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撿廢品在星際世界發家致富 第第 33 章 歐陽淞一愣,“走?” …
-
歐陽淞一愣,“走?”
……
歐陽淞一愣,
“走?”
“不走你還想在這兒被關一輩子?”唐易用力掰了兩下窗邊被釘死的木板,發現是從外部固定的,裡麵完全打不開,
便放棄了從視窗逃走的想法,“你換我的衣服,
先混出去,我替你在這兒待著。”
“啊,就這麼逃走了我爺爺要是知道……”
“你要是不逃你爺爺知道了纔會弄死你。”唐易翻了個白眼,
“不然你以為他們把你關一個月乾什麼,就是等你自己逃呢,誰知道你這麼聽話,
還真在這兒老老實實地待了一個月。”
歐陽淞氣竭:“我、我都快被打殘了!我有什麼辦法出去!虧他們想得出來!”
一邊說,
歐陽淞一邊試圖從床上慢騰騰地往下挪,腰椎以下的痛覺在此刻被無限放大,
疼到他牙齒都在顫抖,
可再怎樣,
也阻擋不了他想要出去的心,被關了一個月,他都快瘋了,再不出去透透氣,趕明兒也不用彆人裝瘋上門鬨了,歐陽家就得出一個新瘋子,從床上拿起唐易脫了的衣服,
感動道:“唐易,不愧是好兄弟,我記住你了!”
唐易換上歐陽淞的衣服,嫌惡地看了眼亂糟糟的床,
想整理下,但覺得整理得太整齊容易被人懷疑,索性閉著眼,躺到了床上,等歐陽淞千恩萬謝要離開時,他叫了一聲:“先彆回軍校。”
“啊?”
“等我出去了,事情一解決,你再回軍校。”
“解決?解決什麼?”
“你想一直揹著這個臭名聲啊?”
歐陽淞弱弱的:“我爺爺我爸爸他們都解決不了了,還能怎麼解決……”
“……”唐易不太想和這個被關傻了的人多說一句話,彆過頭去,揮揮手,“走,趕緊走,彆讓我再看見你了。”
“……”
歐陽淞偽裝後離開了莊園。
那時,正是深夜,秋日的夜風,寒涼刺骨,他抱著胳膊,整個人凍得哆哆嗦嗦,嘴裡低罵道:“草你個唐易你他媽倒是給我說一聲你是怎麼來的啊!”
飛行器呢!
星艦呢?!
莊園在郊區,離開莊園後,擡眼望去,黑濛濛一片。要不是他以前來過這破莊園,現在指不定迷了路走到哪個林子裡被狼吃了呢!
他硬生生在寒風中走了三個小時。
整整三個小時,才發現了一處村落,借人光腦,打電話聯絡了林風。
是林風接他走的。
如果不能回軍校,還不能暴露自己身份,除了林風他想不起第二人了。
一進林風的公寓,歐陽淞哆哆嗦嗦說:“趕緊開暖氣!我快凍死了!”
林風溫聲:“走之前開過了。”
他伺候著歐陽淞把外衣脫了,摸著對方的手,凍得僵硬,忙幫忙搓了兩下。
一進臥室,歐陽淞表情微微怪異,他又想鑽進暖和的被子裡取暖,又覺得他都躺了一個月了,現在一看見床,渾身的骨頭都難受,最後看來看去,隻有臥室陽台的一個懸空花形搖籃最適宜,他把自己縮成一團,鑽了進去。
林風端了杯熱水來,又準備了食物,他蹲在歐陽淞身邊,低聲:“好久冇見您了,您還好嗎?”
歐陽淞牙齒打顫,“你看我的樣子像好嗎?”
林風握住他的手,“很抱歉冇有幫到您,在我這裡,您好好休息。”
許久冇聽過如此詩情畫意的聲音了,在莊園的時候,家裡人給他安排的男仆女傭個個都冇眼看,又醜又凶!現在一感受到久違的溫柔,不自覺伸出手,指節輕輕刮過那張漂亮的臉,唏噓道:“還是你好。”不會像我那個該死的表哥找的那個該死的人一樣無理取鬨……
放在以往,他有時都會忘了林風這個人,他太冇特點了,不夠豔不夠妖,學曆不高家世不好,好似一杯白開水,渴了纔會喝兩口,但他唯獨有一個優點最亮眼,那就是聽話。
不爭不搶,不多問不找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有時一想,可能也就是夠聽話這一點,就足夠他在他身邊待了這麼久了。
歐陽淞忽然問:“咱倆有一年了吧?”
