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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軍功被頂替,小學生扛槍出征 第254章 不要回頭第五部隊在你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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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判庭內。

戰俠歌的目光死死鎖在石青鬆身上,滿臉憤怒。

那憤怒不是衝著某個人,而是衝著這不分青紅皂白的審判,衝著這冷冰冰的「規矩」。

他太清楚那個被貼上「黑化」標簽的孩子,究竟經曆了什麼。

任務裡衝在最前,子彈擦著耳邊飛,為了殺敵身上帶著傷,轉頭就被拉到這審判庭裡,成了眾人指著鼻子議論的「犯罪分子」。

實在太過分了!

「撤掉狙擊手!讓他出去!」

戰俠歌的聲音不算嘶吼,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

他當然知道石青鬆的身份,對手是特戰旅的旅長,有自己的立場和難處。

可在「護著一個拚過命卻受了委屈的孩子」這件事上,他半步都不想退,也不能退。

石青鬆站在原地沒動,後背挺得筆直。

剛才一個警衛員為了護他,撲在他身上擋住炸藥衝擊波,現在還躺在旁邊的碎石堆裡,暈迷不醒,生死未卜。

另外,這件事影響太大了。

審判庭被炸,好多人被重傷,連龍老的孫女龍小雲都生死不明……

於情於理,他不可能放過陳榕。

「他隻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什麼黑化?」

戰俠歌見石青鬆半天不說話,又往前逼近半步。

「他不過是被逼到絕路的反抗!他要是真『黑化』,他剛才就不會把炸彈的威力降低,你們腳下這片地早就塌了!你們非要把人往死路上逼,是不是?」

「不可能。」

石青鬆終於開口,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這是總部的命令,我不能抗命。」

「第五部隊要是有意見,回頭讓你們領導去跟統帥府說清楚。彆在我這兒耍橫,這裡是西南的地盤,你來了這裡,就得守我西南的規矩。」

戰俠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石青鬆會這麼「油鹽不進」,眼裡隻有「命令」和「規矩」,看不見那孩子背後的委屈。戰俠歌深吸一口氣,剛想再跟石青鬆掰扯掰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卻見石青鬆往前邁了一步。

就是這一步,石青鬆身上的氣場徹底變了。

之前的唯唯諾諾、縮手縮腳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西南特戰旅主心骨的沉穩和淩厲。

「攔住他。」

石青鬆對著身邊的警衛員抬了抬下巴,聲音不高,卻帶著命令的威嚴,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

他看得出來,這個戰俠歌認死理,又護短,再讓對方往前湊,指不定會直接衝進去把孩子帶出來,到時候場麵就徹底失控了。

他沒法跟西南交代,更沒法向龍老交代。

警衛員立刻上前一步,皮鞋跟在地麵上磕出「啪」的一聲脆響,穩穩地擋在了戰俠歌麵前。

那警衛員年紀不大,臉上還帶著點青澀,卻眼神堅定,雙手背在身後,腰桿挺得筆直。

沒有多餘的動作,卻透著「一步不讓」的架勢。

他是西南特戰旅的兵,得聽旅長的命令。

戰俠歌剛想伸手推開警衛員,手腕還沒抬起來,就聽見石青鬆的聲音再次響起,比剛才更冷、更重,帶著不容反抗的強硬。

「滾開。」

「這也是西南特戰旅的命令……」

石青鬆的目光掃過戰俠歌,帶著明顯的警告,像是在提醒他彆越界。

「誰也不能挑戰西南的規矩,不管你是第五部隊的,還是彆的什麼部隊的。」

他頓了頓,加重了語氣,像是在強調。

「誰來都不好使。」

戰俠歌的攥著拳頭,盯著石青鬆那張冷硬的臉,心裡的火氣燒得越來越旺。

就在他準備不管不顧,跟石青鬆硬剛到底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重重的歎息,帶著幾分疲憊和無奈。

