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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喪三年發現患癌老公裝窮,我在他葬禮吹嗩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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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落地點,把我和陸城濟隔開。

其他狗腿還想上前威脅,但在看清男人的樣子後,麵露驚恐。

膽子小一點的,都試圖從人堆裡溜走。

5

陸城濟像被卡住脖子的公雞,臉上憤怒、驚恐和忌憚交織,異常精彩。

我抬頭看向從天而降的男人。

他揹著光朝我走來,俊美矜貴的臉一點點變得清晰,也好像逐漸填補上心裡缺失的那一塊。

我才發現,陸城濟居然有一分像他。

“我叫謝恒卓,我們通過電話的。”男人單腿跪下,看著我臉上腫脹清晰可見的掌印,眼裡有風暴在聚集。

像是察覺到我的害怕,他僵硬地緩和神色。

甚至努力扯出一絲微笑的弧度。

“冇事了。”

聽到他的這句話。

從聽到陸城濟做局到現在一直強撐的我,隻感覺心裡那麵築起來的防禦牆轟然倒塌。

眼淚不自覺地流下。

謝卓恒看到我哭,矜貴地氣質中居然多了一份手足無措。

他忙著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知道你不記得了,所以冒犯一下。”

說著。

他把我橫抱進懷裡。

醇厚的木質香瞬間圍繞住我,給人一種格外的踏實和安心。

“你們,欺負玫玫,找死。”

謝卓恒讓我的頭靠在他肩膀,我看不見其他人此時的動作,也看不到他跟冰山一樣的臉上浮現出的憤怒足以震懾所有人。

陸城濟僵硬的找話題。

“謝少,你怎麼會來這裡,她叫做蘇梅,是我的女朋友。”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女朋友失憶了”

他的嗓音逐漸變得乾硬。

不是不想說,而是在謝卓恒那種看死人一樣的目光裡,他不敢再多說什麼。

我拉了拉謝卓恒的衣領。

他溫柔低頭:“你想說什麼?”

我點點頭,看向站在三步外的陸城濟。

這三步。

剛纔他故意像鬥狗一樣戲弄我。

現在卻是不敢再往前一步。

我嗤笑:“陸城濟,想要靠打壓我攀附上蘇家,不如換成你跪下舔我的鞋子來的快。”

陸城濟驚疑不定:“你聽到了?”

他動了動嘴,想要解釋什麼,但雪兒先一步跳出來。

和其他人的家世相比。

雪兒出身普通人家,這也是她和陸城濟相愛卻始終得不到陸家承認的原因。

以前我是被她打壓的底層,現在搖身一變,就連陸城濟對我都無比忌憚。

她更不願意承認恢複身份後的我,不是她可以仰望的。

“謝大少,你彆被這個女人騙了!她不僅拋棄三年重病的男友,還想勾引富二代上位!”

“蘇梅,你是不是早就揹著陸哥找人了,你這個水性楊花”

雪兒還冇說完。

直升機上下來的保鏢已經把她和所有人團團圍住,目光不善。

陸城濟咬牙切齒:“你給我閉嘴!”

但也晚了。

所有保鏢訓練有素,動作整齊劃一,左勾拳、右勾拳,把所有人都狠狠打了一頓。

雪兒和陸城濟左右臉都被打地腫脹數倍。

兩個人撞在一起,直挺挺地倒下,根本起不來。

所有人都自顧不暇,哭天喊地的求饒,卻冇有敢反抗一下。

很明顯。

他們知道得罪蘇家的下場。

謝卓恒低頭看我的時候,收斂了所有戾氣,“我帶你去做檢查。”

“嗯。”

我重新把臉埋進他的懷裡。

貪婪吸收著這一份帶著木質香的安心。

身後,傳來更加慘烈的哀嚎和求饒聲。

我聽到謝卓恒冷聲吩咐:

“這幾家,都該倒閉了,讓他們走一遍玫玫的來時路。”

6

我坐上直升機,看著地上陸城濟和雪兒變得越來越小,有種劫後餘生地慶幸。

“在看什麼?”

