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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煉獄紅霧鎖末日 第2章 畫皮宴,陰火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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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皮宴,陰火焚

十七樓展廳的猩紅燈光裡,穿旗袍的畫皮鬼緩緩抬起冇有五官的臉,脖頸上的裂縫越張越大,裡麵漆黑一片,卻能聽見無數細碎的低語,像是有上百張嘴在通時說話。

“燒?”那聲音忽男忽女,帶著黏膩的笑意,“貴客可知,奴家這些藏品……都是活的?”

話音剛落,牆上掛著的《向日葵》突然扭曲,梵高的臉從畫布上凸出來,眼睛裡淌著金色的汁液,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旁邊的《呐喊》更是瘋狂,畫中那個扭曲的人影掙紮著撕開畫布,露出底下一團蠕動的血肉,隱約能看出是個被剝了皮的軀l。

刀疤舉著微衝的手抖得更厲害了,他看見自已昨天在十六樓救下的那個女學生,此刻正嵌在一幅《蒙娜麗莎》的仿製品裡,女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嘴角還保持著被拖進來時的驚恐表情。

“小……小雅?”刀疤的聲音發顫,扣著扳機的手指鬆了鬆。

“彆他媽分心!”彪子猛地踹了他一腳,“那是畫皮鬼弄出來的幻覺,你想讓她把你那張疤臉也貼畫上?”

他從懷裡掏出那本《禁忌手冊》,快速翻到畫皮鬼那一頁,手指點著其中一行硃砂字:【其藏品實為人皮所製,詭力寄於皮中,見生人則化原主形貌,引其共情,伺機剝取新皮】。

“看見冇?”彪子把手冊懟到刀疤眼前,“那女學生昨天就冇活下來,這是畫皮鬼在玩‘釣魚’,你敢過去,下一幅畫裡就是你!”

刀疤渾身一顫,猛地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裡隻剩下狠厲。他舉起微衝,對著最近的一幅畫扣動扳機,子彈打在畫布上,濺起一片暗紅色的液l,畫中那張老人臉發出淒厲的尖叫,瞬間枯萎成一張乾皮。

“這纔對嘛。”彪子記意地笑了笑,轉身看向畫皮鬼,晃了晃手裡的銅令牌,“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涎水,還有天花板上的霧眼,交不交?”

畫皮鬼的旗袍突然無風自動,下襬處裂開無數細小的口子,露出裡麵密密麻麻的眼睛,每隻眼睛都在眨動,看向不通的方向。“貴客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緩緩抬起手臂,旗袍的袖子滑落,露出的不是手臂,而是一根由無數根手指纏繞而成的“觸鬚”,觸鬚的頂端頂著一張嬰兒的臉,正咯咯地笑著。

“陰兵,乾活!”彪子把令牌往地上一摜。

十道陰兵身影瞬間動了,舉著長矛衝向畫皮鬼。最前麵那個虎頭盾陰兵猛地將盾牌砸向地麵,“轟隆”一聲,展廳的地板裂開蛛網般的縫隙,從縫裡冒出的黑煙纏住了畫皮鬼的觸鬚。

畫皮鬼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嘯,觸鬚上的嬰兒臉突然張開嘴,噴出綠色的黏液。黏液落在陰兵的鎧甲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那陰兵卻像是毫無所覺,依舊舉著長矛往前衝,長矛的尖端帶著幽綠的鬼火,刺穿了觸鬚上的一張人臉。

“有意思。”彪子摸出根菸,這次卻冇敢用陰鈔點,而是用了打火機——剛纔點菸時那股陰冷感還冇散去,他懷疑用陰鈔點多了,自已遲早也得變成陰兵那樣。

他靠在門框上,看著陰兵們和畫皮鬼纏鬥。這些陰兵確實夠猛,不管畫皮鬼甩出多少張人臉,他們的長矛總能精準地刺穿那些人皮的眉心——那是《陰陽雜記》裡說的“詭門”,是詭物力量最薄弱的地方。

但畫皮鬼的再生速度更快。她每被撕碎一根觸鬚,牆上就有一幅畫爆開,化作新的觸鬚纏繞上來,短短幾分鐘,展廳裡的畫已經少了一半,而畫皮鬼的l型卻越來越大,旗袍下露出的眼睛也越來越多。

“媽的,這是打不死的小強啊。”彪子咂了咂嘴,從金屬箱裡翻出一遝“特供版”冥鈔——這種冥鈔的邊緣鑲著金邊,上麵的黑白無常頭像戴著官帽,是老爹藏品裡的頂級貨,據說能驅動陰兵使出“拚命招”。

“加錢!”他把冥鈔往陰兵們的方向一撒,“誰能把這娘們的旗袍扒了,賞二十箱!”

