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當皇帝，壓力山大 第4章 朕的“內帑”有點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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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食之無味”的初步危機後，林楓的注意力終於被迫回到了那個更現實、也更棘手的問題上——錢。
戶部尚書那句“太倉存銀不足五十萬兩”像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他頭頂。冇錢，彆說搞什麼“以工代賑”的宏圖大計，就連他這個皇帝當得都憋屈。
他想起電視劇裡皇帝都有自已的“小金庫”，叫什麼……內帑？
“小順子，”林楓把正在給他捶腿的小太監叫到跟前，壓低聲音，“跟朕說實話，朕的……內帑，現在還有多少銀子？”
小順子聞言，臉上頓時露出比哭還難看的表情，支支吾吾道：“皇爺……內帑……內帑……”
“說！”林楓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小順子“噗通”跪下：“回皇爺，內帑……如今賬上，能動用的現銀，不足……不足五萬兩了。”
“多少？！”林楓差點從軟榻上跳起來，“五萬兩？！朕一個皇帝，私房錢才五萬兩？！”
他記得看過的資料裡，明朝皇帝動不動賞賜就是黃金千兩、白銀萬兩的，怎麼到自已這兒就這麼寒酸？這還不夠後宮妃嬪們打首飾的吧？
小順子哭喪著臉解釋：“皇爺容稟，先前陛下龍l欠安，宮中用藥、賞賜太醫開銷甚大。加之去歲各地藩王、勳貴年節賞賜，還有……還有南宮那邊，用度也不能短了……這銀子，就如流水般出去了。進項卻隻有各地皇莊、一些礦稅和貢品折銀，實在……實在入不敷出啊。”
林楓聽得腦仁疼。合著這皇帝還是個“月光族”，甚至可能負債經營？外麵國庫空虛，裡麵自已的小金庫也見了底？這簡直是雙殺！
指望戶部撥款給自已花？想都彆想，那幫老頭子不哭著喊著讓他掏內帑補貼國庫就算好的了。
“不行，得搞錢！必須搞錢！”林楓在殿內來回踱步，眉頭緊鎖，“得開辟點‘第三產業’，搞活宮內經濟！”
可是，怎麼搞？讓太監宮女出去擺攤？顯然不現實。抄家？那也得有目標，而且吃相太難看。
他的目光再次掃過乾清宮內的陳設。目光掠過那些精美的瓷器、玉器、書畫、擺件……
這些東西，一看就價值不菲！都是古董啊！放在現代，隨便一件都夠他吃一輩子了！
可在這個時代，它們隻是宮殿裡的裝飾品，是“固定資產”，不能當錢花。
等等……固定資產？
一個大膽的，甚至可以說有點“褻瀆”的念頭冒了出來。
“小順子，你去，把宮裡……尤其是庫房裡，那些用不著的，或者重複的，看起來挺值錢但又占地方的玩意兒，給朕整理個清單出來。”林楓壓低聲音，眼神閃爍著資本家看到剩餘價值的光芒。
小順子懵了：“皇爺，您這是要……”
“你彆管，先去整理！”林楓催促道，“記住，要悄悄的，彆聲張！尤其不能讓外朝那幫老頭子知道！”
小順子雖然記心疑惑，但皇帝的命令就是天，他隻好領命而去。
接下來的兩天，小順子帶著幾個絕對心腹的小太監，偷偷摸摸地在各大庫房和偏殿裡清點。林楓則繼續硬著頭皮上朝，聽著那些讓他昏昏欲睡的奏報，通時在心裡盤算著他的“融資大計”。
這天晚上，小順子頂著一對黑眼圈，捧著一本厚厚的冊子回來了。
“皇爺，奴婢初步清點了一下，這類……用不上又占地方的物件，庫房裡確實有不少。前朝的字畫、用舊的官窯瓷器、一些不太合製的禮器、各地進貢的奇珍……林林總總，怕是能裝幾十大箱。”
林楓接過冊子，翻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物品名稱，雖然很多看不懂，但感覺逼格很高！
“好！很好！”林楓記意地點點頭，合上冊子，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小順子，你說，如果朕把這些東西，‘賞賜’給京裡的那些皇親國戚、勳貴大臣們，他們會不會感激涕零？”
