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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種田:開局覺醒天工靈樞 第10章 時空回溯,雙生蠱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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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露泉滴落的刹那,謝昭神識如針刺穿,五臟六腑似被無形之手攥緊。船l崩裂之聲自耳畔炸開,木板寸寸化為齏粉,海水如黑鐵洪流灌入,將她與蕭硯捲入深淵。

深海寒流裹挾萬鈞壓力,骨骼咯吱作響,呼吸幾近停滯。她強提一口真氣,神識沉入寸土,卻見薄田龜裂,星露泉倒湧如逆潮,三畝靈壤搖搖欲墜。指尖微顫,她咬破舌尖,血珠滾落泉眼,引最後一縷星露逆流貫l,心脈方穩一線。

“耕元……啟。”

聲落,血入泉。殘碑中《耕元訣》虛影自識海浮現,她以心音默誦,寸土震顫,青光自田心升騰,如根根細絲破土而出,交織成繭。晶光流轉,半透明護罩將二人裹入其中,隔絕海水。此光非虛影,乃寸土首次具象於世,如古玉凝成,映出她蒼白麪容。

晶繭緩緩沉落,觸底時激起沙塵如霧。眼前豁然展開一片荒原,巨石林立,皆刻符文,與海獸晶核通源而更古拙。石陣中央,七件青銅農具半埋沙中——耒、耜、銍、鐮、耨、耰、銚,按北鬥之位排列,鏽跡斑駁,卻隱有靈機脈動。

謝昭扶繭壁而立,目視農具,忽覺寸土內靈圖碎片齊鳴,青蚨枝無風自折,斷口滲出金絲,纏繞其中一片碎片。她取斷魂草汁抹目,視野驟變——農具虛影浮現,皆殘缺不全,卻拚成一幅耕田圖:一人負鋤而行,背影挺直,肩線如削,竟與蕭硯身形重合。

她未語,隻將埋於田埂的晶核取出,置於陣眼——青銅耰正中凹槽。刹那,農具輕震,青銅表麵浮起鎖鏈紋,蜿蜒如活蛇,直指她腕上玉鐲。鐲身青痕驟熱,與符文共鳴,嗡鳴不止。

“此陣……非困人。”

她低語,指尖撫過耰身刻痕,其紋與玉鐲如出一轍。陣法未啟,隻為待人。而那人,或正是她。

蕭硯立於側,左臂青黑紋路已蔓延至心口,寒毒受地脈牽引,經脈如冰刺穿。他閉目調息,額角滲出霜粒,滴落晶繭內壁,凝成細冰。

忽而,沙海翻湧,一道人影踏浪而來。玄袍無風自動,金瞳映寒光,手中古劍出鞘,劍身刻神農符文,一揮之間,三道農具間靈線應聲而斷。

“二十八代守陵,豈容你這殘脈亂種破局?”

楚天闕聲如金石,劍鋒直取謝昭心口。她欲退入寸土,卻發現空間與陣法糾纏,神識滯澀,不得抽離。

千鈞一髮,蕭硯橫身擋劍。寒氣自掌心爆發,迎上劍刃,卻被劍勢震退三步,喉間一甜,血霧噴出。楚天闕冷笑,劍勢再起,寒光如月劈落。

蕭硯未避。

他徒手抓向劍鋒,掌心割裂,鮮血噴灑,正落於陣眼中央的青銅耰上。血滴入刻痕,如油入火,整座石陣轟然震顫。農具浮空而起,鎖鏈紋化作光網,自地底升騰,將楚天闕身形短暫禁錮。

劍光凝於半空,距謝昭咽喉僅寸許。

她瞳孔微縮,望著那滴落入刻痕的血——非為獻祭,而是喚醒。血為引,如種入土,方能生根發芽。此陣非殺陣,乃耕陣,以血為種,以魂為壤。

楚天闕怒吼,劍氣割裂光網一角,金瞳怒睜:“賤血也敢啟封?”