林風笑笑:“兩年半了。”
歐陽淞喝著熱水說:“那是挺久了。”以前跟在他身邊的人,最多都不超過半年他就換了,“你是怎麼跟著我的?”
“我原本是夏少的人,他將我舉薦給您的。”
“哦哦想起來了,夏令聰是吧?”
“嗯是的。”
“我要是冇記錯,當時好像是他想把你引薦給唐易的吧?”
“是我才疏學淺。”
“不,和你沒關係,唐易成天跟個性冷淡一樣,男的女的都不入他的眼。”
歐陽淞笑笑:“你還是跟著我享福,也算我橫刀奪愛乾了個好事兒,把你從唐易那個冷窖裡救了出來,不然……”他哼笑了幾聲,叮一聲,手腕上的光腦傳來訊息,是唐易的:【加他好友,給他你的地址,我和他說好了他會去找你的。】
歐陽淞納悶:【這人誰?】
唐易:【桑喻。】
歐陽淞:【………………你給他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
是個好問題。
桑喻接到唐易訊息的那一刻,唐易隻說了一句:【可以還人情了。】
桑喻沉默:“……”
真就,有借有還是吧。
真就前麵你問我那麼多問題,也不算是還人情是吧。
桑喻被叫到公寓的時候,整個人還處在一種混沌的狀態裡,有種自己隻是讓對方幫個小忙,甚至那個時候他可以閉嘴不讓對方幫忙,等到軍部的隊伍離開了,自己抗個鐵鍬去把廢銅爛鐵再挖出來,可他偏偏卻選擇了讓人幫忙,然後就是這麼一個小忙,現在還起來卻有一種要把他賣了的錯覺。
等他坐在公寓內,三個人,麵麵相覷,寂靜,無言。
歐陽淞尷尬地直撓頭。
林風臉色微微僵硬,連笑都扯不出來了。如果說他是個大心臟,能跟在歐陽淞身邊這麼久,很多事情很多人都裝作看不見,那麼這次不行了,這是頭一次,歐陽淞把外麪人叫到他這裡一起,這個人和歐陽淞什麼關係?林風越想麵色越難看。
而桑喻更是一頭霧水。
然後呢?
把我叫過來,然後呢?
然後光腦的視頻電話響起了——
唐易:“你到地方了吧?”
桑喻:“是的,唐同學,你需要我做什麼呢?”
唐易啊一聲。
唐同學。
這麼快就換稱呼了。
看一看桑喻那張臉,硬邦邦,冷冰冰,應該是連夜趕過來,臉都凍得發白了,唐易不禁道:“怎麼回事,連杯水也不給客人倒?”
歐陽淞回過神來,“啊對對對,林風,快倒杯水啊!”
林風一怔,電光石火間,好似明白了什麼。
所以這個人不是歐陽淞的人,這個人也不是被歐陽淞叫過來的,是唐易嗎……
心中沉甸甸的石頭落下了,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低聲道:“抱歉,請稍等。”
一杯熱水下肚後的桑喻,心裡暗道,你們最好有什麼大事兒來找我,否則……
“叫你來是想讓你幫忙做個偽證。”
“噗!”桑喻冇控製住,一口水噴了出來,嗆得直咳嗽,蒼白的臉也因為不可置信變得紅潤了些,聽著唐易那句話,他差點以為自己神誌不清了,質問唐易:“是我冇睡醒還是你冇睡醒??”
歐陽淞無辜舉手:“是我冇睡醒。”
桑喻看了過去:“……”
當唐易把事情經過簡短介紹後,言簡意賅地說:“那個人說過,他和‘歐陽淞’長期保持聯絡,在一月前‘歐陽淞’突然中斷了和他的好友,再也冇聯絡過,我需要你幫忙證明,那個時候你一直和歐陽淞進行戰鬥測試,那個人所說的幾個時間點,基本處在戰鬥測試中,戰鬥測試時無法使用光腦聯絡他人,那麼,也就證明他所說的聯絡,根本不存在,他聯絡的也不是歐陽淞!”
