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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種田:開局覺醒天工靈樞 第9章 朝堂風雲,東洋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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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上玉鐲裂紋微張,金光如絲欲出,謝昭閉目凝神,指節壓入掌心,以痛止顫。寸土之內,田畝尚虛,星露泉滴落遲緩,唯田心一株九轉心蓮幼苗蜷葉未展,根鬚纏著半片冰晶殘屑,微微搏動。

她睜眼,將青蚨枝纏於右手食指,指尖輕撚,葉脈金絲滲出露珠,滴入寸土。田土微潤,蓮苗抽絲一顫,葉尖泛出淡金。謝昭割破左腕,血滴入泉,星露混血,逆流三轉,終灌入蓮根。刹那間,田埂震顫,薄田自三畝擴至四畝,裂紋延展如耕犁新痕。

宮門外,銅壺滴漏三響。

她起身,取陶罐盛靈稻一株,金穗低垂,半熟未全,光暈浮而不穩。此稻以血催露,以殘碑古符鎮魂,不過三日便會枯敗。然已足夠。

金鑾殿上,百官列立。皇帝端坐龍椅,目光落於謝昭手中陶罐。她跪地呈稻,聲如清泉:“此稻三月可熟,畝產千石,饑民得活,旱魃不侵。若為妖術,請試於京郊百畝。”

戶部尚書未及開口,楚天闕自殿側緩步而出。玄袍曳地,雪帶垂肩,金瞳微閃,袖中似有細絲輕顫。他冷笑一聲:“區區一株金穗,便敢言活國?農事乃天地之序,豈容妖女以幻術亂綱常?”

謝昭不抬頭,隻將陶罐舉過頭頂:“陛下若疑,可遣農官驗土、測水、觀根。三日之後,若稻不生,臣女願受火刑。”

殿內寂靜。禮部侍郎低語:“此女膽大……然所呈之稻,確非人間所產。”

皇帝沉吟片刻,終頷首:“準試。京郊南田百畝,限三日驗成。若真,賜田百頃,授農正之職;若偽,斬首示眾。”

退朝鐘響,兩名宮侍引她往偏殿軟禁。廊下青磚冷硬,謝昭步履未停,忽覺袖中微寒。一道冰痕自指尖蔓延至掌心,凝成細字——東廠密道圖。她不動聲色,以袖掩手,指腹摩挲冰紋,記下七處轉折,最末一點直指皇城水脈樞紐。

子時未至,寒氣先臨。

蕭硯立於宮牆暗影,左臂寒紋如鎖,呼吸凝霜。他望了一眼偏殿方向,轉身躍上角樓。東廠執玉衛已佈陣四圍,符紙懸空,結成“破界”之陣。他知,謝昭寸土空間已至極限,若再受衝擊,必現微光,為世人所察。

他解衣襟,寒紋自臂入胸,黑氣纏心。咬破舌尖,血霧噴於劍刃,引星露殘息為引。劍光未出,寒氣先湧,自腳下石磚裂出冰紋,蛛網般蔓延。

偏殿內,謝昭盤坐於地,寸土全開。九轉心蓮三瓣初綻,金光流轉,卻忽被外界符力震盪。空間壁微顫,現出淡淡青光。執玉衛齊喝,符紙齊燃,直撲密室門扉。

她取裂紋玉鐲,貼於額前,引《神農遺脈·蠱毒篇》虛影覆於空間壁。古符成陣,青光化幕,符火觸之即滅。然每擋一擊,鐲裂更深,金卵隱動。

門外轟鳴再起。

楚天闕親至,立於陣外,袖中蠱絲震顫,與玉鐲共鳴。他抬手,符陣加力,七道破界符齊落,空間壁青光欲裂。

就在此刻,皇城鐘樓一聲劍鳴。

蕭硯立於樓頂,劍指蒼穹,寒毒逆行衝脈。他憶起寒潭中那句“你是種者,不是容器”,心口一震,引心頭血為薪,點燃l內殘存星露。

刹那間,黑雲壓頂,霜氣自鐘樓傾瀉而下,如天河倒灌。冰紋自地脈裂出,沿水渠蔓延,宮牆結霜,宮門凍結。執玉衛動作僵滯,符紙凍裂,陣法崩解。

謝昭感應驟鬆,寸土田畝再擴半畝,蓮根吸儘血露,第四瓣緩緩展開,金光初凝。

宮外風雪蔽天,皇城如墜冰淵。百姓閉戶,街巷無人,唯鐘樓之上,一人持劍立於風雪中央,衣袍儘裂,寒紋覆麵,雙目已成霜白。

密室內,謝昭指尖撫過蓮瓣,輕聲道:“還差一瓣。”

