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病例開方的我，考脈譜修仙了 第17章
回到那間充斥著麻辣燙餘味和淡淡硃砂氣息的閣樓，秦溪反手關上門，臉上那點故作高深的淡然瞬間垮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吃撐了”的微妙表情。
她吸入的那團陰煞蠱毒，此刻正在她丹田裡鬨騰。《太素本源經》自行運轉，如同一個高效且挑剔的垃圾處理廠，正瘋狂地剝離、分解、煉化著那些駁雜不堪的負麵能量和蠱蟲殘念。
這過程不算痛苦，但感覺著實有點…怪異。就像強行吞下了一整盒過期榴蓮糖，還得在肚子裡把它們一顆顆拆開，提取出那微乎其微的可食用糖分。
“失策失策，”她小聲嘀咕，揉著完全冇感覺但心理上覺得有點脹的小腹，“下次這種‘零食’不能亂吃，得讓他們先預處理一下…或者，得加錢！”
她走到房間唯一那塊能照出點人影的玻璃窗前（之前被她用靈氣順手擦乾淨了），藉著外麵透進來的微弱天光，打量著自己。
經過靈氣持續不斷的淬鍊滋養，她的容貌確實發生了細微卻顯著的變化。
皮膚白皙剔透得近乎不真實，彷彿上好的羊脂玉，找不到一絲瑕疵，連之前熬夜看診留下的那點極淡的黑眼圈都消失無蹤。原本就清秀的五官彷彿被無形的手精心修飾過，線條更加精緻分明，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朱。
最特彆的還是那雙眼睛。瞳色比以往更深，黑沉沉的，像是蘊藏著星河的深潭，偶爾流轉間，會閃過一絲極淡的金色流光，顧盼之間，清冷又勾人。是一種超越了世俗審美、帶著非人質感的瑰麗。
她隨意抬手將一縷滑落的碎髮彆到耳後，手腕纖細白皙，動作間自帶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律美感。
“嗯…好看是好看，”她對著玻璃影影綽綽的倒影眨眨眼，“就是看起來越來越不像個正經大夫了…倒像是哪個修仙門派跑出來體驗生活的聖女？”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噗嗤一笑。這一笑，如同冰河解凍，春回大地，瞬間沖淡了那份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眼波流轉間，竟帶上了一種靈動又狡黠的媚意，足以讓任何人失神片刻。
“算了，好看又不能當飯吃…起碼現在不能。”她拍拍臉，收迴心思，“還是想想怎麼把肚子裡這團亂麻理順吧。”
她盤膝坐下，準備專心運功。
就在這時——
篤篤篤。
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次的聲音規矩了很多，但也帶著一種軍人特有的、刻在骨子裡的乾脆利落。
秦溪不用靈識掃也知道門外是誰。她歎了口氣，揚聲道：“門冇鎖，進來吧。如果是問馮先生的情況，他死不了。”
門被推開，歐陽璽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幾乎堵住了整個門框。他手裡還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保溫杯？
他走進來，軍靴踩在老舊地板上發出沉穩的聲響。目光快速掃過房間，最後落在盤膝坐在地上的秦溪身上。
光線昏暗，但她坐在那裡，周身彷彿籠著一層極淡的瑩光，肌膚如玉，眉眼如畫，明明穿著染血的普通衣物，卻無端端給人一種不敢褻瀆又忍不住想靠近的奇異感覺。
歐陽璽的腳步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喉結微動，移開視線，將手中的保溫杯遞過去，語氣一如既往的硬邦邦：“梁組長吩咐送來的。說是…參茶，給您補補元氣。”
秦溪挑眉，接過保溫杯，打開蓋子，一股濃鬱的人蔘香氣混合著紅棗枸杞的味道撲麵而來。品質居然相當不錯。
“喲，你們特事局還挺貼心。”她吹了吹熱氣，喝了一小口，暖流順著食道滑下，確實很舒服，“代我謝謝梁組長…不過，他是不是忘了，我剛‘吃’了那麼大一團宵夜，暫時不太需要補？”
歐陽璽：“……”他想起剛纔那驚悚的一幕，表情又是一僵。
秦溪看著他這副樣子，玩心又起。她捧著保溫杯，歪著頭，用那雙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歐陽璽，故意拖長了調子：“不過呢…歐陽隊長你親自送來，這參茶的味道好像都變得不一樣了。”
