情,他記下了。
送走眾人後,徐葬獨自站在院中,手中摩挲著那枚沉鐵。
月光下,無鋒劍靜靜倚在石桌旁,漆黑劍身彷彿與夜色融為一體。
他回想起歐冶控火時的手法,那縷鐵粉在灶火中流轉的軌跡,暗合《破金訣》中「以金禦火」的玄奧。
或許,他一直以來都理解錯了烈陽真人的用意。
無鋒劍需要的不是靈力灌注,而是心意相通。
接下來的三日,徐葬完全沉浸在修煉中,他將沉鐵熔煉成薄如蟬翼的鐵膜,仔細覆在無鋒劍上。
每當運轉《破金訣》時,劍身便會泛起淡淡金芒,與體內靈力產生微妙共鳴。
同時,他研讀陳炎所贈的《百草控靈訣》,發現其中對靈氣精細掌控的法門,竟與《破金訣》中「凝金成絲」的境界異曲同工。
而蘇瑤所授的「清心咒」,更讓他對功法的感悟越發清晰。
第三日黃昏,徐葬持劍立於院中,他閉上雙眼,神識與無鋒劍融為一體。
這一刻,他不再是揮舞兵刃,而是在引導一位老友起舞。
劍鋒劃過虛空,帶起一絲若有若無的金線。
那金線細如發絲,卻銳利無匹,所過之處,連光線都為之扭曲。
徐葬持劍而立,周身氣息與漆黑劍身融為一體。
當他再次施展金絲斷流時,那道金線已凝如實質,在月下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空氣中響起細微的撕裂聲。
劍意三分,成了。
清晨,徐葬輕輕推開院門,烈陽真人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那裡。
「不錯。」他目光掃過徐葬,最終落在那柄無鋒劍上,劍身依舊漆黑,卻隱隱流動著內斂的金芒。
烈陽真人袖袍一揮,一枚赤金令牌飛向徐葬:「即日起,你為我的記名弟子。大比前十,可以進入靈霧秘境,好自為之。」
烈陽真人來得無聲,去得也無息,那枚赤金令牌入手溫潤,正麵刻著「離陽」二字,背麵則是「記名·徐葬」。
這小小的令牌,代表著他終於在這偌大的離陽天宗有了正式的身份,不再是仆從身份了,而是元嬰長老烈陽真人的記名弟子!
雖然隻是記名弟子,地位遠不如真傳,但比起之前,已是雲泥之彆。
至少,他現在可以自由出入外門大部分割槽域,包括藏天閣的一層,可以領取外門弟子的份例,更重要的是,擁有了參加外門小比、爭奪靈霧秘境名額的資格!
徐葬摩挲著令牌,眼中燃起熊熊鬥誌。靈霧秘境,他誌在必得!
第一月:劍意突破
成為記名弟子後,徐葬的生活規律而充實。
他每日寅時便起,於院中迎著初升的紫氣修煉《基礎煉神訣》與《清心咒》,錘煉神識,保持靈台清明。
隨後便是兩個時辰的《破金訣》修煉,引導體內金色靈力在愈發寬闊堅韌的經脈中奔騰運轉,不斷凝練、提純。
上午,他會前往藏天閣一層,如饑似渴地閱讀那些基礎的修真典籍、功法註解、雜聞異錄,彌補自身根基的不足。
他不再侷限於金係功法,對五行生剋、陣法基礎、丹藥辨識、煉器初解等都略有涉獵,極大地開闊了眼界。
下午,則是雷打不動的練劍時間。無鋒劍複上沉鐵薄膜後,與他心意相通之感日益增強。
他不再刻意追求招式的形似,而是沉浸在《破金訣》那「銳利」、「破甲」、「一往無前」的意境之中。
每一劍刺出,都用心神去引導,去感受那「金絲」凝聚、延伸、撕裂的過程。
偶爾,歐冶、柳青等人來訪,也會隨口指點一二,往往讓他茅塞頓開。
夜晚,他則服用領取到的聚氣丹,打坐煉化,積累靈力。
有趙天寶這個「大戶」在,他的丹藥雖不算頂尖,但也從未短缺。
一個月下來,他煉氣四重的修為徹底穩固,並且朝著四重巔峰穩步邁進。
而對《破金訣》的領悟,尤其是對「劍意」的理解,更是突飛猛進。