風雪中,鐘樓簷角冰柱墜落,刺入青石,裂紋蔓延至宮門石獅足下。

風雪止於拂曉,宮牆霜甲剝落,碎冰簌簌墜地。謝昭指節僵冷,掌心壓著寸土田埂,那一株九轉心蓮的第四瓣金光尚在搖曳,如將熄未熄的燈焰。她閉目,神識沉入空間,薄田龜裂之痛直透骨髓,星露泉底僅餘一縷濕氣,纏在蓮根如遊絲將斷。

她以玉鐲貼於心口,殘裂紋路滲出微光。那夜蕭硯留在袖中冰紋的密道圖,此刻隨血脈搏動,一絲極寒星露殘息自鐲心浮出,如遊魚入水,墜向蓮心。露滴落刹那,第四瓣金光凝實,田畝震顫,自四畝擴至五畝半,裂紋延展,新土翻湧。

然蓮莖微顫,第五瓣蜷縮如胎,不肯舒展。

謝昭取青蚨枝纏指,葉脈金絲滲露,滴於蓮心,卻如石沉淵。她知此物非尋常靈植,乃以魂為薪、以命為壤方能催熟。她咬斷一縷青絲,纏於蓮莖,指尖輕點,引《耕元篇》中古咒。青絲燃作煙縷,無火無焰,卻化作一道靈光冇入蓮心。第五瓣緩緩抽展,金光初綻,如日破雲。

寸土轟然震顫。

百畝田畝自虛空中成形,星露泉自地脈深處湧出,清泉汩汩,靈機奔流。三畝薄田早已不見舊影,取而代之的是廣袤沃野,薄霧浮於田上,露珠自草尖滾落,每一滴皆蘊生機。外界地脈微動,京郊枯土之下,蟄伏的根鬚悄然抽芽,一星綠意破土而出。

金光自寸土溢位,透l而發。

謝昭睜眼,見五穀靈圖碎片自田角、泉畔、埂側浮起,共七片,皆刻農符,邊緣殘缺,如星屑紛飛。心蓮金光掃過,碎片旋轉,卻錯位難合。她神識探入,驟覺一股古老意誌衝撞而來——幻象起:東海巨渦,黑浪吞天,稻穗化骨手,自海中升起,抓向村落孩童。她頭痛欲裂,喉間腥甜,一口血噴在田埂。

血落處,她以殘鐲劃掌,血書三字——“種者生”。

字成,寸土共鳴,靈圖碎片頓穩,循光而聚。金光流轉,碎片如星軌歸位,拚成一幅星圖:中央為大胤疆域,北極星下一點熠熠,直指東海雲淵之隙。圖邊刻八字:“雲淵裂處,歸墟門開。”

星圖懸於寸土上空,不動不散。

謝昭將圖封入《神農遺脈》殘卷,藏於袖中。她起身,推門而出。天光慘白,偏殿外,宮侍已不見蹤影,唯廊下青磚裂紋如蛛網,顯是昨夜寒氣所蝕。她步出宮門,風帶塵灰,京郊方向煙塵騰起,大地隱隱震顫。

她登高望遠,見南田百畝試驗地外,枯土翻湧,數十具屍身破土而出。皆著東廠執玉衛服,眼泛幽綠,麵如死灰,列陣成行。屍身無腐,關節處嵌黑絲,如線控傀儡。最前一具屍,右手殘缺,斷口處露出謝氏家徽刻紋。

屍陣分開,一人踏屍而行。

玄袍曳地,雪帶束髮,金瞳映日不避。楚天闕立於田頭,袖袍微動,屍群齊跪,聲如鐵鏽刮石:“歸墟界本該由守陵人掌控!”

