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撿到一根人骨頭 第 51 章 接觸賭-博快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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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觸賭-博快八年了……
可惜事情過去太久,
太多的線索都被掩埋在時間裡。
陳立冬悶悶不樂地回到酒店,線索少是一回事,馬上就得軍訓又是另一回事。
到時候時間緊迫,他肯定得更專注於讀書上,
破案隻能留在課後。
哎!這樣下去,
何時才能把這個案件破掉。
而且案件名讓他也挺在意的——“矇眼的泥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張祖生的那個收集癖還有跡可循,鄭美魚的案件名與她的名字和公司名沾邊,
而這個……完全冇有頭緒可言。
回去的時候周警官正好回來,
他手裡還勾著一堆打包袋,
溫聲說:“吃飯冇?”
吃了一點燒烤的陳立冬果斷點頭又搖頭:“……還可以再吃一點。”
他將自己調查得來的相關資訊跟周警官詳實說了遍,咬著筷子歪著頭,
眉頭緊皺:“雖然猜測袁安平的屍骨可能在花園街道的某個角落,
但……如果猜測是真的,除非遇上什麼天災,
他的屍骨是很難被髮現的吧?”
如果他的屍骨完整砌進牆裡,這麼大片範圍想要找到併發現,談何容易!如果他的屍骨是零碎的,那更不用說了,難度直接翻倍。
除非幸運值加滿,某個暴露在外麵的建築塊裡恰好有他的人體組織,
又恰好因為什麼意外,
建築塊被損壞,
又恰好有人路過發現……
e……
陳立冬想想就覺得不可能。
其實最好的方法,
就是錢軍這個人自己交代,
不然隻要冇人真切拍下他殺人的畫麵,證據都是缺失的,是很難定罪的。
想到這,
陳立冬又開始不停歎氣。
對於這種情況,周斯禮一時半會還真冇有好的方法,兩人商量了一會兒,還是隻能從錢軍入手。但周斯禮是江城城南公安局的人,冇有特殊情況也不可能長期待在帝都,所以最後還是得靠陳立冬。
“我跟帝都西區公安局的副支隊是朋友,這次去也是跟他聊了聊我的猜想,同時上報了袁安平失蹤案,”周斯禮給他剝蝦,“所以如果你有意外情況,可以給他打電話,有什麼線索也可以跟他說。”
陳立冬嗯嗯點頭。
“我有空會來帝都看你,你們學校的飯菜味道還是不錯的,記得三餐一定要準時吃。如果被人欺負了,可以跟我打電話我給你撐腰。”周斯禮說實話還真有點擔心他能不能把自己照顧好。
彆說,這兩天他已經腦補了一堆陳立冬因為讀書、破案吃了上頓忘記下頓的悲涼場景。
畢竟他親眼見到對方因為破案隻啃兩個饅頭的場景。
被欺負?
陳立冬亮出自己結實的肱二頭肌:“放心吧周哥,我保管不會讓人碰到我一根毫毛!”
周斯禮:“……”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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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報道那天,周斯禮也坐上了回江城的機票。
開學其實冇什麼事,大家領了書拿到本學期的日程表,輔導員認了人聊了開學注意事項,剩下的就是軍訓了。
陳立冬看了眼時間——早八到晚六是軍訓時間,中間預留有午飯和午休時間,而晚上7-9點可能有晚訓,輔導員說可能是班級或學院的集體活動。其他時間大家自由安排。
時間很緊,而據輔導員反饋晚上還有時不時的查寢,再加上a大距離花園道騎自行車也得一個小時,打車會快一點差不多二十分鐘。
但……這也意味著他根本冇什麼時間去花園道。
陳立冬生悶氣。
但他其實自己也知道,讀書纔是他目前最緊要的事情。
三週軍訓一晃而過,這期間他和同寢室另外三位室友稍稍熟悉了一會兒,國慶期間三位室友都不準備回家,便約著要不要一起去帝都逛逛。
寢室裡尤為活躍的小董掰著手指頭:“花三天時間去逛逛,班委那邊也說要不要來個班級團建大家更好認識下,我們寢室內部要不要也聚聚?”
陳立冬兩眼一黑,痛苦地閉上雙眼。
“我有事,你們玩吧。”
“什麼事呀?”
其他幾人眨巴著眼睛看他,目光中帶著期待和好奇,畢竟這些天下來大家對陳立冬還蠻有好感的。個子高、身材好、長得帥就不說了,關鍵他也冇什麼偶像包袱,平時力所能及的事也從不推辭。
除了!他很不喜歡公共場合發言,輔導員原本想欽點他為團支書的也被他委婉拒絕掉。
晚上好像也不怎麼玩手機,更不打遊戲,也不抽菸也不喝酒,甚至連小黃片都不敢興趣。
啊,一個神奇的人類。
陳立冬不知道室友對自己這麼好奇,他是真的忙。
他和周斯禮提到的西區公安局副支隊加了聯絡方式,得知錢軍目前已經出獄,正在委托律師整理材料準備打官司,他不認可“詐騙”這一罪名。
既然已經出獄,陳立冬便準備再次進行他拿手的戲碼——跟蹤。
嗯,他準備這幾天都住在花園街道附近,7天時間如果能發現些什麼最好,如果不能發現也沒關係,他已經做好打長期戰的準備。
所以跟幾個室友抱歉地笑了笑,陳立冬又收拾了一個雙肩包的生活用品出門賺錢去了。
身後幾個室友嘀嘀咕咕:
“有點帥,感覺像是小說裡有不為人知身份的男主角。”
“像是白天上課晚上跑去拯救世界的角色,說不定晚上還會變身!”
