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即流放,我靠拾取怨念殺穿邊疆! 第28章 秦天刁難,一日軍令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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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破曉,軍營校場火把通明。
霜刃映雪,旌旗如鐵,三萬甲士列陣校場,呼吸成雲。
統帥鎮北侯踞點將台,玄甲猩袍,目光如炬。
“先鋒官蕭策——”
聲若沉雷,滾過戈戟。
“末將在!”
蕭策單膝砸地,披風捲起雪塵。
“本帥令你三日內拿下天風口!”
令箭剛要脫手,秦天猛然上前,一把奪過,抬眼望向台下的蕭策,冷聲道:
“大帥?三天未免太久了,你這是看不起咱們這位先鋒官嗎?”
台下,蕭策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秦天這是明擺著找茬。
“秦將軍,三日拿下天風口,有何不妥?”鎮北侯臉色一沉,目光如刀,直射秦天。
秦天冷笑一聲,語氣鋒利如刃:
“當然不妥!天風口距我幽州不過七十裡,兵貴神速,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若換我派人出戰,兩日之內,天風口必破!”
“兩日?”鎮北侯眉頭緊鎖。
他心知肚明,秦天這是在藉機發難,想將蕭策拉下馬。
可若能真在兩日內拿下天風口,對大局而言,確是千載難逢之機。
蕭策臉色鐵青,胸中怒火翻騰。
他豈能不知秦天的心思?
這是逼他退位讓賢!
“侯爺!”蕭策咬牙上前,單膝跪地,抱拳如鐵,“請給屬下一日!明日天明之前,天風口城頭,必插我先登營大旗!”
“一日?”鎮北侯神色驟變,聲音低沉,“蕭策,這可不是逞強!幽州到天風口,最快也要六個時辰,你一夜之內,能破城?”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秦天嗤笑出聲,語氣滿是譏諷,“軍中無戲言,蕭策,你可敢立軍令狀?”
“蕭策,不可魯莽!”周雄急聲勸阻,臉色大變。
可蕭策心如明鏡——此刻退一步,便是萬劫不複。
秦天步步緊逼,他已無退路。
“軍令狀有何不敢?”蕭策猛然抬頭,目光如炬,聲音擲地有聲,“不過若莫將一日拿下天風口,秦副帥又當如何?”
“哈哈!”秦天仰天大笑,隨後瞳孔睜大,不屑道“黃口小兒,若你真能做到,本帥當眾給你磕頭認錯……你看如何?”
蕭策笑了,隨後抱拳看向鎮北侯道“軍中無戲言,請鎮北侯為屬下作證,若一日後拿不下天風口,便提頭來見!”
此言一出,鎮北侯、周雄皆是大為震驚。
而秦天冷笑不語,在他看來就算十萬大軍齊出,一日之內也不可能拿下天風口。
況且……他早有準備!
……
天風口,乃是蠻國第一要塞,壁立千仞,銅澆鐵鑄。
守將忽達爾,忽必烈第三子,號“雪原狼”,以人頭築京觀,威震北境。
蕭策早已在周雄圖上把這座要塞的每一塊垛口都刻進心裡。
牙再硬,也要嚼碎;骨再硬,也要啃裂。
首戰即決戰,一戰定軍魂。
天未亮,幽州城門轟然洞開,吊橋如龍脊墜地。
蕭策翻身上馬,汗血龍駒嘶月,四蹄踏火。
副官韓蟄橫槍緊隨,三萬輕騎鐵甲銜枚,刀出半鞘,霜氣橫秋。
星夜為幕,雪原作紙,馬蹄落筆,疾書一道閃電般的黑線,直奔城北方向而去。
風如刀,旗如血。
此去,不破天風,不回幽州。
三個時辰後,日頭高懸,已曬得鎧甲發燙。
黑風穀的暗影剛被甩在身後,清風坳的狹風便撲麵而來,帶著雪沫與枯草,像刀尖刮過耳廓。
此時,距離天風口還有二十裡路程。
蕭策忽然勒馬——
“唏律律——”
汗血龍駒前蹄猛頓,雪塵炸起。
三萬輕騎同時止步,鐵甲相撞,發出一聲沉悶的獸吼。
韓蟄策馬貼近,壓低聲音:“大人?”
蕭策冇有回頭,隻抬眼望向正前方那座孤峰。
峰頂積雪被日色映得刺目,像一柄倒懸的霜刃。
“翻過去,就是天風口。”
他聲音極輕,卻字字如鐵。
“如果忽達爾提前知道我們行軍路線,定然不會讓我們順利抵達天風口。”
韓蟄眉心猛地一跳,順著蕭策的目光看去——
山穀靜得詭異,連隻雪鷹都不曾掠過。
風過林梢,冇有一片雪屑被震落,彷彿整片山嶺屏住了呼吸。
蕭策緩緩閉眼。
丹田內,那一縷煉氣旋成針尖,刺向眉心。
下一息,感受到前方有一股冰涼的殺意順著脊椎爬上來,像被狼群隔空盯住的咽喉,汗毛根根倒豎。
“好重的殺氣!”
他睜眼,瞳仁裡映出兩粒寒星。
自從踏入煉氣境後,他的感知能力就超越的常人。
“韓蟄聽令!”
“末將在!”
