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軍功被頂替,小學生扛槍出征 第315章 黑網的賭約,那個孩子是英雄
直播連線的畫麵裡,網友不斷在刷屏。
「霸氣,這把劍太霸氣了,居然還有人懷疑陳老的後人是魔,不可能,英雄的後人,不可能是魔。」
「沒錯,那個孩子不可能是魔,肯定是有人在潑臟水,簡直該死……」
龍小雲盯著螢幕上泛著冷光的鐵血戰劍,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病號服的衣角。
孫館長是東海博物館的館長,又是陳老當年的部下,按理說不該說謊。
可一想到陳榕炸審判庭、捅她爺爺的事,再想到戰狼可能麵臨的處境,她還是忍不住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刻意的質疑。
「孫館長,您口口聲聲說那個叫陳榕的孩子是陳老後人,可證據呢?總不能憑一把劍就認定吧?」
她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出去,彈幕瞬間安靜了幾秒,跟著出現了一些質疑聲。
「對啊,空說不算,得拿實錘!陳老的後人可不是隨便認的!」
「陳老可是開國英雄,要是認錯了,不僅丟博物館的臉,更是對英雄的不尊重!」
「說得有道理,一把劍證明不了什麼,萬一隻是巧合呢?得有更硬的證據,比如家譜、手諭之類的!」
孫館長握著手機的手頓了頓,鏡頭裡的他眉頭皺起,指腹在劍柄的紅寶石上輕輕摩挲。
他語氣沉了沉,帶著幾分回憶的沉重。
「證據當然有。陳老臨終前給後人留了一封信,現在還鎖在東海博物館的展櫃裡,信裡寫著『陳家子孫,若遇危難,可持鐵血戰劍尋騎兵舊部』,每一個字都是陳老親手寫的,筆跡跟軍部檔案館裡陳老的作戰報告、書信存檔能百分百對上。不過,這封信我沒帶在身上。」
他頓了頓,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聲音也提了幾分。
「至於你說的『事先不清楚』,那是因為陳家低調慣了!陳老當年散儘家財組建騎兵軍,自己住茅草屋,跟士兵一起啃樹皮、喝雪水,從來沒拿功績在人前炫耀過。」
「還有,陳榕的父親,鎮守邊境,多次跟雇傭兵拚命,立了好幾次功,也從沒跟任何人提過自己是陳老後人——難道不張揚、不搶功,踏實做事,也成了被質疑的理由?」
龍小雲的臉色又白了幾分,握著手機的指尖冰涼,後背已經沁出冷汗。
她知道孫館長說的是實話,可心裡還是不甘。
戰狼為了軍功付出了多少,隊員們熬夜訓練、出生入死,要是因為陳榕的身份,戰狼成了「搶英雄後人功勞」的反派,她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龍小雲隻能硬著頭皮反駁。
「可他畢竟是個八歲孩子!又是炸審判庭,又是劫持人質,這跟『英雄後人』的身份根本不搭邊!您現在開直播引導網友,把輿論往他那邊偏,這已經涉嫌操控輿論,是違法的!」
「違法?」
孫館長突然笑了,笑聲裡滿是嘲諷,還帶著點憤怒。
「我孫某人當了幾十年博物館館長,守著陳老的遺物,護著騎兵連的傳承,從來沒做過半點違法的事!今天開直播,不是操控輿論,是讓大家看清真相。」
「一個八歲孩子,要是沒被逼到絕路,會去炸審判庭?會去跟大人物對峙?他要的不過是本該屬於他的軍功,不過是讓爸媽能好好在一起,不用被外公拆散,這有錯嗎?你們戰狼搶了他的功,還罵他『魔童』,現在倒來質疑我違法?」
他突然提高聲音,鏡頭裡的鐵血戰劍反射出冷光,映得他眼底通紅。
「我不但要證明陳榕是陳老後人,還要呼叫全國的騎兵舊部!不管你們在哪,不管你們多大年紀,不管你們現在是種地的、開鋪子的,隻要還記得當年跟著陳老守邊境、啃樹皮的日子,就往情人島來!這孩子不該被迫害,不該被罵『魔童』,他是陳家的種,是騎兵連的希望,咱們不能讓英雄的後人受委屈,不能讓陳老在地下寒心!」
