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軍功被頂替,小學生扛槍出征 第247章 我一個天坑都看不下去了
審判庭外麵,此起彼伏的驚呼聲炸開了鍋。
「我的天!這哪兒來的牛羊?遍地都是啊!」
有人指著遠處塵土飛揚的方向,聲音都在發顫。
「快看審判庭那邊!還有戰馬!這是……騎兵連的人?」
「不可能啊!騎兵連不是早就撤編了嗎?」
「對啊,那不是早就整編消失的部隊嗎?隻在軍史館裡見過照片……」
「聽說他們抗戰時期打到最後一人,沒有一個後退的,還在向著敵人陣地衝鋒……」
幾個級彆較高的校官強作鎮定,用手台大聲呼喝著維持秩序,試圖重新掌控局麵。
「各營連主官管好自己的人!守住各自的警戒位置!」
「加強出入口管控!隻許出,不許進!重複,隻許出,不許進!」
「那個…警衛連的,去找繩子、找圍欄!後勤處的,你們的人也過來!先把這些畜生控製起來!彆讓它們到處拉屎,成何體統!」
這道略顯滑稽的命令讓士兵們更加懵逼,麵麵相覷。
他們的訓練手冊裡,可從來沒有「如何在騎兵衝擊下抓捕牛羊」這一項。
人群中有知道些許內情的人小聲解釋。
「聽說沒?這些牲口,還有那些騎馬的人,都是什麼獨立團騎兵連的後裔。他們是來送給裡麵那個叫陳榕的孩子的謝禮,說是感謝他是什麼…少年英雄?」
「陳榕?少年英雄?」
這個名字讓許多不明真相的士兵陷入沉默和思考。
他們接到的內部通報,那個陳榕明明是個極度危險、挾持首長的凶徒在審判庭負隅頑抗。
怎麼在外麵這些人口中,又變成了英雄?
到底誰是敵人?誰纔是英雄?我們槍口應該對準誰?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原本鐵板一塊的封鎖線和思想防線,從內部開始悄然鬆動。
就在這片人畜混雜、混亂不堪的景象中,幾輛掛著「東海市公安局」牌照的轎車,焦急地鳴著笛,試圖沿著唯一的主乾道開進來。
但道路被混亂的牛羊群、四處走動的士兵和層層設定的警戒線堵得嚴嚴實實,寸步難行。
溫局推開車門,探出身子,臉上寫滿了焦急和憤怒。
他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常年的公安工作讓他眉宇間自帶一股威嚴。
他手裡高舉著警官證,對著攔路的士兵大喊。
「各位同誌,請讓開!我是東海市公安局局長溫長青!我有緊急公務!」
他的聲音試圖壓過現場的嘈雜。
「你們審判的那個陳榕,他是英雄!是立過一等功的英雄!戰狼的人纔是有問題的一方!我帶來了關鍵證據!讓我過去!」
但他的聲音很快被牛羊的嘶叫、馬蹄聲和人群的喧嘩淹沒。
車子如同陷入泥潭,根本無法前進。
溫局麵色鐵青地看著眼前這超現實的一幕。
仿古的騎兵在衝鋒,成群的牛羊在漫步,現代化的軍事基地管理秩序蕩然無存。
這一切的混亂,根源竟都是為了審判庭裡那個被逼到絕路的孩子。
溫局深吸一口氣,再次推開車門,毅然下車,試圖徒步穿過混亂的人群。
警衛員想攔住他,被他用力推開。
「讓我進去!我是東海市的溫長青!審判庭需要我作證!事關重大!」他一邊走,一邊繼續高喊。
一名肩扛上校軍銜、麵色冷峻的軍官帶著兩名衛兵,如同鐵塔般擋在了他的麵前。
這名軍官來自以火力強大著稱的火箭旅,眼神裡帶著一種屬於技術兵種的冷靜和疏離。
「溫局長,請您止步。」
上校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像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
「目前基地內出現多股不明武裝人員騎馬衝擊重要核心區域,形勢危急。我們旅已經接到上級指令,必要時,將動用演慣用的火箭彈,對相關區域進行威懾性火力覆蓋,以徹底清場。為了您的安全,請您立刻退回到安全區域以外。」
「用火箭彈清場?!威懾性火力覆蓋?!」
溫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股寒氣從心底冒起。
「同誌!你們要用重武器、用火箭彈,對著這些手無寸鐵、隻是來獻禮表達感謝的老百姓?對著這些曆史功臣的後人?他們算什麼不明武裝人員?!」
上校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彷彿在討論天氣。
「他們為了一個正在審判庭內行凶的危險分子,衝擊軍事重地,乾擾正常軍事秩序,客觀上已經構成了敵對行為。對於敵對行為,我們必須采取最果斷、最有效的措施予以消除,確保首長安全和基地穩定。」
這句毫無人情味、充滿機械邏輯的話,徹底點燃了溫局心中壓抑已久的怒火。
