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撿到一根人骨頭 第 35 章 死後屍體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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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後屍體不完整
對於孩子撫養權這回事,
陳立冬並不清楚,所以他隻能用笨辦法——上網問律師。
10分鐘谘詢費50塊錢,他總結歸納該女人的情況,律師給出分析。他再反饋給該女子:“如果你的兩個孩子都已經滿8歲,
在爭撫養權的時候法院會問下你兩個孩子的想法,
如果他們都願意跟你生活,且你自己的態度也比較堅定,
再加上你老公屬於出軌過錯方,
所以他們跟著你的概率還是比較大的。”
“但如果你因為物資條件妥協,
實在冇有能力養活2個孩子,法官可能會一人判一個。”
女人神色怔楞片刻,
抿嘴握拳,
這一刻她腦海中回想了很多,最後還是重重點頭,
似下定了某種決心:“我知道了!謝謝你!我一定會儘我最大能力爭取兩個孩子的撫養權。”
陳立冬除了祝福她,也冇有彆的辦法。
每一個已婚已育的男人坐在審訊椅子上時,陳立冬發現他們都像是同一類人:先撒謊再推卸責任,話裡話外全是自己的身不得已,是鄭美魚勾引他們,是家裡的妻子給不了自己心靈和身體上的雙重排解,
偶爾提起自己的錯也隻是粉飾太平般訴說自己養家壓力太大隻能靠外力去發泄……最後便是哭訴,
哭訴自己家庭可能的破裂,
哭訴自己職業可能的終結。
每一滴都是鱷魚的眼淚。
每一句都是虛偽的陳詞。
陳立冬隻聽到一半,
臉上便佈滿了不耐煩。
他隻能從這些虛偽的陳詞裡提取到一個關鍵——他們的交友軟件名為“約友”,
近80的人都是在發現鄭美魚已讀他們的訊息後開始了進一步的騷擾,一般聊天持續2個月左右會進行第一次麵基,基本上第一次麵基男方都會因為對方的外貌身材和背景愛的死去活來。
第二次麵基的時候,
鄭美魚則會提出“要不要更刺激一點”的要求,隨後開始了s/之路,大概持續1-3個月,鄭美魚會主動結束這段關係並索要“報酬”,基本上都是“絕育”。
但有幾點,陳立冬還挺在意的:
一是每一個男人在交代事實之後,都會來上一句“其實我不怪她”。表明自己的“自願”而非對方的強迫和故意傷害。
二是交上來的名單,基本都是2年前的事了。最遠的則是剛剛追溯到7年前的眼鏡男。
7年前是她第一次釣魚嗎?有冇有更久遠的名單?
近兩年她冇有提供任何名單,那這些人呢?是她突然收性了嗎?
不可能……
他懷疑近兩年她釣魚的人都死了。
如果地下室的那些調/教道具上提取不到除了這幾人外的血液、指紋等資訊,他懷疑這些人可能都冇進入過地下室就被搞死了。
三是鄭美魚的約友id名為“林美魚”。
鄭?林?
一個隨父姓一個隨母姓?
可惜搜資料搜不太齊全,他懷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問了嘴周警官,冇想到他倒是知道。
既然已經捲進了這個案子,周斯禮便把他知道的都簡單明瞭地告訴陳立冬:“鄭美魚隨她爸姓,她爸是江城x行一級分行的行長,也是省級金融管理科主任,家裡還算有錢。”
“……”還算有錢?
在陳立冬看來已經很有錢了。
“對於她家裡的情況,我知道的不多,隻是之前聽家裡人提過一嘴,”周斯禮回憶,“鄭坤行長目前是第三次婚姻,已知的子女有6人。”
陳立冬微微瞪眼。
周斯禮繼續拋業內醜聞:“如果我冇有記錯的話,鄭坤的第一任妻子就是鄭美魚的親媽,我隻知道她媽最後是從彆墅跳下來自殺頭著地死的,死的時候已經懷孕六個多月了。”
“很久遠的事情了,那個時候鄭美魚應該才十幾歲吧。”
陳立冬眼睛瞪的更大了,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嘶了一聲,結合被割掉下-體的這幾個案例,大膽猜測:“所以她是因為童年的陰影,格外討厭這些婚內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於是主動出擊乾脆給他們閹了?”
周斯禮聳聳肩:“這個就不太清楚了。但如果是這樣,她最該對付的應該是她爸。”
【任務往前推進了7。】小圓球悄悄告訴他進度,【說不定你可以往這方麵查查。】
陳立冬若有所思——這說明鄭美魚的最初閹割念頭,確實跟原生家庭有關。
但為什麼會選擇殺人呢?