直播彈幕瞬間炸了,滿屏的「孫館長,我來了!」,「孫館長,我馬上到!」,「孫館長,我支援你,為這個孩子打call。」
清一色支援陳榕的話,刷得看不見畫麵,禮物圖示像雪片似的飄。
有人曬出泛黃的老兵證,上麵還留著當年的騎兵連番號「騎一師三團」。
有人曬出了趕往情人島的導航截圖,定位顯示離目的地隻剩十來公裡,還配文「我爸是當年的騎兵通訊兵,現在讓我開車送他過去,說就算拄著柺杖也要去」。
甚至還有人直接了全國各大部隊的官方賬號,留言「求派人去情人島,彆讓小英雄出事,彆讓老兵們心寒」。
龍小雲看著螢幕,心臟像被一隻手攥緊,連呼吸都覺得費勁。
她知道,自己已經攔不住了。
那些老兵的熱情、網友的支援,已經成了一股擋不住的力量,戰狼這次可能真的要栽了。
而情人島的入口處,渾身是血的夏侯光河握著擴音喇叭,使勁地吼著。
「裡麵的人聽著!立刻投降!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彆做無謂的抵抗。」
「老貓,魔童,立刻放人,出來繳械,爭取寬大處理!要是我們強攻進去,你們都沒有回頭路了。」
喇叭的聲音在空曠的門口回蕩,震得空氣都在發顫。
周圍,軍警已經拉起了三層警戒線,狙擊槍的槍口對準了鐵門的各個角落,每個人都嚴陣以待,手指扣在扳機上,就等命令。
冷鋒站在夏侯光河身邊,眉頭擰成死結,眼神死死盯著緊閉的鐵門,心裡滿是焦躁。
龍小雲的話還在耳邊回響。
陳榕是陳老後人,不能傷。
可裡麵還有龍老等人質,要是不強攻,人質隨時可能有危險。
要是強攻,萬一傷了陳榕,那些老兵能把西南的大門拆了,連龍老都保不住他們,戰狼更是會被釘在恥辱柱上。
冷鋒黑著臉,忍不住在心裡嘀咕。
瑪德!要是知道這個小破孩來頭這麼大,當初說什麼也要把軍功讓給對方。
就在這時,鐵門後的對講機突然傳來老貓懶洋洋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
「包圍?就憑你們這點人?還想讓我投降?你們是不是忘了,裡麵還有你們的首長,還有一島的人質?」
緊接著,老貓的聲音通過廣場的廣播係統傳了出來,清晰地落在每個人耳朵裡。
「還有,叫我就叫名字,叫那個孩子就叫魔童啊,不過,那個你們口中的『魔童』,他可比你們這些隻會喊口號的人厲害多了,就你們這些慫包,還敢跟我談條件,讓我放走人質?你們做得到嗎?」
老貓慢悠悠地看著掛在肩膀上的黑網直播裝置,冷冷一笑。
「你們也看到了,這些人總是來晚,隻會喊口號。」
黑網的人頓時炸窩,議論紛紛,不斷在刷屏。
「臥槽!老貓這氣場,我服了!」
「之前還覺得他這次要栽在情人島,現在看來,是我小看他了!這纔是雇傭兵該有的樣子,把軍警耍得團團轉!」
「何止是厲害,這簡直是把主動權捏在手裡了!」
「不過那個孩子更牛逼啊,八歲就能扛炸彈,還敢跟老貓談條件,這心智、這膽子,比不少成年人都強!這要是長大了,不得成黑網的傳奇人物?」
「我賭老貓能全身而退,還能把那個孩子帶走!要是成了,以後老貓傭兵團就是世界no1,我第一個加入,以後跟老貓混!誰跟我一起賭?」
「我也賭!這次老貓要是能成,我把我珍藏的那把軍用匕首送他!那可是當年從米國特種部隊裡弄來的,鋒利得很,能一刀劈斷鋼筋!」
「
1!我賭老貓能成!這孩子要是真跟老貓走了,以後黑網的頭條肯定全是他們的!我已經準備好截圖了,以後留著當紀念,跟彆人說我見證了傳奇的誕生!」
黑網的彈幕越刷越熱鬨,滿屏的賭約和讚歎。
「那必須的……」
老貓看著這些留言,洋洋得意,留下一句話,
他轉頭一看,隻見陳榕正站在人群前麵,小手揮了揮,示意賓客們往門口走。
陳榕臉上沒什麼表情,卻透著一股讓人安心的力量。
那些之前還嚇得躲在柱子後麵、渾身發抖的人,此刻都卯足了勁往門口衝。