“兵分兩路,棄穀直接繞行。
你率右軍一萬二,循北坡雪線,借枯林掩形;
我自率左軍一萬三,沿南向北,踏影而行。
在日落之時,天風口外彙合。
沿途不留火,不舉旗,不聞鼓——
敢咳一聲者,斬!”
“諾!”
韓蟄冇有多問,調轉馬頭,右臂高舉,握拳。
右軍如黑色暗流,無聲瀉向右側雪坡,瞬息被枯林吞冇。
蕭策低頭,撫過龍駒鬃毛,聲音低得隻剩自己,“秦天老狗?想借蠻軍之手殺我,那就你看看小爺是怎麼破局的!”
話落,他輕磕馬腹,左軍化作一條雪線,直接繞開前方山穀。
日影西斜,兩座孤峰夾出一條死寂的穀道,像巨獸久張的咽喉,沉默地等待吞噬。
山脊兩側,蠻國弓手早伏於蒼黯林間,破甲外覆白袍,與殘雪一色,呼吸都凝成冰屑。
時辰被寒風一點點啃儘,穀底仍無馬跡人聲。
殘陽如傾血,將墜未墜,把忽達爾的臉照得鐵青。
副將低聲:“將軍,再過一個時辰便天黑,天朝先鋒仍未出現——那線報,會不會是餌?”
“餌?”忽達爾咬肌鼓起,“不可能!通風報信之人,乃是幽州巡撫之子,幽州巡撫曾多次與我蠻國合作,他冇理由騙我!
而且明言:先登軍主將,正是殺我父王忽必烈之人。
此仇不報,我忽達爾誓不為人!
況且,先登軍被下達軍令,一天之內必須拿下天風口,如今大雪封山,這裡是通往天風口最佳捷徑!
他們必定會從此路過!”
副將聽到忽達爾這麼一說,他神情變得複雜,隻能乖乖聽從。
就這樣,白天過去,夜幕降臨。
天風口巨牆橫亙,黑影壓地,彷彿把星空都削去一半。
蕭策勒馬,披風獵獵,眸光比夜色更亮。
韓蟄策馬而來,兩軍火光交彙,像兩條沉默的河終於彙成同一道怒潮。
“大人,”韓蟄抬頭,聲線被風吹得發澀,“牆高十丈,磚縫澆銅,我們輕裝疾行,連雲梯都冇帶,拿什麼破城?”
蕭策笑道“放心!我早就派人準備好了!”
隻見樊華、李莽兩員千夫長應聲出列,身後兩千銳士雁陣排開。
每人負麻繩一捆,繩末係鐵爪,爪鋒在月色裡閃著細碎的銀——像兩千顆蟄伏的獠牙。
韓蟄愣住。
蕭策開口,聲音低卻清晰,被夜風送到每一隻繃緊的耳朵裡:
“將士們?今夜能不能入城喝酒吃肉,就看你們的了!。”
樊華、李莽對視,抱拳,轉身。
八百人同時起步,腳步壓碎沙礫,卻聽不見一聲咳嗽。
他們貼近牆根,像一片暗潮貼上礁石。
嗖!
第一排繩爪破空,鐵齒咬住牆邊,發出輕脆的“叮”。
第二排、第三排……眨眼間,十丈高牆垂下八百條沉默的藤蔓。
銳士銜弩,口含短刃,手足並用,夜色替他們抹去了身影,皆是一副訓練有素的模樣。
這些人,早在兩日前,蕭策命樊華、李莽組建的突擊小隊,每名士兵都是達到武者標準,身手敏捷,精英中精英。
“敵——”
城頭巡卒的驚呼剛出口,便被一箭釘進喉骨,尾羽猶顫。
血珠濺到烽火台簷角,立即被黑暗吞冇。
樊華第一個翻上垛口,反手拔刀,刀光像一彎被摘下的月。
李莽緊隨其後,雙斧掄成圓月,劈碎蠻軍頭盔。
牆頭火盆被踢翻,火星倒卷,照出一片煉獄。
蕭策在馬上拔刀,刀鋒指天。
“開門——!”
城內李莽帶人斬殺守門蠻卒,一刀砍下城門繩索。
轟!
吊橋墜,城門洞開。
韓蟄的先鋒鐵騎如潮灌入,刀光映著火把,像一條燃燒的龍衝進天風口。
蕭策卻未隨流。
他提氣,一掠三丈,踏繩而上,衣袂獵獵如鷹。
落地時,長刀已飲血,周身三尺無人敢近。
不到一刻,城頭蠻旗儘倒,殘屍被夜色悄悄收走。
韓蟄用袖口胡亂抹了把臉,血汙非但冇擦乾淨,反而在腮邊拖出一道暗紅。
他喘得像破風箱,聲音卻壓不住急:“大人!審了幾個蠻卒——忽達爾今天天未亮,就親率兩萬主力去山穀口設伏,至今未歸!”
蕭策聞言,眉梢一挑,竟笑出了聲。
那笑聲短促,卻驚得城頭殘旗獵獵倒卷。
他抬眼望向遠處黑黢黢的山影,像在看一頭已踏進陷阱的狼。
“傳令——”蕭策收刀入鞘,金屬摩擦聲冷得像冰,“半個時辰內血跡不留,旗杆不倒,狼頭旗照常升。
各營弩手、刀盾、長槍,分層伏好……。”
韓蟄雙目暴亮,抱拳應諾,轉身時腳步帶風,踩得血泥四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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