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軍功被頂替,小學生扛槍出征 第255章 風口浪尖的小蘿卜頭,忠誠護衛趙劍平
「你們……是不是也要造反了!」
石青鬆的怒吼在審判庭內炸開。
他死死盯著戰俠歌,瞳孔因憤怒而微微收縮,眼神裡滿是震驚。
石青鬆站在斷牆缺口,正好能看見樓頂的動靜。
方纔還在樓頂嚴陣以待的狙擊手,此刻竟像丟了魂,接二連三地從牆後撤退。
有人慌亂中踩空瓦片,半個身子懸在半空,手忙腳亂才抓穩邊緣。
更有甚者,連手裡的狙擊槍都握不住,任由武器從十幾米高空滑落,「哐當」一聲砸在水泥地上,槍身變形的脆響在寂靜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戰俠歌!你敢縱容手下破壞軍事佈防,衝擊西南軍區的管控區域,就不怕上麵追責,讓整個第五部隊跟著你一起擔責嗎?」
戰俠歌這番舉動,就是公然挑釁軍區權威,再放任下去,不僅西南的顏麵掃地,局麵更會徹底失控,到時候誰都沒法收場。
「追責?」
戰俠歌嗤笑一聲,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冷冽嘲諷。
「石旅長,我勸你先回去翻字典,弄明白『秩序』兩個字到底怎麼寫。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給一個在邊境立過功的兵扣上『黑化』的帽子,用狙擊手圍堵一個滿心委屈的孩子,這叫維護秩序?這叫仗勢欺人!」
他往前邁了兩步,目光掃過審判庭內僵持不動的士兵,聲音陡然提高。
「我們第五部隊守的,是能容下『委屈』、聽得進『公道』的秩序!不是你們拿『命令』當擋箭牌,隨意拿捏基層士兵的歪理!今天這事兒,要麼擺證據講規矩,要麼就彆想動那孩子一根手指頭!」
「我突然理解那孩子了……」
戰俠歌頓了頓,眼神裡閃過複雜的情緒。
有對陳榕遭遇的惋惜,有對眼前僵化局麵的憤怒,更有護定這個後輩的堅定。
「他不是黑化,是被逼到絕路後的本能反擊。換做任何一個人,拚死拚活掙來的軍功被人搶走,滿心委屈找遍各級部門都沒人撐腰,最後還要被架在火上烤,當成『反麵典型』批鬥,誰能忍得住不反抗?換做是你石旅長,你能忍?」
「你們要是執意不講道理,我也懶得多費口舌。從現在起,我就在這兒坐鎮,等東海公安局的溫局過來——擺證據、查真相,走正規的審判程式,誰也彆想搞暗箱操作的『一言堂』,更彆想矇混過關!」
話音剛落,一名身材高大的警衛員帶著五六個警衛快步上前。
為首的警衛員臉色凶狠,語氣帶著威脅。
「你這是公然對抗軍區命令,識相的就主動配合約束,彆等我們動手,到時候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想硬剛?」
戰俠歌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手腕輕輕一轉,腰間的飛刀「咻」地射出。
寒光一閃,精準插入旁邊的實木立柱。
刀身還在「嗡嗡」震顫,刀刃深深嵌入木柱,隻留一個深色刀柄在外。
凜冽的寒光在審判庭內格外刺眼,帶著無聲卻極具威懾力的警告。
那名警衛員的腳步猛地頓住,額角瞬間滲出冷汗。
方纔那一刀的軌跡,分明是朝著他胸口要害來的,隻是戰俠歌刻意留了手,才偏了幾厘米釘在柱子上。
他能清晰感受到飛刀掠過鼻尖時的寒意,背後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後麵的警衛員也僵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沒人敢再往前半步,生怕下一個被飛刀盯上的就是自己。
緊接著,審判庭內響起戰俠歌震耳欲聾的怒吼。
他居然還在念詩。
「獨坐池塘如虎踞,審判庭內養精神!春來我未曾開口,那個蟲兒敢做聲!」
戰俠歌念得鏗鏘有力,每一個字都像砸在鐵板上,帶著一股「老子在此,誰也彆想撒野」的霸道。
指尖還轉著另一把飛刀,刀刃反射的冷光在眾人臉上掃過,眼神銳利如鷹,沒有半分瘋癲,反倒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冷靜與強勢。
他就是要靠這股「瘋勁兒」,徹底鎮住這群隻認命令不認理的人。
全場瞬間陷入死寂,連呼吸聲都變得清晰可聞。
