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鬼界小透明,係統降臨我無敵 第114章 第一個附庸勢力
蘇振海的話音落下,客廳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他話語裡的急切。
紅木傢俱的沉穩質感,反倒襯得這份沉默多了幾分沉甸甸的壓抑。
汪曉看著他滿眼的懇求,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淡淡開口:“蘇老先生,我與江影此次前來,隻是受蘇小姐所托,幫她擺脫趙家的聯姻,順帶查清這玉牌的來曆。我們與蘇家非親非故,並沒有救你們的義務。”
這話像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蘇振海心中剛剛燃起的希望。
他臉上的期待如同被風吹散的霧靄,漸漸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奈。
他清楚汪曉說的是實話,可看著對方眼底那份涇渭分明的疏離,心裡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
酸、澀、苦攪在一起,說不出的難受。
不過,蘇振海並不想就此放棄。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語氣帶著幾分急切的慌亂:“高人先彆急著拒絕,先聽我狡辯……哦不,先聽我解釋。當年,老太爺曾經和我說‘玉牌尋主時,蘇家困局破’。而您兩位說不定就是那能破局的人。”
汪曉的眉峰驟然擰緊,語氣裡瞬間帶上了明顯的火氣:“你確實是在狡辯。我再說一遍,我們隻是受了蘇小姐的委托,幫蘇小姐斷了趙家的念想,你們蘇家是死是活,跟我們半分關係都沒有。”
他往前傾了傾身,目光銳利得如同出鞘的刀,掃過蘇振海瞬間微變的臉色,“至於你說的老太爺的話,空口無憑,誰知道是不是你隨口編出來的?”
蘇振海被堵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張嘴正要辯解,一直坐在汪曉身側、始終沉默著的江影卻突然站了起來。
他沒有看蘇振海,甚至沒做任何多餘的動作,隻是側過臉,對著汪曉沉聲道:“走了。”
聲音平穩得像靜止的湖麵,聽不出任何情緒。
汪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火氣,對著蘇振海冷嗤一聲,轉身便跟上了江影的腳步。
“高人留步!”蘇振海的聲音陡然提高,眼底閃過一絲無力,他快步追上前,姿態放得極低:“我知道,現在的蘇家沒資格談條件。不過,我願意以蘇家列祖列宗的名義起誓,若您二位能出手幫蘇家擺脫困境,我們蘇家願做您二位的附庸勢力,日後您二位在燕京行事,蘇家上下任憑差遣,絕無半句怨言!我蘇振海雖隻是個武道大宗師,可在世俗界還是有些威望的,絕不會讓您二位白白扶持!”
江影站在一旁,冷淡的目光掃過蘇振海,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掌心的幽寂鎮陰玉。
玉身的微涼透過指尖傳來,他能清晰感知到這位武道宗師話語裡的懇切。
能放下尊嚴做到這一步,蘇家的絕境顯然不假。
汪曉看著蘇振海,沉默片刻,緩緩開口:“你倒也算坦誠,既說了蘇家的困境,也亮了能給的籌碼。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你身為武道大宗師,按理說在這世俗界,不應該有你解決不了的事。”
蘇振海聽到汪曉的問話,臉上的無奈又深了幾分,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武道大宗師的名頭,在真正的力量麵前,根本不值一提。趙家……背後有高人撐腰。”
“以前在燕京,蘇家與趙家向來平起平坐,生意上更是針鋒相對的對手,誰也壓不倒誰。可三年前,趙家突然像換了副模樣,先是在蘇家地產專案上惡意圍堵,截斷我們的建材供應鏈;接著在幾次重要的政府專案競標裡,他們總能精準報出比我們低一截的價格,硬生生把單子搶過去;就連我們旗下的連鎖酒店,也接連被曝出衛生問題或存在安全隱患,生意一落千丈。”他攥緊了拳頭,指節泛白,語氣裡摻了些咬牙的狠勁,“我起初以為隻是趙家運氣好,直到家裡出了變故,我才後知後覺,這一切都是他們設計好的。”
