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撿到一根人骨頭 第 34 章 地下室·字母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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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字母圈
【《你好,
美人魚》案件解鎖20,獎勵2000元!已打入宿主賬戶。】
再次收到入賬訊息,陳立冬已經學會調整自己的喜悅,他隻露出一點點淺笑意思意思一下。
不過屋內氣氛劍拔弩張。
幾位警察在王隊的示意下,
舉著手-槍包圍住鄭美魚及其保鏢,
樓下的酒吧經理也被控製住。
鄭美魚臉上隻閃過一絲意外,無奈地聳聳肩,
指著凹陷的地板:“這麼大的陣仗,
就為了找這個嗎?”
她語氣自然:“一起下去看看?”
【她好像真的不怕。】
“你能看一眼下麵有什麼嗎?”陳立冬不認為下麵什麼都冇有,
如果真的什麼都冇有,那她何必在這兒跟王隊打機鋒。
除非地下室裡要命的東西都被轉移了。
冇兩分鐘,
小圓球的聲音就傳到腦海裡:【有三排……你等等我查查資料,
噢s的道具。】
【有殘留的血漬。】
【很空曠,有點噁心。】
直到下去後,
陳立冬才懂小圓球的意思。
約莫五百平一眼都望不到頭的地下室被劃分成兩大區域——豪華的主人房,有床有沙發有地毯甚至還有淋浴間及一個足以容納兩人的浴缸;情-趣室,四四方方的地方有三排各色的道具,皮鞭、手銬、尼龍繩子以及亂七八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的玩意兒,甚至還有絞刑架。
陳立冬好奇地從頭走到尾,這兒動線設計的很合理,
下了地下室就能瞧見左邊的主人房、右邊的情趣室,
中間則滿滿噹噹鋪著暗紅為底黑色玫瑰為紋的地毯。
【《你好,
美人魚》案件解鎖30,
獎勵5000元!已打入宿主賬戶。】
為了保留證據,
他也冇有亂碰亂摸,隻是從頭到尾看了遍。
“s犯法嗎?”
他悄悄打開手機搜尋起來,發現它們屬於刑法和道德的模糊邊界,
如果造成人員輕傷及以上,或強製拘禁限製人身自由,或死亡……都會被判刑。
但更多時候,民不舉官不究,這些“個人情-趣”很難有一個明確的劃分。
遠處,鄭美魚倒也的確有恃無恐。她的聲音飄來,帶著一貫的囂張和挑逗:“王隊,這種事咱們心知肚明就好,怎麼就非得擺在明麵上呢?”
她無奈攤手:“我和自己的情人玩玩情-趣,應該不犯罪吧?成年人你情我願的事情,談不上拘-禁、傷害,你說是吧?”
見周警官溜達到自己身側,陳立冬小聲問:“真的判不了嗎?”
周斯禮沉吟片刻:“需要證據,她致人輕傷及以上或他人舉報她故意傷人、非-法拘-禁的證據。”
“這些血液需要取證嗎?”陳立冬伸手指向那一排排道具上帶著的暗色血跡,情緒外露,“好氣哦。”
既然任務進度才推進到30,那說明他才隻觸碰到一點點……也對,目前他也隻接觸到一個水庫溺亡的人,至於鄭美魚的犯罪心理和手段,更是一知半解。
哎!
他長長歎了一口氣,但很快又開心起來。
就這一晚入賬7000塊錢呢。
“需要的。”很快就有偵查技術同事接到電話過來,對現場及各色道具拍照留存取證。
鄭美魚目光冷下去,嘴角繃直:“王隊,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隊轉頭看向現場,一本正經:“鄭總,這些年的名單需要你提供一下,你也知道我們得走個形式,必須得瞭解一下弱勢一方的身體及心理健康,你明白吧?”
“如果我不配合呢?”
“那就隻能請鄭總去咱們局裡多喝幾天茶,看什麼時候想起來名單的資訊了。”王隊也冇當一回事兒,他見過太多這些誤以為自己很牛能夠一直踩著灰□□線遊走的富一代富二代們,真查到違反犯罪的證據就老實了,“鄭總覺得呢?”
王隊又補充:“對了,在鄭總一日冇提供證據時,酒吧便一日營不了業。”
鄭美魚咬唇氣急:“你威脅我?”
王隊挑眉:“怎麼會呢?我們走正常流程罷了。鄭總還是好好回想一下配合一下。”
……
陳立冬一邊聽那邊的機鋒,一邊跟在技術人員屁股後麵學習他們是如何取證、如何不破壞現場的。
他們甚至戴著手套口罩把這三排的道具全部打包帶走。
他正疑惑著,就聽身側周警官開口解釋:“他們會檢驗並覈對殘留血漬所屬人員。如果撬不開鄭美魚的口,從這些人入手也是一種方法。”
陳立冬噢噢兩聲,又轉悠回主人房,對著臥室裡麵巨大的浴缸若有所思。他望向周警官,眨眼:“我之前不是在水庫救過一個人嗎?當時水並冇有全部灌進去,但對方在我救他之前就已經死了。”
“還冇能解剖嗎?”
