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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命燒香?我請的纔是真凶神 第166章 命燈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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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二孃是幫子裡最忠心的那批夥計,故而便鑿便吃的太歲不算多。

所以命燈削弱的就輕。

可這其他夥計,多少都帶些私心,卻殊不知,這麼吃下去,足讓他們都變成了行屍走肉……

李鎮心中微微發沉,拳頭握緊。

究竟是何人布的局?

為何要拿了這些無辜之人的性命?

高台上,盤坐著的幫主,似乎也注意到了李鎮的到來。

他麵具下的眼睛,泛起些疑惑:

“李鎮?”

李鎮微微拱手:

“幫主!”

“你為何會來了這白骨洞?”

“告假回了幫子裡,正巧聽著崔家二管事說了白骨洞的事兒,我擔心各位兄弟,便帶著吳堂主一並來了。”

一旁的吳小葵,也向前一步,拱了拱手。

黑袍籠罩全身的幫主,幽幽歎了口氣:

“你們不該來的……”

李鎮抬頭,聲音壓低:

“幫主也意識到了這裡的不對勁?”

幫主緩緩點頭,從黑袍大袖裡伸出一隻白皙的手,隻是有些顫巍,指向那一批挖太歲的兄弟:

“他們……都死了。”

吳小葵和花二孃聞言,瞳孔驟縮,可看向那些夥計,隻覺得和正常人無二。

唯有李鎮點了點頭,歎道:

“命燈儘滅,隻剩一具軀殼,等著挖太歲的執念散了,他們也就倒下了。”

幫主略帶詫異地看了一眼李鎮,“你也瞧出來這的問題了?你也看到他們死了?”

李鎮對這位幫主自是有些好感。

上次他在鬥字堂放自己拿走鎮石,這多少算個人情。

更何況,爺爺也說過,這幫主算是李家人,李鎮便沒打算瞞著什麼:

“我可觀人命燈,知其生死。之前見到花二孃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他命燈快熄了,匆忙想到一計,讓他吐了之前吐掉的太歲。誰曾想,還真挽救了他的姓名。”

花二孃聽罷,看向李鎮滿是感激。

自家這位兄弟真是沒白疼,這轉眼就救了自己的性命!

幫主聽罷,瞳孔微縮,喃喃道:

“太歲……竟然是太歲……”

“幫主難道不知曉?”

幫主苦笑幾聲,聲音裡多了絲沙啞:

“我若知道了,就不會讓他們白白死了……我本以為是這洞子有什麼東西,會給道行低的夥計們帶來不可逆的傷害,可沒想到,會是太歲……”

“他們成了活死人,如今也不過靠著心底那點執念而走動……我也想著帶這些夥計們出了洞子,起碼在正經山頭上叫他們入土為安。”

“我太歲幫建幫十八年,靠的不是我這幫主的能耐,也全非三位堂主的中流砥柱,卻是這一個個夥計,整日遊走在山田地頭,為著幫子裡謀一份體麵和生機。”

“可誰曾想,他們活於太歲,也死於太歲。”

“李鎮,我心痛啊……若不是我將他們帶來了白骨洞,他們也不會白白喪了性命。”

這位不可一世的定府高人,竟聲音裡帶著幾分顫抖。

李鎮聽得心中惆悵,便也出聲安慰道:

“無知者無罪,更何況,使兄弟們殞命的並非幫主你,而是這暗地裡那隻不見光的老鼠。”

“老鼠……”

幫主眼裡閃過一絲陰寒,沉聲道:

“這白骨洞進而容易,出卻難,洞子口本設有一個厲害的幻陣,但對我的影響微乎其微,靠著道行,便帶著兄弟們硬撐進來。”

“起初我也以為是哪家想獨吞洞子,可如今看來,似乎是那隻老鼠,擺好了陷阱,等著我們跳進去……”

“且不知他意欲何為。”

李鎮心中微沉,卻想起之前自己踏入土丘,失去平衡時候,自己腰包裡那件兜子,卻一直在顫抖?