謝昭立於田埂,手按殘卷,不退半步。

“守陵人護界,非為掌權。”她聲清如刃,“你盜脈為私,種蠱於民,不配執農書。”

楚天闕冷笑,抬手撫過一具屍麵,指尖黑絲遊走,牽動屍首抬頭。那屍眼眶中綠火跳動,嘴角裂開,竟發出老村長之聲:“種者生?可笑。你所種之田,不過是我歸墟沃土之渣滓。”

謝昭眸光一凝。

楚天闕再揮手,屍群齊動,自胸腔裂開,黑絲纏繞中,各吐出一枚玉符,皆刻謝氏族紋。符落於地,黑氣升騰,竟化作虛影——謝家村祠堂,族人跪拜,香火繚繞,然供桌下,埋著七具孩童屍骨,頭顱皆缺。

“你以為你在救民?”楚天闕聲音低沉,“你謝氏一族,早為守陵祭奴。你母以血育蠱,你以種續脈,皆在我盤中。今日,我來取回屬於我的東西。”

謝昭不動,隻將殘卷緊握。

心蓮金光自她l內透出,掃過最近三具活屍。屍皮驟然剝落,如朽布撕裂,露出內裡黑絲纏繞的謝氏家徽與蠱母卵囊。黑土簌簌落下,顯出屍骨原形——皆是謝家村失蹤的青壯。

楚天闕目光掃過,不驚不怒,反笑:“你毀我傀儡,卻不知,每一具屍,皆是歸墟界之鑰。你寸土擴至百畝,靈圖現世,地脈復甦——皆在助我開門。”

他抬手,金瞳驟亮,袖中蠱絲震顫,直指謝昭腕上玉鐲。

“雙生蠱母,終將歸一。”

海風捲著鐵鏽味撲上甲板,謝昭足尖一點,雷擊木自寸土中取出,木身焦黑如炭,裂紋深處隱有電光遊走。船首轟然震顫,那頭海獸已撞碎護舷,獨角挑起半片船板,熔銅般的雙目直鎖艙門。

她未退,反踏前一步,木尖抵住眉心。神識沉入寸土,薄田震顫,星露泉最後一滴露水浮起,裹著青蚨枝殘液滲入木紋。刹那間,蝌蚪古文自焦痕中浮現,正是《破冥訣》殘篇。她低喝一聲,雷擊木爆開刺目電蛇,直貫海獸顱頂裂隙。

巨獸仰首嘶鳴,骨甲崩裂,腦腔暴露。謝昭抽身旋步,木尖撬開顱骨,幽藍晶核顯露其中,表麵符文密佈,流轉如活物。她指尖觸及晶核,寸土田埂忽震,七片靈圖碎片齊鳴,其中一片邊緣微光輕顫。

蕭硯自後掠至,寒氣凝於掌心,欲將晶核封入冰匣。謝昭卻猛然扣住他手腕:“莫封。”她瞳孔微縮,晶核符文竟在視野中重組,化作火光沖天的祭台——

烈焰灼燒石案,楚天闕立於高台,古袍翻飛,手中青銅匕映著血光。一名婦人被按於案上,懷中嬰孩啼哭不止,腕間玉鐲泛起青光。匕首未落,青光驟盛,震退四周執禮之人。楚天闕冷笑:“雙生已啟,輪迴不滅。”

幻象一閃即逝。

謝昭踉蹌後退,額角滲出血絲,滴落甲板。她咬破舌尖,以痛凝神,取青蚨枝汁液抹入雙目。視野清明刹那,她將殘存幻象封入寸土田埂,那片微顫的靈圖碎片緩緩沉入土中,如種入新種。

“你看見了什麼?”蕭硯聲音低沉。

她未答,隻將晶核握緊。幽藍光芒透過指縫,映得腕上玉鐲青痕微亮,其紋路竟與晶核符文走勢相合。

船行入夜,殘陽沉入海麵。謝昭立於船尾,指尖撫過雷擊木殘痕。此木原是斷魂崖上遭天雷劈殺的老槐,當年她以星露潤之,竟生出一線生機,種入寸土多年未用。今日一擊,木心已裂,再難催動。

蕭硯走來,袖口寒氣未散。“那符文,”他道,“我在歸墟界殘碑上見過。”他伸指,在甲板上劃下一道刻痕——與晶核所刻如出一轍。“這不是海獸該有的東西。”

謝昭垂眸:“它是祭品。”

“你怎知?”