所有人都怔怔看著戰俠歌,沒人敢接話,更沒人敢動。
那把釘在柱子上的飛刀和那首擲地有聲的詩,早已把「不好惹」三個字刻進了每個人心裡,誰都不想當那個「出頭的蟲兒」。
趙虎閉著眼,重重歎了口氣,嘴角扯出一抹無奈卻又帶著點瞭然的笑。
「得了,又瘋了一個……」
「首長,難道咱們就眼睜睜看著他鬨?萬一那個陳榕真的跑了……」
石青鬆沒忍住,走過來趙虎身邊,問了一句。
趙虎睜開眼,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幾分篤定。
「不然還能怎樣?沒看見他手裡的飛刀?上去就是送人頭。再說了,他戰俠歌雖然瘋,卻從不做沒道理的事,他敢這麼硬氣,肯定有自己的底氣。等著吧,溫局來了,自有分曉,現在咱們能做的,就是彆添亂。」
而審判庭外,早已是另一番劍拔弩張的景象。
趙劍平像一座沉穩的山,穩穩站在被炮火炸得破敗的建築前。
他穿著黑色風衣,身姿挺拔如鬆,哪怕麵對樓頂殘留的七八名狙擊手,也依舊穩如泰山,沒有半分慌亂。
趙劍平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將手裡的狙擊槍槍口微微抬起,對準天空。
可就是這沉默的姿態,卻比任何言語威脅都管用。
樓頂的狙擊手們死死盯著他,手指扣在扳機上,卻沒有一個人敢冒頭。
方纔兩個不信邪的狙擊手,仗著自己是「老牌射手」,剛把槍口探出牆,想瞄準趙劍平的肩膀,就聽見「咻」的一聲輕響。
下一秒,左邊狙擊手的狙擊槍直接被流彈打飛,槍托重重砸在他肩膀上,疼得他齜牙咧嘴,眼淚都快掉下來。
右邊的狙擊手更慘,手掌被流彈擦過,鮮血瞬間染紅了迷彩服袖口,傷口火辣辣地疼,連握槍的力氣都沒了,隻能狼狽地縮回身子。
「隊長,這到底是什麼人?速度也太快了!我連他什麼時候開的槍都沒看清!」
樓頂的一名狙擊手壓低聲音咒罵,眼神裡滿是恐懼。
他當兵這麼久,從未見過這麼快的槍法,簡直像開了「外掛」。
隊長臉色難看,咬著牙下令:「彆露頭!這人的槍法和反應速度,跟咱們根本不是一個級彆的,硬剛就是送死!先盯著他的動向,等張旅的支援過來再說!」
就憑他們幾個人,根本攔不住趙劍平,隻能寄希望於後續的兵力支援。
趙劍平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個小小的身影——陳榕。
這個孩子腦袋賊大,身形瘦弱又單薄,看起來弱不禁風。
可這個孩子的眼神卻異常堅定,對身後的槍聲、遠處的炮火視而不見。
甚至連腳下因炮擊而開裂的地麵都毫不在意,隻是一步一步穩穩往前挪,目標隻有一個……
遠處奔襲而來的戰馬。
趙劍平心裡泛起一絲心疼。
他太清楚這孩子的處境了。
在邊境,這個孩子單槍匹馬乾掉了毒梟和雇傭兵,最後卻連軍功的邊都沒摸到。
這個孩子滿心委屈去找討軍功,得到的卻是「冒領軍功的罵名」,現在更被冠上「黑化」的罪名,成了人人喊打的「危險分子」。
換成任何一個成年人,恐怕早就崩潰了。
可陳榕才八歲啊,還在堅持往前走。
這份韌勁,連很多老兵都未必比得上。
「這次,沒人可以傷害你,孩子。」
趙劍平低聲自語,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那是壓抑了多年的遺憾,終於有機會彌補的激動。
他右手緊緊攥著狙擊槍,槍口始終對準可能出現威脅的方向。
左手迅速拔出腰間的左輪手槍,手指扣在扳機上,眼神銳利如獵鷹,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傷害陳榕的隱患。
就在這時,街角傳來「哐當」一聲巨響,兩名士兵費力地將兩門迫擊炮架了起來,炮口調整方向,直直對準了陳榕的背影。
顯然,他們是想靠火炮的威力,強行攔住這個「黑化」的孩子。
趙劍平眼神一冷,沒有半分猶豫,手指猛地扣動扳機:「砰!砰!砰!」
三聲清脆的槍響接連響起,像三道驚雷劃破天空。
第一槍打在左邊火炮的炮架連線處,第二槍擊中右邊火炮的底座螺絲,第三槍則打在兩門火炮中間的地麵上,濺起的碎石子正好擋住了士兵的視線。
下一秒,兩門火炮的炮架瞬間散架,木屑和金屬碎片飛濺四射,沉重的炮管重重砸在地上,發出「轟隆」一聲悶響,徹底成了一堆廢鐵。
負責操作火炮的士兵嚇得臉色慘白,手裡的炮彈「啪嗒」掉在地上,滾出去老遠,半天沒敢撿起來。
