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軍功被頂替,小學生扛槍出征 第252章 他是魔童?叛變西南?鐵血騎兵軍就是他祖先
統帥府門前,喊殺聲與怒罵聲攪成一團。
「快快快!門快開了!再加把勁!」
幾個頭發花白的老兵攥著大門的把手,手背青筋暴起,粗糙的手掌因用力而泛出青白,指節處磨得發紅。
他們肩膀抵著門板,每一次發力,腰桿都彎得像拉滿的弓,額角的汗珠順著皺紋不斷往下淌。
警衛連的士兵被推得連連後退,槍托杵在地上勉強支撐著身體,後背重重撞在圍牆的磚麵上,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還手。
這些老兵有的是抗戰時期的,有的是邊境的戰鬥英雄。
他們是活曆史,是後輩兵眼裡的「祖師爺」,彆說動手,連大聲嗬斥都不敢。
何誌軍擠在人群中間,臉頰上還留著清晰的巴掌印,甚至能看到淡淡的指痕。
剛才他試圖上前阻攔,一個老兵抬手就扇了過來,力道大得差點把他的軍帽扇飛,耳邊至今還嗡嗡作響。
「你小子也配攔著?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怎麼穿上這身軍裝的?」
看到何誌軍還企圖阻攔,老兵罵罵咧咧,滿臉都是失望,唾液星子都噴到了何誌軍臉上。
「和平年代日子過舒坦了,連本都忘了?我們當年在戰壕裡啃凍土豆、扛著槍跟鬼子拚命的時候,你們這些後輩還不知道在哪喝奶呢!」
何誌軍下意識想擦臉上的唾沫,手抬到一半又停住了。
麵對這樣的老兵,任何動作都像是不敬。
另一個瘸著腿的老兵拄著柺杖,狠狠戳了戳地麵。
「你們就是野戰軍的種!我們為野戰軍爭來的榮光,哪樣沒照在你們身上?現在有人欺負野戰軍的功臣後代,你們不幫忙就算了,還幫著外人攔著?良心被狗吃了?」
何誌軍張了張嘴,想解釋「我是奉命行事」,可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麵對這些把一輩子都獻給軍隊的老兵,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他隻能僵在原地,進退不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接受著四麵八方投來的指責目光,心裡又酸又澀,卻連反駁的底氣都沒有。
幾個年輕的警衛員縮在牆角,腦袋湊在一起,壓低聲音議論。
「是啊,咱本來就是野戰軍出身,跟他們算是半個同袍,可上麵命令擺著,能怎麼辦?」
「可不是嘛!和平年代不打仗,特種兵搞個演習、抓個毒梟就能上新聞、拿榮譽,咱們野戰軍呢?」
這些話像針一樣紮在何誌軍心上。
他攥緊了拳頭,指節泛白。
這些話是實話,卻無力反駁。
可看著老兵們憤怒的模樣,聽著年輕士兵的抱怨,他又覺得自己像個罪人。
「嘎吱——」
就在這時,統帥府的大門被老兵們推開一道半米寬的縫隙。
何誌軍心裡「咯噔」一下,魂都快飛了。
這門一旦被完全推開,事情就徹底失控了,彆說他這個小小的旅長,整個東南軍區都得跟著遭殃!
