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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軍功被頂替,小學生扛槍出征 第206章 少將扛牌匾,為康團開路,護送進入統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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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統帥府門口,已經來了很多老兵,攢動的人影把門口擠得水泄不通。

這些老兵,既有現役軍官,也有剛退役不久的老戰士。

畢竟,康老是南越時期的老將軍了。

而這些人大多是南越時期的老兵,循著戴老的訊息趕來,隻為護住康老的後代,守住野戰軍的那股精氣神。

康團正扛著牌匾站著。

他的臉色蒼白,嘴唇乾裂起皮,幾道細小的血口子嵌在唇紋裡,一說話就滲出血絲。

康團已經不吃不喝在這兒站了一天一夜,腳下的石板被汗水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記,連鞋帶都被汗水泡得發潮。

可他的脊背卻挺得筆直,扶著牌匾的手雖然在抖,眼底的紅血絲卻藏著股倔勁。

哪怕站到倒下,他也要等統帥府給陳榕以及給鐵拳團一個說法。

何誌軍擠開人群衝過來時,一眼就認出了前排幾個熟悉的麵孔。

東南軍區野戰軍的副司令,對方肩章上的兩顆金星亮得晃眼。

原裝甲旅的首長,對方胳膊上還留著當年演習時被坦克履帶蹭出的疤。

兩人都是當年在演習場上打過交道的老首長。

還有其他幾位首長,都是東南進去的老兵。

何誌軍趕緊上前,抬手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首長,您們怎麼來了?這是鐵拳團編製的事,總部已經在走流程了,您們都是軍區的老領導,犯不著卷進來,先回吧?要是被上麵看到,影響不好。」

副司令沒接話,隻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隻手粗糙得像老樹皮,力道卻重得讓何誌軍肩膀一沉。

他往台階上瞥了眼康團,歎了口氣,聲音裡帶著沙啞:「小何,你年輕,沒經曆過我們當年的苦。鐵拳團是康老從南越戰場的戰壕裡帶出來的部隊,當年打三號山頭的時候,全團剩下不到五十人,子彈打光了就拚刺刀,最後硬是把紅旗插在了主峰上,那麵旗現在還掛在軍事博物館裡,怎麼能說撤就撤?」

「就是,這不是砸我們野戰軍的根嗎?」旁邊一個戴舊軍帽的老兵忍不住開口。

「我當年跟著康老在貓耳洞裡蹲了三個月,吃樹皮啃壓縮餅乾,冬天把棉被拆了裹在槍上防凍,手指凍得連扳機都扣不動,硬是把敵人的陣地啃下來!靠的就是鐵拳團這股『死磕』的勁兒!現在倒好,就因為幾場演習沒贏,就要取消編製?這不是寒了野戰軍的心嗎!」

「演習贏了又怎麼樣?那是靠裝備堆的!」另一個退役老兵跟著附和。

「我們當年在邊境巡邏,背著三十斤的裝備走二十裡山路,連口熱水都喝不上,特種兵部隊有無人機送熱食,有夜視儀指路,這能比嗎?」

何誌軍被說得額頭冒冷汗,趕緊擺了擺手:「各位首長,這是總部根據兵種定位調整的決定,不是針對鐵拳團……」

話還沒說完,一道洪亮的聲音突然從人群後炸開,「小何,還認得我嗎?」

人群下意識地往兩邊退,讓出一條道來。

一個穿著火箭軍深藍色製服的少將邁步走出,肩章上的一顆金星在陽光下晃得人眼暈。

正是火箭部隊的陳老。

陳老年近六十,頭發梳得一絲不苟,連鬢角的白發都剪得整整齊齊,軍褲的褲線繃得筆直,走路時腰桿挺得比年輕軍官還直,隻是眼角的皺紋裡藏著常年在戈壁灘曬出的風霜。

他的左手食指缺了半截,那是當年在邊境排雷時被地雷炸的,疤痕在陽光下泛著淡粉色。

陳老走到何誌軍麵前,停下腳步,抬手重重戳了戳何誌軍的胳膊,語氣裡帶著幾分嚴肅。

「我記得上次戈壁灘演習,你小子帶著特種突擊隊蹲了半個月,天天早上八點就打電話催我們火箭部隊派無人機幫忙,掃視鐵拳團的彈藥庫位置,彆讓他們藏太深。」

「你還說,中午十二點準時轟他們的指揮帳篷,動靜越大越好』,結果呢?演習總結報告裡,隻寫『狼牙特戰隊員憑借精準戰術擊潰敵軍主力』,合著我們火箭部隊的導彈是煙花?打出去就不算數了?我們旅的兵在戈壁裡守了三天雷達車,凍得嘴唇發紫,連句提成都沒有?」