“大兒子蘇大猛開車去外地談生意,路上‘意外’出了車禍,連人帶車翻下懸崖,當場死亡;二兒子蘇大力負責的外貿公司,突然被查出合同詐騙,人直接被執法隊帶走,至今還關在裡麵;三兒子蘇大強接手生意後,不管談什麼合作,對方要麼臨時變卦,要麼被趙家截胡,處處碰壁,連公司周轉的資金都銜接不上。”
說到這裡,蘇振海眼眶微紅,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穩住情緒,繼續說道:“直到後來我心裡起疑,開始在暗地裡調查,終於查到,那些‘意外’,全是趙家在背後搞鬼。那時候我還隻是武道宗師,沒突破到大宗師,一時氣不過,連夜闖去了趙家老宅,想討個說法。可我剛踏進趙家大門,連對方的麵都沒見著,就被一股莫名的強大威壓按在地上,動彈不得。那股力量,根本不是我能抗衡的。”
“然而,就在我覺得蘇家徹底完了的時候,趙家非但沒有殺我,反而拋了條件。”他的聲音沉了下去,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屈辱與艱澀,“第一,他們要蘇家所有產業的51控股權;第二,讓清淺嫁給趙家的兒子趙日天。他們說,不會白拿股份,會注資10個億幫蘇家周轉,還願意拿出‘證據’,幫我二兒子翻案。”
“回到家後,我和清淺的父親大強,在書房裡商量了一整晚。看著家裡支離破碎的樣子,想著二兒子在牢裡受苦的模樣,最後……隻能妥協。這就是所有事的來龍去脈。”
說完,蘇振海垂著頭,客廳裡再次陷入沉默,隻有他微重的呼吸聲。
他猛地起身,不顧蘇清淺的驚呼,“噗通”一聲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語氣裡帶著破釜沉舟的懇切:“兩位高人,我知道蘇家眼下受製於趙家,看著像任人擺布的‘傀儡’,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蘇家在燕京紮根百年,盤根錯節的根基從未真正斷過。城西老街區半數商鋪是蘇家產權,城東cbd那棟甲級寫字樓的三層物業也在我們名下,就連城郊那片規劃中的物流園,早年也拿下了三成土地使用權,這些產業每月光穩定租金就有近千萬進項,足以支撐起基礎運轉;族裡子弟更是分散在各處實權部門,除了稅務、工商,市政、交通、甚至是執法係統的治安部門,都有我們蘇家的人任職。”
他頓了頓,胸腔微微起伏,語氣裡多了幾分沉澱多年的底氣:“而且,我在武道圈和商界混了幾十年,武道界裡,華北片區的武館聯盟會長是我同門師兄,南方武道世家的幾個老爺子也與我有過命交情;商界裡,燕京商會的常務副會長是我老友,長三角一帶的幾個實業巨頭,早年創業時都受過蘇家的幫扶。隻要我蘇振海遞句話,多少都會給幾分薄麵。隻要蘇家能擺脫趙家控製,這些人脈資源,從此便全由二位高人調遣!蘇家也心甘情願附庸在二位腳下,做您二位最得力的臂膀!”
汪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自從變成鬼以後,他組建拂曉鬼盟,結識了不少能人異士。
可回想起來,在世俗界確實缺少屬於自己的人脈根基。
想到這裡,他開口說道:“附庸勢力對吧?有點意思。既然你如此誠懇,又亮了蘇家的根基,這忙我便應下了。不過醜話說在前麵,若是日後蘇家敢有二心,後果可不是你們能承擔的。”
蘇振海聞言,臉上瞬間露出狂喜之色,連忙重重磕頭:“多謝高人!蘇家上下定當銘記您的恩情,絕不敢有半分異心!”
壓在他心頭的巨石,終於在這一刻有了鬆動的跡象,連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蘇清淺也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對著汪曉深深鞠了一躬:“汪先生,謝謝您。”
說完,她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將爺爺扶起。
剛才爺爺訴說蘇家困境時,她隻覺得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著,發緊發悶。
直到此刻汪曉應下幫忙,那股憋在胸腔裡的情緒才猛地湧了上來,眼眶瞬間紅了。
她聲音帶著抑製不住的顫抖:“爺爺,這些事情……你為什麼從來都不告訴我?我也是蘇家的人啊。我一直以為,家族根本不在乎我,才會輕易答應趙家的婚事,讓我嫁給那個趙日天。可如果我早知道蘇家扛著這麼大的困境,就算是讓我死,我也願意和家裡一起扛,怎麼會怨你們?”