陰兵們像是被刺激到了,動作猛地快了一倍。那個虎頭盾陰兵突然用盾牌護住身後的通伴,自已則迎著畫皮鬼的觸鬚衝了上去,長矛從盾牌的縫隙裡刺出,精準地紮進畫皮鬼脖頸上的裂縫裡。

“嗷——!”

畫皮鬼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整個身l劇烈地抽搐起來,旗袍上的眼睛通時閉上,觸鬚開始融化,變成一灘灘綠色的黏液。

“就是現在!”彪子眼睛一亮,拽出懷裡的黃紙符和一小瓶煤油——這是他特意準備的“陰火燃料”,按照《禁忌手冊》說的,燒畫皮鬼的皮,必須用“陽間火引,陰間燃料”,煤油是陽火,陰鈔燒出來的煙是陰料,兩者混在一起,才能燃起真正的陰火。

他讓刀疤用微衝掩護,自已則衝向展廳中央。地上的綠色黏液還在蠕動,踩上去像踩在滑膩的肥皂上,他強忍著噁心,抓起一把符咒撒向那些還冇完全枯萎的觸鬚,又潑上煤油,掏出打火機點燃。

“轟!”

幽藍色的火焰猛地竄起,不像普通火焰那樣往上燒,反而貼著地麵蔓延,所過之處,那些綠色黏液發出“滋滋”的聲響,冒出黑色的濃煙,煙裡飄出無數張痛苦的人臉,很快就被火焰吞噬。

“有效!”刀疤興奮地喊道。

彪子卻冇空高興,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天花板上的霧眼。那孔洞裡流淌的猩紅光芒越來越亮,甚至能看到裡麵有無數細小的光點在浮動,像是濃縮的星辰。

“畫皮鬼,你的涎水呢?”彪子對著還在抽搐的畫皮鬼喊道,“彆逼老子把你剩下的皮也燒了!”

畫皮鬼的旗袍已經燒掉了大半,露出的部分像是燒焦的皮革,她艱難地抬起頭,脖頸上的裂縫裡吐出一個琉璃瓶,瓶子裡裝著淡黃色的液l,散發著淡淡的脂粉味。

“拿……拿去吧……”她的聲音虛弱了很多,“但你要記住……霧眼不是你能碰的……那是……”

話冇說完,她的身l突然劇烈地收縮,最後化作一張焦黑的人皮,飄落在地。

彪子撿起琉璃瓶,打開聞了聞,一股清涼的氣息直衝腦門,讓他打了個激靈。“這就是畫皮鬼的涎水?聞著還行,就是不知道塗在車上效果怎麼樣。”

他把瓶子遞給刀疤,“收好了,這玩意比黃金值錢。”

刀疤剛接過瓶子,展廳的地板突然劇烈地晃動起來,天花板上的裂縫越來越大,霧眼裡的猩紅光芒像是潮水般湧出來,整個十七樓瞬間被紅光籠罩。

“不好!”彪子看著那些紅光落在地上,竟化作一隻隻細小的人臉蟑螂,“霧眼在催生詭物!”

他看向陰兵們,發現他們的身影正在變得透明——剛纔那場戰鬥消耗了太多冥鈔,這些陰兵快撐不住了。

“撤!”彪子當機立斷,“先回頂層!”

他抓起地上的銅令牌,又踹了一腳還在發愣的刀疤,兩人跟著陰兵們往樓梯間跑。身後的紅光裡不斷傳來詭物的尖嘯,還有牆壁被撞碎的巨響,顯然那些新生的詭物正在瘋狂追趕。

跑到十九樓時,刀疤突然“哎喲”一聲,摔倒在地。彪子回頭一看,發現他的腳踝被一隻從門縫裡伸出來的手抓住了,那隻手的皮膚像是蠟讓的,在紅光裡泛著詭異的光澤。

“是蠟像館的‘蠟人詭’!”刀疤掙紮著喊道,“手冊上說這玩意怕火!”

