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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軍功被頂替,小學生扛槍出征 第261章 結果我不在乎了,這場鬨劇,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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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方唐即將宣佈最終審判結果時,石青鬆突然開口,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審判長!你瘋了是不是?」

「他都把西南鬨成一鍋粥了!炸審判庭、傷士兵、煽動騎兵鬨事,你還敢判他無罪?這麼多人看著呢,你早就沒有審判資格了!這是總部直接下的死命令,你敢抗命?」

石青鬆越說越激動,胸口劇烈起伏,顯然對這即將到來的審判結果無法接受。

他覺得方唐的決定簡直是在挑戰整個體係的權威,是在拿所有人的前途開玩笑。

「今天你要是敢判他無罪,就是跟整個西南作對,跟總部作對!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到時候軍法處置,你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砰!」

方唐沒有絲毫猶豫,木槌重重砸在審判桌上,沉悶的聲響瞬間壓過了石青鬆的嘶吼,像一道驚雷劈開了現場的嘈雜。

他緩緩收回木槌,眼神冰冷,掃過石青鬆扭曲的臉,聲音不大,卻帶著千鈞之力,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我宣佈——陳榕,沒罪!」

石青鬆被這聲宣判震得後退半步,腳腕磕在碎石上生疼,他卻顧不上揉,再次嘶吼起來,聲音裡充滿了憤怒。

「你敢!方唐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

方唐往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石青鬆,語氣強硬,帶著不容反駁的堅定。

「我是審判官,在我這裡,功是功,過是過,從來不含糊!他一個八歲的孩子,在邊境拿命拚出來的功勞,難道就因為你們查不清真相、算不明白賬,就成了他的罪過?」

「有功就是有功,沒罪就是沒罪,這是鐵打的事實,誰也改不了,誰也不能改!」

方唐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從張旅緊繃的臉到士兵們迷茫的眼神,最後落回石青鬆身上,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比如總部的命令,比如你們的麵子,比如所謂的『軍區顏麵』,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今天這個審判,我是主審,我說了算!」

「你閉嘴!你這是胡來!是抗命!」

石青鬆氣得渾身發抖,牙齒咬得咯咯響,剛要繼續爭辯,試圖用更嚴厲的措辭逼迫方唐改變主意。

溫局突然上前一步,「啪」地一聲開啟手中的盒子。

盒蓋彈開的瞬間,裡麵的一等功勳章反射出耀眼的光,像小太陽似的,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連空氣中的喧囂都彷彿被這光芒暫時驅散。

溫局深吸一口氣,氣運丹田,聲音像裝了擴音器似的震蕩著傳遍全場,每一個字都清晰地鑽進每個人耳朵裡,沒有一絲遺漏。

「各位同誌,都給我聽好了!我是東海公安局溫長青,今天我來這裡,帶的不是逮捕令,不是問詢函,是實打實的功勳章!」

他伸手指著馬背上的陳榕,語氣裡滿是毫不掩飾的敬佩,那是對一個用生命守護家國之人的由衷讚歎。

「陳榕同誌,年僅八歲,在邊境兩次追殺老貓傭兵團。」

「,是他用命換來的,是他一刀一槍拚出來的,誰也沒資格質疑,誰也沒資格否定!」

話音未落,溫局猛地抬手,將盒子朝著馬背上的陳榕拋過去。

盒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帶著輕微的風聲「嗖」地飛向陳榕。

陳榕隻是微微前傾身體,伸手一接,盒子就穩穩落在了懷裡,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多餘。

他低頭看著盒子裡的軍功章,章體上刻著「一等功」三個大字,筆觸剛勁有力,邊緣還雕著細小的橄欖枝,摸上去冰涼光滑。

勳章分量很輕,落在掌心卻像壓著千斤重擔,讓他的手腕都微微下沉。

這重量,是鮮血與汗水的凝結,是責任與榮譽的象征。

陳榕那雙從始至終都冷漠如冰的瞳孔,終於像被陽光照到的冰雪,泛起了一絲微弱卻真實的溫度。

不是激動,不是狂喜,更像是一種終於卸下包袱的釋然。

長久以來的委屈、不解、抗爭,彷彿都在這一刻找到了一個出口。

陳榕的指尖輕輕拂過勳章上的紋路,動作慢得像在觸控一件稀世珍寶,久久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感受著這份遲來的認可。

石青鬆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青一陣、白一陣、紫一陣,像打翻了的調色盤,難看至極。

溫局的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臉上,讓他之前的強硬顯得格外可笑。

但他依舊不肯罷休,深吸幾口氣,強行壓下心裡的憤怒,快步走到馬前,雙手背在身後,眼神冰冷,死死盯著陳榕。

「執法局認可你的功勞,這沒錯,我不否認。」

他頓了頓,故意加重語氣,聲音陡然拔高,試圖蓋過人群的議論聲,讓自己的話更有分量,也想重新掌控現場的節奏。

「但你轟炸審判庭、傷了這麼多弟兄,這是鐵打的過錯!部隊有部隊的規矩,法律有法律的底線,就算你立了功,也不能功過相抵!功是功,過是過,你必須認罪投降,接受部隊的處置,這沒得商量!」