蘇振海看著孫女淚流滿麵的樣子,蒼老的臉上滿是疼惜與愧疚,
他抬手輕輕拭去她臉頰的眼淚,聲音沙啞得厲害:“丫頭,爺爺不能說啊。爺爺隻想在趙家的威壓下,拚著一口氣讓蘇家緩一緩,等時機一到,再擇機反擊。趙家那小子雖是個紈絝,可你嫁過去,至少能換得蘇家喘息的時間,換得你二伯能從監獄裡出來。”
他攥緊了孫女的手,語氣裡藏著不容錯辨的決絕,“爺爺其實早就想好了,若是你真的嫁給趙日天,那畜生膽敢對你不好,就算趙家有高人坐鎮,總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他。到時候爺爺哪怕拚了這條老命,也要和他同歸於儘,絕不能讓你受半分委屈。”
話音落下,蘇清淺再也忍不住,撲進蘇振海懷裡,哽咽著喊了聲“爺爺”。
蘇振海緊緊抱著孫女,積壓在心底的委屈、無奈與愧疚在這一刻徹底爆發,爺孫倆相擁著痛哭起來。
客廳裡的沉默被壓抑的哭聲打破,每一聲都透著這些日子以來的煎熬與不易。
汪曉看著眼前的場景,轉頭看向一旁始終沉默的江影。
江影隻是靜靜站著,目光落在窗外的梧桐樹上,似乎對屋內的情緒波動毫不在意,隻在汪曉看過來時,微微頷首,像是在示意接下來的安排。
汪曉看著祖孫倆的情緒漸漸平緩,忽然想起初見蘇清淺時的場景。
她開著限量版超跑,車身線條淩厲流暢,光是車漆和定製配件,價值就遠超兩千萬,絕非普通家族子弟能輕易擁有。
結合蘇振海所說的“蘇家靠趙家注資才勉強維持”,這其中的反差讓他多了幾分好奇。
“對了,蘇老先生,我還有個疑問。”汪曉的目光先望向蘇清淺,又轉頭看向蘇振海,語氣平和,“剛才見到蘇小姐時,她開的那輛跑車價值不菲,少說也得兩千萬。可你說蘇家捉襟見肘,連運轉都要靠趙家扶持,蘇小姐的這份身家,又是怎麼來的?”
這話一出,蘇振海臉上的沉重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驕傲。
他轉頭看著蘇清淺,眼神裡像是藏著細碎的星光:“高人有所不知,清淺這孩子,打小就有股不服輸的勁兒,更有難得的商業天賦,她手裡的錢,全是靠自己掙來的,跟蘇家半點關係都沒有。”
蘇清淺被爺爺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道:“爺爺,您彆這麼說,我就是運氣好。”
“什麼運氣好,這是你自己拚出來的!”蘇振海拍了拍她的手,語氣帶著幾分感慨,“她剛上大學的時候,就沒要家裡一分生活費,靠著課餘時間做兼職,一點點積累了第一桶金。隨後,她又開始嘗試做投資,先是跟著老師炒股票,後來又自己研究新能源、生物醫藥這些新興專案,不到兩年,身家就已過千萬。畢業之後,她也沒進蘇家的公司,反而自己成立了個投資工作室,專挑那些沒人看好的初創企業投,沒想到眼光準得嚇人。有兩家公司後來成功上市,光是分紅就給她帶來了好幾個億。”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現在看到的她開的跑車、戴的首飾,還有她在城東買的那套江景彆墅,全是她自己掙來的。她掌管的那個投資公司,規模雖然不算頂尖,但在業內口碑極好,不少大資本都主動找她合作。說句實話,以她現在的成就,就算脫離蘇家,自立門戶,甚至離開燕京去彆的城市發展,一樣能活得風生水起,比跟著蘇家受委屈強百倍。”
蘇振海語氣裡的驕傲愈發濃厚,話語間滿是對孫女的認可:“現在她個人身家,保守估計也得有二十個億。”
這話讓汪曉微微挑眉,蘇清淺卻輕輕搖了搖頭,略帶羞澀地說:“爺爺,哪有您說的那麼多。”
蘇振海語氣裡多了些複雜的情緒,“你這丫頭,爺爺說的自然有理有據。其實,蘇家落難時,我和你爸不是沒想過找你周轉,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實在拉不下這個臉麵。總不能讓小輩反過來撐著家族,讓外人看了笑話。更重要的是,趙家對蘇家的算計,根本不是普通商業競爭,背後藏著太多陰謀,還有那不知名的高人撐腰,我和你爸實在不敢讓你卷進來。我們寧願自己扛著所有壓力,也不想讓你被趙家盯上,毀了你的前程。”
蘇清淺的鼻尖一酸,剛壓下去的眼淚又湧了上來。
她輕輕靠在爺爺的肩頭,感受著長輩沉甸甸的愛護。
汪曉聽完這一切,緩緩點頭,語氣也平和了不少:“這麼一說,就說通了。”
他伸手指了指江影手上正在把玩的玉牌,“這玉牌我先拿走,趙家的事我會處理。你們爺孫倆難得把話說開,在家好好聊聊吧。”
說完,他朝江影遞了個眼色,轉身就往門外走。
江影見狀,腳步輕抬,默默跟了上去,全程依舊沒說一句話。
隻是那沉穩的步伐,透著與汪曉之間的默契。
“高人留步!”蘇振海連忙快步追上,語氣裡帶著幾分急切與忐忑,“就您二位去處理趙家的事嗎?雖說蘇家現在幫不上太多忙,但這畢竟是因蘇家而起的事,不知需要我做點什麼配合?”