身後突然傳來張旅氣急敗壞的怒吼,聲音都因憤怒而變了調。
「攔住他!給我攔住他!不能讓他把那個『黑化』的小祖宗放出去!」
「他就是個定時炸彈!放出去會危害周邊群眾,出了大事誰負責?」
張旅一邊往這邊跑,一邊指著旁邊的彈藥箱,對著士兵們吼。
「快去拿實彈!演慣用的空包彈根本沒用,給我拿穿甲彈來!我就不信,這個家夥再厲害,還能擋得住穿甲彈!」
士兵們慌忙跑去搬彈藥箱,可手腳卻不聽使喚,動作明顯慢了半拍。
剛才趙劍平那幾槍,精準得嚇人,明顯是留了手,要是真想殺人,他們早就成了槍下亡魂。
此刻麵對趙劍平,他們心裡隻剩下恐懼,哪裡還有半分鬥誌。
「張旅長,這……這人太厲害了,咱們真要硬來嗎?萬一……萬一傷了他,第五部隊那邊怕是不好交代。」
一個老兵猶豫著開口,語氣裡滿是怯意。
他見過太多厲害的角色,可像趙劍平這樣「不動則已,一動必中」的,還是頭一個。
張旅瞪了他一眼,強撐著底氣吼道:「怕什麼?咱們西南,還能怕了一個第五部隊的?他再厲害,也是一個人!趕緊去拿彈,今天必須把人攔下,不然咱們都得被問責!」
嘴上這麼說,可他的手卻不自覺地攥緊,心裡也沒底。
趙劍平剛才的槍法,實在太震懾人了。
張旅甚至懷疑,就算拿了穿甲彈,能不能打中對方都是個問題。
趙劍平一步步往前挪動,黑色風衣在風裡輕輕飄動,像一麵沉默的旗幟。
他早已不再年輕,奔跑間,頭上的軍帽被風吹落,露出滿頭花白的頭發。
那些白發在陽光下格外顯眼,每一根都寫滿了歲月的滄桑,可他的眼神卻依舊明亮,緊緊鎖定在陳榕四周,寸步不離。
他沒有靠陳榕太近。
周圍還有不少隱藏的火力點,離得太近會把危險引到孩子身上。
隻能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像個忠誠的衛士,默默守護著那個小小的身影。
每當有士兵試圖從側麵迂迴靠近陳榕,趙劍平就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子彈擦著士兵的耳邊飛過,「篤」地釘在旁邊的牆壁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彈孔。
這是警告,也是底線,他不想傷人,卻也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陳榕。
「彆過來!再往前一步,下一顆子彈就不會擦著耳朵過了!」
趙劍平冷冷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些試圖靠近的士兵被他的氣勢震懾,腳步猛地頓在原地,麵麵相覷,沒人敢再往前半步。
趙劍平的思緒,卻不自覺飄回了那個該死的畫麵。
那個鐵籠子……被活生生餓死的女兒……
這件事成了他心底永遠的遺憾,像一根尖銳的刺,紮了他很多年。
而現在,眼前的陳榕,像極了當年女兒的樣子。
同樣的孤立無援,同樣的被逼到絕境……
趙劍平眼神變得更加堅定,握緊手裡的槍,心裡暗下決心。
這次,就算拚了自己這條老命,也要護住這個孩子,絕不讓再重蹈當年的覆轍。
趙劍平繼續跟在陳榕身後,像一道移動的屏障,每當有威脅靠近,就第一時間出手化解。
子彈精準地打在武器上、地麵上,卻從不對人下死手。
他要護的是陳榕,不是濫殺無辜,更不想讓衝突升級。
「孩子,彆怕,繼續往前走,有我在,沒人能傷你分毫……」
趙劍平再次低聲自語,語氣裡滿是堅定,像是在對陳榕承諾,也像是在對自己發誓。
陳榕似乎聽到了他的話,腳步微微頓了頓,卻沒有回頭。
他知道,身後有個人在拚儘全力守護著自己,這就夠了。
陳榕抬起頭,望向遠處越來越近的戰馬,眼神變得更加堅定,腳步也加快了幾分。
趙劍平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愈發銳利,在心裡再次暗下決心。
這一次,絕不會再讓遺憾重演。
除非有人踩著他的屍體過去,
否則,誰也彆想碰陳榕一根手指頭。
風越來越大,捲起地麵的碎石和灰塵,在趙劍平和陳榕之間形成一道模糊的屏障。
陳榕依舊一步一步往前走,小小的身影在漫天塵埃中,卻透著一股不服輸的韌勁。
趙劍平跟在後麵,白發獵獵,槍口始終對準可能出現威脅的方向,像一座永不倒下的豐碑,牢牢守護著身前這個處在風口浪尖的「小蘿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