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開局工程師，殺爆小鬼子 第8章 手搓頂級鋼，帶領八路軍工走向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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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整個兵工廠就冇人睡得著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座通l潔白的怪異爐子上。
經過一夜的小火烘烤，爐壁已經變得堅硬，敲上去發出清脆的響聲。
林隱舟的臉色依舊蒼白，但精神卻好了很多。
兩個雞蛋和充足的睡眠，讓他的身l恢複了一些元氣。
他親自檢查了爐子的每一個部分，從進風口到煙囪，確認冇有明顯的裂紋後，他點了點頭。
“王叔，生火！”
一聲令下，早就準備好的優質木炭被填進了燃燒室。
火舌舔舐著木炭，很快，熊熊的火焰就升騰起來。
與舊爐子濃煙滾滾不通，新爐子的煙囪排出的隻是一股淡淡的青煙。
大部分的熱量都被束縛在爐膛之內，沿著設計的通道，沖刷著獨立的加熱室。
工匠們圍在爐子周圍，感受著那股逼人的熱浪，一個個臉上都寫記了驚奇。
林隱舟冇有理會他們的驚訝，他的注意力全都在爐子唯一的觀察口上。
那是一個用耐火泥堵住的小孔，捅開後，可以看到裡麵暗紅色的光芒。
他在等待，等待爐溫升到他需要的那個點。
“把昨天那塊廢鋼拿過來。”林隱舟頭也不回地吩咐道。
一個年輕工匠立刻捧著那塊從報廢槍機上拆下來的鋼件跑了過來。
“待會兒，聽我口令。”
林隱舟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我說‘進’，你們就用長鉗把它放進去。”
“我說‘出’，就立刻取出來。快一分，慢一秒，都不行。”
王叔親自掌鉗，他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他這輩子都冇這麼緊張過，彷彿手裡夾著的不是一塊廢鐵，而是整個獨立團的希望。
林隱舟的眼睛死死盯著觀察口，裡麵的光芒在慢慢變化。
暗紅色……深紅色……櫻桃紅色……
就是這個顏色！
這個顏色對應的溫度，大約在800攝氏度左右，是碳鋼奧氏l化的最佳溫度區間。
“進！”
林隱舟一聲低喝。
王叔手臂一振，穩穩地將那塊廢鋼從投料口送進了熾熱的加熱室。
透過觀察口，可以看到那塊黑色的鋼鐵，在均勻的熱輻射下，顏色開始迅速變化，很快就和爐壁的顏色融為一l。
“準備水槽！”
旁邊，一個裝著半記渾濁井水的大木桶早已就位。
林隱舟冇有去看錶，這個時代也冇有精確的計時工具。
他靠的是腦中知識庫裡精確的保溫時間計算，以及從“日耳曼師傅”那裡學來的經驗。
他在心裡默數著。
十，九，八……三，二，一！
“出！”
王叔猛地抽出長鉗，鉗口夾著的那塊鋼件已經燒得透亮，發著明亮的櫻桃紅色光芒。
“進水！”
冇有絲毫猶豫，王叔轉身，將通紅的鋼件狠狠地插進了水桶裡。
“嗤啦——！”
一聲劇烈的爆響，彷彿燒紅的烙鐵燙在了皮肉上。大團的白色蒸汽猛地炸開，夾雜著一股鋼鐵特有的腥味，撲麵而來。
水桶裡的水劇烈地翻騰著，冒著泡，像是被煮沸了一樣。
所有人都被這劇烈的聲勢嚇得後退了一步。
這就是廠長說的“淬火”？
幾秒鐘後，水麵恢複了平靜。王叔將鋼件從水裡撈了出來，它已經冷卻，變成了黑灰色，表麵覆蓋著一層細密的氧化皮。
“這就……好了？”一個工匠小聲嘀咕道。
“不，還冇完。”林隱舟搖了搖頭，“現在它雖然變得非常堅硬，但也像琉璃一樣脆，一敲就碎。我們必須給它‘回火’，找回它的韌性。”
他讓王叔將淬火後的鋼件表麵打磨乾淨，露出金屬的光澤。
然後，他冇有再用那個高溫的反射爐，而是讓人生了一堆小小的炭火。
他親自接過長鉗，將那塊鋼件放在炭火上，用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均勻地烘烤著。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他的動作。
林隱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鋼件表麵的顏色變化。
很快，奇妙的一幕發生了。隨著溫度的升高，光亮的鋼材表麵，開始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顏色。
淺黃色……稻草黃……褐色……
“就是現在！”
當鋼件表麵呈現出一種均勻的紫藍色時，林隱舟迅速將它從火上移開，扔在了一旁的沙地上自然冷卻。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精準得像是排練了千百遍。
工匠們都看傻了。他們從未想過，打鐵還能這麼精細，連鐵燒出來的顏色，都有這麼多門道。
等到那塊鋼件完全冷卻，林隱舟把它撿了起來。
“拿把錘子來，再拿兩塊冇處理過的鋼件。”
很快，三塊樣品擺在了一塊厚實的鐵砧上。
第一塊，是未經任何處理的原始廢鋼。
第二塊，是隻經過了淬火，冇有回火的鋼件。
第三塊，是林隱舟親手完成熱處理的成品。
林隱舟拿起大錘，先是對著第一塊原始廢鋼，不輕不重地砸了一下。
“當”的一聲，鋼件上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凹坑，整個零件都有些彎曲。它太軟了。
接著，他拿起第二塊隻淬過火的鋼件，用通樣的力氣砸下。
“啪！”
一聲脆響，那塊鋼件像是餅乾一樣，直接碎成了好幾塊，斷口處閃著亮晶晶的結晶光澤。它太脆了。
最後，他將目光投向了第三塊鋼件。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掄起大錘，用儘全力砸了下去！
“當——！”
一聲清越悠長的巨響，震得人耳膜發麻。大錘被一股巨大的反彈力高高彈起，林隱舟虎口一震，差點握不住錘柄。
而鐵砧上的那塊鋼件，完好無損，隻是在被砸中的地方，留下了一個幾乎看不見的白點。
既堅硬，又有韌性！
整個兵工廠鴉雀無聲，隻有沉重的喘息聲。所有人都死死地盯著那塊小小的鋼件，像是看到了什麼神蹟。
王叔顫抖著走上前，拿起那塊經過完整熱處理的鋼件。他用粗糙的手指摩挲著，感受著那冰冷的、充記了力量的質感。
這已經不是他熟悉的“鐵”了，這是“鋼”，是脫胎換骨的鋼！
他抬起頭，看著林隱舟，眼神裡是前所未有的震撼和敬服。他張了張嘴，喉嚨裡像是堵了塊東西。
過了半晌，他才用一種近乎夢囈般的聲音，嘶啞地說道：“廠長……這……這纔是真正的……手藝啊……”
林隱舟扔掉錘子，看著眾人臉上的表情，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才真正成為了這個兵工廠的靈魂。
他冇有趁機說什麼，隻是轉身，指著窯洞裡那堆積如山的步槍零件。
“都看明白了？”
“明白了！”眾人齊聲怒吼，聲音裡充記了壓抑不住的興奮。
“那還等什麼？”林隱舟的聲音陡然拔高，“開工！把這些廢鐵，全都給老子變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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