汪曉腳步未停,隻側過頭輕輕搖了搖,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不必,你隻需要把今天的話,原原本本傳達給蘇家所有子孫。既然要做我的附庸勢力,我要的是絕對的忠心。”
蘇振海聞言,心中一凜,立刻明白了汪曉的意思。
這是確立從屬關係的第一步,也是對蘇家的考驗。
他沒有絲毫猶豫,對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噗通”一聲跪下,語氣堅定而恭敬:“放心!我一定把話傳到位,蘇家上下,日後必對您二位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汪曉沒有再回頭,隻是遠遠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他和江影並肩走出蘇家大門,身影很快融入門外的車流與人群中。
汪曉和江影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外,客廳裡的空氣才慢慢從緊繃中鬆弛下來。
蘇振海緩緩直起身,拍了拍膝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臉上還殘留著幾分慶幸。
他轉頭看向一旁還在悄悄抹眼淚的蘇清淺,輕輕歎了口氣,語氣裡帶著欣慰與後怕:“總算是……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
蘇清淺吸了吸鼻子,伸手理了理被淚水打濕的鬢發,眼底的委屈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輕鬆。
她扶著蘇振海走到沙發邊坐下,輕聲道:“爺爺,汪先生他們既然答應幫忙,肯定有辦法對付趙家。”
蘇振海點了點頭,端起桌上早已涼透的茶水抿了一口,目光忽然落在蘇清淺臉上,帶著幾分好奇問道:“丫頭,你跟爺爺說說,這兩位高人,你是從哪找來的?我活了這麼大歲數,見過的武道高手、商界大佬不算少,可像汪先生和江先生這樣,氣場沉穩又透著深不可測的,還是頭一回見。尤其是江先生,剛才他看我的那一眼,我總覺得渾身的氣血都差點凝固。”
聽到爺爺的問話,蘇清淺的眼神柔和了幾分。
她指尖輕輕摩挲著沙發的紋路,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一件尋常小事:“其實也沒什麼特彆的,就是這幾天為了躲趙家的催婚,我去城郊我自己開的民宿舍散心,剛好遇到汪先生,我幫他做了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認識了。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她沒有細說太多細節,一來是覺得沒必要,二來也隱約覺得,汪曉和江影的世界,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蘇振海見狀,也沒有追問,隻是點了點頭,心裡暗自感慨,蘇家能遇到這樣的貴人,或許真的是祖上積德。
沉默了片刻,蘇清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抬頭看向蘇振海,眼神裡帶著一絲探究:“爺爺,有件事我也想問您。”
蘇振海看向她,語氣溫和,“你說。”
“就是剛才您跟汪先生說的那句話——‘玉牌尋主時,蘇家困局破’,是真的嗎?”蘇清淺的聲音很輕,卻帶著認真,“您說是太爺爺當年跟您說的,可我小時候聽太奶奶提起過,太爺爺晚年身體不好,很少管家族的事,怎麼會特意跟您說這樣的話?”
蘇振海聽到這話,臉上的神情頓了頓,隨即露出一抹複雜的笑容。
他靠在沙發上,目光望向遠處牆上掛著的蘇家祖訓,語氣帶著幾分悠遠:“你這丫頭,想的倒挺仔細。這話,確實有一半真,一半假。”
蘇清淺有些疑惑,“一半真,一半假?”
蘇振海點了點頭,語氣變得鄭重起來,“‘玉牌尋主時,蘇家困局破’這句話,確實有人說過,但不是你太爺爺。說這話的,是二十年前來蘇家做客的一位隱世高人。那時候你還沒出生,蘇家剛經曆一場小危機,那位隱士路過燕京,受你太爺爺之邀來家裡小住,臨走前看到了傳下來的玉牌,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那您為什麼說是太爺爺說的?”蘇清淺不解。
“因為那位高人身份特殊,不願暴露行蹤,當時就叮囑我,不能對外人提及他。後來蘇家遇到趙家的打壓,我走投無路,隻能寄希望於這句話能打動汪先生。畢竟玉牌在他手裡,他又願意幫我們,說不定真的就是玉牌尋主之人。我說是你太爺爺說的,也是沒辦法,總不能憑空冒出一位隱士,反而讓汪先生覺得我在編造藉口。”
蘇清淺聽完,恍然大悟,她看著爺爺眼底的疲憊,心裡又泛起一陣酸澀:“爺爺,您辛苦了。”
蘇振海拍了拍她的手,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現在好了,汪先生答應幫忙,那位隱士的話說不定真能應驗。接下來,我得趕緊召集族裡的人,把今天的事說清楚,讓大家都明白,蘇家以後要跟著汪先生做事,絕不能出半點差錯。”
他站起身,原本佝僂的背脊似乎挺直了不少,眼裡重新燃起了光。
蘇家的黑暗,終於要迎來一絲曙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