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即流放,我靠拾取怨念殺穿邊疆! 第34章 鎮北侯之怒,3D沙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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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之上,蕭策一跪,鎮北侯心口猛地一抽,彷彿被鐵錘擊中。
他話音未落,百將齊刷刷掀甲而跪,鐵葉相撞之聲震得大殿嗡鳴,聲聲隻為蕭策討一個公道。
軍令如山,法不容情,鎮北侯隻覺萬鈞泰山壓於雙肩。
若此時仍袒護秦天,軍心必崩,威望儘碎,他這統帥也將淪為空殼。
鎮北侯抬眼,目光穿過搖曳燈火,落在對麵秦天臉上。
那一瞬,秦天如遭雷噬——
自己費儘心機佈下的殺局,竟成了親手掘開的墓坑。
“噗通!”
副帥秦天雙膝砸地,衣袍堆雪,老臉血色褪儘。
百將的怒吼仍在耳,他知今夜再無退路;再顧顏麵,命都得留下。
索性狠咬鋼牙,轉向蕭策,嘶啞吼道:
“蕭策!你看清了——老夫給你磕頭謝罪!”
咚咚咚!
三個響頭撞得金磚悶響,額前血珠滾落。
他伏地抱拳,聲音顫抖:
“老夫有眼無珠,狂妄自大,萬望蕭先鋒恕罪!”
殿內死寂,唯有燭火劈啪。
蕭策卻連眉梢也未動,側身抱拳,目光冷電般射向鎮北侯:
“侯爺,軍令如山,秦天該當何罪?”
伏地的秦天渾身一顫,血沿眉骨滴落,染紅銀髯。
頭已磕,血已流,蕭策竟仍掐著軍令不放!
鎮北侯眉心緊鎖,凝視跪伏的秦天,眼底冇有一絲憐憫,聲音如寒鐵滑過礪石:
“秦天違抗軍令,險壞天朝威儀,罪無可恕!”
“自今日起,褫奪副帥之職,收回虎符,貶為千夫長,庭仗三十,記大過一次!”
“若敢再犯,定斬不饒,以儆效尤!”
話音落地,秦天整個人似被抽去脊骨,癱跪成一堆死灰。
虎符已去,軍銜驟墜,更留一筆永難洗刷的汙跡。
待班師回朝,功勞簿呈於禦案,那一品威武大將軍的鎏金名銜,註定難以保全。
周雄霍然起身,一聲暴喝震得簷角銅鈴亂晃:
“來人!摘秦天頂戴,拖下去——三十軍棍,一棍不能少!”
“啊?!”
秦天驚恐的尾音尚在喉嚨,兩名親兵已如狼似虎撲上。
鐵甲鎖片被粗暴扯落,嘩啦一聲散了一地,昔日副帥的威嚴隨之碎成鐵屑。
胳膊被倒剪,整個人像破麻袋般拖向前院。
砰!
第一棍落下,血花濺在青石,像開了一朵猩紅的花。
砰砰砰!
軍棍掄圓,呼嘯生風,每一下都精準砸在骨縫。
秦天慘嚎撕裂夜空,尾音拖得比更鼓還長。
頃刻間,臀腿皮開肉綻,血肉與褲帛黏成一片,殷紅順著磚縫蜿蜒成溪。
“蕭策——!”
他十指摳進磚縫,指甲根根翻裂,從齒縫裡擠出的嘶吼混著血沫,“老夫……若不剝你皮、抽你筋,誓不為人!”
鎮北侯遠遠看著,火光映得他臉色半明半暗,像一尊冷鐵鑄的雕像。
直到最後一棍落下,他才緩緩轉身,目光落在蕭策臉上,聲音低沉得聽不出喜怒:
“蕭策?本侯如此處置,可遂你願?”
蕭策心底雪亮:今夜自己步步緊逼,已讓主帥尊嚴受損,若再露出半分得色,便是取禍之道。
他當即單膝砸地,抱拳過頂,聲音鏗鏘如擊鐵:
“侯爺執法如山,賞罰分明,屬下心服口服!
自此以後,蕭策這條命便是侯爺的,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周雄、韓蟄等人對視一眼,齊刷刷隨之半跪,鐵甲相撞發出悶雷般的轟鳴:
“侯爺公正嚴明,我等願誓死追隨,肝腦塗地!”
夜風捲著血腥與焦油味掠過校場,火把被吹得獵獵作響。
鎮北侯的目光在眾人頭頂緩緩掃過,冰霜般的臉色終於微微鬆動,卻無人瞧見他袖中緊握到指節發白的拳頭。
“蕭策——接令!”
鎮北侯的聲音像一把新磨的刀,劈開了夜宴殘存的熱鬨。
蕭策心頭猛地一沉,臉上血色瞬間褪儘,卻不敢有半分遲疑,單膝砸地:“蕭策在!”
“虎牙城守將新亡,城防空虛。若等蠻國援軍先入,我天朝便失咽喉。”
鎮北侯眸色冷得嚇人,一字一頓,如釘鐵石——
“本帥命你:即刻率先鋒軍星夜趕往!
明日日落之前,看不見虎牙城頭插我軍大旗,便提自己人頭來見!”
令聲落地,滿殿鴉雀,隻餘火把劈啪作響。
眾人呼吸驟停。
天風口血戰方歇,刀口未卷,又要連夜奔襲百裡攻城?
一日之內拔虎牙,這是軍令,還是斷頭台?
蕭策垂著頭,唇線抿得發白,卻隻在半息之間抱拳過頂:
“屬下……領命!”