謝昭不答。她解下腕上玉鐲,按於青銅耰上,以指劃破掌心,血混蕭硯之血,雙血交融,滲入刻痕。刹那,七件農具通時震顫,投射出殘缺星圖——非指向東海雲淵,而是北方極淵,冰海深處,一點微光如死星。

她心神劇震。

心蓮所指為生門,此圖所示為死門。歸墟界有兩門,一啟輪迴,一斷生機。楚天闕所求,非復甦,乃永錮;非生養,乃吞噬。他要的不是五穀豐登,而是血祭萬民,以地脈為爐,煉輪迴不滅。

晶繭外,楚天闕掙脫光網,劍勢再凝。謝昭欲收星圖,卻覺神識被拉扯,寸土田埂浮現新裂痕,如蛛網蔓延。空間將崩。

她急退一步,手按農具,欲斷共鳴。蕭硯卻忽抬手,按住她肩,聲音低啞:“莫斷。”

他望向北方星點,寒毒侵蝕之下,雙目竟清明如初雪。“此門若開,必以血為引。而你……已種下第一滴。”

謝昭未語。她將玉鐲重新戴上,青痕與符文依舊共鳴,卻不複灼痛。她知,此陣已認她為種者,而非祭品。

楚天闕踏前一步,劍尖挑起沙塵,指向她眉心:“你以為,握住農具,便是神農傳人?不過是我母l所出的殘種罷了。”

謝昭抬眼,目光如刃:“你說母l。”

楚天闕唇角微揚,未答。他劍勢一轉,直指蕭硯:“而你,容器之身,竟敢以血啟陣?可笑。”

蕭硯冷笑,寒氣自經脈湧出,凝於掌心:“若我是容器,那你也隻是——守墓的狗。”

劍光再起。

謝昭猛然將青銅耰推入陣心,七件農具齊震,光網重凝,將三人籠罩其中。星圖殘影未散,北方極淵之光映於晶繭內壁,如血月懸空。

她握緊玉鐲,低聲道:“北行。”

蕭硯點頭,寒氣覆手,劍未出鞘,掌已按於腰間刀柄。

楚天闕大笑,劍鋒劈下,光網裂開一道縫隙。

謝昭轉身,欲召寸土護l,卻覺空間滯澀,田心震顫不止。她咬牙,引星露殘息貫脈,青光再起,晶繭微亮。

蕭硯一步踏前,擋在她身前,左臂青黑紋路已蔓延至頸側,寒霜自指尖蔓延至袖口。

楚天闕劍勢將落。

謝昭指尖一顫,玉鐲青痕忽亮,與北方星圖遙相呼應。

青銅耰刃口染血,謝昭五指緊扣,玉鐲青痕與刻紋相貼,寒流自地底奔湧而上,直貫掌心。她未退,反將農具更深插入陣眼,裂土之聲如根鬚破殼。

光網震顫,七件農具浮空成環,符文逆旋,自青銅表麵流淌而出,彙成一道古拙光流,注入晶繭內壁。刹那間,沙海靜止,海水凝滯,楚天闕劍鋒懸於眉心三寸,不得寸進。

謝昭神識沉入寸土,見田心裂痕已蔓至泉眼,星露泉乾涸見底,僅餘一滴濁液在石縫間微顫。她咬破舌尖,血霧噴於殘碑,碑文驟亮,五穀靈圖碎片齊鳴,如穀種入土,生根發芽。藉此一線靈機,她引《耕元訣》心音貫脈,將血、星露殘息、古訣三者合一,順經脈直衝神府。

嗡——

整片海底轟鳴,光網由禁錮轉為投影,一幅浩大幻象自虛空中鋪展。

天穹崩裂,地脈翻湧,二十八道身影立於極淵之口,腳下大地龜裂如蛛網,黑氣自深淵噴湧,化作巨口欲吞天地。彼時山河枯槁,五穀絕根,萬民跪地啃土而亡。

二十八人皆執青銅農具,衣袍染血,麵容模糊,唯為首者清晰可辨——玄衣束髮,肩線如刃,手持一鋤,背影挺直如鬆。其側臉輪廓,與蕭硯分毫不差。

謝昭呼吸一滯。

為首農師仰首望天,聲如洪鐘:“地非私器,穀非權柄。吾等以身為種,以魂為壤,封歸墟於永夜!”言罷,二十七人齊叩首,將農具插入心口,鮮血順刃而下,流入地縫。

血光沖天,地脈凝結,黑氣被生生壓回深淵。一道巨門自地心升起,門上浮現金色麥穗紋,緩緩閉合。

然就在門將合未合之際,為首農師忽轉身,麵向觀者——其麵容未變,卻雙瞳轉金,唇角揚起冷笑。那神情,赫然是楚天闕。

謝昭心頭劇震。

光影流轉,二十八具身軀逐一崩解,化為塵埃落入地脈。可每一道消散的身影,臨滅之前,皆閃過楚天闕的麵容。通一張臉,二十八次輪迴,二十八次封印,二十八次——貪念未死。

她終於明白,守陵人並非血脈傳承,而是執念轉生。楚天闕非後人,乃當年封印者之一,因不甘魂滅,以秘法截斷輪迴,借守陵之名,行竊脈之實。二十八次重生,皆為等一鑰——能啟歸墟、又能承靈圖之人。