謝卓恒問道,他熟練地拿出準備好的保溫杯,打開倒水,遞給我。

玫瑰枸杞茶。

我愣了一下。

謝卓恒反應過來,笑著說道:“抱歉,你還冇有恢複記憶。”

“在你回國散心前,迷上養生文化,說一定要用八十度的水沖泡,等四十度的時候再倒入保溫杯。”

我失憶三年多。

謝卓恒卻始終停留在三年前的記憶裡。

“對”

我剛想開口。

謝恒卓就捂住我得嘴,眼睛一眨也不眨得看著我,“對不起,玫玫,是我冇有照顧你好你。”

“唔。”

“”

我們四目相對。

謝卓恒緊急撤回一隻手,侷促地不敢看我,耳朵肉眼可見地紅溫,彷彿能滴血。

那天到醫院下直升機的時候,我還看到他小心地避開了右手,不去觸碰彆的東西。

“噗嗤。”

我第一次笑出來。

謝恒卓顯然不知道我在笑什麼,但看到我笑了,他也自然得跟著我笑。

等醫院檢查的時候,我翻看了自己以前的照片。

明媚張揚。

一看就是很有主意的人。

當然,我也謝恒卓口中得知了我出事的過程。

三年前我爸心梗住院,彼時我剛在國外開音樂會,連夜趕回來卻來不及見他最後一麵。

受到打擊的我意誌消沉,外出散心卻被覬覦蘇家的人暗算。

等謝恒卓得到我失蹤的訊息趕回國內,已經來不及了,他隻能清算害我的人,並對外放出尋人啟事。

但為了保護我得安全,蘇家並冇有對外公開我的長相,隻是對提供有效線索的人重金獎勵。

冇想到還是給了陸城濟這種小人可乘之機。

“我查過他,暴雨那天晚上,他的確是為了讓陸家承認女朋友設的局。”

“不過,不是你強行闖入他的計劃。”

謝恒卓說道,眼下的陰婺幾乎要藏不住,“是他先看到了你,於是讓人把雪兒支走,然後引你入局。”

7

陸城濟比我想象的還要不堪。

他說讓那些話的時候,我還真以為是我導致他們的計劃出現問題,才讓雪兒始終不被陸家承認。

現在看來。

陸城濟不愧是陸家的人,自私冷血到了極點。

而雪兒,這三年來她難道真的一點冇有察覺到陸城濟對她的感情變質嗎?

未必。

但雪兒把陸城濟當成是晉升富豪圈的跳板,怎麼願意放手。

兩個人真是般配。

就應該鎖死!

謝卓恒寵溺地看著我,“就按照玫玫說的辦。”

不到一個星期,在蘇家和謝家的施壓下,陸家捏著鼻子認下了雪兒這個兒媳婦。

在他們看來,這個出身貧窮的貪婪女人根本不夠格進陸家的大門。

而經過愛情長跑,終於正大光明娶到雪兒的陸城濟也冇有那麼開心。

兩個人在害怕。

除了陸家以外,這些天每天都有一家公司破產,甚至每一家都揹負上钜額欠款。

冇錯。

這些公司都是跟在陸城濟身後那些狗腿子的家裡的公司。

那些人拚搏多年,居然因為兒子跟著陸城濟胡來導致一輩子就這麼毀了,到老還要受罪,當然不會這麼輕易放下。

他們不敢得罪蘇家,就聯合起來去找陸家麻煩。

陸城濟和雪兒的結婚宴被這些湧入的老賴弄得烏煙瘴氣。

“陸家就是這麼不要臉,讓我兒子做壞事,他們倒好,還給兒子結婚,我兒子現在結婚彩禮都付不起!”

“陸城濟你這個畜生,我們要纏著你一輩子!給我們養老!”

“賠錢!拿不到錢我就去陸氏集團跳樓!”

“”

陸家和陸氏集團被這些人弄得亂七八糟,危機也在暗處湧出。

陸氏集團項目合作商陸續撤離,導致資金無法及時回收,資金鍊斷裂,結婚不到三天,陸家就要破產了!

陸城濟和雪兒直接被陸家趕了出來。

“都是你們這兩個喪門星!要是不想辦法解決,這輩子你們都彆回來了!”

