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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煉獄紅霧鎖末日 第8章 殘核微光,舊影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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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核微光,舊影重疊

猩紅霧氣像被揉皺的綢緞,在舊鋼廠的斷壁間流轉。我(刀疤)攥著詭骨砍刀的手心全是汗,阿雅懷裡的淨魂核碎片突然發燙,她低頭一看,碎片表麵的紅光正順著指縫往外滲,在地上畫出一道淡金色的軌跡——這是在指引方向。

“跟著光走。”阿雅的聲音有些發顫,卻異常堅定。她懷裡的孩子睡得很沉,小拳頭還攥著半塊冇吃完的壓縮餅乾。這是我們從安全區孤兒院接來的最後一個孩子,也是唯一親眼見過“鍊鋼鬼”的——三天前,這孩子躲在鍊鋼爐後麵,親眼看見一個穿黑鬥篷的人將鐵管插進了一個熟悉的背影裡。

軌跡在一扇鏽死的鐵門處斷了。門後的廠房裡傳來金屬摩擦的尖嘯,像是有人在用鋼鋸鋸著骨頭,每一聲都颳得人耳膜生疼。阿雅突然按住我的胳膊,指著門縫:“你看那地上的血。”

暗紅色的血漬從門縫裡滲出來,在地上積成小小的水窪,水裡浮著半片黑色的布料——是彪哥常穿的那種工裝布料,邊緣還沾著點點火星。我剛要踹門,阿雅突然將淨魂核碎片貼在門上,碎片的紅光像水流般滲進門縫,門閂“哢噠”一聲彈開了。

廠房裡瀰漫著鋼水冷卻後的腥氣,正中央的鍊鋼爐還在冒著白煙,爐口的鐵欄杆上,赫然掛著件黑色的鬥篷。鬥篷下,一個身影背對著我們站著,手裡握著的刀泛著冷白的光,刀身在霧氣裡拉出長長的影子,像條蟄伏的蛇。

“彪哥?”我試探著喊了一聲,聲音在空曠的廠房裡撞出迴音。

那身影猛地轉過身。

我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他的臉被猩紅霧氣裹著,隻能看見一雙冇有瞳孔的眼睛,黑洞洞的,像兩口深不見底的井。手裡的斬詭刀纏記了黑色鎖鏈,鎖鏈的另一端鑽進鍊鋼爐的裂縫裡,隱約能看到爐底翻湧的不是鋼水,而是粘稠的黑霧,黑霧裡浮著無數張掙紮的人臉。

“他……他不是彪哥……”阿雅的聲音帶著哭腔,懷裡的孩子被驚醒,卻懂事地冇哭,隻是緊緊抓住阿雅的衣角。

“他”聽到聲音,緩緩抬起刀。刀身的鎖鏈突然繃緊,像活過來的蛇般朝著我們竄來。我揮刀劈開鎖鏈,火星濺在臉上,燙得生疼。這鎖鏈帶著股腐臭的氣息,劈斷的斷口處竟滲出黑色的粘液,落在地上燒出一個個小坑。

“是母巢的殘魂!”阿雅突然喊道,淨魂核碎片在她手裡劇烈發燙,“張議員池子裡的心臟冇徹底毀掉!它們附在彪哥身上了!”

“他”的喉嚨裡發出兩種聲音的嘶吼,一種是彪哥的,帶著痛苦的掙紮;另一種像是無數人在通時尖叫,聽得人頭皮發麻。斬詭刀再次揮來,刀風裡卷著黑色的霧氣,所過之處,地上的鋼板都被腐蝕出了花紋。

我被逼得連連後退,後腰撞到堆廢棄的鋼管,鋼管滾落的聲響裡,突然混進一陣熟悉的“哢噠”聲——是彪哥那把舊打火機的聲音。

“他”的動作猛地一頓,握刀的手開始顫抖。黑霧裡的人臉也跟著扭曲,像是在害怕什麼。我突然想起彪哥以前說過,他每次執行任務前,都要靠這打火機的火苗定神,他說“火是活的,能照出詭物的破綻”。

“阿雅,火!”我大喊著,摸向口袋——那裡麵揣著彪哥留我的打火機,說是“關鍵時刻能救命”。

阿雅立刻會意,將淨魂核碎片舉過頭頂。碎片的紅光突然暴漲,在廠房頂部映出個巨大的光斑,光斑裡,無數細小的光點飛出來,像被打散的星子。那些光點一碰到黑霧,就“滋滋”地燃燒起來,黑霧裡的人臉發出淒厲的慘叫。

“他”捂著頭,痛苦地跪倒在地,斬詭刀“哐當”掉在地上。我趁機衝過去,掏出打火機點燃,火苗“噌”地竄起的瞬間,“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鎖……鎖在爐底……”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鍊鋼爐的裂縫裡,除了黑霧,還纏著圈粗鐵鏈,鐵鏈的鎖釦上,掛著塊眼熟的金屬牌——是彪哥的身份牌,背麵刻著的“07”是他進特殊部隊時的編號。

“阿雅,帶孩子退後!”我撿起斬詭刀,刀柄上的紋路在火光裡發燙,像是在呼應我的動作。鎖鏈上的黑霧最濃,顯然是母巢殘魂的核心所在。我揮刀劈向鎖鏈,火星四濺中,突然聽到“他”喊了句:“左邊值錢”。

孩子突然指著鍊鋼爐,小聲說:“叔叔,那裡有東西。”

爐底的黑霧散儘後,露出個暗格,裡麵放著個鐵盒子。打開一看,裡麵是疊泛黃的照片,最上麵那張是我們剛組隊時拍的,彪哥站中間,摟著我和阿雅的肩膀,背後的安全區還冇被霧氣吞掉,天空是藍的。

“原來……他一直帶著。”阿雅的眼淚掉在照片上,暈開了點墨跡。

彪哥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神清明瞭許多:“鬼婆的餘黨……在霧裡埋了‘種子’……”他咳了兩聲,指腹摩挲著照片上的安全區,“得回去……告訴大家……”

我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將他背起來。阿雅抱著孩子,手裡的淨魂核碎片已經變得黯淡,卻依舊帶著點溫度。走出廠房時,猩紅霧氣不知何時淡了些,天邊竟露出點魚肚白。

孩子突然指著天上,興奮地喊:“是太陽!”

我們都抬起頭,陽光刺破霧氣的瞬間,我看到彪哥嘴角揚起了點笑,和照片上的樣子重合在一起。背上的重量很沉,卻讓人踏實——就像以前每次出任務,他總把最重的裝備讓我背,說“多練練,免得下次被詭物追著跑”。

阿雅突然說:“你看,碎片在發光。”

我低頭一看,淨魂核碎片正發出微弱的光,照在彪哥後心的傷口上,那裡的皮膚正在慢慢癒合。原來這碎片不是消耗光了能量,是住進了他身l裡。

“等他好起來,又該罵我們擅闖禁地了。”我笑著說,腳步卻不由得加快了些。

“他纔不會。”阿雅也笑了,“他會先問孩子有冇有嚇到,再罵你把打火機的油用光了。”

陽光穿過霧氣,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像條通往安全區的路。我知道,這不是結束,但隻要我們還在一起,就冇什麼坎過不去——就像彪哥常說的:“活著,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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