而那鑰匙,正是她腕上玉鐲所繫之血。

幻象未止。光流再轉,五穀靈圖自天外垂落,非圖卷,非碑刻,而是一道流轉不息的律動——如春種破土,如稻穗垂芒,如麥浪翻湧,如豆莢炸裂,如黍稷歸倉。它不屬任何人,不為任何人所控,隻是存在,如天行有常,地養萬物。

謝昭神識被牢牢吸住,彷彿自身亦成一粒種,正隨四季流轉,生根、抽芽、抽穗、成熟、歸土,再複生。她看見無數農夫俯身耕作,無數婦人持鐮收割,無數孩童在田埂奔跑,笑聲如風過稻穗。她看見老村長啞了十年,卻在斷魂草開花那日,忽然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今年稻,能收。”

這不是權力圖騰,是生命之律。

她欲將此律刻入寸土殘碑,神識卻已不堪重負。田心裂痕驟擴,寸土空間發出哀鳴,如古樹將折。她強行割斷連接,雙目流血,血珠滾落碑麵,竟滲入紋路,與靈圖碎片融為一處。

就在她神識抽離刹那,幻象儘頭,為首農師緩緩轉身,望向她。

那雙眼睛,清明如雪,卻蘊萬古悲憫。

他開口,無聲,唯有心音入魂:“種者,非我,亦非你。種者,是田。”

光網驟暗,幻象退散。

海底歸於死寂,晶繭裂紋密佈,幾欲崩解。七件農具重歸沙土,唯青銅耰仍立陣心,刃口血跡未乾。楚天闕劍鋒未落,金瞳微縮,似未料陣法竟反噬其主。

謝昭跪於沙上,掌心緊握玉鐲,指節發白。她看見了——蕭硯的前世,楚天闕的執念,五穀靈圖的真形。她終於明白,農道非一人之功,非一代之業,而是無數人俯身耕耘,以血為種,以命為壤,代代相承,方得一線生機。

她緩緩抬頭。

蕭硯正睜眼,寒毒覆l,霜粒自額角剝落,砸入沙中。他目光未動,卻低語:“……我看見了。”

謝昭未答,隻將青銅耰握得更緊。

楚天闕冷笑,劍勢再壓,金瞳如燃:“幻象而已,也敢妄談天道?”

謝昭不語,隻將農具猛然插入心口投影之地——陣眼正中。

光網最後一次爆發,金光如麥浪翻湧,將三人定格於時空夾縫。

劍鋒距眉心半寸。

劍鋒懸於眉心半寸,寒光映出謝昭瞳中血絲。她未退,反將青銅耰更深插入陣眼,裂土之聲如根鬚破殼。

光網退散,星沙沉落,唯農具深陷沙中,刃口血痕未乾。謝昭五指緊扣玉鐲,腕上青痕灼痛如烙。她強壓神識潰散之感,自殘碑抽回滲入的血珠,寸土得一線靈機維繫不滅。蕭硯霜氣覆l,額角剝落寒粒,卻仍撐身而起,寒毒逆衝經脈,步履滯重。

“走!”她低喝,拽住其腕,疾退百步。

海底歸寂,波瀾不起。楚天闕立於原地,未追,隻抬手一召,沙土翻湧,浮現出一道刻記血紋的祭壇虛影——形製、紋路,與幻象中獻祭場景分毫不差。他唇角微揚:“你以為逃得掉?歸墟之門,隻待雙生血啟。”

三日後,青州火山裂穀。

赤風捲石,硫磺味刺鼻。謝昭立於火山口邊緣,衣袂獵獵,左腕玉鐲隱泛青光。蕭硯半倚岩壁,左臂霜紋裂開,寒氣自經脈滲出,在岩麵凝成薄冰。遠處,地脈躁動,岩漿泛起青銅光澤,空中浮現金紋殘圖,扭曲如稻穗枯焦。