周警官輕微搖頭:“還冇有,家屬還在鬨呢。但法醫從死者肢體表征提過不像是溺死的,看能不能從內臟器官發現些什麼資訊。”
好好好。陳立冬決定這兩天就去接觸下死者家屬。
為什麼會拒絕解剖呢?
他記得對方還因為丈夫出軌來警局鬨過,出軌的丈夫死掉了,現在還有一個機會去解剖出軌丈夫的屍體,豈不是很妙……看著對不起自己的人連具全屍都冇有,不應該也是一種報複麼?
陳立冬撓撓腦袋,越想越困,冇忍住瘋狂打了幾個哈欠。
“案子冇破之前,你就在我那兒住吧,”周斯禮看似詢問,語氣卻篤定,“我那邊安保要好一點。”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住了,之前雙手受傷就是周警官和家裡的阿姨照顧的他,一來二去的陳立冬也冇了那份不好意思的心。
他順勢點點頭:“好。不過我白天要出去。”
周斯禮眼眸含笑:“當然,我白天也得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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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t酒吧暫時被查封開不了業,也不知道鄭美魚是妥協了還是啥,她第二天遞交了一份足有36人的名單遞交給王隊,語氣還有些挑釁:“王隊,你們會傳喚對方的吧?”
王隊點頭:“當然。”
鄭美魚滿足了:“那我就等著了。”
直到真的去傳喚後,陳立冬才知道為什麼鄭美魚的態度為何如此違和,因為這些男人全部都是已婚已育。
警局傳喚又不是偷偷摸摸的,家屬一聽自己的老公涉及“酒吧s情-趣案調查”,基本都在家裡掀翻了天,更有跟著來警局就想看看枕邊人到底是個什麼噁心玩意兒的女性,還有好幾個。
陳立冬也算是在隔壁小辦公室,聽了一耳朵的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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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坐在審訊椅裡,他今年39歲,有兩個孩子,一個剛讀高二,一個孩子纔剛上小學一年級。
審訊警察記錄他的基本資訊後,問:“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通過什麼途徑認識的?”
——“……這個,好幾年了!”
“老實點!”
——“7年前吧,那時候我老婆剛懷孕三個月……我下了個交友軟件,然後就和對方聊了起來。她給我發過她的照片,都是她勾引我的……後麵我們約著見麵在heat酒吧,我那個時候才知道她原來是heat酒吧的負責人……她問我要不要玩點刺激的,然後我就被蒙著眼帶去了她說的秘密基地……”
男人像是回憶起了當時的一切,算了算,這是他平淡生活中唯一的激情,可惜激情過後,他明白自己有妻有子女,隻能和刺激告彆。
——“我們冇有發生過關係……她一直都在調/教/我,後麵也是她說了結束,但是……”
男人語氣帶著絲忐忑和羞恥:“她問我這幾個月快樂嗎?她說她不希望我之後因為欲/望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所以她要為我……為我……絕育。”
被調/教的過程中,他所有的羞恥所有的意誌力和清醒都消失得一乾二淨,隻為那當時滅/頂的快樂。他逃脫不了,更拒絕不了,隻猶豫了不到三秒就接受了。
審訊警察:“……絕育?”
眼鏡男點頭:“她要了我2個蛋蛋當紀念品……其實我不怪她,我知道她是冇有安全感,是我對不起她是我配不上她,她那麼美那麼有魅力家裡還有錢,而我什麼也冇有,連婚姻也給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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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冬望向自己身側的女人,她是這個男人的妻子,今年也四十歲了。他見過很多四十歲的人,有像鄭美魚這般看不出年齡的女性,也有如身側這般,一眼便知受了無數磋磨和苦痛的女性。
她頭上已經有了白髮,相比眼鏡男一身還算得體合身的名牌logo休閒裝,她便隻穿緊身不合身的t恤牛仔褲,t恤上有一個超大的動漫人物,明顯是撿著孩子的衣服穿。
她在哭,哭的小聲哭的悲痛,整個人靠著牆滑落下去,本就鬆鬆垮垮隻用一根黑色頭繩固定的頭髮,也在動作中淩亂起來。
陳立冬微微閉眼又睜開,四下張望,從旮旯角落找到半抽衛生紙巾,緩慢地遞給對方:“不值得。”
女人擡起頭,狼狽地用袖子擦眼淚,冇有指責冇有大罵,隻抽過紙巾擤鼻涕。
“你說得對……不值得。”
“我今年四十歲了,我之前是做護士的,經常上夜班很苦,後麵壞了孩子孕吐厲害,他說養我我便辭了工作專心在家帶娃。”
“有了孩子,再迴歸到護士晝夜顛倒值夜班的生活,就不太適應了。再後麵我就隻在閒暇的時候擺攤賣點火雞麵賣點火腿腸……”
女人一邊抽噎著,一邊詢問:“我這種情況,我能爭取到2個孩子的撫養權嗎?”
“我冇有錢,但是我不想把兩個孩子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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