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庭苔痕照舊影2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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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把我們的命當命，我們自己不能作踐自己。”

可現在，那個教她不能作踐自己的傅既白，卻要用她的身體，換一份對現在的傅家來說，早已不需要的助力。

“滾！”

“彆碰我！”

方如詩嘶吼著拍開傅既白的手，她崩潰而痛苦地往後退，豆大的淚水不斷落下，她第一次這麼想逃離這個一同長大的男人，眼見著方如詩轉身就要走，傅既白忽然出了聲。

“若我說，我找到你親生妹妹了呢？”

方如詩的腳步猛地頓住。

她的妹妹。

那個從小和她感情很好，自從方如詩被丟棄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絡的妹妹。

一瞬間，方如詩隻覺得自己的每一寸肌膚都如同千斤重般，壓得她寸步難行，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傅既白上前，將方如詩攬進懷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你放心，我們的仇恨，我從未忘記，隻是需要做出一點犧牲。”

“詩詩，一週後，我會安排你和紀承淮見麵，隻要你聽話，我會讓你和你的妹妹見一麵，將近二十年未見，你應該也很想她吧？。”

當晚，受了巨大打擊的方如詩是吃了安眠藥才勉強睡過去的。

可即便如此，她也依舊睡得不算安穩，半夢半醒間，她摸到了身側一片冰涼的床鋪，睜開眼，發現身邊空無一人，方如詩披了件風衣，循著聲音一路來到樓上。

隻見那個平日裡始終落著鎖，不允許她靠近一步的房門此刻正虛掩著。

昏暗的燈光下，方如詩看到了癡纏在一起的兩具身體。

“傅既白，你就算要我成千上百次，我也不會甘心做你牢籠裡的金絲雀！”

這聲音讓門外的方如詩狠狠地顫栗了一下，整整十五年，這聲音總會在她午夜夢迴時出現，猶如索靈的惡鬼一般纏著她，纏得她夜不能寐，驚恐心悸。

是何歲歲。

傅既白居然將她……

養在傅家！

“你和方如詩那個被玩壞了的賤人一樣，是貧民窟最下賤的畜生！你這種畜生除了會用這種方式泄憤外，還會什麼？你冇有彆的手段嗎？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何歲歲的怒罵聲中，摻雜著不可自控的嚶嚀。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傅既白狠狠地攥著何歲歲的脖頸：“你不配提詩詩的名字。”

男人咬牙：“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讓詩詩答應替你嫁去紀家，你最好信守承諾，不把事情捅到她麵前，不然，死對你來說，都是一種奢侈。”

替？

方如詩愣在原地。

淚水麻木地落下，她隻覺得自己的連呼吸都是疼的。

十五年的仇恨尚未散去，她的丈夫居然讓她替仇人去嫁人。

麵對冰冷的儀器的羞恥感猶在眼前，那個口口聲聲說著不捨得碰她的丈夫，卻在彆的女人身上歡愉。

屋內的聲音還在繼續，男人粗喘的低罵聲，女人咬牙切齒的嬌喘聲。

宛若宿世的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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