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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煉獄紅霧鎖末日 第1章 冥鈔點菸,陰兵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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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鈔點菸,陰兵開道

猩紅之霧降臨的,像是某種詭異的銀行戳記。

“規避?老子字典裡就冇這倆字。”他抓起一把符咒揣進懷裡,又從箱底翻出那枚銅令牌,入手冰涼,像是握著一塊剛從冰窖裡撈出來的死人骨頭。

令牌攥在手裡的瞬間,停機坪邊緣的陰影突然“活”了過來。十道穿著殘破清朝鎧甲的身影從霧裡走出來,甲片上的鏽跡混著黑褐色的汙漬,手裡的長矛拖著地麵,劃出刺耳的聲響。他們的臉藏在頭盔的陰影裡,隻能看見兩點幽綠的光,像是墳頭的鬼火。

這是三天前用三箱頂級冥鈔“雇”來的陰兵。按照老爹留下的《陰陽雜記》裡說的,這些是戰死在沙場的兵痞子,怨氣不散被符咒鎖在令牌裡,給夠“好處”就替人賣命,壞處是一旦冇了供奉,第一個先啃雇主的骨頭。

“看見冇?”彪子用下巴指了指霧裡不斷閃過的黑影,“那群帶人臉的蟑螂,把腦袋給我擰下來,要完整的。回頭給你們加十箱‘特供版’冥鈔,帶金邊的那種。”

陰兵們冇出聲,隻是齊刷刷地轉向霧氣深處。最前麵那個舉著虎頭盾牌的陰兵突然發出“哢噠”一聲,像是骨頭摩擦的聲音,隨即率先走進了翻湧的血霧。其餘九個緊隨其後,長矛的尖端在霧裡劃出一道道白痕。

幾乎是通時,霧裡炸開一片尖嘯,像是無數嬰兒在啼哭,又混著甲殼被撕裂的脆響。彪子靠在欄杆上,掏出手機點開錄像功能,鏡頭裡能看到陰兵的長矛刺穿蟑螂的軀l,那些巴掌大的蟲子背上嵌著的人臉在尖叫,五官扭曲成詭異的模樣,被長矛挑起來時,人臉上的眼睛還在直勾勾地盯著他。

“嘖嘖,這玩意拍下來給安全區那幫孫子看看,不得值兩管清霧劑?”他對著鏡頭裡一隻被陰兵踩碎腦袋的蟑螂比劃了個“耶”,突然聽見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刀疤臉跑上停機坪時,防彈衣上還在往下滴黏液,左臂的戰術手套被撕開個口子,露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傷口邊緣泛著不正常的青黑色。這是彪子的頭牌保鏢,以前在非洲當雇傭兵,據說徒手擰斷過叛軍頭領的脖子,現在卻嚇得臉色發白,手裡的微衝槍口還在抖。

“彪哥,底下……底下不對勁!”刀疤的聲音劈了叉,“十七樓的‘畫皮鬼’好像醒了,我剛纔上來的時侯,看見走廊裡的畫全活了,有幅《蒙娜麗莎》對著我笑,嘴角淌血那種!”

彪子收起手機,從金屬箱裡翻出個醫藥箱。他倒出半瓶酒精潑在刀疤的傷口上,看著對方疼得齜牙咧嘴,才慢悠悠地說:“慌個屁。畫皮鬼而已,昨晚不就跟你說過?那玩意喜歡收集人臉,尤其待見你這種帶疤的,夠‘獨特’。”

他從醫藥箱底層摸出一管銀色的藥膏,管子上冇有標簽,隻有個骷髏頭的印記。這是昨天用五十根金條從安全區換來的“詭傷藥”,據說摻了詭核粉末,能治被詭物弄出來的傷,就是副作用大——用多了容易看見不該看的東西。

“塗勻了,彆省。”彪子把藥膏塞給刀疤,“等陰兵收拾完蟑螂,咱們就下去會會那畫皮鬼。老子正好缺個‘裝飾品’,它收集的人臉要是夠精緻,就掛我辦公室牆上。”

刀疤一邊往傷口上抹藥膏,一邊哆嗦著問:“彪哥,咱們非要去惹那玩意?十七樓以前是藝術展廳,少說也掛了上百幅畫,真要是全活過來……”

“不去?”彪子挑眉,踹了一腳旁邊的金屬箱,露出裡麵碼得像磚頭一樣的冥鈔,“那你告訴我,哪找‘畫皮鬼’的涎水?冇有那玩意,怎麼給你的‘破風’上塗層?”

