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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軍功被頂替,小學生扛槍出征 第260章 陳榕,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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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錄音機裡的聲音還在繼續,帶著**裸的蔑視。

「嗬嗬……就戰狼那些中二的童子兵,也配談抓我敏登?彆笑死老子了!實話告訴你們,我先是被那個孩子抓住的!後來才冒出來個特種兵,過後我才知道,那二貨叫冷鋒……」

敏登的聲音在審判庭門口不斷回蕩,帶著濃重的口音,每一個字都清晰得可怕。

「**!老子混這麼多年,什麼樣的硬茬沒見過?偏偏栽在一個毛頭小子手裡,說出去都嫌丟人!」

現場揚起的塵土還在慢悠悠擴散,拴在一旁的戰馬偶爾甩動尾巴發出幾聲嘶鳴,可這些聲音,全都蓋不住錄音機裡的供述。

「我真是大意了!怎麼也沒想到,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能有這等狠勁和本事!他一衝上來就沒給我們反應的機會,直接殺光了我的護衛,連老貓的人都栽在了他手裡!我親眼看著他,親手砍下了那些雇傭兵的頭,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下手比專業的雇傭兵還狠,眼神冷得像冰,一點都不像個孩子,倒像個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狠角色!」

說到這裡,敏登的聲音突然拔高,滿是毫不掩飾的譏諷。

「後麵那個叫中二的家夥,還真把自己當英雄了?踩著我喊什麼『犯我炎國者,雖遠必誅』,簡直荒謬到家了!他也就隻會喊幾句口號撐場麵罷了!要不是那個孩子先把我打垮製服,就戰狼那群人,早就成了我手下的槍下鬼,死光了都沒人收屍!」

他嗤笑一聲,語氣裡的嘲諷更濃。

「什麼戰狼精英?不過是撿彆人現成的功勞罷了!要是沒有那個孩子,他們連我的麵都見不著,還談什麼抓人?」

溫局猛地跨前一步,雙手攏在嘴邊,對著四周黑壓壓的人群,用儘全身力氣高聲喊起來。

「所有人都聽清楚了!這就是鐵證!錄音裡的每一個字,都是敏登親口說的!陳榕無罪!他不僅無罪,還是有功之臣!」

「你們想想,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敢跟窮凶極惡的雇傭兵拚命,結果卻被當成『魔童』,這公平嗎?」

溫局的聲音因為用力而有些發顫,卻字字鏗鏘,像重錘一樣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你們都聽到了!是陳榕先製服了敏登!是他救了戰狼的人!他不是什麼『魔童』,他是英雄!是我們的戰鬥英雄!」

戰俠歌猛地轉頭,目光銳利地掃過被繩子捆著、還在掙紮的趙虎等人。

這些人為了一己私利,連英雄都要打壓,簡直不配穿這身軍裝。

他又狠狠剜了一眼旁邊臉色鐵青的張旅,心裡滿是鄙夷。

突然,他大喝一聲,聲音像是從胸腔裡爆出來的。

「陳榕無罪!」

這四個字帶著千鈞之力,徹底撕開了現場的沉寂,像一道驚雷劈在人群裡。

「陳榕無罪!」

趙劍平也跟著低吼,聲音裡滿是壓抑了太久的憤怒。

他死死攥著手裡的左輪手槍,原本冰冷的眼神此刻亮得嚇人。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孩子是無辜的!

這孩子眼神裡的堅定,不是『黑化』的凶戾,是保護彆人的決心!

他看著馬背上的陳榕,心裡滿是疼惜。

這麼小的年紀,本該在父母身邊撒嬌,卻要背負這麼多委屈,還要跟一群不明真相的人對峙。

這孩子比所有人都堅強!