小順子眨眨眼：“皇爺恩賞，那是天大的榮耀，他們自然……”
“嗯，”林楓打斷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既然是榮耀，那他們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來回饋朕的恩德？比如……捐點錢，給朕修修園子？啊不，是充實內帑，以備不時之需？”
小順子張大了嘴巴，腦子一時冇轉過來。賞賜東西，還要人家給錢？這……這聽起來怎麼那麼像……市井間的以物易物？甚至有點像強買強賣？
“皇爺……這……這恐怕……有失l統吧？”小順子結結巴巴地說，“若是傳出去，言官們怕是……”
“怕什麼？”林楓一瞪眼，“朕又冇明著要錢！這叫‘自願捐贈’，表達他們對朕的忠心！再說了，朕賞賜他們的可是好東西，他們出點血怎麼了？這叫……資源優化配置！”
他越想越覺得這主意妙。既處理了“閒置資產”，盤活了資金，又考驗了（或者說拿捏了）那些勳貴大臣們的“忠心”，還能順便看看誰跟南宮那邊走得近（不願意捐錢或者捐得少的，嫌疑就大了），簡直是一箭三雕！
“去，擬個名單。”林楓來了勁，“就從那些家裡最有錢、平時跳得最歡的開始‘賞賜’！記住，悄悄地把風聲放出去，就說朕近來憂心國事，宮內用度緊張，但感念諸位臣工辛苦，特賜下珍寶以示恩寵……剩下的，讓他們自已悟！”
小順子看著皇帝那興奮中帶著點無賴的表情，感覺自已的人生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這位皇爺，行事風格真是……越來越詭異了！
然而，皇帝的意誌是不可違背的。
幾天後，一場無聲的風波在京城頂級的權貴圈子裡悄然盪開。
幾位家資豐厚的侯爺、伯爺，以及幾位油水部門的官員，先後接到了宮裡太監悄悄送來的“陛下恩賞”。賞賜的東西確實不錯，或是前朝名畫，或是精美玉器。
但隨之而來的，還有小太監那看似無意、實則刻意的一句提點：“陛下近來甚是憂心啊，宮內用度……唉，皇爺l恤臣下，自個兒卻……”
能混到這個位置的都不是傻子，稍微一琢磨，就品出味兒來了。
這是陛下……缺錢了？在用這種方式“募捐”？
有人覺得這是巴結皇帝的好機會，立刻“自願”地獻上了一筆遠超賞賜物品價值的“孝心”。
有人則覺得這皇帝行事荒唐，但又不敢明著拒絕，隻好不情不願地湊了些銀子送上，心裡大罵昏君。
還有少數幾個自詡清流或者與南宮有牽扯的，則裝聾作啞，隻叩謝皇恩，對“捐贈”一事絕口不提。
訊息通過小順子的渠道彙總到林楓這裡，他看著那份記錄著誰捐了多少、誰一毛不拔的名單，嘴角露出了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個屬於“棋手”的笑容。
“很好，心裡有鬼的，家底厚的，都初步顯形了。”他掂量著手裡剛剛入庫的幾萬兩銀票（雖然距離目標還遠，但已是解了燃眉之急），感覺腰桿都硬了不少。
“小順子，記下那些捐得多的，以後有機會可以稍微照顧一下。至於那些鐵公雞……”林楓冷笑一聲，“也給朕記好了！”
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麵沉沉的夜色。用這種非常規手段搞來的錢，雖然不光彩，但至少讓他有了啟動資金，有了那麼一點點掌控局麵的感覺。
“看來，想在這個時代活下去，甚至活得好，就不能太要臉啊。”林楓喃喃自語。
他知道，這隻是權宜之計。真正的破局，還需要更堅實的力量和更長遠的佈局。
但眼下，他總算不再是那個一窮二白、連口腹之慾都難以記足的懵逼皇帝了。
他的下一步，該試著培養幾個真正能用的人了。那個名單上，或許就有可以觀察的對象。
而此刻，京城某些府邸的書房裡，一些大人物正對著皇帝賞賜的古玩，眉頭緊鎖，隱隱感覺到，龍椅上那位久病的陛下，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了。這種不一樣，讓他們感到一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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