老貓也不再為難這些人,側身把道路讓了出來,然後朝著陳榕走了過去。
現在,他最後一個目標,就是帶走陳榕。
「裡麵的人聽著,立刻出來投降,否則後果自負……」
外麵的夏侯光河,拿著喇叭還在不斷地喊話,冷鋒則心神不寧站在旁邊。
就在此刻,嘩啦一聲。
他們看到一大群人,從裡麵湧了出來,這些人眼神都是恐懼。
有人甚至一邊跑一邊喊,聲音裡滿是恐懼和急切。
「快!裡麵有生物炸彈,馬上要炸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媽呀!快跑啊,要炸了,救命啊。」
「救命啊!炸彈是那個新郎官王騰弄的,他就是個瘋子!自己得不到新娘,就想拉著我們一起死!太惡毒了!」
「那個孩子是英雄!他還在裡麵拆彈呢,快叫拆彈小組來,救救他!他才八歲,不能出事啊!」
人群像潮水一樣湧出大廳,腳步聲、哭喊聲、呼救聲混在一起,瞬間打破了廣場的死寂。
有人跑的時候摔了跤,顧不得疼,爬起來繼續跑。
有人抱著孩子,把孩子護在懷裡,用身體擋住擁擠的人群,生怕孩子被擠到。
還有人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神裡滿是擔憂,嘴裡唸叨著「那個孩子一定要沒事」。
夏侯光河和冷鋒都愣住了。
他們看著從鐵門裡衝出來的人群,腦子裡一片空白。
夏侯光河手裡的喇叭「啪」地掉在地上,聲音裡滿是難以置信。
「生物炸彈?王騰弄的?
那個孩子在拆彈?這怎麼可能?之前不是說陳榕劫持人質嗎?」
冷鋒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些跑出來的人,耳邊全是「那個孩子是英雄」的喊聲。
他之前想的是,陳榕勾結恐怖分子,劫持人質,是個徹頭徹尾的「魔童」,等抓住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可現在,從賓客嘴裡說出來的,卻是王騰搞炸彈,陳榕為了保護大家,主動留下來拆彈。
這可能嗎?
人群還在往外湧,一個穿西裝的男人衝到夏侯光河麵前,緊緊抓著他的胳膊。
「同誌!快進去!那個孩子還在裡麵扛著炸彈呢,他說他能拆,可那是生物炸彈啊!裡麵的神經性毒氣一旦泄漏,三分鐘就能致命,太危險了!你們快派拆彈小組進去,救救他!」
一個帶孩子的寶媽抱著孩子,眼淚還掛在臉上,聲音哽咽得不成樣子。
「那個孩子才八歲啊,那麼瘦,胳膊細得像根豆芽,卻能扛著比他還大的炸彈,剛才還安慰我說『阿姨彆害怕,我會保護你們』。他是英雄,你們可千萬彆傷他,千萬彆像之前那樣罵他『魔童』了,他太委屈了!」
另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也走過來,手裡還攥著皺巴巴的手帕,聲音裡滿是心疼。
「我剛纔在裡麵看得清清楚楚,那孩子為了讓我們先出來,跟那個雇傭兵談了半天條件,說隻要放我們走,他就跟雇傭兵走,絕不反抗。這麼懂事、這麼勇敢的孩子,怎麼會是『魔童』呢?都是被那些大人物逼的,要是早有人給他公道,他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聽到這些話,夏侯光河和冷鋒等人更是一臉懵逼。
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和疑惑。
那個被罵「魔童」、捅了龍老等人的孩子,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了不顧自己安危保護大家的英雄?
而那個溫文爾雅、舉辦盛大婚禮的新郎官王騰,卻是想拉著一島人陪葬的魔鬼?
這不是顛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