說完,他猛地轉頭看向那些放下槍的西南士兵,語氣帶著刻意的煽動,試圖拉攏人心,讓他們站到自己這邊。

「你們都想想,如果人人都像他一樣,受了點委屈就大鬨特鬨,無視軍紀國法,把部隊的規矩當擺設,那咱們部隊還有什麼執行力可言?咱們西南的顏麵,還要不要了?以後出去,彆人怎麼看咱們?」

「還有,你們以為龍老之前向他認錯,是真心的?」

石青鬆突然話鋒一轉,丟擲一個重磅訊息。

「那都是被逼的!不怕實話告訴你們,不隻是這個陳榕在鬨,還有鐵拳團的團長,組織了一群老兵圍著統帥府施壓,龍老顧全大局,不想把事情鬨大,纔不得不點頭認錯!」

石青鬆掃過全場,見所有人都被自己的話吸引,眼神和臉色都跟剛纔不同了,心中暗暗得意。

他覺得自己已經成功扭轉了局麵,再次開口時,語氣變得更加狠戾。

「但我可以百分百確定——先拋開軍功不談,他就是異端!是魔童!是破壞部隊秩序的罪犯!必須投降伏法,一碼歸一碼,功過不能混為一談,今天這事,沒得商量!」

「對!說得對!」

趙虎也跟著湊上前,臉上帶著幾分複雜,有對陳榕功績的認可,更有對其行為的不滿。

「陳榕,你拿到軍功章,該滿意了吧?彆再鬨了,見好就收!但你之前炸審判庭、傷士兵的事,必須給所有人一個交代,趕緊下馬投降,彆逼我們動手,到時候大家都不好看!」

「交代?什麼交代?」

老黑猛地從人群裡衝出來,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指著石青鬆和趙虎的鼻子怒吼。

「小蘿卜頭在邊境拿命立功,兩次一等功,執法廳都蓋章認可了,鐵證如山!你們眼瞎看不見?還是故意裝作看不見?」

「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給他扣『黑化』的帽子,派狙擊手圍堵他,用大炮對著他,把他逼到炸審判庭的地步,現在倒好,人家拿到軍功章了,你們還要抓他,讓他認罪投降?有沒有天理?」

石青鬆冷冷瞥了老黑一眼,語氣生硬:「先抓了再說,這是另外一回事。」

「另外一回事?」

老黑氣得渾身發抖,胸膛劇烈起伏。

「你們還要逼他乾什麼?就不能低下頭,承認一次你們錯了嗎?承認你們當初被戰狼蒙騙,承認你們冤枉了一個八歲的英雄!很難嗎?你們這些高位者,難道就這麼在乎自己的麵子,連一句道歉都不肯說?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

「老黑班長,彆求他們了。」

陳榕突然開口,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深水,沒有絲毫波瀾,卻讓喧鬨的現場瞬間安靜了幾分。

陳榕微微搖頭,眼神裡帶著一絲看透一切的淡漠,沒有憤怒,沒有不甘,隻有一種無奈的清醒。

「一個a,一個f,本就不在一個頻道,頻率都對不上,你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石青鬆和趙虎,落在他們緊繃的臉上。

石青鬆眼底的固執,那是對權力和規則的絕對維護。

趙虎臉上的不耐煩,那是對打破常規者的排斥,都清晰可見。

接著,他又掠過那些沉默的士兵,他們有的低頭,有的皺眉,卻沒人敢站出來說一句話,彷彿被無形的枷鎖束縛著。

最後,他看向遠處硝煙未散的天空,語氣裡沒了之前的銳利,隻剩下一種深深的疲憊和釋然。

「他們是高位者,骨子裡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慢。在他們眼裡,所謂的『規則』比真相更重要,所謂的『秩序』比公平更要緊,所謂的『顏麵』比一個孩子的委屈更值錢。」

「我們打破了他們製定的規則,我們不肯像木偶一樣任由他們擺布,我們非要把真相說出來,所以不管我們做得對不對,在他們眼裡都是錯的,所以……」

陳榕輕輕說著,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懷中的盒子,盒麵冰涼的觸感傳來,讓他更加清醒。

他眼神裡最後一絲對「認可」的期待,像風中的燭火,漸漸熄滅了,隻剩下一片沉寂。

陳榕緩緩抬起頭,目光平靜地掃視著眼前的一切。

石青鬆的固執、趙虎的不耐、老黑的憤怒、士兵們的沉默,還有遠處依舊未散的硝煙。

這些曾讓他執著、讓他憤怒、讓他不甘的一切,此刻都變得模糊而遙遠。

他輕輕吐出一句話,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聲音裡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我不在乎部隊的結果了。」

風捲起他沾滿塵土的衣角,小小的身影在漫天餘暉裡,透出一股與年齡不符的通透。

「這場鬨劇,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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