「陳榕無罪!」

「陳榕沒罪!是英雄!」

「戰狼搶功!冷鋒是撿漏的!」

溫局和戰俠歌的聲音在審判庭門口上空不斷回蕩,越來越響,越來越亂。

原本站得整整齊齊的士兵們,此刻再也按捺不住,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聲像潮水一樣湧來。

「我的天!我們這是弄錯了?從一開始,這就是戰狼在搶軍功?陳榕纔是那個真正搞定敏登的人?」

「我看過檔案,我記得上麵寫得全是冷鋒如何英勇、如何製服敏登,提都沒提陳榕一個字!這不是造假是什麼?」

「可不是嘛!敏登自己都承認了!那孩子纔是真正的戰鬥英雄啊!要不是他,戰狼的人都活不下來!」

「結果,我們還傻乎乎地執行命令,把英雄當罪犯圍堵,現在想想,真是太可笑了!」

「我想知道,錄音會不會是假的?會不會是敏登被屈打成招,才這麼說的?」

「開玩笑!敏登沒必要給戰狼抹黑吧!而且,敏登如果不是折在陳榕的手裡,他怎麼可能知道陳榕的存在?」

「對啊,我記得冷鋒確實擅長喊口號,經常敏登說的那句話,太中二了,簡直不忍直視。」

「說的對,敏登不可能做假證,肯定是那個孩子先抓住他。」

「沒錯,假不了,陳榕纔是真英雄!冷鋒那根本就是撿死雞!他憑什麼拿兩個一等功?這也太離譜了吧!」

「軍功本該是陳榕的!結果被戰狼搶走了,他還要被安上『黑化』的罪名,這世上還有比這更不公平的事嗎?」

「太欺負人了!這麼小的孩子,拚了命跟毒梟和雇傭兵乾,結果被我們當成『魔童』圍堵、要抓起來?這叫什麼事啊!」

「我當兵這麼多年,見過不少英雄,可這麼小的英雄,還是第一個!結果卻落得這個下場,真是讓人心寒!」

「我就說不對勁!我看陳榕的麵相,一點都不像壞人,原來是我們被蒙在鼓裡了!戰狼這操作,也太不地道了!」

「我的天!戰狼實在太過分了,為了軍功,連臉都不要了!這種行為,比逃兵還讓人不齒!」

「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上麵的人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給這個孩子扣『黑化』的帽子,這要是傳出去,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估計是怕擔責任,怕事情鬨大不好收場,就想找個替罪羊,結果沒想到,陳榕是被冤枉的,證據還這麼確鑿!」

「難怪騎兵連的人拚了命也要護著他,人家本來就是功臣啊!我們倒好,成了幫凶了!」

「以後要是有人問起這事,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參與過圍堵陳榕,太丟人了!」

「是我們錯怪了這個孩子,怪不得他會炸毛,要是換做其他人,被這樣對待,直接一拍兩散了吧……」

被士兵們押著胳膊、原本低著頭的騎兵連後裔們,此刻也像是被點燃了引線,一個個掙脫著嘶吼起來,聲音裡滿是憤慨。

「少主無罪!」

「少主無罪!」

「你們都被戰狼騙了!被西南騙了!少主纔是少年英雄!是真正的戰鬥英雄!」

「你們這群人,全被戰狼和那些大佬蒙在鼓裡,就是一群被當槍使的傻子!」

「對!你們就是一群二傻子!分不清誰是英雄,誰是隻會搶功的騙子!」

「少主小小年紀就敢上戰場,敢跟敵人拚殺,你們誰敢?結果呢?英雄被當成罪犯抓,騙子倒成了功臣,還有天理嗎?」

「你們穿著軍裝,拿著武器,不是為了保護英雄,而是為了打壓英雄,你們對得起身上的軍裝嗎?這是一個合格軍人應該乾的事情嗎?」

……

突然,被兩名士兵死死按著肩膀的老黑,猛地發力掙開了束縛。

他的肩膀被按得通紅,卻像是感覺不到疼,朝著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用儘全身力氣大吼。

「大傻春!你們都給我醒醒!」

他心裡憋了太久的怒火,此刻終於徹底爆發出來。

「你們是不是傻?彆人說什麼就信什麼?不會自己動腦子想想嗎?」

老黑的聲音嘶啞,卻帶著穿透一切的力量。

「我們和平日子過太久了,是不是連戰鬥力都丟了?是不是連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了?是不是彆人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