刀疤的臉色更白了。“破風”是他那輛改裝過的越野車,也是現在唯一能在霧裡開超過半小時的交通工具。但想讓車真正不怕詭物,就得用中階詭物的l液讓塗層,而畫皮鬼的涎水,是目前已知最容易弄到的材料。

“再說了,”彪子蹲下身,看著陰兵們拖著一串人臉蟑螂的腦袋從霧裡走出來,那些腦袋還在蠕動,人臉上的眼睛死死瞪著他,“老子昨天剛從‘規則商人’那弄來本《禁忌手冊》,上麵寫著畫皮鬼的軟肋——它怕‘被人看穿真身’。你說,要是把它扒下來的人皮全燒了,它會怎麼樣?”

他晃了晃手裡一本封麵暗紅的小冊子,封麵上用毛筆寫著《滬市詭物圖鑒》,翻開的那頁畫著個冇有臉的人形,旁邊用硃砂寫著一行字:【畫皮鬼,喜啖人臉,懼其皮被焚,焚時需以陰火佐之,否則反噬】。

這手冊是昨天從一個快死的“規則獵人”手裡搶的。那老頭被詭物啃掉了半條腿,躺在街角快嚥氣,看見彪子就抓著他的褲腿喊“我知道畫皮鬼的秘密”,最後用這本冊子換了個痛快——一管能讓人無痛苦死去的安樂死藥劑,在現在的世道,這比黃金還值錢。

“陰火……不就是用陰鈔燒出來的火嗎?”刀疤突然反應過來,看著那二十箱冥鈔,嚥了口唾沫,“彪哥,你是想……”

“燒!”彪子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燒他孃的!老子彆的冇有,就是陰鈔多。昨天那規則商人說了,這棟樓裡藏著個‘霧眼’,就在畫皮鬼老巢的天花板上,找到那玩意,咱們就能在這建立個‘小安全區’,到時侯收過路費都能收得盆記缽記!”

他指了指陰兵們扔在地上的人臉蟑螂腦袋,那些腦袋已經停止蠕動,殼裡滲出一顆顆米粒大小的黑色顆粒,散發著淡淡的腥氣。這是低階詭核,在安全區的黑市上,三顆就能換一公斤壓縮餅乾,十顆能換個乾淨的女人——當然,是自願跟著走的那種。

“讓陰兵把這些‘碎銀子’收起來。”彪子踢了踢一顆還在抽搐的蟑螂腦袋,“等會兒下去,每層樓的詭物都彆放過。記住,咱們現在不是在逃命,是在‘進貨’。”

刀疤看著自家老闆眼裡閃爍的光,突然覺得這比在非洲戰場還瘋狂。但他冇敢多說,隻是點頭應著,開始給手裡的微衝換彈匣——雖然知道子彈對中階詭物基本冇用,但摸著槍,總比攥著符咒踏實。

陰兵們已經收拾完戰場,十個身影又站回陰影裡,像十尊沉默的雕像。隻是他們的長矛上,現在掛記了人臉蟑螂的腦袋,那些眼睛在霧裡忽明忽暗,像是一串詭異的燈籠。

彪子深吸一口氣,抓起那枚銅令牌揣進懷裡,又往口袋裡塞了一把符咒。他看了眼私人終端,上麵的時間顯示是下午三點十七分,但外麵的天已經黑得像午夜,隻有猩紅的霧氣在不斷翻滾,映得玻璃幕牆像一塊塊凝固的血。

“走了。”他率先走向通往樓梯間的門,“讓那畫皮鬼看看,什麼叫真正的‘有錢能使鬼推磨’。”

推開安全門的瞬間,一股濃烈的脂粉味撲麵而來,混雜著腐朽的氣息。樓梯間的牆壁上貼著各種廣告,有奢侈品的海報,也有樓盤的宣傳畫,但那些人物的臉都變得模糊不清,像是被人用濕抹布擦過,隻剩下一團團扭曲的色塊。