那件陰物是從一個猿精手裡繳獲的,依著狗剩所言,這猿精是耍猴人煉化成的精怪。

崔家二管事也說過,白骨洞的謠言,誕生於一隻猴兒嘴裡。

夜裡一隻猴兒叼著信紙,砸在郡老爺的臉上,信上隻寫六字:

白骨洞,太歲宴。

這過來過去,都與猴兒有關……

難道說,這背後擺陣之人,卻是那江湖上早已銷聲匿跡的耍猴人?!

可他為什麼要坑殺這麼多的門道人?

為了七月半下妖窟少一些競爭對手?

可他總不能殺完所有人,這個動機一點也不充分。

狗剩說過,耍猴人,一身本事都在猴身上,可他的猴兒呢?

李鎮又看了眼花二孃,想起了他剛才吐掉的東西,那一攤毛發。

難道說,那些都是猴毛?

李鎮越猜下去,便越覺得合理。

如今破局之法,也不甚明瞭。

找到那個耍猴人,殺了他!

可一人之力甚是難之,但自己,大有人用啊!

李鎮看了眼幫主,看了眼這溶洞裡熙熙攘攘的,各個幫子裡的夥計,心中便有了算計。

可在這之前,該叫自家幫子裡一些還可以活命的兄弟,先搶救一下。

李鎮轉過身去,看向那些搬太歲的夥計,高聲道:

“我所指之人,立馬想辦法催吐自己!否則再拖延下去,神仙難救你!”

一連指了十七八個人,他們都愣愣看向李鎮:

“你誰啊?我們憑啥聽你的……還催吐?這麼寶貝的太歲我吐什麼?”

“兄弟,這位是我臨字堂裡的李香主。”

“香主咋了?你臨字堂官威這麼大,我好不容易能吃上一口熱乎太歲,就讓俺吐嘍?”

“這該不會就是你臨字堂的那個李香主吧?不是拐著兵字堂的美人堂主回寨子瀟灑去了,怎麼一來還發號施令起來了?”

眾人議論聲愈演愈烈,李鎮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鬥字堂裡的夥計不比自家堂口,不服管教,脾氣也橫。

這時候,才從隔壁幫子裡談判回來的週三顧、邢葉等人,見了李鎮,都不由得微微一驚:

“哎呀!李兄弟,可給你盼回來了!”

邢葉最先迎了上來,神情滿是熱絡。

崔盛也跟在後頭,笑得露出大牙。

鬥字堂的週三顧,心驚之後,便也冷哼一聲。

早前李鎮不願意交給他祭河之法,這心裡便也憋著口氣,如今這位沒甚本事的香主又回來吃閒飯,這心裡更是來氣。

走到自家堂口兄弟跟前,聽了李鎮剛剛的說辭,便更是來火:

“好你個李鎮,身為臨字堂的香主,在幫中急需人手時候不歸幫也就罷了,如今我這些兄弟賣力搬太歲,不過吃了幾些太歲,你便讓他們吐出來?!你是何居心?!”

週三顧來攪混水,李鎮預料到了,也便冷冷瞥了一眼:

“我並不介意他們吃了太歲,但這太歲有問題,吃了會死人,現在不吐,死了可就沒機會吐了!”

週三顧與鬥字堂的兄弟們對視幾眼,“哈哈”大笑:

“真是小牛兩頭跑,扯犢子!太歲還有問題了,我們憑啥信你的鬼話?!”

早料到有這麼一出,李鎮也不慌不忙,向前探了半步。

之前收斂起的香壇,此刻驟然亮出,無垢金色照亮了整個洞子。

就連其他幫子的夥計,也被這光亮閃了眼睛。

“憑這個。”

李鎮腰間銅錢串成劍,橫立在手,身後氣浪湧動,香壇頓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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