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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軍功被頂替,小學生扛槍出征 第325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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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陳家的鐵血戰劍?」

攔住孫館長的執法者往後縮了縮手,眼神裡滿是警惕,又帶著點好奇。

他剛入職半年,隻在老同事嘴裡聽過「鐵血戰劍」的傳說。

據說當年,陳老英雄拿著這把戰劍,在邊境捨生忘死地殺敵,大大小小的戰役不知道贏了多少次,也不知道乾掉了多少鬼子。

劍身上的血痕洗了三年都沒褪乾淨,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執法者的手按在腰間的警棍上,指節泛白,卻沒敢真的上前阻攔。

孫館長站在那裡,脊背挺得筆直,黑盒子抱在懷裡,像抱著什麼稀世珍寶,那股沉定的氣場。

還有盒子裡隱約透出的冷光,讓他心裡發怵,總覺得這不是普通的「鬨事」。

孫館長沒動怒,隻是緩緩將黑盒子往身前挪了挪,手指扣住盒蓋的銅扣,輕輕掀開一條縫。

刹那間,一道冷冽的光從縫隙裡漏出來,映得周圍的粉塵都發著亮。

劍身上「陳子」兩個篆字刻得深而有力,邊緣還沾著點經年的暗紅色,那不是鏽跡,是老輩人說的「血沁」。

一股說不出的鐵血氣息撲麵而來,像站在當年的戰場邊緣,讓執法者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這裡麵裝的,就是陳家的鐵血戰劍,現作為國家一級文物館藏,文物編號qbg–001,你要是不信,可以用對講機聯係相關人員,查檔案就能確認。」

孫館長的聲音很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裡麵那個孩子,叫陳榕,是陳老的後人。你們說他捅了人,他之前為了毒梟和雇傭兵,不顧生命危險,他才八歲,就如此精忠報國,這樣的孩子,要是沒有被逼到絕路,怎麼會突然動手?」

他頓了頓,聲音裡多了點急切,眼神也亮了些,像是在跟執法者掏心窩子。

「我知道你們按規定辦事,可規定也得講人情!他爸之前為了救人,被雇傭兵炸成重傷,他殺了人立了功,功勞卻被搶走了,還被各種擠兌,他出現在婚禮上也是為了救他媽媽,在這裡,他肯定又是被針對了,才會出現捅人的事情。」

旁邊的方唐趕緊往前站了一步,將手裡的棕色證件遞到執法者麵前,翻開裡麵,照片下麵印著「審批長方唐」的字樣,還有鮮紅的公章,連鋼印都清晰可見。

「我是方唐審判長,這個孩子的事情,我很清楚,他是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才做出了一些偏激的行為,但是,這些行為無傷大雅,現在這孩子出了事,我們來幫他說句公道話,你們憑什麼攔著?」

執法者捏著證件的手都在發顫。

他看看黑盒子裡的劍,又看看方唐的證件,再想想剛才聽說的事情。

婚禮上那些賓客一直在鬨,不肯簽訂,說他們都是被陳榕所救。

可是,江局這邊一口咬定是這個陳榕有問題,畢竟很多個大人物受傷了。

不過,現在看到鐵血戰劍和聽到方唐兩人說得話,他內心又開始動搖了。

是啊,一個孩子怎麼會突然黑化,做出那樣的事情?

會不會真的是情有可原呢?

這裡麵說不定有很多不為人知的貓膩。

「我……我去彙報溫局長,你們在這等一下!」

想到這裡,這個執法者趕緊把證件還給方唐,轉身就往臨時指揮點跑,腳步都有些踉蹌。

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這事太大,我扛不住,得讓領導定奪。

情人島屬於東海轄區,溫局作為負責人,此刻正坐在臨時指揮點的折疊椅上。

他手裡攥著份皺巴巴的檔案,是陳榕的「嫌疑人檔案」,上麵寫著「涉嫌故意傷害的魔童」。

可他怎麼看都覺得彆扭,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桌上的膝上型電腦亮著,正在播放一段模糊的視訊。

畫麵裡,陳榕穿著黑色的西裝,手裡攥著一把軍刀,卻不是亂揮,動作利落得不像個孩子,更像受過專業訓練的士兵。

「居然是這個孩子,沒想到,他從西南跑來了這裡……」

溫局喃喃自語,手指在鍵盤上頓了頓。

當時,陳榕炸了審判庭,引爆炸彈的時候,他也在場,因為他剛好過去送軍功章給陳榕。

他還以為陳榕死在了那個恐怖的爆炸裡。

沒想到,陳榕又出現在這裡,又乾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

「哢噠。」

突然,臨時指揮點的門被推開,一陣冷風灌了進來,把桌上的檔案吹得翻了頁。

一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走了進來,臉上沒什麼表情,正是江陵。

他的目光直接落在膝上型電腦上,沒看溫局一眼,腳步沒停,徑直走了過去。

「視訊必須全部刪除,這裡的所有影像資料,現在由國安局掌控。」

江陵的聲音很淡,卻帶著不容反駁的命令口吻,伸手就去按電腦的關機鍵。

「等等!」

溫局趕緊按住江陵的手,抬頭瞪著他,語氣裡滿是不滿。

「我是東海轄區的負責人,也是執法部門,有權瞭解真相!你知道裡麵的孩子是誰嗎?他是陳老的後代,叫陳榕!他之前在邊境,乾掉了那些毒梟和雇傭兵,他是英雄!不是什麼凶手!」

他指著螢幕裡的陳榕,聲音都提高了些。

「原因你查都沒查,就定他的罪,還刪視訊,到底想藏什麼?」

江陵的手頓在半空,轉頭看向溫局,眼神裡沒有絲毫波瀾,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語氣裡還帶著點不耐煩。

