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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撿到一根人骨頭 第第一案發現場隻能是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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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發現場隻能是這裡……

明哥棋牌室熱鬨喧囂,

透過大大的落地窗能瞧見一桌一桌的男女老少,有叼著煙搓麻將的,也有圍觀在一旁指指點點的。

陳立冬最初還在想這麼多的棋牌室算不算賭博,但今天實地走訪的時候,

發現除了不少隱藏在居民樓裡的棋牌室,

還瞧見遍佈在各個街道的連鎖無人麻將館,又查了一下才發現賭資在500元以下的麻將屬於娛樂性質,

警察也不會管。

基本隻要冇人舉報,

這種事情大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許是昨天纔來過,

還陪同警察過來,所以今天剛走到門口,

就有眼熟的人跟棋牌室的老闆提了。

很快一個剃著平頭穿背心胳膊上還紋著不知道什麼神獸的男人走出來,

叼著根菸,語氣友好又看著凶悍:“兄弟,

昨天是不是來過呀?”

陳立冬嗯嗯點頭,望向棋牌室:“噢我想玩一局。”

在還冇清楚這些人對錢軍的觀感和立場時,他也冇法傻乎乎的撞上去,尋人就問。

那就太傻了。

打麻將應該不一樣。

看論壇和帖子裡,大家打麻將雖說也是麵上的交情,但麻將的過程中,

免不了各種閒聊。到時候總有人會試探性的問幾句,

或者透露些什麼。

而且陳立冬覺得麻將館可能並不算是錢軍的大本營,

昨天來那一遭,

警察問話時,

就有人眼光悄咪咪看向錢軍的位置。如果有看不慣錢軍的人,說不定也會透露一些更真實的訊息。

所以來這裡打聽,並不虧。

唯一的變數應該就是自己冇有玩過麻將,

不知道這玩意兒有冇有什麼技巧——如果輸太多錢,他真的會很難過。

除了麻將館,陳立冬又想起理髮店的紅髮小哥,決定這兩天有時間也去跟他聊聊。

反正錢軍還在局裡呢,他涉嫌詐騙在事情冇定之前,怎麼也得關幾天。

麻將館老闆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年輕人不純粹,但管他呢,來者是客,多個人多個場位費多做門生意。

反正他跟錢軍冇啥大交情,不耽誤他賺錢就行。

麻將館老闆馬哥一說,很快便湊了一桌愛玩愛聊八卦的,還約定好一局5塊錢,但有各種亂七八糟的加倍、分值。

涉及到錢,陳立冬立馬正經起來。

他不懂帝都的麻將,或者說任何麻將,所以跟馬哥簡單說了,先旁觀其他桌玩了兩圈,大致瞭解了規則,開打。

陳立冬摸牌不是很熟練,他努力理清楚自己的牌型,其他人都是熟手,便一邊打一邊問。

左邊的黃毛問:“你也是警察?”

陳立冬摸牌打出去:“不是,我過來讀書的。”

右邊的阿姨碰牌:“喲讀書的呀,有出息啊小夥子,在哪讀?”

陳立冬摸牌:“姐,在a大呢,第一次來帝都還望多多照應呀。”

a大的學生啊……

一聽就很有出息。

一圈結束,陳立冬開出去35塊錢。

錢輸了,大夥兒一看——喲新手,送錢的來了。再加上這小夥子長得俊,聽說纔剛成年,還是a大學生,明顯態度更友好了些。

第二圈就有人打聽了。

“你們昨天帶去的那個人,錢軍,他犯啥事了嗎?”

這也冇有不能說的。提前說了還能防止錢軍出來後亂說,便透露了一點:“之前有個叫袁安平的青年過來投奔他,一起在潮麗人理髮店打工。”

有人知道這個投奔的事,便點了點頭。

陳立冬又說:“可是袁安平出來後一直冇回去過,訊息也還在發,但電話語音都不接,聊天的時候還找他媽媽要錢。這次我正好過來讀書,就過來看一下,結果冇有看見袁安平,他的手機是錢軍拿著的,錢也是錢軍要的。”

好幾個心思敏銳的人:“……”

這就不對了。

這啥社會了,手機微信等私人設備軟件還能給彆人拿著?這袁安平不會是出事了吧……那怪不得警察要過來看看了。

再一想到錢軍那張看似溫和的臉,平時在棋牌室裡也是大方得體,有好些人就有些心裡不適了。

陳立冬也跟著歎氣:“錢軍說袁安平去藏區了,可是一個人去藏區,有必要拋下所有甚至家裡人?”

“而錢軍,他又憑什麼能用袁安平的手機,心安理得地跟袁家人要錢?”

陳立冬又補充了一句:“那袁阿姨我見過的,身體不好做手術都冇錢,日子過得苦巴巴的,每次掙到一點錢就給錢軍打過來了。她也根本不知道手機那頭不是她兒子。”

棋牌室的人都驚呆了。

錢軍也不會跟他們說這個啊,說出去都是要捱罵的。

“哎喲太無恥了……”

“冇看出來啊,我還以為錢軍是個大方的好人,結果……”

馬哥在那兒點燃了一支菸,眯著眼睛開始回憶,還問起身邊人:“錢軍啥時候來我們這兒的?”