“因它顱中無腦,隻有一脈地氣逆行。”她將晶核置於掌心,“這符文不是標記,是引線。它被種入海獸l內,為的是牽引地脈之氣,指向某處。”

蕭硯目光落於她腕間玉鐲:“你母親的鐲子,為何會有相通紋路?”

風忽止。

海麵如鏡,倒映著將墜的夕陽。謝昭尚未答話,晶核忽在掌中輕顫,符文再度流動,幻象再臨——

祭台之下,泥土翻動,七具孩童屍骨自地下爬出,頭顱皆缺,眼眶空洞。楚天闕立於高台,將玉鐲從嬰孩腕上取下,滴血於鐲心,金卵微光一閃而冇。他低聲唸咒,鐲身青痕蔓延,化作鎖鏈狀符文,纏繞嬰孩全身。

幻象斷。

謝昭掌心一滑,晶核險些墜海。她急收手,卻發現指尖已被符文灼傷,皮肉焦黑,隱隱透出藍光。她立即將傷指浸入寸土星露泉,泉水泛起漣漪,藍光被緩緩吸儘。

“它在認主。”她低聲道。

“誰?”

“不是人。”她抬頭望向遠方,“是歸墟界本身。它在通過晶核,試探我。”

蕭硯沉默片刻,忽道:“你母親當年,是否也見過這些?”

謝昭未應。她將晶覈收入寸土,埋於田埂深處。七片靈圖碎片靜伏土中,唯有一片邊緣微光閃爍,似在呼應。

船行至子時,海霧漸起。

霧中傳來低沉鼓聲,非金非木,似從海底傳來。每響一次,海水便逆流一圈,形成細小渦旋。謝昭閉目調息,寸土靈機隨呼吸流轉,卻覺星露泉底忽有異動——那滴新凝的露水遲遲未落,懸於泉頂,微微震顫。

她神識探入,見露珠之中,竟映出一片海底荒原。巨石林立,石上刻記符文,與晶核所載通源。中央一坑,深不見底,坑緣散落著破碎骨甲,與今晨所殺海獸背甲如出一轍。

幻象未散,霧中鼓聲驟停。

船身一震,似撞上暗礁。謝昭睜眼,見海麵浮起數十具海獸屍骸,皆背覆骨甲,顱頂裂開,晶核儘失。屍骸排列成環,圍住船隻,如獻祭之陣。

蕭硯躍上桅杆,寒氣自經脈湧出,凝於掌心成刃。他目光掃過屍陣,忽道:“它們不是死於天災。”

“是清場。”

“誰在清場?”

“不是誰。”他指向海底,“是地脈在排異。這些海獸,是被歸墟界拋棄的容器。”

謝昭握緊玉鐲。她終於明白——歸墟界並非沉睡,它在篩選。唯有承載其符文、順應其脈動者,方能存活。其餘,皆為渣滓,終將被吐出海麵。

她取出青蚨枝,折下一節,埋入寸土。枝節觸土即生根,葉脈滲出金絲,纏繞那片微光閃爍的靈圖碎片。片刻後,碎片輕顫,浮現出新的符文——與晶核所刻相通,卻多了一道波浪形標記,似海流軌跡。

“這是……航線?”

她尚未說完,腕上玉鐲忽劇痛,青痕灼熱如烙鐵。晶核在寸土中震動,符文逆向流動,幻象再啟——

祭台火光中,楚天闕將玉鐲戴回嬰孩腕上,低聲唸咒。金卵在鐲心跳動,如心跳。他抬手,指向東方海麵,口中吐出二字:“雲淵。”

幻象斷。

謝昭猛地睜眼,見蕭硯正凝視她腕間玉鐲,寒氣自他袖口蔓延至甲板,凝成細密冰紋。他緩緩抬手,指尖輕觸鐲身青痕。

“你從未戴過它。”他道,“可它為何與你血脈相融?”

謝昭未答。

她隻覺寸土深處,星露泉滴落聲忽亂。那滴懸而未落的露水,終於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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