那三分劍意不再僅僅是考覈達標的標誌,開始真正融入他的每一次揮劍之中。
第二月:實戰磨礪,金絲初成
修為穩固後,徐葬開始主動尋求實戰磨礪。
他不再滿足於獨自練劍,而是頻繁前往外門的演武堂。
演武堂設有供弟子切磋的擂台,也有測試攻擊力的「試劍石」,磨練身法的「幻影林」。
徐葬最初並不起眼,一個煉氣四重,在外門比比皆是。
但他手持無鋒劍,施展那看似樸實無華,實則鋒芒內斂的劍法,很快便引起了注意。
無論是擅長強攻的體修,還是詭譎多變的法修,在他那總能尋隙而入、以點破麵的「金絲」劍意麵前,往往都束手束腳。
一場場切磋下來,徐葬勝多負少,他的實戰經驗飛速積累,對《破金訣》的運用也更加靈活多變。
金絲斷流不再侷限於固定的招式,時而化劍絲為網,束縛對手;時而凝絲成針,專破護體罡氣。
期間,他也遇到了不少挑戰,有不服氣的弟子車輪戰,有修為高出他兩三重的老牌外門弟子刻意打壓,甚至還有疑似受周霆指使之人前來找茬。
徐葬都一一接下,有時贏得乾脆,有時贏得慘烈,身上添了不少傷痕。
但這些壓力,反而成了他最好的磨刀石。
在一次與一名練氣六層巔峰劍修的苦戰中,他於關鍵時刻福至心靈,將《百草控靈訣》中對靈氣精細入微的掌控力,融入劍意之中,原本凝練的金絲驟然分化,一化為三,雖威力稍減,卻更加刁鑽難防,一舉奠定勝局!
這一戰,讓他真正觸控到了《破金訣》「凝金成絲」的下一重境界——「千絲萬縷」的門檻。
他的修為,也在這高強度的磨礪下,水到渠成地突破到了煉氣五重!
第三月:閉關衝關,六重之境
距離外門小比還有一個月時,徐葬選擇了閉關。
他將所有貢獻點都兌換成了精進修為的「凝元丹」和滋養神識的「養神丹」,並向趙天寶言明,若非必要,勿要打擾。
閉關靜室內,徐葬心無旁騖。他每日服食丹藥,運轉《破金訣》,引導著澎湃的藥力與天地靈氣轉化為精純的金係靈力,不斷衝擊著練氣五重的壁壘。
同時,他分心二用,以《基礎煉神訣》和《清心咒》守住識海,保持清明,反複觀摩、推演那「千絲萬縷」的劍意變化。
無鋒劍就橫於膝上,神識與劍意交融,感受著那沉鐵薄膜下,劍身與自己同頻共振的嗡鳴。
這是一個痛苦而枯燥的過程,靈力衝擊經脈帶來的脹痛,神識消耗過度帶來的疲憊,以及對劍意領悟陷入瓶頸時的焦躁,不斷考驗著他的意誌。
但他心誌何其堅定?長生路上的孤獨與漫長,早已將他的意誌磨礪得如同磐石。
腦海中閃過流亡路上的艱辛,趙家鎮為奴的屈辱,初入宗門的卑微,以及烈陽真人那審視的目光……所有這些,都化作了最原始的動力。
時間一天天過去,他體內的靈力越來越磅礴,經脈被拓展到極限,丹田氣海中的金色靈液愈發粘稠。
膝上的無鋒劍,那內斂的金芒也越來越盛,彷彿隨時要破開沉鐵的束縛,綻放絕世鋒芒。
終於,在閉關的第二十七天夜晚!
徐葬體內彷彿有什麼東西破碎了,洶湧的靈力如同決堤的江河,衝垮了最後的關隘,奔流進一個更加廣闊的天地!
丹田氣海瞬間擴張,金色的靈液翻滾沸騰,最終緩緩平息,體積雖未大增,但凝練程度和蘊含的力量,卻遠超之前!
煉氣六重!成了!
與此同時,他膝上的無鋒劍發出一聲清越的劍鳴,覆蓋其上的沉鐵薄膜驟然亮起,道道金絲紋路浮現,彷彿與劍身徹底融為一體。
他心念一動,無鋒劍驟然飛起,無需手持,僅憑神識與劍意牽引,便在靜室中化作一道黑色流光,靈動穿梭,道道凝練無比的金色絲線在虛空中勾勒出玄奧的軌跡,鋒銳之氣將空氣切割得嗤嗤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