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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掃地三百年,一鍵功德成神仙 第29章 禁室裡埋香灰,影子卻自己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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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室陰冷潮濕,四壁無窗,唯有門縫透入一線微光。

磚石沁著水珠,寒意順著脊背爬行,彷彿有無數細小的蟲在皮下蠕動。

陳凡盤坐於地,雙目閉合,呼吸綿長,宛如入定。

可就在那無人察覺的指尖,一撮帶著檀香氣息的灰燼正被緩緩撚出——昨夜他將這香灰藏於舌底,避過搜身弟子耳目。

此刻指腹輕彈,香灰無聲落入牆角磚縫,如塵歸土,不留痕跡。

心念微動,功德係統的虛影悄然浮現:

【提示】檢測到同類能量波動……頻率匹配度73。

陳凡眼皮未抬,心頭卻猛地一震。

七成?不是巧合。

他回想起三日前鐘樓值夜時的情景:守鐘老人鐘叔聾啞不能言,隻以銅牌為信物,在陳凡掌心一筆一劃刻下殘圖——那是鐘身第三道裂痕的走向。

當時他不解其意,直到今日踏入這禁室,目光掃過地麵青磚接縫的紋路,才猛然驚覺——二者竟完全吻合!

一條蜿蜒曲折的線,從鐘樓延伸至禁室,貫穿宗門地下脈絡。

而這間禁室,並非單純的懲戒之所……它是陣眼,是封印的關鍵支點!

香灰中混著他以功德之力凝煉的一絲本源,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無形漣漪。

片刻後,係統再度閃爍:

【警告】檢測到微弱生命反應,來自地下三十丈深處。

特征分析中……匹配資料庫條目:誑魘蠱·母巢(沉眠態)。

陳凡眼簾微顫。

果然如此。

玉虛閣地庫之下,藏著不該存在的東西。

而這座禁室,正是壓製它的七處鎮鎖之一。

隻是……為何偏偏罰他來此麵壁?

是懲戒?還是……試探?

他不動聲色,五指悄然掐算方位。

若鐘叔所留之圖為引,那麼這磚縫交彙之處,便是,屬雷,主破。

香灰落於此,雖僅一小撮,卻已如針尖刺入經絡,悄然擾動沉寂多年的陣法節點。

夜漸深,萬籟俱寂。

忽然,牆角磚縫中泛起一絲極淡的金芒。

細看去,幾株嫩芽正從縫隙鑽出,通體潔白,花瓣薄如蟬翼,根須纏繞香灰殘粒,貪婪汲取其中氣息。

更詭異的是,每當燭火晃動,那些花瓣邊緣竟浮現出模糊字跡,似是某種遠古符文,轉瞬即逝。

與此同時,主峰靜室之內,玄誠子獨坐燈前。

手中一枚金色令符微微發燙,表麵銘文隱隱流轉。

他凝視良久,忽然低語:第七護法……你終究還是要回來麼?

月光穿窗而入,在牆上投下他的影子。

可就在這刹那——

那影子竟緩緩抬起右手,動作遲滯卻堅定,朝著另一個的脖頸,做出一個緩慢而清晰的掐喉動作。

手指收緊,彷彿要將主人扼殺於寂靜之中。

室內燭火猛地一跳,隨即恢複平靜。

玄誠子似有所感,猛然回頭,盯著牆壁良久,眼神複雜難辨。

最終,他將令符收入袖中,聲音低不可聞:時辰未至……再忍一忍。

翌日清晨,執法堂派兩名弟子前來提人。

鐵門推開瞬間,陰風撲麵而出,夾雜著淡淡檀香與腐土氣息。

守衛剛踏進一步,便見屋內景象,頓時倒退兩步,驚叫出聲。

隻見陳凡周身浮起一層薄薄金霧,如晨曦初照,又似佛光輕籠。

而牆角那幾株白花已然綻放,晶瑩剔透,花瓣隨氣流輕輕顫動,竟似能映照人心——一名守衛無意對視一眼,當場跪地痛哭,喃喃自語:我……我對不起師妹,那夜是我放走了刺客……

另一人嚇得臉色慘白,拔劍就要斬花。

住手!一聲清喝自廊外傳來。

李昭疾步而入,築基後期的靈壓瞬間鎮住場麵。

他死死盯著那幾朵白花,眼中震撼難掩:這是……問心蓮?《靈植譜》記載,此花生於執念不散、因果糾纏之地,唯真誠者近之,偽善者觸之則神魂震蕩……

他看向陳凡,語氣微沉:你到底做了什麼?