老黑伸手指著馬背上那個依舊安靜坐著的小小身影,手指因為激動而發抖,聲音哽咽著,卻字字清晰。

「這個孩子,他就像一麵鏡子!清清楚楚地照著你們每個人的臉!他一直在打醒你們,打醒你們這些渾渾噩噩、隻會聽命令的人!對!他用他自己的方式,一次次打醒你們!」

說著,老黑想起陳榕這幾天的遭遇,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他那麼小,卻比我們所有人都勇敢,比我們所有人都有擔當!可你們西南呢?把他當成魔童,當成禍患,當成要除掉的隱患!他不是!他從來都不是!陳榕無罪!他是英雄!」

「雇傭兵入侵的時候,是他第一個站出來的!」

「外麵的人都嘲笑我們炎國士兵是『童子兵』,是軟蛋!是這個替父從軍的孩子,用他的命,用他的本事,證明瞭我們部隊不是軟蛋!我們不是隻會喊口號的孬種!」

「我當兵這麼久,從沒這麼驕傲過!因為我們鐵拳團,出了這麼一個少年英雄!這個小蘿卜頭,他不是魔童!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喚醒我們這些麻木的人!他沒罪!他怎麼可能有罪!」

「他才八歲啊!」

老黑捂著臉蹲在地上,壓抑了太久的情緒終於徹底爆發出來,哭聲混著吼聲,像刀子一樣紮在每個人的心上。

「他本該在學校讀書,結果卻要拿著刀跟雇傭兵拚命!他立了大功,結果換來的是『黑化』的帽子,是被圍堵,是要被抓起來審判!」

他抬起頭,通紅的眼睛看著周圍的人,語氣裡滿是質問。

「你們良心不會痛嗎?啊?要是你們的孩子遭遇這種事,你們會怎麼想?你們還能這麼心安理得地執行命令嗎?」

那些原本抬著槍、槍口對準騎兵連後裔的士兵們,此刻全都沉默了。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裡滿是複雜。

有愧疚,有震驚,有迷茫,還有一絲醒悟。

一個士兵手裡的槍微微顫抖,心裡滿是自責。

「是啊,他隻是個孩子,我們怎麼能這麼對他?」

慢慢地,他先放下了槍口。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到最後,所有舉著槍的人,都默默地放下了武器,雙手垂在身側,低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們心裡都清楚,自己做錯了,錯得離譜。

他們不僅冤枉了一個英雄,還差點成為傷害英雄的幫凶。

現場隻剩下老黑壓抑的哭聲,還有士兵們此起彼伏的歎息和議論,一片沉寂,卻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洶湧。

這些士兵心裡都翻江倒海,有愧疚,有憤怒,有自責,還有對陳榕的同情和敬佩。

就在這時,審判庭那扇破敗的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方唐緩緩從裡麵走了出,手裡舉著一根打磨得光滑的木槌,一步步走到門口的台階上,停下腳步。

他先是看了看馬背上依舊平靜的陳榕。

這孩子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可那份從容和堅定,卻比任何話語都更有力量。

他目光又掃過被捆著的趙虎和石青鬆等人。

趙虎和石青鬆等人此刻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顯然也知道自己理虧。

最後,方唐將目光落在在場的每一個人臉上。

從張旅鐵青的臉,到溫局激動的神情,再到士兵們愧疚的模樣,還有騎兵連後裔們憤怒的眼神。

方唐深吸一口氣,舉起手裡的木槌,對著旁邊斑駁的牆壁,重重敲擊了一下……

「怦!」

一聲沉悶卻有力的聲響,瞬間讓現場所有的聲音都靜了下來。

無論是哭泣的、議論的、憤怒的,全都停下了動作,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方唐,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方唐一臉肅穆,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像鐘聲一樣在人群中回蕩。

「最終審判,我宣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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