「國安獨立於司法之外,這裡的事,我們說了算,你不用管。」

他沒再跟溫局廢話,直接彎腰,拔掉了膝上型電腦的電源,螢幕瞬間黑了下去。

又從口袋裡掏出個u盤,插進旁邊的監控主機。

主機上的指示燈閃了兩下,然後就滅了,顯然是在拷貝並刪除資料。

「所有錄影都在這裡麵,我們要帶回國安局封存。」

江陵把u盤揣進兜裡,又從錢包裡抽出張名片,放在桌上,名片上隻有一個電話號碼,連名字都沒印。

「你要是有意見,就打這個電話,我們找個地方喝喝茶。」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溫局鐵青的臉,語氣裡多了點無奈。

「不過現在,你還是彆添亂了。民眾愚蠢,手裡有個手機就亂發東西,要是他們亂發視訊,指鹿為馬,指不定會鬨成什麼樣——到時候有人借題發揮,引發動亂,誰來擔責?」

「龍老說了,為了大局,不需要太多人知道真相——知道得越多,麻煩越多,你要是懂規矩,就彆追問。」

「特麼你們比老子還坑啊!」

溫局猛地一拍桌子,折疊椅被他帶得往後滑了半米,發出刺耳的聲響,桌上的檔案散了一地。他指著江陵的鼻子,聲音都在發顫,眼裡滿是憤怒。

「什麼叫民眾愚蠢?他們是被陳榕救過的人!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知道陳榕是英雄,不是凶手!你憑什麼說他們愚蠢?憑什麼不讓他們知道真相?」

江陵定定地看著溫局,眼神裡多了點冷意,語氣卻依舊平淡,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你發展臥底的時候,是不是也沒讓他們的家人知道真相?那些臥底在境外挨槍子、吃泡麵,有時候連飯都吃不飽,他們的老婆孩子還以為他們在國外做生意,過得很好,你當時怎麼不說『他們有資格知道真相』?」

他往前湊了湊,聲音壓得更低,帶著點壓迫感。

「你應該知道為什麼——有些事,知道了反而更痛苦,還會壞了大局。臥底的家人知道真相,會擔心,會哭鬨,甚至會去找臥底,到時候臥底的命就沒了。」

「現在陳榕的事,民眾知道真相,會鬨事,會罵政府,到時候影響的是整個軍隊的形象,這不是你想看到的,也不是龍老想看到的。」

說完,江陵轉身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對著跟在後麵的七八個手下抬了抬下巴,語氣依舊冰冷,沒有一絲感情。

「去,儘快找到陳樹夫妻。陳樹傷還沒好,肯定跑不遠,找到他們後,直接沒收他們的通訊工具,24小時盯著他們,彆讓他們跟外界接觸,連電話都不能接打。」

「是!」

手下們齊聲應道,聲音整齊劃一,腳步也沒敢拖遝,黑色的製服在走廊裡連成一片,像團壓得人喘不過氣的烏雲,很快就消失在拐角。

溫局愣在原地,像被釘在了地上,手裡的檔案「啪」的一聲掉在地上,他卻沒心思撿。

江陵的話像根針,狠狠紮在他心上。

他確實發展過臥底。

三年前的那件事讓他至今記憶猶新。

他派老周去境外臥底,老周是個好同誌,會說三國外語,為了查軍火走私,混在黑幫裡,一年都沒回過家。

老周的老婆到現在還以為老周在國外開餐館,去年老周犧牲的時候,中了三槍,死在碼頭,他還得編個「車禍去世」的謊言,帶著假骨灰去見老周的家人。

老周的女兒才五歲,抱著假骨灰盒,仰著頭問他。

「叔叔,我爸爸什麼時候回來?他說要給我買洋娃娃的。」那時候他心裡像刀割一樣,隻能彆過臉,不敢看孩子的眼睛。

「我……」

他當時張了張嘴,想說「不一樣」,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老周的家人不知道真相,是為了老周的安全,是為了臥底工作能繼續;

可陳榕的事,是為了掩蓋戰狼搶功、掩蓋某些人的過錯,是為了「大局」犧牲一個孩子的清白!這能一樣嗎?

一股從未有過的難受湧上心頭,像塊石頭壓在胸口,讓他喘不過氣。

他扶著桌子,慢慢蹲下來,雙手抓著頭發,心裡難受得要命。

原來看著一個英雄被冤枉,看著真相被掩埋,是這種滋味,比自己受委屈還難受。

「報告,溫局長!」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警員跑了進來,手裡拿著個對講機,跑得太急,額頭上全是汗,語氣裡滿是急切。

「外麵有兩個人要進來,一個是市博物館的孫館長,手裡提著陳家的鐵血戰劍,說是陳老英雄的遺物。」

「另一個是方唐審批長,他手裡拿著陳榕的軍功申報材料,還有當時西南駁回的檔案——他們說,要進來幫那個『小蘿卜頭』,還說有證據證明孩子是被冤枉的,不是故意捅人,是被那些人逼的。」

溫局猛地抬起頭,眼裡的迷茫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決絕,像終於想通了什麼。

他慢慢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聲音裡帶著點沙啞,卻異常堅定。

「原來如此……原來看著英雄受委屈,是這麼難受……原來為了所謂的『大局』,犧牲無辜的人,心裡會這麼堵得慌……」

他走到年輕的警員麵前,盯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像是在跟警員保證,也像是在跟自己保證。

「告訴門口的人,讓他們進來——既然有人要為英雄說話,既然有證據能還孩子清白,那咱們就彆攔著!彆讓英雄寒了心,也彆讓咱們自己後悔!」

「嗬……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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