陳凡這才睜眼,眸光清澈如洗,彷彿剛從夢中醒來。

他緩緩起身,不動聲色踩碎一朵落地的問心蓮,低聲呢喃:花開了,門也該鬆了。

沒有人聽清他說了什麼。

但李昭卻莫名心頭一凜,彷彿有什麼看不見的鎖鏈,在這一刻悄然崩斷了一環。

半日後,掌門召見。

大殿之上,燭火忽明忽暗,映得梁柱間的雕龍似在遊動。

玄誠子端坐高位,麵容沉靜如水,目光落在陳凡身上,久久不語。

你可知,為何罰你?他終於開口,聲音平緩,卻壓得人喘不過氣。

陳凡低頭,姿態恭順,聲音微顫:弟子裝神弄鬼,妄議秘辛,驚擾宗門上下……罪該萬死。

玄誠子輕歎一聲,搖頭:不。是因為你說出了不該由你說出口的真相。

話音落下那一瞬,殿內光線驟暗。

陳凡眼角餘光捕捉到——玄誠子身後的影子,忽然扭曲了一下。

那隻屬於的手,緩緩抬起,撫過唇角,動作輕柔,帶著一種近乎病態的習慣性優雅。

窗外,柳媚正欲通報,卻僵立原地,瞳孔劇烈收縮,一手死死捂住嘴巴,幾乎咬破掌心。

那個動作……

和父親臨終前,一遍遍撫摸嘴角的模樣,一模一樣!

子時三刻,玉虛閣前階水漬未乾,夜風掠過石縫,發出低如嗚咽的輕響。

陳凡披著雜役粗衣,立於簷下暗影之中,指尖微顫,悄然掐斷一段槐樹枝條,藏入袖中——那上麵還沾著方纔甲蟲爬過的黏液,腥冷刺骨。

他不動聲色地退離台階,卻在轉角處駐足片刻。

功德係統在他識海中泛起漣漪:

【追蹤訊號穩定,活體載體正沿預定路徑回溯……目標區域氣機波動增強,疑似封印鬆動。】

陳凡眸光一沉。不是驚喜,而是警覺。

太快了。

那隻黑甲蟲出現得太巧,離去得也太從容。

若隻是蠱母巢散逸出的引魂蟲,怎會繞葉三圈,彷彿……在確認什麼?

它不是被香灰吸引。他在心中低語,是來赴約的。

他忽然想起白日大殿上玄誠子那抹扭曲的影。

還有柳媚驚駭的眼神——她認出了那個動作。

而第七護法,正是百年前鎮守地庫、最終死於心魔反噬的那位……可若真為心魔所殺,為何遺像手持銅牌?

那是唯有活人才能回應的信物!

寒意順著脊椎竄上後頸。

這宗門地下埋的,不止是蠱,更是一段被刻意抹去的曆史。

他沒有追入地底,反而折身走向藏經閣偏院。

月光被雲層吞沒,天地陷入短暫的黑暗。

就在他路過劉長老密室外牆時,指尖輕輕一劃,一道極細的金痕嵌入青磚背麵——半個倒三角符號,與今日刻在石階底部的痕跡遙相呼應,構成完整陣圖的一角。

這是他佈下的鏡引局。

以功德之力為引,槐葉為餌,活蟲為線,雙標記為眼,借天地因果織出一張無形之網。

一旦有人循跡探查地庫異動,便會觸發連鎖反應,暴露行蹤。

他要的不是立刻揭破真相,而是讓那些躲在暗處的人,自己走出來。

剛離開不久,一道灰影悄然落在玉虛閣屋脊。

是藍衣小弟子,奉命巡查異象。

他望見那幽綠長明燈仍在燃燒,心頭一緊,正欲上報,忽覺腳下一陣陰風襲來。

低頭看去,方纔被陳凡踩碎的問心蓮殘瓣竟緩緩聚攏,在空中旋轉片刻,拚出兩個字:。

他渾身僵直,瞳孔驟縮。

這兩個字像針一樣紮進識海,喚醒一段塵封記憶——他曾聽師父醉酒提過,第七護法臨終前,用血在鐘樓內壁寫下此二字,隨即屍骨無存。

不……不可能!他踉蹌後退,卻被身後一聲輕笑截住退路。

怎麼不可能?張師兄不知何時現身院中,手中藥鋤輕點地麵,眼中卻無半分溫和,百年輪回將至,沉眠者自當蘇醒。你我皆是棋子,唯有一人……是執棋者。

話音未落,地底深處傳來一聲悶響。

如同心跳。

緩慢、沉重,帶著腐朽與生機交織的氣息。

遠在禁室,牆角那株殘存的問心蓮猛然綻儘最後一片花瓣,化作金粉飄散。

而在玉虛閣地庫最底層,那口青銅棺槨的蓋板,已無聲滑開一寸有餘。

一抹漆黑如墨的霧氣滲出,纏繞棺沿銘文,竟將字一點點腐蝕成……

與此同時,陳凡盤坐於藏經閣頂,仰望星空。

他看見北鬥第七星,忽明忽滅,彷彿在回應某種古老的召喚。

鐘叔拍地三下,是在傳訊。他低聲自語,而第七護法……從來就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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