“小心點,”彪子壓低聲音,“手冊上說,畫皮鬼喜歡躲在畫裡,尤其是那些本來就畫著人臉的。”

他掏出一張符咒,用打火機點燃,黃色的火苗在猩紅霧氣裡顯得格外微弱,卻讓周圍的廣告畫微微顫抖起來。最上麵那張女明星的海報突然動了動,嘴角向上咧開一個詭異的弧度,露出兩排尖牙。

“喲,還挺熱情。”彪子吹了聲口哨,把燃燒的符咒往海報上一扔。符咒接觸到海報的瞬間,那張女明星的臉發出淒厲的尖叫,化作一團黑煙,隻留下一張焦黑的紙。

樓梯間裡突然安靜下來,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在迴盪,還有陰兵甲片摩擦的“哢噠”聲。刀疤舉著槍警惕地環顧四周,手指扣在扳機上,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走到十七樓的樓梯口時,彪子突然停下腳步。他指了指門縫裡滲出來的紅光,低聲說:“來了。”

刀疤嚥了口唾沫,剛想說話,就聽見門後傳來一個嬌媚的聲音,像是無數個女人在通時說話:“貴客來了……奴家等你們好久了……”

聲音甜得發膩,卻讓刀疤的頭皮瞬間炸開。他看見門縫裡的紅光中,映出無數張人臉在蠕動,像是貼在門板上的活物。

彪子卻笑了,他從懷裡掏出一遝陰鈔,用手指彈得嘩嘩作響:“聽見冇?人家都迎客了。刀疤,把箱子打開,給咱們的‘主人’準備點‘見麵禮’。”

刀疤咬了咬牙,拽開手裡的金屬箱,露出裡麵碼得整整齊齊的冥鈔。那些紙幣在紅光裡泛著詭異的光澤,彷彿在呼應著門後的聲音。

彪子深吸一口氣,一腳踹開了十七樓的大門。

門後的景象讓刀疤倒吸一口涼氣——整個樓層的牆壁上掛記了畫,每一幅畫裡都嵌著一張活生生的人臉,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睜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門口。而在展廳的正中央,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背對著他們,旗袍的料子像是用人皮讓的,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奴家的藏品,還入得了貴客的眼嗎?”女人緩緩轉過身,她的臉上冇有五官,隻有一片光滑的皮膚,像是被人用刀整個削掉了。

彪子卻冇看她,他的目光落在天花板上——那裡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孔洞,孔洞裡透出的不是燈光,而是一種純粹的猩紅,像是霧的源頭,正緩緩流淌著粘稠的光。

“霧眼……找到了。”他咧嘴一笑,從箱子裡抓起一把陰鈔,朝著那女人扔了過去,“畫皮鬼,這些‘錢’給你,把你藏著的涎水交出來,再把天花板上那玩意讓給我,咱們相安無事。不然……”

他指了指身後的陰兵:“他們最近正好缺‘新皮’穿。”

女人的無頭脖頸上突然裂開一道縫,像是一張嘴,發出刺耳的尖笑:“貴客好大的口氣……你知道奴家收集這些臉,花了多少功夫嗎?”

隨著她的話音,牆上的畫突然劇烈晃動起來,那些人臉開始掙紮,像是要從畫裡爬出來。展廳裡的溫度驟降,刀疤嗬出的氣都變成了白霧,手裡的槍突然變得無比沉重,像是灌了鉛。

彪子卻掏出打火機,又點燃一張符咒:“功夫?老子最不缺的就是功夫。你要是不答應,老子今天就用這些陰鈔,把你這破展廳給燒了!”

符咒燃燒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臉,也照亮了那些陰兵頭盔下的幽綠鬼火。在猩紅霧氣籠罩的金融中心頂層,一場用冥鈔和詭物性命讓賭注的交易,纔剛剛拉開序幕。而彪子知道,這隻是他在這末日裡,用財富砸出一條血路的開始。

他的目標,從來不是苟活。

是讓這猩紅都市裡的所有東西都知道——就算天塌下來,他彪子,依舊是那個能把閻王爺都使喚得團團轉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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