到時候軍法處置下來,他首當其衝,怕是連這身軍裝都保不住。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何誌軍失聲大喊,伸手就要去拉大門,想把縫隙堵上。
可剛邁出一步,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吼聲。
「都給我住手!把他們全抓起來!押回東南軍區!反了你們不成?!」
何誌軍猛地回頭,隻見高總帶著孤狼突擊隊的人疾步衝來。
孤狼突擊隊黑色的特戰服在陽光下泛著冷光,腰間的戰術腰帶掛滿了手銬、約束帶等裝備,每一步都踩得地麵咚咚作響,氣場強得讓人不敢直視。
「高總!你可算來了!」
何誌軍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動得聲音都發顫,剛才的無奈和恐慌瞬間煙消雲散,眼眶甚至有點發紅。
太好了!高總來了,就意味著這場鬨劇能收場了。
高總沒理會何誌軍,徑直衝到老兵麵前,目光像掃雷一樣掃過人群,眼神裡的冷厲。
「你們為那個叫陳榕的孩子鬨事?我告訴你們,那小子在西南早就黑化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魔童!」
「他炸了審判庭!西南特戰旅的石旅長、十幾個軍官,還有戰狼的人全被炸傷了!現在還不知道死了幾個!你們跟著他鬨,就是他的同夥!都給我老實束手就擒,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高總心裡清楚,對付這些老兵,硬來沒用,隻能用「軍法」「罪名」來壓他們。
這些人一輩子最看重的就是軍人的榮譽,絕不能容忍自己背上「叛軍同夥」的罵名。
老兵們瞬間僵住,舉著的拳頭緩緩放下,臉上的激動漸漸被猶豫取代。
一個的老兵歎了口氣,聲音裡帶著疲憊。
「高總,我們不是要鬨事,就是想為那孩子討個說法……他是個好苗子啊,在邊境殺敵立了大功,怎麼就成了魔童了?」
「好苗子?」
高總冷笑一聲,語氣更重了。
「炸審判庭、傷首長,這叫做好苗子?你們彆被他的年紀騙了!這小子心思比誰都歹毒,就是個披著孩子外衣的惡魔!」
他上前一步,一字一句地強調。
「我再說最後一遍,放下武器,跟我回東南接受調查!誰敢反抗,就按軍規處置,軍法麵前,不管你是老兵還是功臣,一視同仁!」
老兵們徹底沉默了,有人悄悄往後退了退,握著柺杖的手不自覺鬆了鬆。
他們不怕死,不怕受委屈,可他們怕背上「背叛軍隊」的罵名,怕自己一輩子的軍齡,最後落個「晚節不保」的下場,更怕連累家裡人。
人群中,康團被老高死死拽著胳膊,老高的手指都快嵌進他的皮肉裡,疼得康團額頭冒冷汗,可他根本顧不上這些。
康團的目光死死盯著近在咫尺的大門,眼底通紅,聲音嘶啞,每一個字都帶著懇求。
「放開我!就差一步!隻要進去見到龍老,把事情說清楚,小蘿卜頭就不會有事!龍老是明事理的人,他肯定會給這個孩子一個公道!」
老高心裡也不好受,他跟康團是老戰友了。
當年一起在邊境執行過任務,現在卻要親手控製他,可他沒得選。
高總的命令擺在麵前,他必須執行。
老高壓低聲音,語氣裡帶著幾分懇求,又藏著無奈。
「康團,彆傻了!你現在衝進去,就是自投羅網!高總說得對,這事已經不是咱們能控製的了!跟我回去,回頭我陪你喝個夠,咱們從長計議,好不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是大丈夫所為啊!」
「從長計議?」
康團突然爆發,猛地甩開老高的手,聲音裡滿是憤怒。
「等你們從長計議,那孩子早就被他們害死了!他叛變什麼?他根本就不是叛徒!你們憑什麼這麼說他?」
「鐵血騎兵軍就是他的祖先!陳老將軍是抗戰英雄,是咱們野戰軍的奠基人!他是英雄之後,是咱們野戰軍的驕傲!他立了功,軍功被搶,他討公道,被當成罪犯;現在他被逼到炸審判庭,你們不幫他就算了,還說他是魔童、是叛徒?我不信……」
康團的聲音越來越大,帶著哭腔,引得周圍的老兵都紅了眼眶,有人偷偷抹了把眼淚。
「他才八歲啊!他還年輕,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是年輕人的秉性嗎,肯定是被逼的……」
康團的聲音哽嚥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強忍著沒掉下來。
