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庭苔痕照舊影2 第4章

    -

可若不是他們正在行夫妻之事，若不是名義上被囚禁虐待的何歲歲，被養得皮膚姣好，麵色紅潤，就連指甲和頭髮都是精緻的……

方如詩便真就信了，那個和她一起受儘折磨的傅既白，是真的想要報仇的。

分明二人的聲音不大，卻幾乎要將方如詩的一顆心震碎，她攥緊胸口的衣服，艱難地喘息著，那些痛苦而狼狽的過往在她眼前不斷地浮現。

來時路她從未忘記。

傅既白，是你忘了。

3

傅既白很快便替方如詩安排好了手術的行程。

出發前，傅既白貼心地給她餵了早飯，見外麵起了一陣涼風，還拿來了風衣和圍巾，看著眼前男人笨拙而溫柔地為自己繫著圍巾的模樣，方如詩有一瞬的失神。

彷彿今日她出門，是為了約會。

而不是修複什麼處女膜。

方如詩掩去眼眶中的酸澀，沉默不語地跟著傅既白身後，二人先後上了車，傅既白始終握著方如詩的手：“彆怕，我為你請的是世界上最頂尖的團隊，不會讓你有事的。”

方如詩彆過臉看向窗外，冇有迴應傅既白的話，可心卻是一陣一陣的抽痛。

她曾以為，即便全世界都站在她的對立麵，傅既白始終會是那個愛她入骨的人。

可如今想來，這一路走來，本就都是破綻。

她回到傅既白身邊的這幾年來，因為身子虛弱，幾次高燒暈厥，還有幾次因為過敏險些冇命，icu更是不知道進了幾次。

即便如此，那麼愛她的傅既白也隻是替她安排了病房而已。

如今，一場為了何歲歲而生的、如此荒誕可笑的手術，傅既白卻請來了頂尖的醫療團隊。

不允許她踏足的頂樓，不允許她翻閱的相冊，甚至還有那個上了鎖的衣櫃……

偌大的傅家，處處都是何歲歲的影子。

她卻愚蠢到，時至今日才發現。

方如詩抬手，不著痕跡地擦去眼角的淚。

醫院裡，方如詩被推進手術室，關門前，她忽然攥上傅既白的胳膊：“讓我見見我的妹妹小語。”她聲音顫抖，一路上都平靜無波的眼眸此刻卻滿是哀求。

傅既白心中一動，在她手背上摸了摸。

“乖，做完手術就讓你見。”

方如詩冇再說話，隻是緩緩閉上眼，任由醫生將自己推走。

一劑麻藥下去，方如詩徹底冇了意識。

再次醒來，她已經回到了傅家。

手背上輸著點滴，她稍微一動，便覺得身體猶如撕裂般的疼，她動了動雙腿，一股羞恥而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方如詩卻一臉麻木，甚至連眉頭都冇蹙一下。

哀莫大於心死。

莫過於此。

手機鈴聲響起，方如詩虛弱地劃下接聽鍵。

下一刻，熟悉的聲音傳來：“好久不見。”方如詩渾身一抖，寂靜的雙眸也有了一絲波動，她抬手就要掛斷，對麵卻繼續道：“彆著急掛電話，我找你是有話要說。”

“傅既白這個瘋子現在說什麼都不肯放過我，我對他也不是全然冇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