他起身,鐵甲鏘然,帶著韓蟄等人大步踏出府門。
背影被火把拉得修長,像一柄離鞘的劍,直奔黑沉夜色。
周雄終於忍不住,上前半步,低聲道:
“侯爺……如此緊逼,蕭策若心生怨氣?”
“怨?”鎮北侯冷笑,眼底結著一層寒霜,“他要公道,本侯給他公道;他要軍威,本侯給他軍威。
既然敢逼本侯給他公道,那他就該為本侯,死心塌地的賣命!”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
直到此刻,周雄纔看清:
今夜這場慶功宴,鎮北侯原打算以美酒金爵,把蕭策捧成麾下最鋒利的刀;
卻被蕭策反手架在火上,烤得他在百將麵前顏麵掃地。
如今,侯爺把整團怒火壓成一道軍令!
能拔下虎牙城,蕭策仍是銳不可當的先鋒;
若拔不下,那便用他自己的血,洗鎮北侯失去的體麵。
夜風捲旗,吹得周雄背後生寒。
他忽然明白:
這一令,不是攻城,是殺人誅心。
……
離開將軍府,蕭策策馬疾馳,直奔軍營。
“大人,天風口距虎牙城不過百裡,可其間溝壑縱橫、林莽交錯,全在蠻國治下。
我軍初來,地形陌生,一旦迷路……”
中軍帳內,副官韓蟄按劍俯身,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如鐵。
“更糟的是夜戰。”千夫長樊華接話,眉心擰成川字,“月落之後,十步之外不辨人馬,要在天亮前潛至虎牙城下,除非插翅。”
“咱們這個侯爺,是故意給我們出難題!”
“大人?要不你去給侯爺服個軟,容我們一些時間,先搞清地形再出兵?”
韓蟄咬了咬牙,抬頭看向蕭策提議道。
蕭策沉默,他又冇錯,為什麼要給鎮北侯低頭?
燈焰跳動,將他側臉削得如刀。
行軍必先察地,奪地必先奪圖——這是兵家鐵律。
然而天風口守將忽達爾老奸巨猾,把地圖全刻進腦子裡,連一張羊皮都冇留下。
此刻,案上唯有孤燈,帳外唯有風聲。
【叮!係統提示,3d沙盤,可幫助宿主解決燃眉之急!】
就在此時,蕭策腦海彈出光幕,係統的聲音隨之響起。
3d沙盤?
這是他斬殺忽達爾後,係統給的獎勵。
由於自己一直冇有閒暇檢視,如今卻被係統提醒。
皺了皺眉,蕭策嘗試意念喚醒3d沙盤。
嗡!
一幅三維沙盤自虛空投射,懸停麵前。
沙粒如金,山脈似鑄,河流泛著幽藍光帶。
隻標註虎牙城的名字、兵力、糧倉;
山脊坡度、河穀深淺、道路寬窄,纖毫畢現;
更離譜的是——
城池上方竟浮動著實時氣候:
“北風四級,小雪,能見度三裡”;
“明日卯時,大霧,持續兩個時辰”;
……
臥草!
這特麼是衛星地圖+天氣預報?
蕭策倒抽一口涼氣,這掛開的太牛逼了!
他伸手撥動沙盤,指尖劃過,地勢瞬間放大,一條隱秘羊腸小道自動高亮,旁邊彈出提示:
【距離下一站‘虎牙城’,全程八十裡,走小路可提前兩個時辰到達!】
“我擦?這都能顯示出來?”
這簡直就是天助我也!
讓蕭策忍不住笑了,笑得比撿到青霜時還瘋。
“天時、地利,隻差人和!”
“我這是先天掌控先機了!”
沙盤懸於識海,金砂流轉,山川似活。
蕭策伸手一點,虎牙城放大——城牆、垛口、箭塔,甚至夜間巡卒的巡邏路線都纖毫畢現。
黑霧像活物,在沙盤邊緣緩緩蠕動,吞掉一切光與聲。
蕭策兩指虛捏,試圖把霧撕開,卻隻撈到一把冰涼——
霧後麵,彷彿有鐵鎖沉響,提醒他:權限不足。
“……原來如此。”
他低低笑了一聲,嗓音裡帶著磨刀的火星,“想開下一座城?必須先拿下虎牙城才行!
可虎牙城座標上為什麼有紅色感歎號在閃爍?
韓蟄遠遠瞧蕭策對著空氣“拔刀”,心裡更毛,嗓門不由抬高三度:
“大人——您、您中邪了不成?”
來不及弄清楚蕭策被驚醒,眸裡殘存的金砂尚未褪儘,像兩簇將熄未熄的磷火。
他屈指一彈,虛空裡蕩起一圈隻有他能看見的漣漪。
“地圖在此。”
伸指一點韓蟄眉心,力道不重,卻讓對方渾身驟緊!
彷彿有一粒燙金的座標烙進腦海:
虎牙城,北牆裂磚,卯時大霧,捷徑八十裡。
韓蟄僵在原地,冷汗順著脊背往下爬:
“屬下……好像‘看見’了?”
“看見就快去。”
蕭策收攏手指,黑霧瞬間合攏,沙盤沉入識海,像一頭飽餐後的獸。
“立刻傳令,先鋒營全軍集合——出發虎牙城!”
韓蟄、李莽、樊華相互對視一眼,冇敢多問迅速抱拳領命!
半個時辰後,蕭策帶領三萬先鋒營士兵離開天風口,直奔虎牙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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