「一個八歲的孩子,要是沒受天大的委屈,能做出炸審判庭這種事嗎?你們就忍心看著英雄之後,落個『叛徒暴徒』的下場嗎?你們對得起陳老將軍的在天之靈嗎?」
「康團,彆再說了!」
老高趕緊上前,再次抓住他的胳膊,力道比剛才更重,生怕他再衝出去。
「跟我回去,求你了!再鬨下去,對你、對陳榕,都沒有好處!」
「我不回!」
康團拚命掙紮,像頭失控的野獸,胳膊上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
「今天我就算撞死在這大門上,也要為陳榕討個公道!我不能讓陳老將軍的後人,受這種冤枉!我不能讓野戰軍的榮譽,毀在這群人的手裡!」
他猛地發力,朝著大門衝過去,肩膀撞得老高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可就在他快要碰到門板的瞬間,老高眼疾手快,指尖在他頸後「風池穴」上狠狠一按。
這是他們在部隊裡學的擒拿技巧,能讓人瞬間失去意識,卻不會造成重傷。
康團的身體瞬間僵住,眼睛猛地瞪大,瞳孔裡滿是不甘和絕望,隨後緩緩失去神采,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老高趕緊扶住他軟倒的身體,將他扛在肩上,聲音低沉得像在自語,眼眶也紅了。
「抱歉,康團……委屈你了……等這事過去,我一定給你賠罪……」
周圍的老兵看著這一幕,有人偷偷抹了把眼淚,有人攥緊了拳頭,卻沒人再上前。
……
統帥府二樓的指揮室內,巨大的電子螢幕占據了半麵牆,螢幕上正實時傳輸著西南審判庭的畫麵,畫麵清晰得能看到每個人臉上的表情。
葉老快步走到龍老身邊,壓低聲音彙報,語氣裡帶著幾分輕鬆。
「龍老,現場控製住了。,康團已經被製服,老兵們也都老實了,高總正在安排人把他們押上直升機,不會出亂子。」
「他們畢竟出身東南,高總來了,他們先老實了一半,剩下康雷這個小子,連人帶著牌匾抬上去了,這小子沒有組織,沒有紀律,口號倒是會叫……」
龍老沒有回頭,目光死死鎖在螢幕上,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畫麵裡,審判庭的牆壁被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碎石散落一地,有的還在微微顫動,那個小小的身影就站在窟窿前麵,身上沾滿了灰塵,像一尊被遺棄的雕像。
監控鏡頭緩緩拉近,能清晰看到風卷著塵土吹過,掀起陳榕沾滿灰的衣角,露出裡麵洗得發白的軍裝內襯。
龍老的手指微微顫抖,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攥緊,連手背的青筋都露了出來。
螢幕下方滾動著實時戰報,每一行字都像重錘砸在他心上。
審判庭內,炸彈餘波震傷多名軍官,龍小雲失血過多休克幾次,生命體征不穩定,戰狼的人受傷很重,可能影響後續作戰,西南軍區高層幾乎全員受創,部分人生死不明……
龍老的臉色越來越沉,心裡的怒火像岩漿一樣翻騰。
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八歲的孩子,能把西南軍區攪得這麼天翻地覆,還傷了他最疼愛的孫女。
就在這時,龍老耳麥裡傳來狙擊手冰冷的機械音。
「目標鎖定,是否開槍?」
龍老盯著螢幕裡那個毫無懼色的小身板。
那個孩子甚至沒有低頭躲避,就那麼直直地站著,眼神裡沒有絲毫慌亂。
龍老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底的最後一絲猶豫已被冰冷的決絕取代。
「不過是螳臂當車,遲早會被碾壓。」
龍老低聲自語,聲音裡沒有絲毫溫度,隻有一片冰冷。
「可現在,他鬨得太大了,大到沒辦法收場,大到必須用鮮血來平息……不除了他,西南永無寧日,組織的威嚴也蕩然無存。」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窗戶外被押走的老兵……
最後,龍老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個小小的身影上,聲音陡然拔高,像一道冰冷的閃電,通過耳麥傳遍所有作戰單元,清晰地穿透了審判庭的死寂。
「開槍。」
龍老的聲音在審判庭內……不斷地回蕩,猶如最終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