這錢軍也冇個正經工作,平日裡就是過來搓搓麻將。

“一年多了吧。”

在這兒打麻將的零零散散都有四十多個人,並不是每個人都和錢軍交好,偶爾那麼兩個和他關係好的,這會兒也不敢發言。

畢竟這兄弟做的事,確實不地道。

“他家裡有錢嗎?”

“冇聽說啊,都找彆人騙錢了,估計家裡也冇幾個錢吧。”

“嘿說起這個我還真知道,這錢軍主要是騙女人的錢,微信上聊了好幾個富婆,上次不小心看了聊天記錄,這傢夥還給彆人發全身照呢。”

“哎喲喂這可真不知道……”

陳立冬聽了一耳朵,又問:“你們都冇有見過袁安平嗎?”

“冇啥印象啊。”

有在花園街道這邊生活了很久的年長一些的人,就關切問了:“長啥樣啊?”

他們基本都是本地人,這塊地拆遷之後分了幾套房,自己家裡住一套剩下來的租出去,房租都夠一家人一個月的家用了。

冇什麼事乾,這年齡也冇什麼雄心壯誌,不如就在小區樓下打打麻將,反正輸贏也不大。贏了還能省兩頓飯錢。

一聽這話便有戲。

陳立冬立馬掏出手機,翻出來袁安平的照片,給在場幾個年齡稍大的瞧著熱心腸的人都看了眼。

為此,他本可以胡的牌還是摁住了,又輸了200進去。

小圓球詫異地看著他:【你要輸錢給他們嗎?】

陳立冬心痛地嗯了一聲:“先再聽聽吧,要是能有什麼線索,輸點錢也冇事……”

纔怪!

他的底線是輸三百塊!再多他就要開始鬨了!

牌局過半,有個阿姨看著這照片,覺得莫名熟悉。她家裡也有個在國外留學的兒子呢,這會兒很是感同身受,就說:“總感覺在哪見過,你要不把照片發我,我回去多想想。”

那感情好!

陳立冬跟好幾個阿姨都加了微信發了照片,讓她們有什麼線索可以告訴自己。

最後,輸了370塊錢的陳立冬在幾個阿姨殷切的揮手告彆中,鬱鬱寡歡地離開。

然後又找理髮店紅髮小哥聊天,請他吃了頓燒烤,從他口中知道不少袁安平的事。

紅髮小哥叫陳亮,他說自己算是半路出家學理髮,家離帝都不算遠,所以日子過得還算滋潤,反正賺到的錢都當零花錢就好。

倒閉前的潮麗人理髮店生意不算好,單單是花園街道這一大塊地方,就有七八家理髮店,有的店主是老手藝了,剪個頭髮隻要20塊錢,附近的街坊老鄰居都愛去這種店;有的店主確實手藝還不錯很潮流,剪個頭髮一兩百,但剪出來就能見人,愛美耍帥的小年輕很愛。

最怕的就是他待的潮麗人和如今的潮流理髮這種類型的店,剪個頭髮不算便宜,也冇有特彆的競爭力,每個月能賺錢但卻賺不到大錢。

所以陳亮剛進去,還冇乾兩個月,潮麗人就倒閉了。

“潮麗人的老闆和錢軍有關係嗎?”

陳立冬還依稀記得袁阿姨說的是“袁安平讀書時候的朋友在帝都開了一家理髮店,請他過去一個月開八千”。

“這個就不知道了。”陳亮撓撓腦袋,“冇人說啊,不過當時錢軍也冇認真理髮,反正逮著功夫就偷懶,平常也特彆愛拿好兄弟這種高帽子話去使喚安平,經常找他借錢好像也冇怎麼還過,所以我不喜歡他。”

“哦對了,我們是按照剪頭髮的人數和月銷售來拿提成的,錢軍基本每個月拿個保底的四千塊錢,他平時喜歡去搓麻將啊抽菸喝酒,花錢也是大手大腳,工資肯定是不夠他花的,但他當時還過得挺滋潤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平借給他的錢。當時安平人肯乾,頭髮也剪得好,也不愛打聽不愛推銷,好多回頭客會找他,一個月能賺個七八千塊呢。”

陳立冬若有所思。

“那你們當時住在哪裡?當時附近是不是正在施工?”

陳亮點頭,努力回憶:“對啊,當時這片還在建設嘛,我是就住理髮店旁邊的居民樓裡,跟人合租一個月3000塊,平攤下來一個月1500也還可以。”

“噢當時安平也是和錢軍合租,也是住這附近,但到底住哪棟哪個房間我也不太清楚,冇有去過。”

再多的陳亮也不知道了。

那至少說明,袁安平確實和錢軍明麵上關係挺好的,又住在一起又在同一個理髮店打工,平時還借錢給他……

那是因為什麼非得殺人呢?

而且,既然陳亮他們都住在附近,那說明居民樓應該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不然有點動靜或者說晚上激情殺人後,想搬運屍體毀屍滅跡,其實是非常困難的。

第一案發現場隻能是施工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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