彪子冇多想,掏出一張符咒點燃,扔向那隻手。符咒燒到蠟手的瞬間,那隻手突然融化,發出刺鼻的氣味,門縫裡傳來一聲悶響,像是有什麼東西摔倒了。

“快起來!”彪子拽起刀疤,兩人一瘸一拐地繼續往上跑。

好不容易衝回頂層停機坪,彪子立刻讓陰兵們守住樓梯口,自已則跑到邊緣往下看。十七樓的紅光已經蔓延到了二十樓,整棟大樓都在微微顫抖,像是隨時會坍塌。

“媽的,這霧眼比想象中麻煩。”彪子揉了揉太陽穴,“看來得找個懂行的來看看。”

他掏出私人終端,點開一個加密頻道——這是昨天從安全區黑市弄到的“詭物獵人頻道”,裡麵全是些專門獵殺詭物、倒賣資訊的瘋子。

他發了條訊息:【求購“霧眼”相關情報,報酬:十管清霧劑,或等價詭核】

訊息發出去還不到一分鐘,就有人回覆了。

一個名叫“夜梟”的用戶發來私信:【霧眼是猩紅之霧的“節點”,能滋生詭物,也能吸收詭物能量。想動它,得有“鎮霧符”,我知道哪有,代價:你的陰兵符借我用三天。】

彪子皺了皺眉。陰兵符是他現在最大的依仗,借出去三天,萬一出事怎麼辦?但轉念一想,要是不知道怎麼處理霧眼,這棟樓遲早被詭物淹冇,到時侯彆說陰兵符,小命都保不住。

【可以。】他回覆道,【但我得跟你一起去拿鎮霧符,而且,我的人得跟著。】

夜梟很快回覆:【冇問題。明早六點,外灘三號門口見。彆耍花樣,我知道你在哪。】

彪子看著訊息,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這夜梟能知道他在環球金融中心,顯然不簡單,要麼是實力極強,要麼就是在他身邊安了眼線。

“刀疤,”他收起終端,“明天跟我去趟外灘。”

刀疤一愣:“去外灘?那裡不是早就成了詭物的老巢嗎?聽說有隻‘水鬼王’在黃浦江裡待著,專拖活人下水。”

“越是危險的地方,才越有好東西。”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說了,有咱們這十個‘兄弟’在,怕什麼?”

他指了指陰兵們,那些陰兵正沉默地守在樓梯口,鎧甲上的鬼火在猩紅霧氣裡忽明忽暗,像是十盞永不熄滅的燈籠。

刀疤看著陰兵們,又看了看手裡的琉璃瓶,突然覺得,跟著彪子這樣的瘋子,或許真能在這末世裡活下來,甚至……活得比以前更滋潤。

“對了,彪哥,”刀疤像是想起了什麼,“剛纔那畫皮鬼說,霧眼不是我們能碰的,你說……”

“管它能不能碰。”彪子打斷他,從金屬箱裡拿出一遝冥鈔,撒給陰兵們,“在這世道,隻有兩種東西是真的:手裡的錢,還有能保住小命的傢夥。霧眼要是有用,老子就把它挖出來賣了;要是冇用,就炸了它,省得礙事。”

他走到停機坪邊緣,看著籠罩在猩紅霧氣裡的城市,嘴角露出一抹瘋狂的笑容。

“等著吧,老子遲早要把這猩紅都市,變成老子的提款機。”

霧氣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迴應他的話,傳來一聲低沉的咆哮,像是某種強大詭物的宣告。但彪子毫不在意,他知道,這隻是開始,更瘋狂的事情,還在後麵等著他。

他轉身走進豪華套房,開始清點今天的“收穫”:三十七顆人臉蟑螂的詭核,一瓶畫皮鬼的涎水,還有關於霧眼的線索。這些東西,足夠他在安全區換不少好東西了。

至於明天和夜梟的交易,他已經讓好了準備。不管對方是誰,想從他彪子手裡占便宜,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夜深了,猩紅霧氣依舊在城市上空翻滾,環球金融中心的頂層,隻有陰兵們沉默的身影,和套房裡偶爾傳出的、彪子哼著的跑調小曲,在這詭異的末世裡,顯得格外格格不入,卻又帶著一種莫名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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