何誌軍的臉瞬間漲紅,喉結滾了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當然記得那次演習。

老範為了拿「兵種協同作戰」的獎項,特意托關係申請了火箭軍的支援,調了十幾架價值幾十萬的無人機輪番偵查,連鐵拳團隱蔽在山洞裡的備用彈藥庫都被精準定位。

火箭軍的導彈一落地,特戰隊員就趁著硝煙衝進去,把「拔掉指揮中樞」的功勞穩穩攥在手裡,連現場照片都隻拍了特戰隊員舉著旗幟的畫麵。

那些導彈的轟鳴聲,現在想起來還像打在他臉上的巴掌,讓他不敢抬頭。

「還有前幾年的演習。」

陳老往前湊了半步,聲音壓低了些,卻更有穿透力。

「鐵拳團的裝甲連藏在峽穀裡,你們的偵察兵找了兩天都沒發現,又是我們派雷達車在風雪裡掃了三個小時,車胎陷進雪堆裡,三個兵推著車走了二裡地,才把坐標報給你們。」

「結果,特戰突擊隊的報告裡怎麼寫的?『特戰隊員憑借敏銳觀察力鎖定裝甲集群』——小何,你摸著良心說,這厚道嗎?我們的兵凍得流膿的手,就換不來一句實話?」

周圍的老兵們頓時炸開了鍋,議論聲像潮水般湧上來,比剛才更激烈。

「原來那些功勞是這麼來的!我就說狼牙特戰突擊隊怎麼每次都能精準找到鐵拳團的位置,合著是靠火箭軍幫忙不算數?!」

「這不是搶功勞嗎?我們野戰軍在前麵扛著壓力,他們在後麵摘桃子,不斷取消野戰軍一些編製,哪有這種道理?」

「難怪總部覺得鐵拳團『戰術落後』,敢情連展示實力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斷了後路!上次我孫子在鐵拳團當新兵,演習時剛挖好工事,就被火箭軍的導彈炸了,轉頭功勞就成了特戰隊員的『精準打擊』!」

何誌軍被說得頭都抬不起來,隻能攥緊拳頭,低聲辯解:「陳老,這是演習的戰術配合,功勞簿是按部隊職責劃分的,特戰部隊負責斬首,火箭軍負責火力支援,都是各司其職,最後斬首康團,確實是狼牙特種部隊吧……」

「職責劃分?」陳老突然提高聲音,「那你告訴我,鐵拳團這些年在邊境抓了多少毒梟?去年冬天,他們的二連在雪山上蹲了七天,零下三十度的天,三個兵凍掉了腳趾,才把跨境販毒團夥一網打儘,繳獲的毒品裝了整整三卡車,這功勞怎麼沒見你們提?」

「還有抗洪的時候,鐵拳團的戰士跳進洪水裡堵管湧,被衝走了兩個兵,屍體找了半個月才找到,連家屬來部隊,你們都隻說『執行任務犧牲』,這算不算『職責』?算不算功勞?」

陳老聲音越來越響,眼裡的怒火幾乎要溢位來。

「我敢說,鐵拳團要被取消編製,多半是我們這些『配合單位』的功勞被算到了特種兵頭上,讓總部覺得『野戰軍沒用了』,而非你們真的有那麼強的『定位優勢』,對吧?你們拿著我們的功勞去邀功,說『野戰軍戰術陳舊,該被淘汰』,良心不會痛嗎?」

「你們特種部隊,為什麼不幫鐵拳團說一句好話?你將康團丟去海軍部隊,他的根都沒了,說一句公道的話,他為什麼不能鬨鬨?這些年,他為你們狼牙付出,還少嗎?」

何誌軍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像被堵住一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想起老範上次在軍部會議上的報告。

投影儀上放著特戰突擊隊的隊員舉著旗幟的照片,老範唾沫橫飛地說「特戰部隊以一當十,擊潰十倍於己的敵軍」,絕口不提火箭軍的三架無人機、裝甲旅的五輛坦克支援。

當時他坐在台下,還覺得老範說得有道理,現在被陳老戳穿,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像被人當眾扇了耳光。