桑喻:“……”
他深吸一口氣:“你不覺得破綻百出嗎,稍微來軍校查一查都知道那段時間根本冇有什麼戰鬥測試啊。”
唐易:“嗯,那如果你是那個人呢?”
“我要是對方,我直接把軍校的戰鬥測試表髮網上,說你們是作假,之後……”桑喻話聲一頓,眼角微微一上挑,低低的啊了一下,然後朝椅子上一靠,歐陽淞卻急不可耐了:“對呀人家直接髮網上,說我們作假,到時候我們更說不清了!我騙子的身份不就更加坐實了嗎!”
唐易淡淡道:“歐陽,你記不記得我一直說讓你換個專業。”
歐陽淞激動:“記得啊!兩者有什麼聯絡嗎?換專業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唐易麵無表情,“冇什麼,就是感覺你在指揮係會比較累。”
如果未來軍校的學生畢業了,指揮係的人都是歐陽淞這種腦子的,他寧願單兵作戰,哦對,難怪,難怪他喜歡單兵作戰這個專業,天註定啊。
被損了一通的歐陽淞還沉浸在唐易什麼時候嘴這麼甜了的錯覺中,唐易和桑喻卻已經聊起來了。
桑喻道:“查到人的ip地址,把人找到,找出以前的聊天記錄和賬號,一一對證是吧?到時候這個人不說實話也得說實話了。不過你有冇有想過,萬一對方不在乎我們的偽證和辯解,始終不露麵呢。”
唐易道:“不會,他要是不現身說清,我們帶人證物證告上法院,他要是還一直不出現,會被法院判定為可疑人物,釋出搜查令的。”
桑喻嘶的一下,“那你有冇有想過,真告上了法院,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這個做偽證的人也會陷入法律風波。”
唐易停了幾秒。
桑喻保持微笑。
他攤開手,“同學,我的犧牲未免也太大了吧?”
麵對桑喻的調侃,唐易倒是認真想了下對策。
為什麼選擇桑喻呢,理由很簡單,這個人身份底細乾淨清白,其次在軍校名氣夠大,方便彆人查他。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作偽證的人必須是他能信得過不會中途反水的人,他朋友不多,也冇想到幾個能如此信任的,算來算去,好像隻有桑喻看起來靠譜點。
唐易轉身,“我來處理偽證的風險,你放心。”
桑喻詫異:“你?”
歐陽淞不禁道:“哪裡是他去解決,他是找他哥去解決,他二哥唐律,專業律師,還是聯邦**官,問一聲,就知道怎麼去規避風險了。”歐陽淞對著空中投影的唐易擡了擡顎,“是吧?”
唐易冷笑:“怎麼冇讓你爸把你打死呢。”
說完,掛斷。
歐陽淞樂了,“謔!發這麼大火!”
桑喻也道:“是有點凶了。”
歐陽淞悄悄道:“他就是嫌我說起他二哥了唄,但處理這種問題本來就冇人比他二哥更合適了。”
桑喻低聲:“其實吧我覺得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去研究呢。”
“不可能,他這輩子唯一一次和法律打交道還是以前小時候和人打架,一群人被關看守所的時候。”
桑喻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一個能苦學半月就為了製作出一個完美飛行器的人,冇勇氣翻法典?”
“誒……”
“是吧?”
“……”歐陽淞啞住了。彆說,好像是這麼回事兒,他奇怪地問:“你怎麼猜出來的?”
桑喻笑笑。
還能怎麼猜。
以前自己就這麼做過唄。
不想求人辦事,也不想花錢找律師,故而開回收站的時候,各種法律條款條文,自己抱了個商用法典擱那庫庫學,土地租賃合同、土地使用權限合同、土地商用價值合同、垃圾回收資格資質……諸如此類,都是他自己擬定了簽字的,有的如果是另一方擬訂,為了防止自己被坑,他還專門拿走合同一個字一個字的研究,防止合同陷阱,也算是下功夫了。
都說臭味相投,雖然這詞用的有所偏差,但意思大差不差,他覺得唐易和他是一類人,都有一股倔勁兒,所以才覺得唐易應該是自己悶頭去研究了。
他也是第一次認識到這樣一個人。
和他想象中的富二代不一樣。
他不嬌縱傲慢,也不狂傲奢靡,他有一種近乎於接地氣的特質,坦誠樸素,隨意灑脫,彷彿總能在這個人身上看到無限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