這怒火不僅源於眼前的困境,更源於他對陳榕冤屈的知情和對這種官僚冷漠的深惡痛絕。
他猛地轉身,快步回到車邊,從車裡拿出一個紅色盒子。
啪嗒一聲,盒子開啟。
一枚金光閃閃、造型莊重的一等功勳章,靜靜地躺在紅色天鵝絨襯墊上,在西南明亮的陽光下,反射出刺目而威嚴的光芒。
溫局雙手捧著這個盒子,將這枚象征著軍人最高榮譽之一的勳章,高高舉起,幾乎要懟到上校的臉上。
他的身體因激動而微微顫抖,聲音卻異常洪亮,蓋過了周圍的嘈雜。
「你質疑我們公安係統的判斷?!質疑省廳聯合調查組的決定嗎?!給我看清楚!這是一等功勳章!是經過嚴格程式、層層審批才能授予的一等功!」
他目光如炬,死死盯著上校瞬間收縮的瞳孔,一字一頓地吼起來。
「我最後再說一遍!裡麵的陳榕,是和我們警方密切配合、搗毀重大犯罪團夥、挽救無數生命、經過我們嚴格核實後、由省廳親自批準授予一等功的——少!年!英!雄!」
「他不是什麼鬨事的凶徒!他是被你們逼到絕路的功臣!」
溫局胸口劇烈起伏,積壓的情緒如火山般噴發,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
「踏馬的!老子乾了幾十年警察,什麼坑蒙拐騙沒見過?可你們西南這個坑,深得連我這個專門辦案的都他媽的看不下去了!」
「是不是你們合夥坑了他的軍功?!是不是你們這些人,把他這樣一個功臣之後、少年英雄,活生生逼成了現在這樣?!」
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咆哮著吼出來的,聲嘶力竭。
上校軍官被這枚代表著無上榮光的勳章和溫局長那爆發的、不容置疑的正氣完全鎮住了。
他愣愣地看著那枚勳章,嘴唇嚅動了幾下,一貫冷靜的臉上出現了裂痕,一時竟啞口無言,原先那種程式化的冷漠和優越感蕩然無存。
……
審判庭內。
與外麵的喧鬨鼎沸相比,裡麵是一種幾乎令人窒息的死寂。
空氣裡彌漫著硝煙、血腥和緊張的味道。
戰俠歌從破開的窗戶躍入,落地無聲。
他上下打量著被硝煙燻黑臉龐、眼神卻如寒潭般冷靜深邃的陳榕。
繞著陳榕慢慢走了半圈後,他嘴裡發出嘖嘖的驚歎聲。
「不得了,果然是少年出英雄。」
戰俠歌的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
「單槍匹馬,憑一己之力,能把偌大一個西南軍區攪得天翻地覆,雞飛狗跳。這份膽識,這份能耐,我戰俠歌佩服。」
他的目光銳利如鷹隼,彷彿能穿透表象,直抵人心深處。
「不過嘛…」
戰俠歌話鋒一轉,嘴角勾起一抹洞察一切的微笑。
「我這個人,除了手腳利索點,還懂點微表情分析。我解讀你現在的表情…嗯,絕望少了,憤怒多了…你不想死了,對吧?」
「你現在很憤怒,非常非常憤怒。像一座快要噴發的火山。你還想出去,迫不及待地想出去做點什麼,對嗎?」
陳榕依舊沒有說話,隻是握著槍柄的手指,微微顫抖,泄露了他內心洶湧的波瀾。
戰俠歌攤攤手,示意自己手中沒有武器,沒有惡意。
「理解。可惜啊,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外麵現在全是人,裡三層外三層,都是西南軍區的人。樓頂的製高點,至少還有三個狙擊小組盯著這裡。你就算是隻鳥,現在也插翅難飛。」
「不過…」
他話鋒再次一轉,目光落在了趙虎等人身上的炸雷。
那顆炸雷的引線還在「嗤嗤」地冒著不祥的青煙,計時器上猩紅的數字無情地跳動著:00:20,00:19……
「眼前似乎有個更急迫的小麻煩需要解決。說實話,我膽子很大,但是沒有你這麼大……」
說著,他蹲下身,開始檢查炸彈,嘴裡還唸叨。
「等我3秒,拆完咱再好好聊……
他的動作迅捷而穩定。
戰俠歌作為,卻隱隱蘊含著某種反常規、反教學的獨特邏輯,好幾處節點都用了極其刁鑽的焊接和絕緣處理,讓人無從下手。
引爆裝置更是融合了最原始的機械觸發和最前沿的電子延時理念,甚至還巧妙地利用了一些日常物品進行了偽裝和二次加固。
整個炸彈看上去就像一個瘋狂科學家的即興作品,充滿了野路子的奇思妙想,卻又處處透著致命的嚴謹和高效。
看似混亂無比,像個拙劣的模仿品,偏偏又能穩定工作,而且以他多年的經驗判斷,其引爆威力和可靠性絕對不容小覷!
戰俠歌感覺眼前這個炸彈非常棘手。
以他第五部隊天才的見識和豐富的實戰經驗,居然在短短十幾秒內,完全找不到安全拆除的切入點和把握!
每一種可能的操作,都伴隨著引發爆炸的巨大風險!
時間,在一秒一秒地流逝:00:08,0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