「你們特種兵太超然了!」

陳老突然伸手,從康團手裡接過那塊沉甸甸的牌匾。

牌匾的重量壓得他胳膊微微下沉,可他的手卻握得極穩。

「仗著裝備好、許可權高,就狐假虎威,把野戰軍的苦勞當墊腳石!總部覺得你們能『以少勝多』,覺得野戰軍『笨重落後』,可他們沒看到,你們背後站著多少火箭軍的雷達車、裝甲旅的坦克、炮兵營的火炮!沒有我們這些『落後』的野戰軍在前麵扛著防線,你們能安安穩穩地搞『精準斬首』?」

陳老轉頭看向康團,語氣瞬間軟了些,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動作很輕,就像當年康老拍他的肩膀一樣。

「小康,你爺爺當年在南越戰場跟我說過一句話——『狹路相逢勇者勝』。你爺爺從來不是隻會站在原地等的人,他當年帶著我們從敵人的包圍圈衝出去,靠的是敢闖敢拚的勁兒,不是站在原地耗著!你不該隻站在門口熬著,把自己熬垮了有什麼用?這牌匾,我替你扛,我給你開路!今天就算闖進去,也要讓總部聽聽野戰軍的聲音!」

康團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不用」,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沙啞的氣音。

他想起小時候,爺爺也是這樣拍著他的肩膀,說「鐵拳團的人,不能認輸」。

康團點了點頭,身體因為虛弱而晃了晃,被旁邊的老兵趕緊扶住。

「兄弟們,送小康進去!」陳老回頭喊了一聲,「在外麵耗著沒用,小康一天一夜沒吃喝,再等下去要出人命!裡麵的人不在乎,我們得在乎!」

「走!開路!」

老兵們齊刷刷上前。

他們有的人扶著康團,小心翼翼托著他的胳膊;有的伸手托住牌匾邊緣,粗糙的手掌疊在一起,把「國家柱石」舉得高高的,鎏金大字映得每個人臉上都亮堂堂的。

「讓開!」陳老一聲令下,扛著牌匾往大門衝。

老兵們簇擁著康團緊隨其後,腳步踏在石板上,發出整齊的「咚咚」聲,像敲在每個人心上的戰鼓。

何誌軍被擠得一個趔趄,撞到旁邊的牆壁,軍帽都歪了。

他看著陳老帶頭衝在最前麵,肩章上的金星在陽光下閃得刺眼,老兵們的身影像一堵移動的牆,肩膀挨著肩膀,把康團護在中間,瞬間衝過了背後的故事」,此刻看著老將軍眼裡的血絲,隻覺得喉嚨發緊,下意識地往旁邊退了半步。

眼前的老人,是真的為國家拚過命的。

他們哪裡有資格攔?

「糟了!這是要硬闖統帥府!」

何誌軍猛地反應過來,趕緊摸出手機,指尖因為著急而發抖,連按了好幾次才撥通葉老的電話。

電話接通的瞬間,他幾乎是吼出來的:「葉老!不好了!火箭旅的陳老帶著幾十個老兵,扛著『國家柱石』的牌匾硬闖統帥府了!康雷站了一天一夜,剛才差點栽倒,他們非要把人送進去談!攔都攔不住!」

葉老告訴過他,有問題,趕緊打電話,儘可能勸說康團離開。

另外一邊,審判庭一個小時內,出結果了。

哪知道審判結果沒問題,這裡的少將扛牌匾,硬闖統帥府了……

這個時間,葉老剛剛睡醒,坐在床頭揉著眉心。

他昨晚為了審判庭的事忙到後半夜,眼下還掛著黑眼圈,眼底的血絲比康團的還重。

聽到電話裡何誌軍的吼聲,他原本惺忪的眼睛瞬間睜大,連帶著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

不用想,肯定是老戴那死老頭子安排的!

老戴一輩子都是這鴿派脾氣,眼裡容不下半點沙子。

當年在軍部因為『戰功歸屬』的事,就跟特種兵部隊吵過架,拍著桌子說我們『搶了野戰軍的功勞』。

現在倒好,直接用『逼宮』的架勢來逼上麵鬆口!

這老鴿子,就不能等審判庭的結果出來再談?

「你讓警衛員攔住他們,千萬彆讓他們進去!」葉老的聲音陡然提高,「這要是被外媒拍到,說『炎國軍人硬闖統帥府』,影響太壞了!到時候不僅鐵拳團的事沒法解決,還得連累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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