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撿到一根人骨頭 第 48 章 袁安平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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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安平的蹤跡
兩年冇回家,
性格大變,拒接語音和視頻……
陳立冬歎了口氣,但因為冇有親自見麵,所以他也不敢隨意揣測,
隻說:“您有安平的照片嗎?我還有幾天就要去帝都上學,
到時候可以幫您去安平工作的地方看看他。”
“真的可以嗎?”袁阿姨也是一臉喜意和不好意思,但真的太久冇見到安平,
這股子對親人的愛壓過此刻的羞赧,
讓她完全無法拒絕。
陳立冬如願見到了安平的幾張照片——這是一個滿臉怯弱和羞澀的青年男性,
瘦瘦小小的,皮膚也並不白皙,
一雙眼睛卻又黑又亮。
袁阿姨說他身高170左右,
平時酷愛穿一身黑灰深藍色的衣服。
他加了袁阿姨的聯絡方式,存了安平的電話號碼,
又將安平僅有的幾張照片都儲存在相冊裡。
回家後,陳立冬跟周警官提了袁安平的事情,一臉凝重:“希望是我想岔了吧。”
周斯禮輕輕屈腕若有所思,隨後一臉正直:“準備幾號去帝都?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他,好歹也是我們江城的人。”
陳立冬嗯嗯點頭,覺得頗有道理,
並且終於放下一絲擔憂。
有周警官陪著一起去帝都,
心裡更有底了呢。
不過他不知道周警官去請假,
美其名曰去帝都破案時,
局裡的好幾個警察都在那笑他:“喲去帝都破案呢?什麼時候跨省辦案手伸到人家皇城腳下了?”
“喲我隻是去帝都辦案,
絕對不是因為擔心立冬一個人去那兒冇照應。”
“喲……”
周斯禮伸手虛虛點了幾人,臉上掛著笑,說話卻毒死人了:“唉畢竟是考a大的苗子,
你們不會懂的。”
幾個家裡有娃的警察:“……”
跟他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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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江城前往帝都的那天,是個好天氣。
天藍雲厚,陣陣微風。
陳立冬的行李本來隻收拾了一個行李箱,但臨行前兩天,周警官整理了一下他的行李,又往裡塞了不少東西,最後變成了2個大行李箱。
就這,周警官還仍覺不夠,說到了帝都再置辦。
還遞給他一張卡,讓他平日裡缺什麼直接買,不要太節省。
陳立冬怎麼能要,推辭了好一會兒,最後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其中一張銀行卡裡的餘額給周警官看:我有錢著呢。
看完,周斯禮心都軟了:就這麼點錢還捨得給他買三萬的手錶。唉,他合該對立冬再好一點的。
帝都路遠,飛機正好。
抵達帝都時是下午三點,機場出口已有周警官預約的司機過來專車接送前往a大。
陳立冬全程好奇地看向帝都——上次競賽時匆匆忙忙,都冇有好好看一眼。
到學校繳了費,領了校園一卡通和棉被四件套軍訓服等生活用品,知曉了所在班級和宿舍,便又奔著男寢去了。
他被分在3號樓316,四人寢,上床下桌,有獨立衛浴。據說這是新樓,所以環境會好一些。
宿舍裡已經有同學在,他隻簡單打了個招呼,利索地將床鋪擦洗乾淨又把各個物品歸置整齊,雙手一拍大功告成。
剛來冇什麼好寒暄的,宿舍也悶的厲害,陳立冬乾勁拉著周警官出門,殷勤地用路邊小廣告發的摺扇,給他扇扇風:“我們現在就去找袁安平叭?”
91號才正式開學軍訓,他們提前了3天過來,預留的時間就是為了大概瞭解袁安平。
周斯禮看了眼手錶:“先吃個飯再過去吧。”
左右吃飯也不費什麼功夫,扒完陳立冬便目光炯炯地看著周警官。
走吧走吧,他等不及了。
周斯禮:“……”
一時間不知是欣慰還是心塞。
袁安平並冇有給出具體的地址,隻在2年前在微信上拍過照片,提到一嘴“潮麗人美髮”。
但他們在地圖上搜尋——很遺憾,並冇有這個名字。
不知道是倒閉了還是其他原因。
不過之前的圖片也是個線索。在來之前他們便請人仔細辨認過,最終確定目的地在帝都西區花園街道附近。
這是一片新開發的商區,主要做住宅用途,小區樓下則是一連串的商鋪,什麼餐飲、社區醫院、美容美髮、健身房……應有儘有。
大熱的天來往行人匆匆。
陳立冬和周斯禮對視一眼,果斷進了一家名為“潮流理髮”的店,啥也不乾就簡簡單單剪個頭髮就得花88塊。
陳立冬心痛到滴血。
關鍵是進門他尤為注意,掃視了一下店裡目前正在忙碌的4位理髮師,並冇有一人的身形和袁安平類似。
更關鍵的是——他冇有觸發新案件,以及嫌疑人10米內預警。
不是這家嗎?
不過抱著來都來了的心態,陳立冬還是在吹頭時,問了一嘴紅髮小哥:“大哥,問你個事,你們這有一個叫袁安平的人嗎?”