他轉頭看去,隻見趙虎皺著眉,臉上滿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語氣裡帶著幾分惋惜。

「戰俠歌,彆犟了,他已經不是那個單純的孩子了。」

戰俠歌秒懂趙虎這話的潛台詞,直接反問。

「不是孩子?那他是什麼?難道就因為一時衝動炸了審判庭的牆角,就要被釘死在『魔童』的標簽上?他在任務裡流的血、救的人,難道就不算數了?」

「你們憑什麼因為一件事,就否定他所有的好?憑什麼?」

「他是曆史的小田,是黑化的魔童。」

趙虎避開了戰俠歌的目光,轉頭看向審判庭緊閉的大門,聲音沉了下來。

「再護著他,就是跟整個西南軍區作對,你扛不住,我也扛不住。」

他不是不同情那孩子,甚至一開始還跟身邊的人說「這事兒戰狼做得不妥,軍功得給孩子算一份」,可「炸審判庭」這件事,性質太嚴重了。

那是公然挑釁軍區的權威,就算他想幫,也找不到半分理由。

戰俠歌聽得心頭火起,剛要開口反駁,說「挑釁權威和受委屈是兩回事」,就被趙虎抬手打斷了。

「戰俠歌,我本來很同情他。」

趙虎的語氣軟了些,像是在跟戰俠歌解釋,也像是在自我安慰,試圖讓自己的立場聽起來不那麼「不近人情」。

「戰狼的做法確實有不妥,軍功爭議擺上台麵,找個會議室好好說清楚就好,沒必要鬨到這一步。」

「那孩子既然出了力,該有的補償一分都不能少。」

他頓了頓,語氣更誠懇了些。

「撫卹金、榮譽證書,甚至是提乾的名額,隻要能爭取的,我趙虎可以拍胸脯保證,絕不會讓他吃虧。」

趙虎說這話時,眼神是亮的,沒有半分虛情假意。

他是真的想幫那孩子,隻是方式和戰俠歌不一樣。

戰俠歌心裡的火氣稍微壓下去一點。

他瞭解趙虎,知道對方不是那種趨炎附勢、見風使舵的人,這話應該是真心的。

可還沒等他鬆口氣,趙虎接下來的話,又把他剛壓下去的火給點燃了,燒得比之前更旺。

「但是……」

趙虎拖長了語調,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

「他一言不合就炸審判庭!這不是『受委屈』,這是公然挑釁軍區的規矩,是給整個特戰體係抹黑!」

「你現在還敢質疑戰狼?」

「你知道質疑戰狼意味著什麼嗎?那是在否定整個戰狼這些年的功績。你不應該質疑戰狼……」

「冷靜點,彆亂說話。」

趙虎看著戰俠歌,語氣裡多了幾分擔憂,甚至帶著點勸誡的意味。

「不然你承擔不起這個代價,第五部隊也兜不住。」

他是真怕戰俠歌一時衝動,把話說得太滿,到時候不僅救不了那孩子,反而會把第五部隊都拖下水。

上麵要是真追究起來,沒人能扛得住。

聽到趙虎連續的質問,戰俠歌突然覺得有些荒謬,甚至有點可笑。

他張了張嘴,想說「規矩也該講人情,不能冷冰冰地壓死人」,可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戰俠歌突然明白,在「命令」「規矩」和「體係」麵前,個人的委屈、辯解,甚至是公道,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像風中的紙,一吹就破。

過了幾秒,他突然發出一陣笑聲,那笑聲不算誇張,卻帶著說不出的諷刺,在審判庭裡回蕩著,清晰地落在眾人耳中。

「我終於明白,那孩子為什麼會黑化了!」

戰俠歌猛地收住笑,臉上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眼裡滿是嘲諷。

「和平日子過久了,沒事乾就窩裡橫是吧?對外的時候一個個像模像樣,對內就隻會拿孩子撒氣?」

石青鬆皺了皺眉,剛想開口反駁「這不是窩裡橫,是按規矩辦事」,就被戰俠歌搶了話頭,根本不給她插話的機會。

「有功的時候,一個個搶著往自己身上攬,恨不得把所有榮譽都貼在臉上;出了事,就把鍋甩給一個半大的孩子,讓他當替罪羊?」

戰俠歌的聲音越來越高,帶著點歇斯底裡的意味。

「你們就是這麼當領導的?就是這麼給底下人做榜樣的?讓兄弟們寒心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規矩』?」

他往前走了兩步,地麵的瓷磚被他踩得「哢嚓」作響,竟裂開了幾道細紋,目光掃過石青鬆和趙虎,語氣裡的不屑藏都藏不住,甚至帶著點輕蔑。

「你們怕是忘了,以前在聯合演習的時候,我就因為看不慣上麵的領導搞形式主義,拿戰士的命當兒戲,直接把人綁了按在地上打。」

他頓了頓,眼神裡多了幾分狠勁,像出鞘的刀,透著鋒芒。

「我戰俠歌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你們這種『認死理不講人情』的規矩,更不怕跟你們硬剛到底。現在……」

戰俠歌深吸一口氣,胸口劇烈起伏著,心裡的火氣徹底壓不住了,像噴發的火山。

他知道跟石青鬆、趙虎等人再講道理,也是白費口舌。

這些人腦子裡的「規矩」已經根深蒂固,像長在地裡的樹,拔都拔不動,根本聽不進彆的話,。

「看來你們是不打算講道理了!」

他猛地轉頭,看向一直站在後麵的趙劍平。

趙劍平是他的徒弟,性子跟他一模一樣,眼裡容不得沙子。

從剛才開始,趙劍平就攥著拳頭,臉色鐵青,顯然也是憋了一肚子火,隻是礙於身份,沒敢插嘴。

「徒弟!」

戰俠歌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每個字都鏗鏘有力。

趙劍平早就按捺不住了,聽到戰俠歌喊自己的名字,立刻往前一步,雙腳並攏,「啪」地敬了個軍禮,大聲應道:「到!」

「你去告訴那個孩子。」

戰俠歌的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甚至帶著點破釜沉舟的意味。

他知道這一去,很可能會跟西南徹底撕破臉,甚至會驚動總部,給自己和第五部隊惹上麻煩,但他不後悔。

「第五部隊保他出西南,不管是誰攔著,都不好使。」

「告訴他,從今天起,他就是第五部隊未來的弟子,是我戰俠歌的人。」

戰俠歌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難得的柔和。

那孩子的實力、天賦和韌性,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就像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第五部隊的人,從來不會讓自己人受委屈,這孩子,我們護定了!」

趙劍平心裡一熱,眼眶都有些發紅,用力點頭,聲音帶著幾分抑製不住的激動。

「是!保證完成任務!」

說完,他轉身就往門外跑,腳步快而穩,沒有絲毫猶豫。

他早就不耐煩了,早就想這麼做了。

與其在這裡跟這群「認死理」的人掰扯,不如直接去護著那孩子,這纔是第五部隊的作風。

趙劍平像支離弦的箭,「嗖」地一下竄了出去,動作快得像個竄天猴。

人還沒衝出審判庭,他的吼聲就先傳了出去,穿透了殘留的硝煙,像一道驚雷,清晰地傳到了外麵,傳到了外麵。

「孩子!不要回頭!彆管後麵的事!」

「上馬去!一直往前跑,彆往回走!」

「我護你出西南,第五部隊在你身後……保駕護航,沒人能傷你!」

「砰!」

幾乎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

趙劍平手中的槍口噴出一團火光。

橘紅色的焰光在審判庭內閃了一下,像朵轉瞬即逝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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