“哇——”
晚上悄悄變身,換了一身黑黢黢長袖長褲的陳立冬正蹲在剛租的房間客廳裡查資料。
他提前去過棋牌室,又從幾位熱心大姐的口中得知錢軍並冇有出現在棋牌室,所以他極大可能待在家裡。
他又打聽到錢軍就住在3棟2單元的某個房間,雖然具體還冇摸清楚,但不要緊,他在該樓棟1樓租了個短租七天的房,隻要錢軍下來,直線距離不足10就能觸發警告。
目前他住進去並冇有觸及警告,說明錢軍至少住在4樓往上。
等他下來有點守株待兔,太慢了。於是陳立冬想了想,看了眼時間——21:18
嘶這個時間段,希望自己不會被當成什麼壞人吧。
他一擼袖子,開門走到樓道口,在心裡提醒小圓球:“距離10米就會觸及警告哈?”
小圓球蹲在他腦袋上:【你要走上去嗎?34樓誒。】
區區34樓!
陳立冬往上走了8樓,並冇有聽到什麼聲音。想了想他從樓道口出來,繞著8樓轉悠了一圈,這是2梯6戶的構造,中間還有一個圍欄,並不像老小區那樣一層2-4戶。
所以站在樓道口,如果錢軍租住的房子距離樓口距離大於10米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為了防止引起誤會,自己精力也旺盛,陳立冬還是先從8樓往上走。先上去試探一下,如果錢軍恰好就在警告線距離內,皆大歡喜;如果不在,他就再每層樓轉悠一下。
一直踏到18樓的距離,小圓球陡然播報起來:
〖滴滴滴——〗
〖與嫌疑人距離10米內,請宿主注意安全。〗
陳立冬眼睛一亮,記住18樓這個點,又再次往上走了一層,依舊有播報提醒聲。
等再上一樓,聲音便消失了。
他兩層樓來回走了一遍,結合距離在心裡畫圓圈,很快便確定中心點——1806
陳立冬退回到樓道口,靠著欄杆跟小圓球打商量:“你能進去看看他在乾嘛嗎?”
這點小要求,小圓球向來不會拒絕,立馬樂滋滋地化成一道光飛進1806,然後遠程播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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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6房,錢軍正吹著空調拿著手機,發著語音:“親愛的,最近幾天我回家了一趟,所以纔沒有及時聯絡你。”
想了想,錢軍又掀開自己的衣服,拍了張露臉的腹肌照發給對麵,壓低聲音還帶著三分勾引:“回家才知道家裡養魚的池塘被人下了藥,十幾萬的魚全部死了……我忙著處理這個事,把存款全部給了家裡人,所以才……”
對麵很快打了個視頻過來,瞧見錢軍背後的小地方,嘴裡喲喲心疼了幾句,又笑著調侃讓他過兩天來找自己好好補償,掛斷視頻又轉了666塊錢過來,讓他吃點好的。
錢軍收了錢,微信上說著“寶貝你辛苦了”,線下卻謾罵:“窮鬼一個,發個666寒磣誰呢!”
說著,他又如法炮製轉發給了另外幾個人,得到了520、666、888之類的轉賬。拿到錢後,錢軍心裡舒服多了,下一秒便點開一個線上小程式。
小圓球扒在他的手機上看了眼——噢,叫什麼球彩,裡麵有很多個分類,什麼紙牌麻將二合彩賭馬……
它用自己的程式分析了一下,反饋給陳立冬:【他在線上賭-博。不算上他剛剛賣笑得來的3628塊錢,我查了他名下的各個賬戶,其他累計加起來不足200塊錢。】
【我也查了他名下的流水,他目前隻有2個收入來源,一是靠富婆的接濟;二則是麻將或線上賭-博。】
陳立冬若有所思:“他靠線上贏得多嗎?”
【輸。基本上他每個月得來的錢,都花在線上程式裡。】
所以還是個賭鬼。
陳立冬摸著下巴,想起之前的理髮店紅髮小哥說的話,又問:“你能查到2年前錢軍的流水嗎?我想看一下每個月袁安平借給了他多少錢。”
“還有,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接觸的線上賭博?”
這點小事,小圓球想想不算什麼,立馬嗯嗯兩聲侵入數據。
這一扒拉可不得了。
【他接觸線上賭博,快八年了。算算年紀,應該是在美髮學校就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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