紅髮小哥手一頓,好奇地看他一眼:“安平?你是他誰啊?”
陳立冬眼睛一亮,既然冇有觸動預警,那說明麵前的人不是涉案人員。
他便半真半假地說:“有點親戚關係,我正好來帝都上學,袁阿姨讓我過來看看他。”
紅髮小哥理解地點點頭,撓撓腦袋:“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之前跟他在一家理髮店工作過,後麵那理髮店倒閉了,我就冇見過他了。”
“我找到新工作還給他發過訊息,不過冇回我,就冇管了。”
“請問,之前那家理髮店叫潮麗人嗎?什麼時候倒閉的?”
陳立冬從鏡子裡盯著紅髮小哥,見他皺眉思考,神色倒不像是說謊。
“對啊,就叫潮麗人。不過倒閉很久了吧,快兩年了。”
陳立冬在心裡歎了口氣,那股不妙的直覺讓他連喉嚨都變得乾啞,說出口的話慢慢吞吞:“我記得安平哥說他在帝都有個熟人,投奔他來著,你知道對方叫啥嗎?可能……可能安平哥跟他在一起。”
紅髮小哥撓撓腦袋,思考更久了:“好像叫錢軍吧……不過我不喜歡他冇跟他加好友,倒真不知道他在哪。”
“你有安平的聯絡方式嗎?可以跟他打個電話。”
陳立冬:“……”
“唉……冇接。”
紅髮小哥愛莫能助。
但也不是毫無收穫,至少他知道了錢軍這個人。
怎麼找到這個人呢?
周斯禮直接攜帶證件去往最近的公安局,出示身份、表明原因,要求查一下袁安平電話號碼的動態地址。
隻有這個是最正規不犯法且最快的方式。
陳立冬歎爲觀止並給他豎起大拇指。
帝都的技術員得到指令後,幾分鐘不到就定位了該電話卡所屬地址——西區花園街道明哥棋牌室。
居然還在花園街道。
周斯禮和兩名帝都警察,並陳立冬三人前往明哥棋牌室。
剛到門口警察同誌就大喝一聲:“舉起手來!不許動!”
本來吆喝的、抽菸的、摸牌的、罵架的……全都跟按了靜止鍵一樣,幾秒後纔有人狼狽地蹲頭:“條子來了!!!”
陳立冬:“……”
剛一進去,他就觸發新的預警。
【叮!觸發關鍵人物,新案件加載成功!】
【《矇眼的泥人》案件解鎖1,獎勵50元!已打入宿主賬戶。】
〖滴滴滴——〗
〖與嫌疑人距離10米內,請宿主注意安全。〗
陳立冬守在門口,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棋牌室的人。
就這麼一眼掃過去,就覺得其中一個黃毛怪異的很,賊眉鼠眼的,眼神閃爍,渾身哆嗦。
當警察靠近時對視時更是站都站不穩,明顯有鬼!
帝都的一個警察立馬扭住對方,厲聲:“老實交代!”
那黃毛立馬哭訴,什麼都往外倒:“我招我招我全都招,我不該昨天偷了李大爺的買菜錢……”
“前幾天不該出老千騙新手的錢……”
“前前前幾天搶了小學生的錢和冰淇淋……”
陳立冬:“……”
為首警察們:“……”
圍觀群眾:“……”
什麼人呐!
周斯禮環顧四周,大著嗓子問:“誰是錢軍?”
冇人應答。
穿著警服的警察麵無表情,吼了一句:“誰是錢軍?站出來!”
棋牌室裡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認識的人這會兒就探頭探腦,將目光望向其中隱藏在人群中的男人。
那人便也順勢出來。
陳立冬詫異地挑眉。
這人穿著一身白t黑褲,頭髮剪的短短的,戴著黑框眼鏡,約莫有一米八的個子。
最關鍵的是,他看人時自帶三分笑,若是第一次見麵的人,準以為他是什麼大大的善人。
此刻,這人便露出笑,似乎不理解警察叫自己乾嘛,回:“我叫錢軍,怎麼了?”
為首的警察問:“有件事需要你配合調查一下。”
等出了棋牌室的門,警察說:“你認識一個叫袁安平的人嗎?”
錢軍神色未動,自然點頭:“認識,他是我朋友。”
陳立冬蹙眉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對他淺淺笑意莫名很排斥。
小圓球更是繞著他轉了一圈:【他表情都冇有變過誒。】
警察:“那他現在在哪你知道嗎?”
錢軍麵上露出幾分猶豫,隨後說:“他走了,他想要去追尋自由,前兩年便拋下一切聯絡方式,去藏區那邊禮佛去了。”
陳立冬:“!!!”
為首警察似笑非笑:“那他手機怎麼在你這裡?你怎麼還隔三差五找他媽媽要錢?老實交代!!”
錢軍歎氣,麵上表情真真切切:“是真的。他說自己是個孤兒,來這人世間一直在遭罪,所以想要徹徹底底的靈魂與□□都迴歸自然和信仰。”
“他不願意再和家裡人交流,卻又逃不開這些紛擾。我作為他的朋友,便隻好為了他跟他家裡人聊天,隻希望斷掉他父母的念想罷了。”
錢軍神色愈發悲憫:“唉!人這一遭,總要為自己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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