歐陽璽的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泛紅，但他依舊站得筆直，目視前方（牆壁），努力維持著冷峻形象：“秦大夫說笑了。這是任務。”
“哦？任務啊…”秦溪點點頭，忽然湊近了些，壓低了聲音，語氣神秘兮兮，“那…歐陽隊長，你的任務裡，包括觀察我喝完參茶之後的反應嗎？”
她靠得有點近，身上那股淡淡的、混合著藥香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冷冽清香的氣息鑽入歐陽璽的鼻腔。
歐陽璽的身體瞬間繃緊，像是被無形的線拉扯了一下，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呼吸都漏了一拍。他感覺自己的臉部肌肉有點失控，隻能更加用力地板起臉：“秦大夫！請您…自重！”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底氣不足。眼前這女人強大得離譜，真要“不自重”起來，他好像…也冇什麼辦法？
“自重？”秦溪眨眨眼，一臉無辜，“我很自重啊。我就是好奇問問嘛。畢竟你們又是監視又是送參茶的，關心下屬…哦不，關心合作對象的身體健康，很正常嘛。”
她說著，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參茶，紅唇沾染了水色，顯得更加瑩潤。
歐陽璽感覺這房間有點熱，空氣有點稀薄。他覺得自己可能也需要來杯參茶…或者出去跑個十公裡冷靜一下。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轉移話題，語氣生硬：“馮先生的情況已經穩定，多謝秦大夫。梁組長讓我請示，後續治療…”
“後續治療看他的恢複情況，和我的心情。”秦溪打斷他，晃了晃手中的保溫杯，“當然，也看你們‘診金’的到位速度。比如那個千年肉芝…”
又來了！歐陽璽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開始突突地跳。他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有人能一邊頂著這張仙女似的臉，一邊如此自然又執著地討要這種聽起來就像神話傳說裡的東西。
“…我們會儘力。”他乾巴巴地重複著梁國棟的話，感覺自己像個複讀機。
“光儘力可不行。”秦溪放下保溫杯，站起身，走到歐陽璽麵前。
她比他矮了一個多頭，需要微微仰視他。但這個動作由她做出來，卻絲毫冇有弱勢的感覺，反而帶著一種審視和…壓迫感？
“歐陽隊長，”她看著他，眼神變得認真了些，那股清冷權威的氣場又回來了，“你的身體，是我目前見過最完美的‘空白模板’。冇有經過任何錯誤功法的汙染，氣血旺盛，經脈通暢。這意味著…”
她頓了頓，拋出誘惑：“如果你願意配合我做一些…嗯…進一步的‘保健研究’，或許我能找到一條，適合你們這些人真正強化自身、甚至…超越凡俗極限的路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靠著那些駁雜的能量苟延殘喘。”
歐陽璽的心臟猛地一跳！
超越凡俗極限？！
這話如同驚雷，在他心中炸響！作為一個將身體錘鍊到極致的軍人，他太清楚自身力量的瓶頸在哪裡！而秦溪之前那神乎其技的鍼灸，已經讓他窺見了一絲不可思議的可能！
巨大的誘惑擺在眼前，幾乎讓他瞬間失神。
但他很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天下冇有免費的午餐，尤其是這位秦大夫的午餐，標價可能高得嚇人。
“代價是什麼？”他聽到自己冷靜（甚至有點冷硬）的聲音問道。
秦溪笑了，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她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結實得如同鋼板一樣的胸口（隔著一層衣物）。
“代價就是…你。”
“做我的…專屬模特。”
“隨叫隨到，任我…研究。”
歐陽璽：“！！！”
他感覺被秦溪點中的那塊胸肌，像是被微弱的電流擊中，酥麻感瞬間蔓延開！隨叫隨到？任她研究？！這代價…聽起來怎麼那麼像…
他看著秦溪那雙含著笑意的、彷彿洞察一切的深邃眼眸，感覺自己好像一腳踏進了一個精心佈置的、甜蜜又危險的陷阱。
而該死的，他竟然…有點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