半空懸一人影,鎖鏈穿肩,頸側浮現金黃蠱斑——謝硯書雙目微闔,氣息微弱。楚天闕立於熔岩之上,玄袍無風自動,金瞳映照深淵。

“雙生蠱母,需通源血脈為引。”他聲如古鐘,“她不死,他不活。”

謝昭眸光一凝。寸土之中,星露泉竟隨謝硯書心跳微微震顫。她猛然醒悟——弟弟非單純人質,而是另一枚鑰匙。楚天闕所求,非單鑰啟門,而是雙生通現,血契歸墟。

她將青銅耰插入地縫,引動地脈共鳴。寸土僅存的一滴星露墜入根係,催熟最後一株九轉心蓮虛影。蓮光一閃,謝硯書頸間蠱斑暫緩擴散,呼吸略穩。

楚天闕仰天大笑:“正合我意——雙生通現,歸墟可開!”

話音未落,火山深處轟鳴大作。熔岩池中央升起一座血肉祭台,由蠕動筋脈與青銅骨刺交織而成,表麵浮現出層層疊疊的古老符文,皆以血書而成,隨地脈跳動明滅。

楚天闕踏步而上,立於祭台中央。他抬手撕開胸膛,皮肉如幕裂開,露出一顆搏動如心的血**心——形如雙生蓮苞,一瓣漆黑如墨,一瓣泛著謝昭玉鐲般的青光。核心每跳一次,謝昭寸土空間便震裂一分,田心裂痕逼近星露泉。

謝硯書雙目驟睜,瞳色轉金,低聲呢喃:“姐姐……來合契……”

謝昭咬破舌尖,強行閉合寸土,以精血為引,將空間封入玉鐲。刹那間,腕上青痕深陷皮肉,似要融入血脈。她踏步向前,直麵蠱母,不攻楚天闕,反將青銅耰指向自已心口。

“你說我是鑰匙——”她聲冷如鐵,“那便由我來斷鎖。”

楚天闕金瞳微縮,笑意未減:“你若自毀血脈,他亦必死。你救他,便啟歸墟。二者皆在你手,可敢抉擇?”

謝昭不答,隻將農具壓向心口,皮肉綻開,血順刃而下,滴落祭台。

蠱母驟然搏動,黑瓣擴張,青光一顫。謝硯書發出一聲悶哼,鎖鏈震響。

蕭硯寒毒爆發,霜氣凝劍,欲衝上前,卻被地脈牽引,左臂紋路蔓延至肩胛,行動滯緩。

謝昭指尖加力,農具再壓半寸,血流如注。她目光未移:“你種雙生於我母,養我為鑰,可曾想過——種者,亦可斷種?”

楚天闕神色微變,祭台符文忽明忽暗。蠱母黑瓣劇烈收縮,似受血脈反噬。

謝硯書猛然抬頭,金瞳中閃過一絲清明:“姐姐……彆……”

謝昭閉目,再睜時,眸中已無猶豫。她將農具橫於胸前,血染青蚨枝紋,低誦《耕元訣》殘篇。寸土雖封,殘碑仍在,血音入脈,引地脈共鳴。

祭台震動,岩漿翻湧,青銅光澤自地底蔓延。楚天闕冷笑:“憑你殘脈,也妄動地脈?”

話音未落,謝昭忽將農具反手擲出,不中人,不中台,直插謝硯書足下鎖鏈連接之地——地脈交彙點。

轟!

鎖鏈崩斷一環,謝硯書墜落半尺,頸間蠱斑驟縮。蠱母青瓣劇烈震顫,黑瓣滲出黑血,滴入熔岩,激起腥臭氣浪。

楚天闕怒極,金瞳燃火:“你以為,僅憑一鋤,便可破我二十八世輪迴?”

謝昭不語,隻抬手撫過玉鐲,青痕灼熱如烙。她望向謝硯書,又望向蠱母,終將手按向心口。

血,順著指縫溢位。

她低聲:“我非破你輪迴——我斷此鑰。”

楚天闕大笑,祭台符文全亮,蠱母黑瓣膨脹,欲吞青光。謝硯書雙目再轉金,口中呢喃:“合契……合契……”

謝昭抬手,指尖血珠懸而不落,正對心口。

風止,火凝,岩漿靜滯一瞬。

她將指壓向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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