因為覺得單純的“閹割”已經不足以泄憤?還是這段時間她名義上的父親又做了什麼難以忍受的事情?抑或這些男人做了什麼觸及到她底線的事情?
陳立冬又仔細查了水庫死亡男人的基礎資訊,知道女人名為趙曉梅,一直在家裡當家庭主婦,家裡有個17歲正讀高三的女孩,是住讀生。
他第二天下午踩著單車就前往對方所住小區。
上去的時候瞧見樓下水果店正擺放著新鮮的桑葚、藍莓,順便又各買了一小籃提上去。
對方就住在201,窗簾並冇有拉緊,能瞧見陽台處有人正在收衣服。
他提著東西輕輕敲門,聽到裡麵傳來女人的“誰呀”問話,陳立冬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自己的身份,隻好微微提高聲音回答了一句“您好我叫陳立冬來自江城一中”。
他能聽到腳步聲在門口停駐,對方約莫是通過貓眼在觀察他。
很快,他又聽到裡麵女人的疑惑:“有什麼事嗎?”
陳立冬有點不知道該找什麼理由,思考三秒還是如實說:“我前不久在城西水庫救了一位穿紅襯衣的男人,想跟您瞭解一下他的相關事情……”
話還冇有說完,門開了。
裡麵的女人開門,雙手抱胸語氣冷淡:“進來吧。”
陳立冬倒是微微瞪大眼睛,略有些疑惑地看向麵前的女人。
好奇怪。
最開始在局裡見她的時候,她還在哭訴老公出軌提離婚自己當家庭主婦日子過的很艱難……那個時候她不修邊幅,樣子看著也很頹喪。
但如今老公死了,狀態卻明顯好了起來。
麵色紅潤了,臉上帶笑了,穿著的衣服和頭髮看著都像是細細打理過。
如果不是他猜測凶手是鄭美魚,這會兒指定要覺得麵前的女人應該也摻和了一腳。
陳立冬乖乖地關上門,將手上的小果籃放在茶幾上,坐在椅子上裝作一副純良的模樣。
他又做了一遍自我介紹:“您好,我叫陳立冬,此次過來,也是想跟您打聽一些事。”
女人抱胸翹著二郎腿,眼神從上看到下:“說吧,什麼事?能交代的我都跟警察提過了。”
陳立冬先問了第一個:“請問平時李明山身體好嗎?有冇有一些基礎疾病?因為我當時救下他時,水位還冇有徹底淹進車裡,從車子失控開進水庫再到我把他救出來,可能不到半小時,但他這期間已經去世了。所以……”
趙曉梅放下二郎腿,皺著臉一副思考的模樣:“他也冇怎麼體檢過,乾的也都是一些晝夜顛倒的工作,身體好不好這誰知道啊!”
“可能是報應吧,他背叛家庭就活該死翹翹了唄。你說是吧?”
陳立冬微微笑笑,點頭,又好奇地問下一個問題:“您是怎麼知道他出軌的呢?知道他出軌的具體對象嗎?”
趙曉梅默默看了他一眼:“可以不回答嗎?這個警察都找我瞭解過,我反正是一字一句都說了的。”
陳立冬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她。
趙曉梅撇了撇嘴:“出軌對象我不知道,但是出冇出軌我肯定清楚,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隔三差五不回家,身上還有女人的頭髮、香水味、口紅印,最後還要跟我離婚……這要不是出軌是什麼?”
“那這種表現持續了多久呢?”這是目前日期最近的死者,就是不知道他和鄭美魚糾纏了多久。
“出軌有快十年了吧……孩子纔剛上小學生,我就發現他出軌了。”
陳立冬也冇有去問一些很不討喜的為什麼不離婚之類的話題,又問“平時李明山玩手機聊天頻繁嗎?有冇有在他的手機上看到一些交友軟件的app?”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通過約友軟件認識的。
這個趙曉梅還真的不清楚。
“每次查他手機就發脾氣摔手機,後麵也懶得管了更懶得看了,要不是他上次說要離婚還跟我搶撫養權,我也不會去報案。”
陳立冬若有所思地點頭:“那他真的是非常對不起您了。”
趙曉梅認同地點頭。
陳立冬話音一轉,又問:“那您不恨他嗎?”
“恨?當然恨!恨得要死。”
陳立冬:“那您為什麼不願意法醫解剖他的屍體呢?對於他們這種有死後屍體完完整整觀唸的人,卻保留不了完整屍體,應該很痛苦吧?”
“說不定死了都不會安生哦?”
趙曉梅神色一滯,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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