所以,在我修養了兩週左右,一出門,就看到跪在門口,衣衫襤褸形同乞丐的陸城濟。

他一個人已經跪了一夜。

8

陸城濟看到我,眼裡明顯閃過驚豔和懷念。

他之所以認出我是蘇家女兒,是因為曾經在國外的音樂節上碰巧見過我,那時候我在台上吹奏嗩呐,力壓一眾外國樂手。

他還記得那時候的驚豔一瞥。

同行的朋友說:“看啊,那個美女厲害吧,那可是蘇家唯一的繼承人,從小就是彆人家的孩子。”

“彆看我們兩個在國內世家也排的上號,跟人家比起來可差遠咯。”

當時,他心裡就有無限征服的**。

以至於看到蘇代玫出現在暴雨夜,他鬼使神差地改變了自己的計劃,以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的名頭留在她的身邊。

那三年。

蘇代玫變得不再耀眼。

可現在

陸城濟拉住走出門的我,焦急道:“梅梅,我們在一起三年,你為了我哭喪也要救我,

你愛的人是我不是嗎!”

我轉身看著他。

兩個人的位置徹底掉轉過來,他如同乞丐,不過幾天就老的那麼快。

而我,經過修養和治療,過往的記憶逐漸迴歸,人也如脫胎換骨一樣。

我輕易地掙開他的手。

冷笑道:“你錯了,我愛的人不是你。”

陸城濟滿臉皸裂,不停搖頭,“不是的,你愛的人就是我,你忘了嗎,你曾經自己吃饅頭喝涼水,都要給我湊錢買一道菜!”

“原來你都知道啊。”

我涼涼地開口。

陸城濟愣了一下。

“陸城濟。”我冷眼喊出他的名字,“我之所以會那麼信任你,不是因為我救了你,也不是因為我愛你,而是”

他站在原地。

我殘忍地說出真相:“而是因為你有一分像恒卓,就是那麼一分相似,才輕易地取得我得信任。”

“冇有這張和恒卓相似的臉,你算什麼東西?”

“不可能!”

陸城濟怎麼可能接受這種真相。

他被趕出陸家後,雪兒直接拋棄他投奔了五六十歲大肚禿頭的土老闆,也冇有被打擊到的自尊和信心,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你不可能那麼絕情!”

“你是愛我的,梅梅,你”

我打斷他演出來的深情:“梅梅?你喊的是哪個梅梅,是被你設局被你pua的梅梅,還是那個你無論怎麼伸手都夠不到的玫玫?”

笑話。

就算失憶的我,是真的愛過這個人渣。

但從我聽到他隻是做局想要通過我掌管蘇家的時候。

他以往的打壓、貶低,那種莫名的掌控**,全都無所遁形的浮現在我的眼前。

我怎麼還會去愛一個人渣?

陸城濟整個人被打擊到的樣子,麵容癲狂,他想要再靠近我,卻已經被謝恒卓和蘇家的保鏢一擁而上。

他的臉被擠壓在地上,不斷的摩擦。

而他紅著眼,卑微拚命仰頭,也隻能看到我的裙邊飄然。

“走吧,今天是蘇家繼承人釋出會,我會永遠站在你這邊的。”謝恒卓微笑著說道,眼裡是對他的公主的仰望。

走到公司,謝父作為董事會之一已經提前到了,他冇好氣地瞪著自己唯一的兒子。

“玫玫,你可得幫我好好教訓這個混小子。”

謝恒卓毫不避諱:“爸,你還是好好努力經營公司,不然我哪有足夠的嫁妝入贅給玫玫啊!”

謝父吹鬍子瞪眼睛。

在謝家的支援下,雖然缺席三年,我還是順利地接管了蘇氏集團,過上忙碌但充實的生活。

至於陸城濟

陸家徹底破產,他揹負了千萬負債,正好是三年他捏造的醫藥費的200倍。

他冇有錢,根本找不到工作,最後隻能在機緣巧合下被人介紹去哭喪,從事他以前覺得晦氣的工作。

幾年後,聽說他真的確診了肺癌,被病痛折磨一年,肚子裡裝滿腹水痛苦死去。

我呢。

我隻是把他這個人渣編進我的嗩呐裡,在音樂會的舞台上,以一首改編後的嗩呐重新登上國際舞台。

一曲結束,我走向後台。

台上燈光耀眼。

台下,謝恒卓在等我,他說:“我攢夠嫁妝了,現在就可以入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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